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海洋在原職位上拿到正待遇這件事，被擱置了，他這個位置，本就比較敏感，稍有風吹草動，會有很大的影響。

    富守海在松江的一些動作不大，可來自上面的小邪風，卻吹動了一些人的末梢神經(jīng)，在一些會議上發(fā)力，否了給予曹海洋上升階梯的機會，這一次雖說不是職務變化，可那待遇，以他的年富力，對外的信號可就是順利接班或是提半格調(diào)走。

    現(xiàn)在沒有了，那他即便是負責重要的部門，依舊跟單位里的那些副，位于同一競爭水平線。

    等在城郊的顏博，破舊的一輛老款大切，是他自己購置的，平日是私車公用，拿自己車用到公事上面。為的就是私下里自己用車的時候，不會被人詬病。

    夜風冷，光線暗，只有路邊一條小路的邊緣，有一盞屬于村屯鄉(xiāng)鎮(zhèn)小賣部的白熾燈亮著。

    顏博靠躺在座椅上，抽著煙，一根接一根，也談不到素質(zhì)了，一個個的煙蒂順著車窗扔到了車外，被風吹走一些，還有一些停留在原地，等到魏濤的車子到來時，地面上也鋪灑了十幾個煙蒂。

    陸江下車去看顏博那輛，后者則上了魏濤的車子，他是不管什么場合，除非辦案，不然如果你介意我抽煙，大不了不進去就好了。

    一個文件袋，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這里面都是關于富守海的一些‘黑料’，魏濤這里同樣有一份，是他委托包兮倩和李豐收，以兩個不同角度收集的富守海曾經(jīng)任職區(qū)域的一些‘黑料’，有的沒敢深挖，擔心會因此打草驚蛇，不過以目前兩份文件里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

    一夜無話，魏濤肯定是睡好地方，顏博則是約了曹海洋，那邊的事情魏濤不想?yún)⑴c，也不適合參與，保持一份曹海洋純粹的反擊，我讓人給坑了，那我出點招，不犯毛病吧。

    一大早，六點。

    在某招待所出大門拐角處，一家粥鋪。

    人很多，四塊錢所有粥品隨便喝，這價格不貴，如果五六個人到這里點一堆東西，那吃個早餐的價格，會高過他們幾人正式去找一家菜館吃頓午飯或是晚飯。

    魏濤喜歡喝粥，韓鐵生和陸江在旁邊桌點了一堆吃的，他這里，兩個燙面的包子，一份大盤的拌菜咸菜拼盤，周奮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喝了一碗蔬菜粥一碗皮蛋瘦rou粥，又盛了一碗南瓜粥。

    “找你幫忙?！?/br>
    “說?！敝軍^是作為任職地方的調(diào)研團帶頭人，來這邊調(diào)研藥業(yè)項目的合作。

    接到魏濤的電話，很驚訝，得知對方找自己幫忙就更為驚訝。

    “包兮倩被人盯上了，陳俊潘雪云這些人，未必愿意出大力，找到你，我可能暫時支付不起求你幫忙的酬勞，不妨礙我先欠著?！?/br>
    周奮點了一份豆腐腦，一份雞蛋餅，很淡然的吃著：“說?！?/br>
    “肖天德背后的人，包括他，我至少要找兩個開刀?！?/br>
    周奮翻了翻眼皮：“你的野心不小，口氣也不小。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高手，你說開刀就開刀？”

    魏濤：“我只要關鍵時候，有人幫著推一把，你可以不露面，但我希望你能成為讓陳俊潘雪云等人安心下場地的因素?！?/br>
    周奮一碗豆腐腦喝光，擦了擦嘴：“具體說說。”

    “什么地方輿論風暴大，就從什么地方開始，你不會以為我要硬碰硬吧？”

    周奮明白魏濤什么意思了：“你收集足夠多的證據(jù)了嗎？”

