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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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正常生活? 也就是說,樂安是因?yàn)樽约弘x開的… 他走的時候,心是不是也是這樣痛… 薛長鳴,你怎么這么沒用,你又一次讓他痛了… 薛長鳴,你太沒用了,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hù)不好… “走了,也好…”薛長鳴啞聲道,自己以后是要娶妻的,不能再纏著樂安了,已經(jīng)讓他痛了這么多次,不能…不能再讓他受委屈了… 薛長鳴后退幾步,輕扣上了房門… 這日之后,薛長鳴像是忽然長大了一樣,對父母唯命是從,不打不鬧了,讓做什么做什么,只是那張臉上,再也看不到小時候那樣純粹的笑了… 晉樂安沒有離開堯縣,易容后在薛府附近找了家叫歸緣堂的客棧住下來,在陸巖沒找出來之前,他沒準(zhǔn)備離開… 薛庭昌放出了薛長鳴婚事之事,眾人這才安靜下來,雖然偶爾坊間還是會有薛家長子喜男子一說,但好歹沒再鬧過了… 這日,薛庭昌將薛長鳴叫到了大堂。 薛長鳴掃了一眼堂堂,只見大大小小二十來個系著紅花的箱子,里面不僅有布匹,銀器,還有不少茶葉,水果。小廝正忙著將這些聘禮蓋起來。 “爹?!甭曇艉苁瞧届o,薛長鳴垂下眼簾,走了進(jìn)去。 薛庭昌端著茶盞,低頭喝了一口,抬頭說道,”明日你就進(jìn)京將這個給趙家送過去,皇帝定會召你進(jìn)宮,你侯著便是…” 下人將一個托盤端過來,里面是一封紅色的印著金色梅花圖案的婚書,薛長鳴看了一眼,將婚書拿起來翻開一字一句的看著里面內(nèi)容。 … 預(yù)報佳期 府親翁如面: 小子與貴府千金經(jīng)媒妁之言,預(yù)結(jié)秦晉之好。 謹(jǐn)預(yù)定淤為寅年七月廿五日犬子與貴府千金完婚之佳期。 特預(yù)報佳期。 為迎娶貴府千金略備:聘金兩萬銀兩、綢布兩百丈、禮服六百件,銀器六百件,龍井、桂圓、花生、栗子各六十六斤。些許娉禮望請笑納。 淤壬寅年五月廿五日,特譴攜犬子到貴府行聘。 愚親家兄 沐手叩手。 龍鳳呈祥 … 薛長鳴手握婚書,低著頭看不出表情,良久,他抬起頭平靜的看著薛庭昌,緩緩說吐一個字, “好?!?/br> 說完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出大堂。 “游兒?!毖νゲ龁玖艘宦暎€想說什么。 薛長鳴聞言,停下腳步,等著他的下文。 “罷了,下去吧”薛庭昌嘆了口氣,抬手捏了捏眉心。 次日,薛府門口,薛長鳴翻身上馬,準(zhǔn)備前往京城。 此時街道人山人海,個個伸長脖子,都想看清薛府門口那只隊(duì)伍。 晉樂安易容隱匿在人群中,抬眼看著隊(duì)伍最前方的薛長鳴,愣住了,心口泛起一陣陣疼痛。 此時薛長鳴眼神空洞,像失了魂一般呆愣的看著前方,早已沒了之前那股靈動。 突然,薛長鳴像是有所感應(yīng)一樣,轉(zhuǎn)頭瘋狂的在人群中搜尋著,試圖找到那個他熟悉的身影。 可無論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他失望的垂下頭,雙腿夾了一下馬肚,甩著馬繩向前駛?cè)?,身后眾人也趕緊拉著馬車跟了上去。 晉樂安看著遠(yuǎn)去的隊(duì)伍,垂下頭轉(zhuǎn)身走了,云逸一直靜靜的跟在他身后,一言不發(fā),晉樂安與薛長鳴每一個階段的感情他都見證過,他們最初的掙扎到后來的惺惺相惜,他都看在眼里,盡管他暫時還不能理解這種近乎類似于撕心裂肺的感情,但還是會為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而感到唏噓。 “等等?!痹埔萁凶×藭x樂安。 晉樂安這才從神游中回過神,眉頭一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云逸,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樣的神情,他下巴向某個巷子的方向抬了抬,“那邊?!?/br> 云逸腳尖一點(diǎn),一個翻身就進(jìn)了巷子,沒了蹤影,晉樂安抬眼看著早已沒了云逸身影的巷子,抬步也跟了上去。 云逸一路往巷子深處竄去,轉(zhuǎn)了好幾個彎才停下來,他看見一個背影,那人渾身是血早已不清衣服本來的顏色,拘僂著背對著云逸一手扶著墻一手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顯然傷的不輕。 看著這有些熟悉的背影,云逸眉頭緊蹙,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屏息像那個背影走去,待走到近處,那人也有所察覺,反手就往身后進(jìn)攻。 “宋清澤?”云逸抓住那人的手腕,看清他手中的的蛇骨扇,大為震驚。 云逸將宋清澤翻過來,看清了那張面色慘白眼神渙散的臉, “真的是你。”又撇眉問道,“是誰傷了你?” 然而宋清澤根本沒有力氣回答,看著眼前人,眼神有些渙散,心知自己已經(jīng)安全,便軟了身子。云逸趕緊接住往地上倒去的人。 晉樂安這才慢悠悠的趕過來,待看清云逸懷里的人,同樣眉頭緊蹙,但也沒多說什么,看了一眼云逸,“帶你房里去…” 云逸一愣,帶他房里去?隨即明白,宋清澤不是中原人,又一身血出現(xiàn)在這里,確實(shí)不能見人,沒辦法再開一個房間, “哦,好?!闭f完就摟著宋清澤的腰將他橫抱起來,腳尖一點(diǎn)就出了院墻,從窗戶翻進(jìn)自己房間。 