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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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薛庭昌皺著眉,他走了這一縣的百姓怎么辦? 晉樂安點了點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用回旋的余地,大燕騎兵隨時都可能攻打進來,到時候…”到那時候,他可能護不住薛家,但晉樂安沒說,以薛庭昌的傲氣一定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只能紅著眼祈求著薛庭昌。 薛庭昌嘆了口氣,“你走吧,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會走…” “伯父…”晉樂安有些著急了。 “走吧…”薛庭昌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又抬了抬手。 晉樂安見說不動薛庭昌,緩緩的站了起來。讓幾個暗衛(wèi)守著薛府便回了蒼苔苑… 十二月,燕國果然打進來了,一年的內(nèi)亂失了防守,竟讓他們直入京城… 薛庭昌擋在縣門口手握長鞭,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大燕騎兵,晉樂安的暗衛(wèi)手握長劍站在他身后,百姓中男子都拿著的鋤頭鐵叉護著身后那群手無寸鐵的婦女稚童。 為首的騎兵第一次見這情形,很是有趣,他挑了挑眉,抬手招了招,冷漠的吐出一個字,“殺!” … 京城 “jiejie,你真好看…” 馮薇為趙靈韻戴上一支步搖,看著鏡中的美人贊嘆一句。 趙靈韻放下眉筆,拿起桌上另一支一模一樣的步搖,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戴在了馮薇的頭上,溫柔笑道, “你也好看?!?/br> 門外傳來了大燕騎兵的馬蹄聲,趙靈韻拿起桌上的蠟燭,轉(zhuǎn)過頭看著馮薇,“準備好了嗎?” 馮薇笑著點了點頭,“嗯?!?/br> 薛府外,馮詠夙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把長劍,站在薛府門口指著大燕騎兵,下人早已不見人影,屋內(nèi)只有柔弱的兩名女子。這里是薛將軍的府邸,里面有薛將軍的妻子,他的meimei還在里面,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這群骯臟的人闖進去… … 堯縣 尸骸遍野,僅剩下的兩名暗衛(wèi)死死的將薛庭昌護在身后。 “負隅頑抗?!睘槭椎尿T兵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手握彎弓,瞄準了薛庭昌的心口。 “彥之?。?!”剛趕到的薛母驚恐的大吼一聲。 “叮…”長箭飛出,在半路中被另一支長箭擊中,直接掉轉(zhuǎn)方向插在了地上。 晉樂安騎在馬上放下手中的彎弓,松了一口氣,幸好,趕到了… 然而另一邊云逸宋清澤趕到京城時,薛府已是一片廢墟,里面只剩兩具被燒的不成樣子的白骨。馮詠夙躺在門口早已斷了氣,手還緊緊的握著一把長劍… 大戰(zhàn)僅持續(xù)了七天,大燕騎兵便攻入了皇城… 皇城,飛霜殿 “畢之,你為什么…這么干凈…” 皇帝看著站在他面前,手握長劍一襲白衣的畢之,顫抖的伸出手,憑什么他這么干凈… 畢之走過來,握著他的手放到嘴邊親一下,笑道,“很快就不干凈了,我來陪你,好嗎?” 皇帝看著他的眼睛,看著他眼角的淚痣,默默的閉上眼,沒有回答。 畢之像是預(yù)料到會有這樣的答復(fù),也不惱,笑著站起來握著長劍向那些沖進寢殿的燕軍沖了過去… 皇帝側(cè)頭看著揮舞長劍的白影,看著雪白的長袍上一點點沾上紅色的血液,一行清淚劃過眼角… 畢之不斷廝殺著,然而燕軍一波有一波,最后還是倒了下去… 此時晉樂安帶著沈辭趕了過來,宋清澤云逸解決掉了余下的燕軍后便關(guān)上了寢宮的門。 “畢之。”皇帝翻滾下床,爬過去將畢之緊緊的抱在懷里。顫抖著伸出手在畢之的鼻下探了探,他松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被实厶ь^看著晉樂安,一臉蒼白披散著頭發(fā),早已沒了初次見面的偽裝。 晉樂安點了點頭,拉出身后的沈辭,“我?guī)Я藗€人…” 皇帝看著沈辭突然激動了起來,滿眼憎惡,“你怎么還不死?” 