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曦雨和周敏洗了水果過來，如果是一家三口，這時候肯定是各忙各的，你是喝茶還是吃水果，亦或是洗漱換衣服回自己屋躺著。

    二十年了，沒有避諱的地方，每天周而復始更沒有必要都已經(jīng)九點多了，還非要聚在一起聊一會兒。

    多了一個人，這個氛圍就有了些許尷尬，好在魏濤這里還有一個真實的故事，前幾天的藍道故事，曹曦雨也參與了，能些許的補充，曹海洋曾經(jīng)也接觸過這類人，處理過這類人，也知道藍道是什么情況，到是周敏，成為了現(xiàn)場唯一一個純粹的觀眾。

    江湖路，有著太多太多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故事，像是陳彪這類人還好，曹海洋曾經(jīng)接觸的不是生死就是傷殘，陳彪他們則更多是一種生活形態(tài)，如果你沒有參與其中，他們的世界跟你也沒什么關系，你不喜好，他們也沒辦法與你產(chǎn)生交集。

    吃著水果，喝著茶，坐在沙發(fā)上聊了近一個小時，本該有的那份尷尬，也在聊天中散去大半，很自然的，這邊曹曦雨打了洗腳水，和魏濤兩個人在自己房間，泡腳。

    那邊曹海洋和周敏，也完成了洗漱，換了睡衣回到自己房間。

    曹曦雨偷笑兩聲，這樣的關系進展，使得她對于為數(shù)不多的假期，有了更充實的滿足感，我真的可以跟他朝夕相處了，不用晚上睡不著或是白天想念了。

    換了睡衣，夜深了，外面也沒有那么熱了，客廳的空調(diào)關閉，房門關閉，開窗戶，打開小風扇，屋內(nèi)也沒有那么熱。

    “叔叔阿姨真的很開明，你很幸福，有這樣的父母?！痹贌?，也抵擋不住年輕人之間那份彼此擁有，盡管什么都不做，相擁而眠也是一種渴求。

    魏濤突來的感慨，讓曹曦雨噗哧一笑：“那你可別對不起我，不然我爸不動手，我媽也能提刀剁了你。”

    魏濤微微一笑，沒說話，但摟著的手臂緊了緊，沒有明確表態(tài)，卻又以行動表達了態(tài)度。

    聰明如曹曦雨，心里暗嘆，與自己猜測相差無幾，鬧和發(fā)脾氣沒什么用，逼迫對方表態(tài)也沒用，我要做的是讓那些亂七八糟，慢慢都從他的身體內(nèi)消失，最后只剩下我一個。

    “對了，忘了一件事。”魏濤感受到了某種不太好的氣氛出現(xiàn)，坐起身，似想起重要事忘處理。

    “嗯？”曹曦雨伸手按開了床頭的臺燈。

    魏濤拿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等待對方接通時，跟身旁人解釋了一下：“白天張向東給我打電話了，當時忙，約定了晚上給他們回復?！?/br>
    “喂……”

    “魏總……”

    曹曦雨靜靜的枕在魏濤的心口，一邊感受著他的心跳聲，一邊聽著他們打電話的內(nèi)容。

    作為一個資深的選秀迷，她也算是小小了解了一下內(nèi)幕。

    ‘東南西北’被淘汰，是安排好的，他們已經(jīng)提前被人簽約，如果正常比賽，按照他們的實力和人氣，還可以近幾輪，看這幾輪里有沒有封神現(xiàn)場和封神作品拿出來再去吸納粉絲。

    繼續(xù)比下去，更密集的賽制，曝光機會更多，必須簽約贊助的娛樂公司，現(xiàn)在是看中他們的娛樂公司，花了一些錢從節(jié)目組這邊給他們買過去，他們也樂意在‘正常賽制’下被淘汰。

    “魏總，我們想要做搖滾音樂，想要做自己的音樂，比賽很沒意思的，我們的風格也不可能走到最后，不如現(xiàn)在退出來，新合約是行業(yè)常規(guī)的合同，別的新人也都是一樣……”張向東的話語里，帶著幾分求教的意思，魏濤靜靜的聽著，最后也并沒有給予他們所期待的肯定話語。

