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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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嫁妝的人,把電風(fēng)扇和電視機放到了新房里,都擺在家具上面了,葉揺就讓冰山老大搬出來,放在客廳里。 說這個是給家里人用的。 凡凡見到這個,就高興的跟著轉(zhuǎn)。摸摸這個,拍拍那個。 兩個舅媽見外甥媳婦這么貼心,都在姑姐吳小雅面前夸贊,說姑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得吳小雅眼圈紅了,曾老師就用胳膊拐拐老伴,于是吳小雅就笑了,淚花還是掛在睫毛上,這是幸福的淚。 葉揺覺得自己沒做什么,本來就是冰山老大用錢給自己買面子,所以孝敬公公婆婆是本份。 這一切看在冰山老大眼里,那就是洋娃娃大氣,有格局,不是個小心眼的女子。心里的愛意又像烈火一樣快速噴發(fā),他覺得胸腔快要裝不下了。 還是曾老師發(fā)話,讓新郎和新娘早點歇息。 省城的親戚們,明早也要趕早班車回家,曾家堰離興隆鎮(zhèn)近,只能在興隆搭車,每天開往省城的車就一趟,早晨六點鐘的。 眾人就散了。 葉揺隨著冰山老大進入新房,冰山老大把他收到的茶錢紅包都遞給葉揺,葉揺接過來認真清點,因為舅舅和舅媽的人情以后要還的。 公公和婆婆兩個人給她和冰山老大的紅包都是100元,這樣就是400元;兩個舅舅和舅媽給的紅包都是50元,兩人收到的紅包總共又是400元,葉揺現(xiàn)在手里的茶錢是800元,快等于她在手工合作社上班四年的錢了。 葉揺把記下的賬單給冰山老大看,他擺手,直接讓她都收著。葉揺覺得自己結(jié)婚快結(jié)成土豪了,一分錢不花,還往口袋里裝錢。所有的大件小件,自己都有了,冰山老大花錢給自己攢足了面子。 這要是類比后世,相當(dāng)于房子、車子、票子都有了,就只差個兒子了。 想到這里,她羞紅了臉龐。 葉揺的睡衣是紅底白花的棉布衣,本來就顯得她臉蛋嬌嫩紅潤,這下更誘人了。 為掩飾心中的尷尬,她坐到梳妝柜前,去解頭發(fā)。 今天的頭發(fā)是于姐幫她在腦后梳了個發(fā)髻,她心不在薦,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頭發(fā),弄了半天也沒解開,鏡子里的新娘嬌羞可人。 冰山老大過來幫忙,葉揺偷偷從鏡子里打量他。 光潔白晳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粸鹾谏铄涞难垌?,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硬朗。 燈光下五官更加立體,令葉揺忍不住聯(lián)想古希臘神話中的雕像。 他看起來不似往日那樣冰冷,身上的睡衣竟讓他透出一絲沉靜溫和。 身材高大的他,低著頭,專心為她解頭發(fā),眼神專注,動作靈巧,三五下就幫她解開。 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披散開來,他又一縷一縷地幫她攏到腦后,連額前飄飛的一縷發(fā)絲也不放過。 她就在心里感嘆:這個他也會,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br> 葉揺想起初次相遇那晚,他熟練地幫她清洗、包扎傷口,眼神也是這樣專注。她當(dāng)時就好奇地問他,怎么看起來比護士還熟練。 唉,就是那晚,小山忍不住反嗆:“洋姐,你試試長年累月在刀口上舔血,沒準比老大更熟練!” 她的心猛地揪起,思維就跳躍到他在興隆醫(yī)院昏睡的場景。眼前浮現(xiàn)他胸前的粗糙疤痕,心潮翻涌,不能自已,她返身一把抱住他,臉緊緊貼上去,貼在他布滿疤痕的胸前。 