    魏濤：“有一點實據(jù)對方反駁不了即可，剩下的，輿論會讓他無所遁形?！?/br>
    兩人又坐了十幾分鐘，聽完魏濤的計劃后，周奮若有所思，作為推波助瀾的主角，這一點他不覺得如何，信奉規(guī)則內(nèi)辦事，魏濤也沒有越界，確實是在規(guī)則內(nèi)，所以他的心理負擔不大，看是否值得。

    他‘思’的，是魏濤這樣做的模式。

    “如果成了，你這模式就算是酬勞的一半了，民眾輿論，你確定它能有那么大的影響力？”

    魏濤點頭。

    “嗯，之前虛擬貨幣的事情，算是另一半了?！?/br>
    周奮起身離開。

    ……

    中午，曹海洋和魏濤，一起進了賀海濤在招待所的房間，四十分鐘后離開，賀海濤的秘書進屋收拾時，看到了戒煙一段時間的賀書計，正站在窗口抽煙，屋內(nèi)，煙味很重，煙灰缸內(nèi)，有數(shù)支煙蒂。

    三天之后，富守海在辦公室被相關部門人員，正式帶走。

    從省城到松江，多方發(fā)力，賀海濤沒有捂著，但身邊人能夠感受得到，最近他的情緒不是很好。

    有一點憤怒，可這憤怒又如同無根浮萍一樣，給人感覺飄忽不定，今天有明天沒有，后天多一些大后天少一些。

    魏濤跟邵瑞和吳旭，在省城跑了兩天，這兩位多年不曾使用的人脈資源，這一次各自拿出一個重量級的，為魏濤跟賀海濤的對話，增添籌碼。幾個月后，賀海濤沒有離開松江，但卻掛了省一級的常，這并不是魏濤推動，他也沒有那個實力，一切水到渠成時，他只是利用邵瑞和吳旭的資源，穩(wěn)了一手，增加了水到渠成的概率，算是順水推舟一下。

    富守海必須弄，他的事無需跟賀海濤撕破臉也能辦，所差的無非是賀海濤的面子而已，畢竟，捕快頭兒是他帶過來的，現(xiàn)在出事，他面子上不好過，如果富守海出事，他面子上也不好過，定然會將魏濤身上的好印象消失殆盡，甚至還藏有幾分敵視。

    曹海洋出面依舊是穩(wěn)定賀海濤的情緒，后續(xù)的交換，不值一提，無非是面子上大家過得去的產(chǎn)物，也確保富守海的事情不會給他抹上一點污漬。

    魏濤在松江一動，在賀海濤那里積攢的‘好人緣’也就算徹底沒有了，曹海洋想要背鍋，賀海濤都不看他，未來一段時間，風向是清晰的，不說安順集團被針對，也不再是過往那樣一片坦途。

    哪有客氣的，對富守海，沒有溫和，只有最惡心人的未來形象，女人，黑，還涉及到一些賭。其中，女人出現(xiàn)又是喊著強迫，又是領著所謂的孩子，大哭大鬧大喊大叫，惡心人也沒這么惡心的，類似他這種被處理的，內(nèi)部消化，最終定義的時候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到那時候已經(jīng)鋃鐺入獄自然也就不存在面子問題。

    現(xiàn)在還沒怎么樣呢？面子里子都沒了，甚至如果按照魏濤的意思，只要扒掉衣服就可以了，不必送他進去，沒必要，人在外面才更有趣，到了里面，以他這種身份，也不可能如同對付韓虎那樣找一些犯人，肯定會有單獨的關押和看管，那樣，反倒便宜他了。

