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要提前準(zhǔn)備一下,不過用不上多久的?!辩娏滞砀糁紝⑼攵说搅謺D身前,仰起頭來一臉期待地看她,“第一次便只做了這么一碗,林jiejie你快嘗嘗?!?/br> 鐘林晚的眼睛亮晶晶地盛著笑意,林旸被這般看著,神色便也不自覺柔軟了下來,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而后才將勺子拿起來送到嘴邊,“我已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便不必再這般事事照顧著我了?!?/br> 鐘林晚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fù)u頭,“不成,還未好全便是未好,何況林jiejie你這次傷得這般嚴(yán)重,若不好生休養(yǎng)會(huì)影響到根本的?!?/br> 林旸勾了勾嘴角,勺中的丸子被貼心地團(tuán)成龍眼大小,將好可以一口吃下,一入口便是軟糯清香,林旸貝齒微動(dòng),另一股更為明顯的甜味便從齒間涌了出來,與糯米外皮融合,香甜了滿口,林旸眸中一亮,一臉贊許地看向身側(cè)之人,“紅糖?” 鐘林晚見著林旸的神色似是十分高興,忙不迭點(diǎn)了點(diǎn)頭,本便明亮的眸子里映出點(diǎn)點(diǎn)光彩,濕漉漉的如同小鹿一般,看著便令人心生歡喜,林旸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又贊不絕口地連吃了幾個(gè),余下半碗推回到她身前,笑瞇瞇地看她,“你吃?!?/br> “啊我不吃,”鐘林晚連連搖頭,見林旸還在看她忙又跟上了一句,“剛做出來時(shí)我便嘗過一個(gè)了,你吃罷林jiejie?!?/br> “想要jiejie喂你?”林旸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壞笑,順勢再次搭上了鐘林晚的肩膀,一手舀起一顆丸子送到鐘林晚嘴邊,甚至抬起手指在她下巴上勾了勾,挑逗意味分外明顯,連那貼近耳邊的話語都別有意味地轉(zhuǎn)了不知幾道彎,“來,張口——” 鐘林晚不出意外地紅了臉,可憐巴巴地抬眼看了林旸一眼,哆嗦著將那顆丸子吃了下去,僵著身子不敢再動(dòng),林旸見她嚇成了這般也是有些失笑,默默感慨著冰塊臉不爭氣,將勺子遞還給了她,“不想我喂便自己吃罷?!?/br> “不是……”鐘林晚小聲囁嚅了一句,但若是說想被林旸喂又十分奇怪,只好不再說話了,埋頭對付起那半碗罪魁禍?zhǔn)椎耐枳?,她?shí)際很喜歡這類帶甜味的東西,師父從前獎(jiǎng)勵(lì)她時(shí)總會(huì)換著花樣做給她吃,不過自從入了萬劫以后她便再未吃過了。 林旸支棱著下巴在一旁看著,見她吃得認(rèn)真嘴角便也勾了淡淡笑意,隨口道:“下次jiejie給你做酒釀丸子吃,便當(dāng)這些天照顧的回禮了。” 鐘林晚從熱氣中抬起頭來,神色帶了些許遲疑,“可是這里沒有酒呀,我也不會(huì)飲酒?!?/br> 林旸聞言倒是怔了怔,才想起除了她無人知曉此處有酒,目光默默轉(zhuǎn)向了桌子正中坐著的紫砂茶壺,盯了半晌,嘴角緩緩向上勾起,淺褐色的眸子微瞇了瞇,“你可曾飲過酒?!?/br> “不曾?!辩娏滞砝侠蠈?shí)實(shí)地?fù)u了搖頭,“師父說酒又苦又辣,還會(huì)誤事,不許我碰?!?/br> “小孩子時(shí)是會(huì)這般覺得,長大了便好了?!绷謺D右手一收,又令鐘林晚向身旁靠了靠,語氣卻懶洋洋的,像是有意壓低了聲線,“你想不想嘗嘗酒是什么味道?” “酒是……苦的……” “你又未喝過,怎能斷言?”鐘林晚本便沒什么底氣的囁嚅便被利落打斷了,林旸順手將桌面的紫砂壺拿起,取過茶碗來倒了半杯,芳醇甘冽的酒香立刻飄散而出,鐘林晚意識(shí)到林旸手中端著的清液是什么,馬上瞪大了眼睛,“林jiejie,你……” “莫慌,我還未喝呢。”林旸言笑晏晏地勾她一眼,微微搖晃著手中酒杯,那香氣便更在四周擴(kuò)散開,應(yīng)著林旸的低聲哄誘飄入鐘林晚耳中,“這酒從來喝第一口都是苦的,到第二口便甜了,喝得越多甜味便越重,比桂花糖還要可口。” 鐘林晚臉上一片迷茫,顯然無法理解林旸所言,林旸勾著嘴角又向她湊近幾分,循循善誘,“若是苦的我怎會(huì)愛喝,哪有人喜歡苦味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嗯……”鐘林晚懵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茶杯隨著嬌柔婉轉(zhuǎn)的語聲已被遞到了她眼前,“嘗一口?” “好……” ——————————————— 林旸這個(gè)小妖精終于對阿晚下手了 第139章 枕曲 鐘林晚半推半就地接過了茶杯,看著林旸不知為何興致勃勃的神情仍是有些猶豫,“可是……” “欸——你先只嘗一口,若是覺得不好喝不喝便是了?!绷謺D將鐘林晚的脖頸一勾,茶杯已湊到了她唇邊,淳烈的酒香熏得鐘林晚面上有些發(fā)燒,一閉眼當(dāng)真接了過去,仰頭便灌了自己一口,辛辣刺激的灼感由咽喉一路燃燒到胃中,鐘林晚未想到這酒竟這般辛烈,方才偏又不知輕重地喝了一大口,嗆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身旁猝不及防的一道幽然語聲卻比這酒還要駭人,驚得她險(xiǎn)些直接仰倒過去。 “你喜不喜歡冰塊臉?” 鐘林晚渾身一哆嗦,身子已被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扶住,罪魁禍?zhǔn)缀盟茮]事人一般,笑瞇瞇地扶著她的手又將茶杯舉了起來,“第一口是不是很沖?快再喝一口嘗嘗甜味。” 鐘林晚還處在方才一句話導(dǎo)致的震驚和羞赧中未回過神來,呆愣愣地便隨著林旸的動(dòng)作又喝了一口,灼熱再次從喉間滾落,熱意緩緩滲透進(jìn)四肢百骸,似乎確實(shí)比第一口好了許多。 “如何,是不是感覺不那么沖了?” 鐘林晚澄凈明亮的眸子中浮現(xiàn)出些許迷茫,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看著林旸點(diǎn)了點(diǎn)頭,林旸見狀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將手從鐘林晚手上放了下來,語聲更加低婉誘人,“方才你可嘗出了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