沈辭嚇了一跳,往晉樂安身后縮了縮,出聲反駁,“你作惡多端、殺人無數(shù),你才該死?!?/br> “作惡多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大笑起來,轉(zhuǎn)頭狠狠的盯著晉樂安,“沒錯,我作惡多端,晉樂安,你我明明是同樣的人,憑什么你就可以站在光亮里,而我…哈哈哈哈哈哈” 晉樂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語氣沒有一絲起伏,“你殺了太子。” “他該死,他不僅該死,跟他有關(guān)的一切,全都該死?!被实蹆春葜钢蜣o,“你該死!”又指了指晉樂安,“你也一樣,你們都該死哈哈哈哈哈哈” “瘋子…”沈辭縮了縮脖子,被皇帝的眼神嚇了一跳。 “瘋子?是,我是瘋子,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瘋了,在你那個父親殺死我母親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瘋了!” “你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家都說父親仁德造福百姓,怎么可能殺你母親?”沈辭出聲反駁,自從他得知自己父親就是那位弒君的太子后,他就一直覺得這事有假,他沒見過父親,但其他人都說他父親仁德,時常還會開倉放糧舊疾百姓,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是面前這位口中說的那樣… “仁德?”皇帝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嘲諷到,“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來的嗎?是你那位仁德的父親強/jian了你母親才有的你!若他當真仁德,又怎么會有你?” “我……”沈辭不敢相信的退了一步,側(cè)頭看著晉樂安,想在他那里得到一個答案,他那么聰明,一定知道。 晉樂安似乎感受到身后的眼神,側(cè)頭微微點了一下頭。 真的是這樣嗎?樂安哥從來不會騙他呢?沈辭瞪大了眼,手指緊緊的握著衣角… 然而皇帝像是沒有看見他的驚訝,接著道,“你說他仁德?你憑什么這么說,他殘害我母親的時候你在哪里?他剜我母親血rou的時候你在哪里?他逼迫我喝我母親心頭血的時候,你,又在哪里?你說他仁德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晉樂安皺了皺眉,有了進寢宮到現(xiàn)在的第一個表情,太子曾逼皇帝喝他母親的心頭血? 云逸眼皮一跳,也是一臉難以置信,宋清澤將他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感受到手上的力量,云逸側(cè)過頭見宋清澤投過來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不相信?”皇帝撇了一眼晉樂安,低笑兩聲,“要是我我也不相信,可我就是這么活下來的,我不僅喝了她的血,我還親眼看著他們扒光她的衣服,就在我面前欺辱她然后將她的頭按在水里。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么嗎?”皇帝惡狠狠的看著沈辭,“我在想怎么活下去,他還沒死我怎么能死,所以我喝了她的血,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皇帝仰頭長嘆,“這世間總要分個三六九等,他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若沒這些財富傍身,定是連那些陰溝里的老鼠還不如……” “你串通三皇子,陷害他弒君。”晉樂安冷聲道。 “是,我是串通的三皇子,不過我沒有陷害他,他本就不甘久坐太子之位,那毒就是他下的。我只不過是讓真相大白而已,我就是要強他的位置,我要讓一切跟他有關(guān)的人,一個一個全都死掉……” 皇帝看著晉樂安咧嘴笑著?!安贿^你父親也是蠢,為了保全那些人竟然將丹青放在府里…” “你知道嗎?其實你才是我的棋子?!被实蹖x樂安笑了笑,“可你太不聽話了,我就只好讓薛長鳴替你了?!?/br> 第八十五章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皇帝看著晉樂安笑的一臉猙獰。 “不過你父親也是蠢,為了保全那些人竟然將丹青放在府里…” “你知道嗎?其實你才是我的棋子?!被实蹖x樂安笑了笑,“可你太不聽話了,我就只好讓薛長鳴替你了?!?