    他能說什么呢？如果張向東單飛，一個人，他肯定會告訴他，你一定要繼續(xù)比賽，能多曝光一場就多曝光一場，今年的選秀，注定是載入史冊的一屆。

    他感受到了這四個人不會有主唱單飛自己玩的意思，那就什么都不能說了，讓他們自己發(fā)展吧，真若是沉淀了幾年還沒有好的機會，他不介意‘偷’一首未來的歌曲，送他們踏上云霄。

    凌晨兩點二十，魏濤和曹曦雨都被驚醒，此時的曹海洋沒辦法去注意輕手輕腳，最快速度，洗臉刷牙，整理一下儀容，腳步就顯得急匆匆一些，也發(fā)出一些動靜。

    其實魏濤是在午夜的電話鈴聲響起時就已經(jīng)醒來，盡管隔著兩道門，也聽得到。

    別人可以睡覺關機、靜音或是正常的調(diào)低鈴聲音量，曹海洋不行，別看他是副的，在行動層面，他是目前排在第一序列的，有什么事，肯定是他出現(xiàn)場，有些事先給他打電話也是正常，他不需要再去跟別人溝通，就算是溝通也是在離開家趕往現(xiàn)場的途中，跟人溝通。

    “吵醒你們了？你爸有案子……”

    既然選擇了讓魏濤留宿，最開始的那份尷尬過后，周敏也就沒有什么不自然。

    曹曦雨對于父親這樣的行為，不陌生，嘟囔了一句，晃晃悠悠返回到床上，栽倒繼續(xù)睡。

    曹海洋刷完牙穿衣服呢，又接了一個電話：“我馬上出門，具體情況我了解一下，再跟您匯報，這一次不是在鄉(xiāng)下，目前只知道是燒了一個汽配廠，人員方面還沒有具體數(shù)字，那個汽配廠往常就是幾個學徒工和小工居住，不會超過八個人……”

    接著電話，穿著鞋子，來不及跟任何人道別，走出家門，快速的向著樓下走去，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一輛車子已經(jīng)等在了單元門前。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魏濤可能也和曹曦雨一樣，回屋繼續(xù)睡覺，生長在這樣的家庭，類似的事情要學著適應和習慣。

    曹曦雨嘟嘟囔囔的鉆進魏濤懷中給他解釋：“這幾年好多了，以前更忙，晚上總是被叫走……”

    魏濤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思緒完全不在她說的話上面，曹曦雨也因為得到了安撫，舒舒服服的抱著‘大抱枕’去睡覺。

    魏濤呢？則開啟了記憶模式，不是記性好，是每個人的記憶里都會有一些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但卻因為事件太過獨特而留下的記憶。

    零五年，是那個家伙嗎？

    如果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大面積的新聞報道，只是開始吧，還不是那個犯了十幾起大案子的瘋狂家伙。

    他長什么樣來著，魏濤記不得是什么時候抓到對方，只知道這個案子幾年后被做成了一期上中下集的專題紀錄片，那里面披露過這個家伙的照片，之所以對照片印象深刻，不是因為長相，是因為這個照片里的人，跟這個案子表現(xiàn)出來的瘋狂，完全不搭，這才給魏濤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第310章 火

    清晨，周敏總是起的很早，她需要跟隨著學校的節(jié)奏去決定自己幾點起來。也就是放假期間能夠稍微休息一下，現(xiàn)在大學小學沒開學，中學則早已經(jīng)開啟了‘內(nèi)卷’學習模式，她作為一個稱職負責的校長，自然跟隨著學生老師一個上班生活學習節(jié)奏，一大早就要到學校。

    正常情況下，魏濤是可以裝作繼續(xù)睡，等到周敏走了再從房間出來，多數(shù)的年輕人也都會做這樣的立于自己舒適的選擇。

    魏濤穿上睡褲，經(jīng)過兩年多的有意識鍛煉和之前長時間的體力勞動，加上或許是重生福利帶來的身體力量增強，搬搬扛扛一路過來，雖不是肌rou男，但也已經(jīng)有了漂亮的線條。

