第18章
魚梓站在窗邊,一支似長偏了方向的桃木枝探入屋內(nèi),上頭有著一朵或粉或白的花瓣。 “.....自盡了?!?/br> “自盡?”魚梓撫上桃木枝的手一緊,‘咔噠’下便被折了下來。 “順著這條線,繼續(xù)給我去查?!?/br> 屋內(nèi)檀香縈繞,魚梓隨手將桃木枝插.入了擺放在一旁的青銅蒜頭瓶中。 “過幾日殿下回來,記得找好人,場面都給我做好了?!?/br> “可要按照以往的布置來?”下屬小心地微抬頭看她。 魚梓擰眉深思了下:“基礎(chǔ)先按以往的布置,加點新的東西進去,別給我一成不變的一直這么布置。” “還有這次,京都不怎么安定,顏色別弄得過于濃艷,被那位抓到把柄就不好了?!彼裢鈬诟赖?。 下屬額間冷汗差點沒冒出來,顫顫巍巍地應(yīng)下離開,心底無比戚戚然。 這給殿下布置迎接場地,絕對是她此生最痛苦的事,沒有之一。 …… 陽光明媚,微風(fēng)輕輕拂過人的面頰,愜意又悠然。 寬大且平整的官道上,一匹棕馬晃晃悠悠地信步走過,就好似它的主人,安逸又閑散。 “殿下?!笨諘绲牡缆穬膳?,一輛清素淡雅的馬車正停在那邊。 清月緊繃的神經(jīng),在看到柳瀟瀟出現(xiàn)的時候,松了松。 不過臉色依舊繃得緊緊,等上了馬車,才拿出懷里的信封呈給她。 “京都來的新消息?!鼻逶碌?。 拆開信封,里面寫著‘證人已死’。 柳瀟瀟輕呵一笑,眸光中寒意蔓延至眼底:“手段還真是干凈。” “給小魚兒那邊傳信,讓她注意著點秦湲那一派?!?/br> 以為人死了就沒有證據(jù),真是可笑。 雖說,因為她的蝴蝶效應(yīng)女主那條線已經(jīng)偏移了書中主線。但這帝上中毒的劇情,可是一點沒發(fā)生變化。 人死了沒證據(jù),那她就捏造個證據(jù)出來。 解決了這一件事,柳瀟瀟忽地想起石臨縣那邊的衙門:“最近縣里有沒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如若比鄰的兩個縣城民風(fēng)都是相差無幾的淳樸正氣,或者兩個縣城的居民都是相似的冷漠,她尚且能夠理解。 可就她在鳳陽縣為數(shù)不多的幾天來看,鳳陽縣的居民可沒有石臨縣那邊的冷漠。 當(dāng)時她幫助的老婦人,聽著口音也不像是石臨縣的人。 “近幾日倒是沒什么大事發(fā)生,都是一些雞零瑣碎的小事?!鼻逶绿峒氨闳滩蛔⌒σ猓骸罢f來這事還與殿下有關(guān)?!?/br> “與我有關(guān)系?” “縣長伙同大家準備給殿下建個廟呢。” “建廟?”柳瀟瀟難得臉上表情管理失控了下:“怎么回事,難道是瘟疫?” 清月抿唇掩飾笑意,面上嚴肅幾分點點頭:“瘟疫自古以來便是一大難事,一出現(xiàn)必不可免會造成一方百姓.....” “說重點。” 清月清了清嗓子,連忙一口氣說完:“咳咳,殿下及時制止了這場災(zāi)難的發(fā)生,功勞莫大,縣長便想著給您建個廟?!?/br> 第11章 “人都解決干凈了?” “貴君放心已經(jīng)都清理干凈了,縱使那大理寺的人費盡心思,也找不出任何證據(jù)。” 富麗堂皇的殿廳,下首跪著個小太監(jiān),內(nèi)里軟榻上窩著的男子勾唇笑道:“好?!?/br> “乘風(fēng),帶他下去領(lǐng)賞吧?!?/br> 小太監(jiān)內(nèi)心一喜,連忙謝恩,跟著乘風(fēng)到了這偌大的延禧宮偏殿。 “父君?!?/br> 嬌俏人影由遠及近,杏眸笑似月牙狀,蹦蹦跳跳地到了男子身邊。 “寧兒這是得了什么高興事,說來與父君聽聽?”蕭宜修眼神柔和。 他膝下就這一名皇女,對她尤其寵愛。 “父君可知道瀟jiejie要回來了,我真是太開心了?!绷鴮巸撼吨男渥?,激動地晃了晃。 蕭宜修眼中的笑意收斂幾分,唇角依舊帶笑:“寧兒,父君說過多次了。柳瀟瀟是皇太女,與我們結(jié)交不到一起?!?/br> “我的傻寧兒,你叫著瀟jiejie的這位,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br> “父君!我不許你這么說瀟jiejie?!绷鴮巸好奸g皺起,噘嘴哼了一聲:“你在這么說瀟jiejie,我就生氣了。” “好好好,我們今天不聊這個話題?!笔捯诵拚Z氣中帶著縱容,順從道。 柳寧兒狀似為難的想了想:“那行吧。” “過幾日是你母皇的生辰,寧兒有什么準備?”蕭宜修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目光寵愛的看著她。 “說來這事,我有一個可妙的主意了,父君聽聽可行不可行?!?/br> 與此同時,一輛馬車靜悄悄地駛?cè)肓锁P陽縣柳府。 碧水亭,清幽秀麗的長廊處雕梁畫棟,兩名女子一前一后在廊內(nèi)走動。 “等我去京都后,你前往石臨縣和宗念取得聯(lián)系。留在這調(diào)查一下那個縣的古怪?!?/br> srds,石臨縣實在太奇怪了,不調(diào)查清楚那邊的民風(fēng)為什么那么冷漠不通人情,她怕是會時不時記起此事。 倒不如,趁她回京讓人都查清楚,等回來后與那事一并解決了。 尤其此次回京都怕是不會平靜。 她記得,書中這時候女皇對她還沒徹底失望。 一直希望她能留在她身邊專心于朝政,而不是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逗貓遛彎,打架嫖賭樣樣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