/br> “離蠱是你下的?”晉樂安問道,眼神越發(fā)陰狠。 皇帝歪頭想了想,做的壞事太多了有些分不清晉樂安說的是哪一件,良久才搖了搖頭,“不是,那年我也不過十一二歲,哪有那么大本事?” 晉樂安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知道了,他懷疑是皇帝給他下的蠱,是因為蠱成之后只能對下蠱之人言聽計從,皇帝想讓他當棋子,給他下蠱也說得過去。若說不是皇帝下的也說得通,倘若他熬不過蝕蠱之痛死了,那還怎么當他的棋子…… “晉樂安,你殺了我吧?!被实坌α诵Γ荒樚谷?。 “什么?”晉樂安一臉不解。 “你不是想報仇嗎?來啊,我活到現(xiàn)在,就是為了讓你親手殺我的,不過在死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yīng)你?” 皇帝像是沒聽見晉樂安的話,低下頭憐惜的摸著畢之的臉,“他沒參與過任何計劃,他從未害過人,所以我想求你帶他走…” 晉樂安看低頭看著他們,想到了之前在薛府看見畢之一臉蒼白的樣子,忍不住嘲諷起來,“現(xiàn)在知道珍惜了?當初也不見得待他有多好。” “現(xiàn)在知道珍惜了。”皇帝點了點頭,“我一直不甘心,憑什么我一身烏血他卻這么干凈,所以我想弄臟他,可當我看見那些骯臟的血漬濺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又不想了……quot;quot; 晉樂安皺著眉看著他們,突然意識到,他們還真的一樣的人,他當初也覺得薛長鳴很干凈,不過他不想將薛長鳴弄臟,他想將他保護起來… “好,我?guī)??!睍x樂安點了點頭,他不是圣人,做不到讓傷害過薛長鳴的人雙宿雙飛,但畢之沒有傷害過他們,他是愿意帶他走的,這皇帝確實活不成了,就算他不殺,被燕軍抓到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 “動手吧?!被实坶]上眼,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晉樂安抬手一翻,一把匕首從手中飛了過去,直直插進皇帝的心臟。 皇帝悶哼一聲,微笑的嘴角滲出鮮血,砰的一聲倒了下去,袖袍中的手腕露了出來,上面有一個被蟲咬過的烏紫色的印記,已經(jīng)化了膿,樣子十分嚇人。 宣德五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靕國滅,大燕起,十七皇子劉鈺成為了有史以來上位時間最短的皇帝,上位不到五年大靕就滅了國… 靕國滅國這天,所有子牌一夜之間沒了蹤影,晉樂安讓他們回齊云山暫避風頭,待國內(nèi)穩(wěn)定下來再做打算。 “醒了?”晉樂安端著一碗藥進了臥室。 “多謝!”畢之點了點頭,從床上坐起來。 晉樂安將藥遞到他面前,“他死了?!?/br> “嗯,他罪有應(yīng)得!”畢之接過藥并沒有喝,盯著藥湯不知在想什么。 晉樂安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心道著奇怪,他不是喜歡皇帝嗎?“死前他讓我?guī)汶x開…” 畢之再次點了點頭,“我知道?!?/br> “你知道?”晉樂安有些疑惑,當時不是暈了嗎?他怎么會知道。 像是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畢之抬頭看著晉樂安點了點頭,“算到的……” 見對方不相信,畢之接著道,“我算到他今日一定會死,也算到薛長鳴會死,那日來找你,不過是想讓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好過一點罷了……” 畢之看著自己的手搖了搖頭,他能算到一切,卻算不到自己…… “你是誰?”晉樂安冷漠的看著他,這個人久伴君側(cè),宮中除了皇帝竟無一人見過他。 畢之轉(zhuǎn)頭看著他,在晉樂安的驚訝中站了起來,那日他殺了無數(shù)燕軍又受了重傷,現(xiàn)在竟然可以行走自如。 畢之走到了書房,看著書桌一角若有所思,良久,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晉樂安,“我是誰不重要,來日再見你自然知曉……” “哎!”晉樂安還沒來得及阻攔,對方已經(jīng)翻出窗外,輕功竟比云逸還要好。 晉樂安嘆了口氣,在在窗前看著薛長鳴的墓碑,眼神一點點陰狠下來,接下來輪到陸巖了…… 他又找了陸巖一年,還是沒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