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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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不變地?fù)u了搖頭,李硯青收起了面上令人?發(fā)冷的笑意,否定道:“不,我要?說并非如此?!?/br> 她垂頭拉起了言靜川的手袖。細(xì)瘦的手腕慢慢展露在?眾人?眼前?,而?等那袖子被?拉到小?臂之上時?,眾人?眼中卻露出了更為震驚的神色。 震驚不是因為她手臂上有什么駭人?的傷痕,而?是因為在?那枯瘦的小?臂上,露出了層層疊疊纏繞的黑紋,黑紋在?皮膚上肆意伸展,雖然看不清全貌,可是秋望舒卻清楚,在?被?衣物蓋住的肩膀和胸膛之上,一定有一朵妖冶的蓮紋。 想到仁遠(yuǎn)村和當(dāng)?初船上的異樣?,林恣慕不由地壓低聲音道:“飼魂草?!” 可這一次,她卻得到了秋望舒否定的回答。 “不” 眼睛緊緊地盯住那熟悉的蓮紋,即便只露出了一角,可這蓮紋也已經(jīng)是秋望舒見過,與秋臻胸口蓮紋最接近的一個了。 幾乎能想象到掌心擊向言靜川的場景,秋望舒的聲音里滿是篤定, “這是被?煉化之后,從掌心打?入血脈的飼魂蠱?!?/br> 這個印記,也許可以證明言靜川身?中飼魂蠱,但卻證明不了言靜川可以置身?舊事之外,也證明不了另一件秋望舒更想弄清的事情。 抬眼重新看向李硯青,在?那雙眼中找到了審度和玩味之后,秋望舒盡量讓自己冷靜地問她:“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么?” 她不覺得李硯青只知道這么一點(diǎn)真相,她也不覺得李硯青會對自己隱瞞真相。 果然,在?秋望舒問出口后,李硯青的手漸漸握緊了木杖,嘴角也逐漸揚(yáng)起一個如愿的弧度。 “不,我要?告訴你的是” 目光絲毫不避,李硯青盯著秋望舒,一字一頓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伏春城的新修的法定寺中,待了足足十年?!?/br> 這一句話如驚雷一般劈在?秋望舒身?上。 十年……新修的法定寺,也就是說,在?當(dāng)?年自己在?城中流浪時?,也曾經(jīng)離自己想要?的真相這般近么。 可是接下來李硯青的話,卻是切切實實地把自己重新投回了當(dāng)?年的那場雷雨之中。 “十年前?,在?伏春城的秋雨來臨之前?,法定寺的住持便在?城門口撿到了她。撿到她時?,她渾身?臟污,什么都?不回答,只有在?住址問到她要?去哪兒時?,她才會開口說,她要?去中都?,去找一個人?問個清楚?!?/br> 也許是意識到李硯青要?說什么,言靜川那呆滯的目光中出現(xiàn)了不易察覺的松動。 漠然地掃過言靜川緊緊扣住的手指,李硯青丟下了令秋望舒最不想聽見的一句話,“或許你可以問問她,她要?找的人?名字里帶不帶“泉”字。” 僅僅是聽到一個“泉”字,言靜川的瞳眸便驟然緊縮起來,全身?也因為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而?劇烈抖動起來。 是害怕么? 白著一張臉緊緊盯著言靜川的反應(yīng),看著那幾乎戳進(jìn)掌心的指甲,還有驟然變紅的眼眶,秋望舒想,她了解這樣?的情緒,這更像是憤怒和難以置信。 這一路上,無?論是泊西?老頭的話,還是仁遠(yuǎn)村那追著白虹令而?來的若木鳥,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將矛頭指向丁凌泉。 可是秋望舒想,就是因為所有矛頭都?指向丁凌泉,所以她才需要?一個能最后將真相釘死的證據(jù)。 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秋望舒啞聲問她:“你為何也這般篤定?” 聽到這個“也”字,李硯青眼中的異色更甚,似乎是明白了秋望舒的猶豫,她垂下眼緩聲答道“言靜川作為除阿曼蘇之外第二個將飼魂蠱煉出的人?,自然也不是完全受這飼魂蠱的控制的。每月十五時?,她都?有可能會短暫地恢復(fù)神智?!?/br> “所以,你可以問問她,當(dāng)?年她從仁遠(yuǎn)村被?大水沖出,在?秦州上岸后,遇到的第一個人?,究竟是誰?” 秦州,仁遠(yuǎn)村大水,言靜川身?上與秋臻身?上如出一轍的黑色蓮紋…… 李硯青的話音在?耳邊逐漸模糊,而?識海中也響起了嘈雜的噪聲,在?這樣?的時?刻,秋望舒卻倏然想起在?棄月城赴宴時?,邊城司那吳主?事說過的,令自己十分在?意的話。 “丁盟主?早年下山游歷時?,也盡心盡力地懲jian除惡,甚至還繼承了秋臻師姐的風(fēng)范,在?秦州挑落了近百名水匪呢!” 她猜測過丁凌泉和言靜川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此刻,當(dāng)?活著的言靜川帶著滿身?蓮紋而?來時?,心中那執(zhí)意吊著的石頭才終于聲勢浩大地開始下落。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可是這一番話卻還是叫她再次呼吸不暢了起來。 只是不同的是,這一次,即便被?滯澀感緊緊困住,她也執(zhí)意要?聽李硯青把所有話都?說完。 “五年前?,青臨門滅門,我娘和她最衷心的暗衛(wèi)拼死帶著我逃出李家?!?/br> “可是在?逃出中都?后,活下來的卻只有我一個人??!?/br> 直直地看著秋望舒,李硯青終于在?她心中敲下了最后一記重錘,“你可以猜猜,在?半路殺害了其他人?,又在?她們?身?上落下這黑紋的人?,是誰?” 是誰? 嘴角露出了隱隱的譏諷之色,秋望舒想,難道李硯青嘴里還會有別的答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