    睡衣肥大，他就算是在家，也基本上都是純棉線吸汗透氣的白色背心，既不失禮，也足夠舒適，且能夠?qū)⑾胍宫F(xiàn)的東西展現(xiàn)出來，有點虛榮心是正常的，沒有才是不正常的。

    曹曦雨早就給他在家里準備了睡褲和背心，以往來的時候，雖不留宿，停留一整天的時候也有，換上也不至于失禮，又能更舒服一些。

    “周姨，我?guī)湍闩??！?/br>
    周敏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擺擺手：“不用，就我一個人吃，粥在鍋里保溫，醬牛rou、咸菜就放在這，鍋里還放著花卷，等到小雨起來你們想吃的時候，打開熱一下?！?/br>
    魏濤點點頭，周敏已經(jīng)充分考慮到了年輕人的作息時間和生活方式，現(xiàn)在只是順應著女兒想要的狀態(tài)去準備。至于魏濤，她沒覺得對方會愿意跟自己一起吃早飯，就算餓了，也會愿意等自己走了跟曹曦雨一起膩乎吃早餐，所以也就沒叫他一起吃。

    一點點需要適應的習慣過后，有了第一次，接下來出入這個家門，魏濤已經(jīng)可以如履平地，這個家也接納了他的存在。只要他不是很高調(diào)，別讓周遭鄰居都知道曹家女兒的男朋友常在這里留宿，就算不得什么問題，如果訂婚了，那就算是知道天天在這里，也沒問題。

    周敏吃飯，魏濤則在茶幾下面，將前段時間的報紙都給翻了出來，他們家常年都有訂購國家級和城市級的兩份晚報，這是綜合類的什么都有，一些更為專業(yè)類的，在單位有訂閱。

    智能手機到來之前，報紙所帶來的外部信息，還是有一定的市場，互聯(lián)網(wǎng)的出現(xiàn)，家用電腦的普及，正在讓這市場的份額被壓縮的越來越小，直到智能手機出現(xiàn)，那基本上就算是絕了報紙的路，只剩下對口的團購訂閱，個人層面，已經(jīng)下降到最低最低根本不足以支撐活下去的銷售量。

    看著魏濤一張張的快速翻看，簡單吃口飯，到屋里換了衣服準備離開的周敏，指了指電視柜的下面：“之前幾個月的報紙，沒扔，都在那下面?！?/br>
    “哦，好，您慢走。”

    很快，魏濤翻到了，在四十五天前和二十八天前，在松江的鄉(xiāng)鎮(zhèn)農(nóng)村，發(fā)生了兩起惡意的縱火案件，一個是鄉(xiāng)下的私人養(yǎng)殖場，一個是鎮(zhèn)里面的學校，盡管沒有抓到人，可以很明確的給出結(jié)論是人為造成。

    閉上眼睛，魏濤靠在沙發(fā)里，找尋著記憶里不是自己經(jīng)歷但有印象的畫面，就如同一部好的影視劇或是小說，你看過了，且很喜歡或是投入了很多的關注度，可能過個十年八年，還是能夠想起其中一部分的情節(jié)。

    現(xiàn)在魏濤的狀態(tài)就是這樣，努力的回憶著那檔節(jié)目，由于是說的自己家鄉(xiāng)事，里面有很多畫面還是家鄉(xiāng)的畫面，魏濤看得很認真，還曾跟旁人在酒桌上趣談的時候，聊起過這樁大案，大家也都是唏噓不已，沒想到，那最終在整個華夏都赫赫有名的大案，究其根源，竟然只是一個女人的瘋狂。

    是的，在沒有破案之前，誰能想到，連續(xù)制造大案，從經(jīng)濟財產(chǎn)損失，到開始有人員傷亡，最終甚至造成了重特大的區(qū)域范圍人員財產(chǎn)損傷，做下這一切沒有留下痕跡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有知識有文化的恬靜女人，將其抓捕歸案時，大家還是不相信，怎么可能是她？

    即便是電視里給出的照片是抓捕后的照片，素面朝天，垂到前面的頭發(fā)掖在耳后，露出整張臉，能夠看出對方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人。

