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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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汽太重了,早晚都會將脂粉給熏落的,這又不是后世防水的化妝品。 白謹后背倚在石面上,忽地想起泡溫泉是不是還需要一張白帕貼在額頭上,這樣他也不用擔心暴露了。 于是護衛(wèi)進來后,就在一片白蒙蒙的熱氣中,發(fā)現(xiàn)白謹沒骨頭地葛優(yōu)躺著,額頭上還貼著一坨軟趴趴的白毛巾。 他轉(zhuǎn)頭猛地看向左安禮,見他還是正常的,這才勉強松了口氣。 白謹:“……”你什么意思? “別擔心,他沒生病,只是覺得這么泡著比較舒服?!弊蟀捕Y解釋說。 白謹:……謝謝,有被內(nèi)涵到。 護衛(wèi)點點頭:“沒事就好,那少爺,我就先出去了?!?/br> “好。” 護衛(wèi)將東西放下后,起身出門,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白謹擔心自己挪動身體弧度太大,將頭上頂?shù)陌着磷硬渎?,就沒動那邊的吃食。 可是他以往貪吃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多半會被聰明敏銳的左安禮發(fā)現(xiàn)不對。 那就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好了。 “少爺,這次縣城要舉辦的活動,你有什么想法嗎?” 室內(nèi)靜了兩秒。 左安禮瞥他一眼,輕描淡寫道:“不,完全沒有想法?!?/br> 白謹:卒! 就該知道以左安禮的性格,對這種事情毫無興趣才對。 白謹鼓著腮幫,眼睛微瞇,盯著左安禮和自己面前的縹緲白霧。 “我倒是有幾個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彼劾镩W著晶亮的光,好似星子跳躍在茶褐色的湖泊中。 左安禮不自在地挪開眼,想不通世上怎么會有讓人無法直視的眼眸存在。 “哦,那你說說吧?!彼麆e扭地展開話題。 白謹以手撥著泉中的熱水,“離過年還有段時間,大家肯定會在年前陸陸續(xù)續(xù)地回家團圓,我們要自己選個好日子,作為廣興縣特有的‘節(jié)日’?!?/br> 左安禮雖不在乎這個,但仍舊耐著性子聽他說話,從鼻腔里輕“嗯”一聲,以示回應。 旁人見不到他耐心的時候,偏就白謹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讓左縣令想辦法在那天解除宵禁,燈市得有吧?” “唔,除了這個,猜燈謎肯定得配上。這些不用咱們提,那些商家肯定會推出?!?/br> 白謹頗為苦惱:“既然如此,那咱們能想出來的有趣活動肯定少之又少了。” 左安禮捏著下巴,一手抹去臉上的水珠,露出芙蓉面,漫不經(jīng)心地提醒:“你知道跳儺舞么?” “儺舞?” 系統(tǒng)見不得他丟人,提示道:【和跳大神差不多?!?/br> 白謹立刻就懂了。 不過左安禮解釋得更詳細:“儺舞請一些人佩戴猙獰兇煞的面具,作特殊打扮。再跳具有驅(qū)鬼逐疫、祭祀祈禱的舞蹈?!?/br> 白謹好奇地睜大眼睛:“我還沒見過呢?!?/br> 左安禮的神色格外柔和,他道:“一般在大年初一和正月十六有表演,準備幾個曲目從東街跳到西街?!?/br> “以前廣興縣的財政并不樂觀,請不起儺舞來娛樂民眾,今后父親應當會請?!?/br> “哇,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呀?!卑字斞埖馈?/br> 左安禮沖他笑著,眼底泛起柔色:“嗯?!?/br> 看來是搞不出獨一份活動了,白謹怏怏放棄,覺得能弄出這么觀賞的活動也算不錯,至少改變了大家對廣興縣貧窮偏僻的刻板印象。 他轉(zhuǎn)念一想,可以借鑒儺舞,搞一個獨具特色的活動。 “少爺,我們可以這樣……再這樣……”白謹為了貼合氣氛,特意湊近了左安禮,壓低聲音細說。 左安禮先是被他帶過來的濕熱氣蒸得微醺,接著就將注意力放在他說的話上,眼中含笑,為他完善細節(jié)。 * “誒,這不是老錢嗎?”手上緊緊捏著工坊牌的老人正揮手跟旁邊的人打招呼。 別看他上了年紀,背也有些佝僂,但精神矍鑠,眼睛炯炯有神。 “嗯,是老關啊。”回應他的是個穿藍布麻衣的老人,手上滿是長年累月干活的裂痕。 還有不少來這蜂窩煤工坊的人,竟是跟他們?nèi)绯鲆晦H的老人,精神狀態(tài)還有身體都還算良好。 “沒想到這次的工坊居然會喊我們這群老東西來工作,我兒子可是羨慕死他老子了!”老人得意地說。 “說起來,我那兒媳婦也不知怎的被縣上招去做工,聽說要在年前趕出一批衣裳來,是大人物需要的吧……” 另外一個老人啪嗒啪嗒抽著手里的煙槍,不耐煩地打斷他:“你管人家要什么,能有錢賺就行了?!?/br> 這些人無一不捏緊了手中象征著身份的木牌,靠著這個他們就能在過年前賺上一筆,過個好年了。 先前被喊做老錢的藍衣老人背著手回了鄉(xiāng),昂首闊步地回到家。 老妻崇拜地看著自己,準確地說是看著他手中的木牌。 又是給他遞擦汗的帕子,又是倒?jié)櫩诘臒崴?/br> 老錢此前在那群老哥們面前穩(wěn)重如山的形象退卻,他得意揚揚地朝著老妻炫耀:“你男人出馬,能有什么不成功的?” 錢嬸子想摸一摸那張木牌,卻被老錢一把將手打掉。 她立馬變了臉,橫眉豎目道:“好哇,錢大山,你膽子見長了是不是?!敢對老娘出手,要不是我厚著臉皮去求青奴給咱們這個機會,你還不一定會被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