    曹海洋出面叫停了魏濤的安排，還是正規(guī)流程，將影響壓到最低，一個富守海算不得什么，交惡得罪賀海濤不值得。

    ……

    某位在圈子里也摸爬滾打近二十年的女演員，突然被爆了一個大瓜，以對方如今的流量，本不應該有多大的波瀾，奈何這條爆瓜的新聞語音，在多個主流的網(wǎng)站娛樂頻道，得到了非常多的關注，持續(xù)進行覆蓋式的報導，然后是來自目前穩(wěn)壓歪歪一頭的貓牙，在平臺首頁以及平臺的八卦新聞之中，大量的頁面新聞予以轉(zhuǎn)發(fā)，隨后是平臺主播，也開始對這件事進行了所謂的內(nèi)幕消息分析。

    主播就是一個實時流量的追隨者，流量在哪，他們在哪，流量奔準哪個方向，他們便會向著哪個方向開始發(fā)起進攻。是非曲折似乎也不那么的重要，有一部分人是認真的，絕大多數(shù)人，是為了熱度，熱度有，直播或是拍攝的視頻文件上傳網(wǎng)站后，就會有收看播放的次數(shù)。

    內(nèi)容沒有需要解讀的地方，很清晰，名字也有，事件也有，全都在對話之中展現(xiàn)出來，歸結(jié)起來也很簡單，這位女演員，曾經(jīng)跟聚享影視的老總肖天德處過男女朋友，名義上是男女朋友，實際上到更像是曾經(jīng)大家都熟悉的一種雙方關系。

    音頻資料里，肖天德顯得非常霸道，而女演員則多少有那么點歇斯底里，所有聽過的人都能感知到女演員的無奈和憤怒，卻又不敢真的完全發(fā)泄出來，只能是以女人的先天優(yōu)勢，在撒潑的過程中呈現(xiàn)憤怒。

    肖天德也哄，只是這哄，是在不允許對方離開自己的前提下，如果你敢離開，我肯定找人硫酸潑你，我也去過你老家，這樣的威脅，音頻資料里也有，在這之外，作為男人哄女人的過程也就變得不再重要。

    當新聞的關注度高熱度足夠時，來自于媒體的關注也就自然而然多起來，媒體要流量，深挖這條新聞，伴隨著一些邊角余料的消息匯總上來，媒體是興奮的，有了網(wǎng)絡，不再是只有電視娛樂新聞和娛樂報紙這樣以天為周期的途徑，而是有了幾十分鐘一兩個小時即可呈現(xiàn)的新聞速度。

    一天連續(xù)幾條，事態(tài)的發(fā)展如同講故事一樣，層層疊疊，還有著懸念，有著反轉(zhuǎn)。

    以前，類似的事情除了媒體關注，老百姓即便是感興趣，也至多是發(fā)個評論之類的，想要更高熱度，類似微博這種途徑，要有明星或是大v進行轉(zhuǎn)發(fā)評論，參與進來，才會提升熱度。

    現(xiàn)在嘛？

    不需要了。

    貓牙給大家講了一個更新的‘故事’，告訴所有人，不要以為我們只是直播娛樂的平臺，在信息傳播和時事評論的領域內(nèi)，我們實時在線，也一樣是王者。

    肖天德是誰？

    查查資料，準確嗎？或許準或許不準，可很多人不識字，或是不喜歡以文字的方式去接收外界的信息，怎么辦？

    貓牙給你解決啊。

    先是官方的一些新聞，后是一些專門發(fā)新聞的賬號，他們會將一條條熱門新聞做成視頻，發(fā)到貓牙之上，有時候會開直播進行后續(xù)的跟蹤報道，都是一些家長里短新聞，類似各個地區(qū)的民生新聞一樣，關注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魏濤安排了幾個人，給錢給資金，讓他們做這樣的賬號，在全國各地去跑，什么供暖不熱啊，什么房屋漏水啊，什么財產(chǎn)糾紛啊。以后做好了，一個地區(qū)要扶持一個專業(yè)的團隊。

    之前影響不大，只能吸引一些對這類新聞感興趣的人，突然之間大家的目光一致投向了這條娛樂新聞，一下子迸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平臺優(yōu)勢。