    讓人咋舌的不是女人能做出這種事，而是這女人長達近三年的時間，竟然沒有被抓到，甚至都沒有被懷疑，概因她的所有事情并沒有完全被并到一個案子里，如若不是最后有一個小的探員，認真負責的整理所有案卷時，好巧不巧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細微很邊緣的共同點，可能還沒有想到。

    這么多案子，其因由，竟然只是一場為情所傷的報復，不談是否無辜，只論她心中的認定。

    一個瘋狂的女人，好似這些被她放火的地方，都多多少少跟那個拋棄了她去做一個奮斗北漂的年輕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全都是她對他的報復，甚至還帶有威脅，你不跟我在一起，你也別想好。

    在那檔節(jié)目里，最讓人覺得可笑的是什么，從始至終，那個男人竟然都沒有相信女人說的話，或者說是相信了一半，知道她很瘋，所以躲著她，卻沒有相信她那些要毀滅一切的言論，直到辦理此案的捕快們，跟他細致詢問起來，他才意識到，那么多次的縱火行為，目的竟然都是跟自己有關系的人。一樁樁一件件，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有些他因為與自己有那么一點點關聯(lián)而關注過，更多的，他從未認為與自己有什么特殊的關聯(lián)。

    都跟這個男人有著些許的關聯(lián)，或是親戚，或是朋友，兼有實際沒什么關系的同事，或是根本不是男女關系的普通朋友，在偏執(zhí)的人眼中，她所認定的事，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加上一次次的罪惡，并不一定能都波及到這些人，所以男人也沒有往一起去想，直到真相大白，他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瘋狂起來，是那么的可怕，再有幾分能力的偏執(zhí)，基本上就可以毀天滅地。

    那個男人叫什么來著？

    女人叫什么來著？

    魏濤努力去想也想不起來，至于給曹海洋提供線索，怎么說？顯然那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如果有機會接觸還好，可以想辦法去提醒一二，如果沒機會，有沒有可能，我先‘湊巧’將事情按在萌芽階段呢？

    只是這兩個人的名字，他說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只依稀記得，好似那個女人叫什么媛，三個字有點拗口，對，應該是因為不好讀不好寫，自己才沒有具體的記憶畫面。

    再三確認，不是那種很大眾的名字。

    記不住名字，記住名字拗口不大眾，是魏濤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的答案。

    到不是他悲天憫人如何如何，有想過我?guī)蛶兔?，提前讓這個瘋子落網(wǎng)，可又找不到介入點，如果這個介入點是要以自己成為小白鼠被研究，那他是斷然不會做的。

    曹曦雨滿臉困倦的走出來去衛(wèi)生間，還喃語了兩句魏濤為什么起來這么早，他想了想，看看手機沒有人發(fā)信息找他，重新軟玉在懷，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女友的家里，刺激是有一點的，小小‘晨練’了一下繼續(xù)睡回籠覺，難得沒有早起，兩人的早飯和中飯合并。

    曹海洋連續(xù)四五天，吃住都在單位，只是讓周敏在家里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讓司機回來取。

    這一次的汽配廠，出命案了，燒死人了，且是兩個，還有一個重傷，兩個輕傷。當晚在汽配廠這五個人關門喝酒打牌，臨近午夜才在后面充當宿舍的房間睡覺。

    小工學徒工，賺不了幾個錢，但這工作地方提供食宿，無聊之余，要么是出去上網(wǎng)，要么就是聚在一起炒幾個菜喝點酒，打打撲克牌，讓工作之余的生活多一些盼頭，而不是日復一日的重復重復重復。

    畢竟人為做這種事，哪怕沒有合理的線索去并案，還是會細致查找三起案子的共同點，希望可以找到并案偵查的足夠證據(jù)。曹海洋本就是專業(yè)出身，這一次這么大事，又不是意外，還出了人命，不說限期破案吧，至少在整個松江范圍內(nèi)，曹海洋是抽調(diào)精兵強將，組成專案組，進行多方位多角度的調(diào)查。