喃喃自語:“冰哥,以后.....只有寧靜和幸福!” 冰山老大雙手撫摸她腦后的長發(fā),讓她的臉貼得更緊。 溫?zé)岬氖终品路饡烹?,電流一絲一縷從腦后涌進,順著血脈,酥酥麻麻的流遍全身,讓她懶洋洋的陶醉其中,只想這樣到地老天荒。 門外突然響起婉轉(zhuǎn)的歌聲,好像是唱京劇,葉揺聽不懂。 她也不想聽,把腦袋更深地埋進寬厚的胸膛。 可是歌聲不斷鉆進耳朵,她就用自己的小手抓住腦后的那雙大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歌聲一直沒有停下,冰山老大的身體隨著歌聲有了變化。他的雙手在她的耳畔微微顫抖,慢慢握成拳頭,他伸出顫抖的手扶葉揺站起來。 帶著她離開梳妝柜,來到寫字臺前,他把葉揺按在椅子上坐下,他打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套高中的課本,送給她。 嗯? 葉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抬頭望他,可他卻在側(cè)耳傾聽門外的歌聲。 她覺得,他一方面被歌聲所吸引,受其干擾和影響,完全喪失他平日的冷峻。另一方面他又極力抗拒歌聲,用盡方法想排除歌聲的干擾。 所以才會在這時候拉著她來到寫字臺前,就是為了逃離歌聲的控制。 于是,葉揺也跟著認真聽聽,發(fā)現(xiàn)這不是京劇,應(yīng)該是歌劇! 而且唱的是革命的歌劇,就像她前世曾聽過的歌劇《紅梅贊》類似的。 第71章 教材 門外的人深情演繹,房里的兩人靜靜傾聽,這是新婚洞房之夜啊,葉揺覺得十分詭異。 她不允許別人破壞她的幸福,她站起來,準備開門出去,她要制止這惱人的歌聲,可是他伸手拉住了她。 他右手食指豎在唇前,讓她不要發(fā)出聲響,好像怕她驚擾了唱歌的人。 然后輕聲告訴她,如果她愿意,就讓她再次參加高考,他來供她上大學(xué)。 她重新坐下來,把這些教材一本一本的放進抽屜,然后關(guān)上抽屜,就像是關(guān)上大學(xué)的門一樣,暫時不會考慮這個。 心里雖然感謝他想得這么周全,但現(xiàn)在她不想上大學(xué)。她就想要個溫暖的家,然后發(fā)財致富,做個全國聞名的企業(yè)家,最好有個漂亮可愛的寶寶。 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夢想,至于讀大學(xué),以后直接上mba,emba就好。 門外的歌聲還在繼續(xù),既然他不讓她制止,那就讓這歌聲飄吧。她現(xiàn)在要去做她該做的事情,她牽著他的手,走向他們的新床。 他服侍她睡下,輕輕吻她的額頭:“晚安!” 說完就要離開,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冰哥!” 他俯身看著她的眼睛,喉嚨發(fā)干:“洋娃娃,等.....18歲.....” 說完,他就掙開她的手,打開柜門,拿出棉絮打地鋪。 葉揺頭都大了,都是這外面的歌聲鬧的。 這歌聲,一定是于姐,只是不知她唱的是什么,擾亂了冰山老大的心。 更不知她為什么要破壞葉揺的洞房之夜,看冰山老大已在地鋪上躺下,葉揺心里不是滋味,難道.....冰山老大...那方面,有……障礙?他說等自己滿18歲,都是拖延搪塞? 新婚之夜,在外面的歌聲中,新郎和新娘一個睡床上,一個睡地下,兩人各懷心思,就這樣度過了洞房之夜。 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等葉揺醒來,天已大亮,外面的歌聲終于消失。 葉揺知道自己的婚姻風(fēng)波就要來了,一會兒婆婆就會來察看床單,沒同房的兩人,拿什么給婆婆看? 冰山老大也醒了,他收拾完地下痕跡,來到床前,在葉揺耳邊說早安。 葉揺雖然不知怎么應(yīng)對婆婆,但還是體諒他的難處,笑著回他早安。 然后就見他在書柜里取出一把軍用匕首,對著自己的胳膊,劃了一刀。