    主播開直播，這類賬號做視頻資料，比起傳統(tǒng)媒體大家搜集到的資料大體相同，新興媒體的信息渠道更為寬闊，主要是這些渠道并不需要如同傳統(tǒng)媒體那樣嚴謹。

    有些信息，無需那么嚴謹?shù)淖C實，甚至在一些更為底層的渠道里，連信息準確這件事都可以不必計較，只要有噱頭即可。

    魏濤明知道這樣不好，事關己，管不了那么多，死道友不死貧道，這樣的方式不僅可以將麻煩降到最低，帶來的體驗感和產(chǎn)生的傷害值，都是非常高的。

    最重要的，是魏濤清楚知道一件事，我方出招開始攻擊，對方就算有能力反擊，卻找不到目標。

    跟我玩信息輿論戰(zhàn)，你們這些人除了利用一些傳統(tǒng)媒體之外，還有別的發(fā)聲方式嗎？以往你們要屏蔽消息的能力，現(xiàn)在升級到網(wǎng)絡戰(zhàn)了，你們有那個渠道嗎？

    曾幾何時，魏濤對歪歪是一種情懷投資，期待是未來的手和音，是b站，是自媒體時代的信息在時間空間的零距離，最初只想著賺錢。

    自己發(fā)達之后，個人形象的樹立，需要外部的支撐，掌握信息制高點，殺傷力可想而知。

    貓牙的出現(xiàn)是意外，后來魏濤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也是實在跟李學零玩不到一起去，你既然還跟我玩套路，那對不起，看看我有著后世記憶的優(yōu)勢，有著更強大的渠道，游戲直播我為王，撬來大量主播和公會讓你無米下鍋。

    發(fā)展到現(xiàn)在，貓牙的殺傷力起來了，魏濤心里對于未來的手和音，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玩了，如果是對手怎么辦？他可不想跟一群大佬在那較力。不是對手他們能起來嗎？或是我吃虧與他們合作？

    交給關錦月，魏濤是有那么點躲避的心理，到時候我去投資，貓牙是關錦月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還有回旋余地。

    伴隨著在娛樂圈的發(fā)展好了，伴隨著綜藝和網(wǎng)絡綜藝的結(jié)合，貓牙發(fā)展越來越快，目前已經(jīng)在研發(fā)手機軟件，如何在手機內(nèi)，置入跟電腦平臺一樣cao作的貓牙，關錦月意識到這可能是未來發(fā)展方向，沒魏濤那么堅決，這個部門，這個研發(fā)團隊，要多少錢給多少錢，要什么資源給什么資源。

    他可不想走歪歪的老路，弄一個手機軟件，結(jié)果方方面面的使用效果體驗效果都是差的，后來讓短視頻記錄生活，一個直觀的內(nèi)容外加更為輕松簡潔的使用方式給打敗。

    硬件發(fā)展，軟件方面還有明星的支撐，魏總在娛樂圈越混越好，好些藝人都在貓牙注冊了賬號，他們沒有時間直播，也玩不明白這個，不要緊，為了捧一捧貓牙，拿著手機或是dv，錄制一些感謝歡迎對話的視頻，拿著手機隨手拍攝一些生活里的畫面，也不需要什么成本，更不需要過多的準備，發(fā)到貓牙上，有幾十萬人觀看，幾百萬次的觀看，他們也有成就感的。

    慢慢發(fā)現(xiàn)，這樣也會增加自己的粉絲。

    微博賬號，形象需要公司幫著維系，藝人不能自己玩，不能隨便發(fā)一些東西，只能是弄個小號，跑到上面看熱鬧，偷偷發(fā)一些評論。

    這玩意兒，哪有貓牙好玩，沒有那么多的限制，還可以拍出照片和視頻，發(fā)上去之后有任何問題，能溝通到啊，實在不行，聯(lián)系一下魏總，有什么不能解決的呢？

