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味(
“jiejie……好甜……嘿嘿……” 看著他傻笑,她忍不住在想喻鈞好像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他把弟弟養(yǎng)得很好,可自己卻經(jīng)常把心思藏在心里獨自承受,哪怕是放縱都是收著勁的,他不會讓她為難。 易云謠是個注重感受的人,并不會因為誰說的多就更在意誰一點,但她在意自己感覺到的愛。 感受是做不得假的,喻鈞雖然不擅長表達(dá)但她能感受到的是他百分之百的喜歡,而喻言說了這么多,她卻感覺帶著幾分保留,并不會比喻鈞要多。 看到易云謠出神,喻言又蹭了蹭她的手:“jiejie怎么了嗎?” 這種話她自然不會跟他全盤托出,只是問他:“晚上想吃點什么?” 喻言知道她的意思,他哥晚班的話往往要十點左右才能回家,晚飯吃什么得他們自行解決。 “jiejie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想吃jiejie想吃的?!?/br> 易云謠剛好想吃些甜食,便讓張赫開車帶他們?nèi)プ约撼Hサ哪羌覐V式茶餐廳。 到了店鋪看到張赫和他們一起吃,喻言還有些不太開心。 “jiejie,司機(jī)哥哥也要和我們一起吃嗎?” 易云謠還在看菜單,一邊和服務(wù)員說自己要什么一邊點頭回應(yīng)他:“對啊?!?/br> 她每次出來只要是只有他們兩個的情況,到了飯點她都是和張赫一起的,一是因為打工人也是要吃飯的,二是因為她也沒有討厭張赫到不讓他一起吃飯的程度。 易云謠點完菜莫名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火藥味。 好怪……但又不像錯覺。 “我?guī)湍阆赐?。”張赫說完,手還沒來得及摸上她面前的碗,就被喻言一把搶過。 他奪過碗,笑道:“jiejie的碗當(dāng)然是我來洗啦,不麻煩司機(jī)哥哥了?!?/br> 這個司機(jī)二字,他咬得極重。 張赫覺得他從來沒有這么討厭過司機(jī)兩個字,哦對,還得加上jiejie這兩個字。 這兩個詞,都是這么的讓人討厭。 易云謠不明白他這是在吃什么飛醋,莫名其妙的看了張赫一樣,發(fā)現(xiàn)他也有些無助,只好給他賠了個笑臉。 確實挺無助的,小孩子吃起醋就是有些無理取鬧。 只是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她剛把目光轉(zhuǎn)過去,張赫的眼神就變得鋒利不少,給了喻言一擊眼刀。 喻言沒想過他居然這么正大光明的給自己眼色看,瞪得喻言立馬就委屈的喊了聲jiejie。 “jiejie你看他啊……” 易云謠看過去時,張赫已經(jīng)又換成了無辜且不明所以的樣子。 張赫滿臉無措,似乎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了嗎?” 喻言算是明白了,他倆都是千年的狐貍,沒必要玩什么聊齋,冒然上眼藥估計誰都撈不著好。 “沒事jiejie……可能是司機(jī)哥哥面向就比較兇吧……”他無助的皺眉一副自己乖乖的卻受了委屈的樣子。 可易云謠沒看明白這兩人的暗潮涌動,畢竟張赫都在她身邊待了兩叁年了,人也沒啥漏洞,她自然不可能突然懷疑到他頭上。 至少接下來兩邊都安分了不少,喻言示威一般的夾菜,只可惜張赫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沒辦法,自己又沒有身份,做多錯多,他自然不可能貿(mào)然靠這個去較勁。 直到把他們兩人送回家,張赫都沒有接他任意一茬,喻言都覺得沒勁了,只能在發(fā)現(xiàn)張赫偷偷觀察的時候故意親她給他看。 兩個人都沒討著好,但喻言靠著能對易云謠為非作歹險勝。 張赫是真有些后悔把喻言喜歡她的這件事捅了出來,這小子年紀(jì)看上去不大甚至還是個高中生,心思卻這么深沉。 不是善茬……要是他真和他哥聯(lián)合一起,真保不齊易云謠會被他們鎖死。 太危險了,偏偏他暫時還找不到補(bǔ)救的方法。 到家才剛剛八點,喻言想趁自家哥哥還沒回來做點壞事,結(jié)果就直接慘遭拒絕。 他委屈到直接紅臉,小狗眼圓溜溜的泛著水光,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樣:“jiejie……不可以嗎?” “生理期?!彼届o的陳述。 他這才緩和了那委屈的表情,殷切的去冰箱找紅糖。 看著他切換自如的情緒,易云謠微微瞇眼,覺得有些微妙。 喻言還在翻找東西沒發(fā)現(xiàn)自己收放自如的情緒已經(jīng)出了紕漏,不過家里兩個男人誰會準(zhǔn)備紅糖呢,只好下樓去買。 易云謠這會兒倒也沒覺得疼,不過喻言想去也就讓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