    曹曦雨要開學了，沒讓魏濤送，一個假期，也膩乎的差不多了，在燕京大學的班長李東，和劉磊等人聯(lián)系著，詢問大家的意見，看看在外面上大學的有多少還沒走的，大家約定個時間，聚一聚。

    一個臨近開學前的周末，這樣還在本地的同學，不管是上班工作了，還是在進行一些技術學習，都可以找時間出來。

    這個年紀，已經(jīng)是介乎于成人和學生之間的狀態(tài)了，開始懂得了人情世故，開始不再那么單純，開始為了生活而開始做準備甚至奔波。

    李東碎嘴子，跟傳統(tǒng)意義上的學霸不一樣，這兩年在燕京，更是進步很大，以前的碎嘴子有時候不分場合不分地點沒有什么話術的容易得罪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摻雜著幾分八面玲瓏，將這次聚會的氛圍，打理得非常融洽，大家喝酒聊天憶往昔展望未來，在這一次，大家留下的聯(lián)系方式，更為準確。

    或是手機，或是企鵝號，或是宿舍電話，比起高中畢業(yè)時手機和網(wǎng)絡沒有那么強的覆蓋，現(xiàn)在想要‘失聯(lián)’都沒那么容易了。李東和劉磊兩人在酒桌上就宣布，全班所有人，都已經(jīng)全部有聯(lián)系方式，也驕傲的宣稱，這是他們從小學一路過來，唯一全班同學都能夠聯(lián)系到的學生階段——初中。

    或許是在大家高興舉杯的氛圍下缺少慶祝的色彩，窗外紅彤彤的半邊天，染紅了黑暗，也驅(qū)散了黑暗。

    遠遠望去，滔天大火，爆炸聲隱約傳來，魏濤登上了天然居的樓頂。

    很快，準確消息傳來：“是龍泉山莊?！?/br>
    曾經(jīng)的龍泉山莊，搬離了原本跟天然居比鄰而居的位置，可為了這條地下的溫泉脈，也是為了之前積攢的客人，距離也不是很遠，重新開業(yè)之后，生意也不錯，也算是看明白了，我撿漏就好，不跟天然居競爭了。

    第311章 瞎貓碰上死耗子

    一個溫泉度假酒店，不說溫泉，酒店內(nèi)自備的設備，以及隨時隨地可以在廚房和房間內(nèi)提供的水源，怎么也不該是這樣的局面，完全控制不??？

    魏濤不是為了龍泉山莊，而是為了那個女人，跟同學們打聲招呼，示意劉磊招呼好大家，給了曹曦雨一個安心的眼神，到是難得請假出來的唐岑，想要跟過來，被他拒絕。

    她的表現(xiàn)被曹曦雨察覺到，而曹曦雨察覺之后的表現(xiàn)，她又怎會感受不到。

    兩人見面，掩飾的是尷尬，也正因為如此，彼此心里都知道，如果連這份尷尬都沒有了，兩人別說閨蜜了，連朋友都算不上了。這種心境，彼此心里都清楚，如果中間沒有這個男人，兩人的脾氣秉性，不會有任何問題，可能會是一輩子的好閨蜜，可一旦涉及到感情問題，還能保留一份最初的真摯，見面了還有一份自然流露的尷尬，真的就是廣義上定義為的好女孩，才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魏濤讓祝喜春開車去龍泉山莊，這種事他不認為是多管閑事，先知先覺如果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能夠做點貢獻，不讓更多的人遭受那個神經(jīng)質(zhì)瘋狂女人因為報復帶來的無妄之災，心里也會安穩(wěn)，晚上做夢是會笑的。

    另有幾分，也是好奇。

    好奇心這東西，謹慎的人會在安全情況下去好奇，而恰好，魏濤有些時候很謹慎，且自身實力足夠確保安全，所以他來湊湊熱鬧，看看能否給這樁案子，做點貢獻出來。

    滔天的火焰，越燒越旺，在從縣道進入到龍泉山莊小路的位置，堵車已經(jīng)進不去了，來到這他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個樣子？

    消防車竟然沒有辦法快速通過，你敢相信？

    事實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