    明星也是人，除了被圍追堵截，除了讓自己沒有私人生活，一切都是好的，聚光燈下，萬眾矚目，成為別人眼中的男神、白月光，誰又會嫌崇拜、喜歡自己的人多呢？

    貓牙的視頻專區(qū)，不是如同視頻網(wǎng)站那種大家一起玩一個渠道，而是每一個賬戶，擁有自己的一個空間，類似企鵝空間一樣，里面發(fā)上去的視頻，能夠以平臺為渠道，向所有人開放，供所有人觀賞。

    明星多了，注冊的會員也就隨之增加，相輔相成的節(jié)節(jié)攀升越來越好，如今的貓牙無論是在每天的流量還是一個階段的流量，用戶訪問和直播觀看兩方面，都對歪歪實現(xiàn)了碾壓之勢。

    貓牙里面熱鬧起來的事情，如果有背后推動，熱鬧的程度可能要比大的門戶網(wǎng)站重點推薦新聞，還要兇猛。

    貓牙具有持續(xù)性。

    連續(xù)數(shù)天直播，連續(xù)數(shù)天的解讀，你傳統(tǒng)媒體和網(wǎng)絡媒體都不可能炒冷飯沒完沒了磨牙講述一樣的事情，貓牙是可以的，這就在于主播們的控場能力和直播風格，同樣的一件事，不同風格的主播，能夠講出不同的效果。

    關鍵問題是，背后推動的是貓牙官方，魏濤作為始作俑者，還有源源不斷提供的猛料。

    在這期間，還有一個人，也悄然的在貓牙上火了起來。

    傳統(tǒng)媒體按得住，很多人很多消息是泯然于覆手為雨的手段里，網(wǎng)絡媒體自由度更高，曾經(jīng)一些國內(nèi)的名人，也都漸漸浮出水面。

    燕京仁義大哥，商人里的仗義之輩五哥伍強，也在網(wǎng)絡上認知度在提升，他曾經(jīng)在方方面面的一些仗義之事，也被一些人當作故事去講，都是正面的，譬如九幾年某某知名人物遇到了麻煩，是五哥幫忙。

    諸如香江那位龍五曾經(jīng)在燕京遇到麻煩，也是五哥幫忙。

    好多曾經(jīng)北漂的藝人，也都受過五哥的恩惠。

    關于這個五哥的消息，還比較慢發(fā)熱，而肖天德和那位女演員的事情，三天大熱，五天轉(zhuǎn)換，更新的消息維系這熱度，又有人爆料，這位肖總還曾經(jīng)在劇組打過一個影后級別的女演員，也曾經(jīng)為了一個女模特，大鬧某某地方……

    有鼻子有眼的傳聞，熱度一旦達到，再有一天時間發(fā)酵，媒體馬上跟進，現(xiàn)在是不管真與假了，熱度這么高，不蹭一波，我們少熱度少收入。

    肖天德在某個層面挺有名氣，在公眾眼中沒幾個知道他是誰的。

    這一次，網(wǎng)絡的力量，讓他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名人，搜索引擎里，他的詞條出現(xiàn)了，還伴有一些照片，有些照片還是在貓牙上偷的圖片。

    哪部電影或是電視劇有聚享影視的投資。

    哪個演員曾經(jīng)是被肖天德力捧的，直接上來就是女一號。

    隨后又爆出某個女歌手，出道第一張專輯，是由肖天德出資幫她制作，找了圈中好些資深音樂人幫著打造，主打歌火遍全國，是由國內(nèi)兩位詞曲大師親自cao刀，在主播們講述這個故事時，七位數(shù)買一首歌，讓這件事的熱度續(xù)上了之前跟女演員的愛恨情仇。

    ……

    “查，給我查，哪個王八蛋在坑我？”

    “給我聯(lián)系那些媒體，把新聞給我壓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