云逸走后,晉樂安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打碎了旁邊一個水缸,水流沖淡了地上的血漬,往旁邊下水流去。 處理好一切后,晉樂這才出了巷子,往客棧走去。 第五十章 等著,好戲才剛剛開始…… 云逸正在給昏迷的宋清澤處理傷口,看著呼吸微弱臉上慘白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rou的身體,云逸心都揪了起來,看這傷…似乎經(jīng)歷過拷打… 晉樂安也推門進(jìn)來,看著他們沉默不語,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愈發(fā)強(qiáng)烈,不過具體情況,還是得等宋清澤醒了再說… 宋清澤一直昏睡到這夜子時,他睜開有些浮腫的眼皮掃視了一圈,見云逸此時正坐在床邊正翻看著一本《千金要方》。 聽見旁邊有了變化的呼吸,云逸放下書,蹲下來輕聲道,“醒了?感覺怎么樣?” “水…”看著那突然湊近的大臉,宋清澤閉上眼睛,沙啞著吐出一個字。 云逸起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走了過來,見宋清澤掙扎著想起來,奈何力氣不夠又倒下去,看著那一點(diǎn)沒爬起來臉色卻更加慘白的的樣子,云逸皺著眉輕聲道, “我來吧…”說完拿過一個軟枕,將宋清澤的頭墊高了些,這才端過水解釋道“傷得太重,只能這樣,忍著些…” 宋清澤閉眼喝了好幾口,這才緩過勁來。 云逸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quot;quot;我叫樂安過來?quot;quot; 宋清澤閉眼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到允許,云逸這才起身去了晉樂安的房間。 “對不起…狼疾斬…成功了…”宋清澤看著晉樂安,虛弱的說著。 “他們…發(fā)現(xiàn)我了…將我…關(guān)起來…是…赤南救了我…”赤南是那個刀疤男的名字。 聞言,晉樂安閉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想了想,說道,“你做的很好…” 宋清澤閉眼搖了搖頭,腦子里浮現(xiàn)出赤南倒下的樣子,眼睛有些濕潤。 “狼疾斬現(xiàn)在在誰的手里?”晉樂安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宋清澤再次搖了搖頭,“不知…鑄成后便失蹤了…他們也在查……” “失蹤了?”晉樂安心頭一跳,心里泛起陣陣不安。 這時,一只靈蝶從窗戶飛進(jìn)來,云逸抬手接住,突然他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晉樂安,”薛長鳴遇襲!位于京城東南二百里的樹立里,目前還不知道具體位置?!?/br> 云逸還沒說完,晉樂安匆匆丟下一句“照顧好他?!本屯崎T疾步出去了… 云逸想跟上去,轉(zhuǎn)頭看著虛弱的宋清澤,又坐回來… 晉樂安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往京城方向駛?cè)ァ?/br> … 樹林里,血流成河,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shù)不清的尸體,有運(yùn)聘禮的小廝,也有趕來刺殺人的黑衣人。 薛長鳴半跪在地,一手握著劍,靠劍支撐著自己不至于倒下去,獻(xiàn)血從嘴角流下來,滴到了地上。 兩個時辰了,從被偷襲開始,他至少廝殺了兩個時辰,運(yùn)輸?shù)南氯巳?,他現(xiàn)在也是強(qiáng)如之末。 “你們是誰!”薛長鳴緊緊盯著前面剩余的四個黑衣人。 對方?jīng)]有說話,站在他面前,似乎在等著什么。 在他們頭頂,有人隱匿在黑暗中,手中拿著弓箭時刻正瞄準(zhǔn)著黑衣人的胸口。 半晌,黑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舉起劍就往薛長鳴砍去,薛長鳴抬手格擋,咬牙強(qiáng)忍著手臂上的傷,口中溢出了獻(xiàn)血。 就在薛長鳴快支撐不住時,一道寒光閃過,有人從他背后竄出去。招招直擊命門,似乎極度憤怒… 隱匿在黑暗中的人,見下方有人營救,這才放下劍,起身消失在樹林里… 薛長鳴看著那人的背影,心里放松下來,嘴角上揚(yáng),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薛長鳴醒來,見自己正躺在一家客棧的床上,身上的傷已經(jīng)被人仔細(xì)的處理好了。 “樂安…”薛長鳴輕喚一聲,沒人應(yīng),便掙扎想下床。 此時一個陌生男子端著一碗藥推門進(jìn)來,正巧看著從床上滾下來的薛長鳴。 “你干嘛?一身傷亂動什么?”一個陌生男子跑過來一把抱起薛長鳴,將他小心的放回床上。 “樂安…”薛長鳴對著陌生男子再次輕喚一聲。 “你在叫送你來的那個人?他已經(jīng)走了!” 薛長鳴將眼前的人從頭到尾重新打量了一遍,笑著搖了搖頭,沒人能比他更熟悉晉樂安,縱使相貌不一樣,聲音也不一樣,可他的眼神,身上的味道,抱起他的力量,還有這種沒來由的心安。都讓他更加確定,這個人就是樂安,他的樂安… 晉樂安將他扶起來,坐在他身后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端過碗給他喂藥。 薛長鳴埋頭喝藥,喝太急嗆了口,低頭咳了起來。陌生男子見狀趕緊放下藥,抬手輕撫著他的后背。 薛長鳴緩過來靠在他懷里,輕笑道,“樂安,大夫可不興這么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