葉揺驚呆了,看著都疼,她跳下床去幫他止血。 可他卻推開她,抓起床上的一塊白方巾,讓自己的血滴在上面,葉揺這才明白,他是在幫她應(yīng)對婆婆的檢查。 這似乎更印證了葉揺的猜測,老大一定是有難言之隱。 經(jīng)過一番忙亂之后,婆婆收走了帶血的白方巾,冰山老大和葉揺收拾完出來時,省城的親戚已搭早班車離開,于姐他們?nèi)艘惨验_車回縣城了 一切仿佛回歸正常,曾家只剩下自己人了。 早飯后,葉揺和冰山老大就一起去葉家,回門。 回門的禮物是公公和婆婆準備好的,臨出門前,看著三份一樣大小的包裹,葉揺眼珠一轉(zhuǎn),決定動動手腳,她對著冰山老大喊:“冰哥,等我一會兒。” 看葉揺拎著禮物返回房間,冰山老大也跟著進屋。 葉揺正在對禮物包裹進行改裝,她要故意惡心葉良石和馮月英這對無情的父母。 給爺爺、奶奶和大伯父、大伯母的那份禮物不變,卻把給父母的那份禮包變成一包小的,多出來的,也舍不得扔,就分成一包一包給兩個弟弟和堂弟們。 看著改裝后的禮包,她滿意的笑了。 冰山老大看她做著這一切,也不點破,唇角微揚,他就喜歡她這種恩怨分明的個性。 回到葉家時,葉家人正盼著。 昨天葉揺的風(fēng)光大嫁,讓葉家人在天星大隊名聲遠播,人人羨慕。這一切都是曾家?guī)Ыo葉家的榮耀,所以對葉家來說,葉揺和冰山老大回門也是一種炫耀。 葉揺高興的喊爺爺、奶奶和大伯父、大伯母,就是不喊父母,還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接著就分別遞上禮物,大伯母一看,樂得笑出了聲,她本就是沒讀過書的人,不講那些繁文縛節(jié),開心就要笑。 侄女給大房的禮包遠遠大于給老二家的禮包,這說明大房辦嫁妝讓侄女和侄女婿很滿意,說不定,侄女婿一高興,沒準能放過自己的大女兒,二丫真是說到做到,是個知好歹的人。 中午在葉家吃飯時,大伯母不停的給侄女布菜,葉揺就開開心心的接受,還大聲道謝。馮月英面子上實在過不去了,也想給女兒布菜,葉揺卻嫌棄的推辭。 反正有冰山老大坐鎮(zhèn),葉家又沒人敢說半個不字,有靠山就可以得瑟。 看著自己父母快黑成炭的臉色,葉揺心中那叫一個爽?。?/br> 葉揺的新婚生活從房內(nèi)分居開始,冰山老大在家休假半個月。 葉揺上班后,他每天中午給妻子送飯,每天晚上下班去接妻子回家。 婆婆吳小雅看在眼里,喜在心頭。 以前,老大難得在家里呆一天,現(xiàn)在一呆就是半個月,兒子和媳婦恩愛相伴,她更是開心,抱小孫孫的愿望就要實現(xiàn)了。 在外人眼里,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 可是房內(nèi)的生活,卻是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下。 葉揺想起前世看書,托爾斯泰在《安娜o卡列尼娜》里面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br> 當(dāng)時是不太理解的,現(xiàn)在卻深有體會。 她和冰山老大,相互愛戀,曾家兩位老人也贊同,冰山老大又是全方位為她考慮,大事小事包辦。怎么看都不會有煩惱,可是沒想到卻是這種結(jié)果。 每天晚上,日子好難熬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庭算幸福還是不幸,也不知這樣的生活什么時候是個頭。 既然他說等她滿18歲,那就先等兩個月吧,她的生日是7月20日。 婚假休完,他去東安縣城上班了。 葉揺沒再回興隆鎮(zhèn)上的宿舍,而是直接住在曾家,每天騎著那輛鳳凰牌26輕便型自行車上下班。 每晚回家,凡凡都會纏著她玩一會兒,她現(xiàn)在給凡凡買了軍棋、跳棋和各種小人書,讓凡凡有時看書,有時葉揺會陪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