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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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薛庭昌是他的恩人,怎么能對他的兒子報有這樣的妄念,且薛長鳴跟他一樣同為男子,又有婚約在身,他不該,也不能… 他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對薛長鳴抱有這樣可恥的想法的,是在狼洞里為薛長鳴包扎之時 ?還是在馬車上抱著他告訴他何為喜歡之時? 又或者更早,也許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已經(jīng)種下了這妄念的種子,而薛庭昌還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一條豺狼… 奶娘說的沒錯,他就是怪物… 怪物… 本是地獄孤魂,竟奢望立于陽光之下,果然是怪物,可笑的怪物… “砰!”薛長鳴一腳踹開了門,跑了進來。 “別過來!”晉樂安慌亂的大吼一聲。 “樂安,你怎么了?”薛長鳴一臉焦急卻又不得不停下腳步,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怕刺激到晉樂安。 “你出去…”見對方停下,晉樂安冷靜些許,身子難受的在桶里動了動。 “樂安,出什么事情了, 出來我們一起商量好不好?”薛長鳴聲音有些哽咽,他很難過,更多的是擔心。 “出去…” “好,我出去,你要是真想洗澡,能不能加些熱水?這大冷天的,感冒了怎么辦?” “出去…”晉樂安又重復了一遍… “樂安,你能不能…”能不能別這樣,我好心疼…薛長鳴看著桶里的晉樂安,沒有說下去,垂下頭走了出去… 晉樂安在水里坐了一夜,薛長鳴在門外守了一夜… 他不知道晉樂安到底怎么了,又不敢進去,就這么坐在浴室門口,計劃著明早要去將洛白師兄叫來,還要熬點姜湯… 天蒙蒙亮的時候,薛長鳴實在等不了了,直接沖了進去… 晉樂安還維持著昨天的姿勢,就這么坐在水里。 ”樂安…”薛長鳴輕喚了一聲,見對方不應,才去摸了摸晉樂安的臉,果然發(fā)燒了… 薛長鳴將晉樂安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給晉樂安喚了干凈衣裳后,便去了洛白師兄的院子… “哎多大點事,就是受了點風寒,發(fā)了燒,這寒冬臘月的,沒事兒洗什么冷水澡?”洛白給晉樂安把著脈。垣風端了碗姜湯進來,放桌上后走進來站在洛白旁邊。 “我…我也不知道,他昨晚突然就這樣了…” “嗯?你是說他昨晚睡著睡著就從床上起來,然后跑進浴室洗澡?” “昂,可嚇死我了…” “那你怎么不攔著呀,你倆不是一個屋的嗎?”洛白轉(zhuǎn)頭問道。 “我想攔攔不住啊,他突然坐起來,二話不說就沖了出去,等我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浴室門關(guān)上了?!?/br> “那你就這么讓他在浴室里泡一晚上?” “我也不想啊,他不讓我進去嘛…”薛長鳴越說越委屈。 “哦~大半夜泡冷水澡,還不讓你過去…”洛白摸著下巴自言自語??戳艘谎垩﹂L鳴,又看了看晉樂安。 突然,洛白抬起頭,對著薛長鳴眨了眨眼。“昨晚你們干什么了?” ”啊?”薛長鳴疑惑著。昨晚啥也沒干啊… “說啊!” ”沒干什么啊,我們吃了一盒桂花糕,一只叫花雞…還有…”薛長鳴說著掰起了手指。 “我沒問你這個,我是說他泡澡前,你們在干什么?”洛白不耐煩道。 “沒干什么啊,就…抱著睡覺啊…” “抱…抱著睡覺?抱著?”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我們從小就這樣…” “………”洛白無語,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別說抱著睡,你倆就算是綁著睡,跟他也沒有一點關(guān)系。只是可惜啊,一個鐵樹終于開花,一個還爛泥扶不上墻。 洛白伸手捏了捏垣風的手指,轉(zhuǎn)頭對薛長鳴曖昧一笑,丟給他一個盒子就拉著垣風走了,“里面是退燒藥,記得給他吃?!?/br> “哦,好…” …… 晉樂安醒了,抬眼看見薛長鳴坐在床邊給他擦著汗。 “醒了?”薛長鳴見晉樂安醒了,眼神一亮。 “嗯…”晉樂安嗯了一聲,坐了起來。 “醒了就好,你到底怎么了…”薛長鳴拿過一個靠枕放在晉樂安背后,讓他靠在床頭。然后出去端來一碗藥。拿起勺子吹了吹,喂給了晉樂安… 晉樂安側(cè)臉躲過了伸過來的勺子,接過了藥碗,當明白了自己的情感,這些過分親近的舉動就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薛長鳴愣了一下,以前也是這樣喂的,有什么問題嗎?今天的晉樂安怎么感覺怪怪的… “樂安,你怎么了?可以跟我說說嗎?” 端著藥碗的晉樂安心里苦笑了一下,這骯臟的欲望,又怎么跟他說,怎么敢跟他說。他那么干凈,那么溫柔,那么善良…哎,以后還是躲著點吧,他真怕哪天忍不住,做了不該做的事… 晚上 “樂安,我們不一起睡嗎?”薛長鳴看著睡在了另一張床的晉樂安。 “嗯,太擠…” “哦…”薛長鳴失落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乖乖的在自己床上躺下來,望著另一張床背對著自己的晉樂安。 “樂安,我睡不著…”薛長鳴說了一句,往日只要他說睡不著,晉樂安都會過來抱著他,撫著他的背。 薛長鳴望著那沒有反應的背影,心里嘆了口氣,樂安,你到底怎么了… … “樂安,你這么早出門?”薛長鳴剛醒,就看見拿著劍的晉樂安。 “嗯!”晉樂安應了一聲,又去書房拿了一本書。 “你去哪?等等我,我也去…”薛長鳴說著就從床上做起來。 “不用…”晉樂安說著就關(guān)上了門。 薛長鳴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還有桌上晉樂安做好的早飯 長長嘆了口氣。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 晉樂安到底怎么了… 就這么,晉樂安足足躲了薛長鳴一個月… 第十五章 薛長鳴將晉樂安堵在了書房…… 薛長鳴覺得晉樂安越來越奇怪了,就好像,在刻意疏遠他,可在疏遠的同時,又無微不至的照顧… 早上不再叫他起床了,卻又會做好熱騰騰的早飯… 總是神出鬼沒一天見不著人影,卻時常帶回他愛吃的糕點… 薛長鳴練武受了傷,晉樂安會在床頭放好膏藥… 只是晉樂安晚上再也不抱著他睡覺了,早上再也不會溫柔的叫他起床了… 出去也再也不會帶上他了… 就算有時候要一起去見師傅 ,也不會牽著他的手走路了… 更不會像往日一樣隨心所欲的暢談了… 日子,好像回到了來齊云山之前,不,比之前更差,至少那時候晉樂安愿意聽他說話,愿意看著他,夜里,還能抱著一起入睡… 薛長鳴就仿佛嬰兒突然斷了奶,酒鬼沒了酒,這種跳崖式的戒斷,他有點難過,不,是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 他不知道晉樂安到底怎么了… 洛白看著二人這般疏離的樣子,長長嘆了口氣,這不擺明著,一個有情一個無意嘛,可薛長鳴還傻不愣登在那杵著,哎… 而晉樂安,雖然因為薛長鳴受了不少影響,查臥底的事,卻從未停過,常常跟呆在藏書閣密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他覺得見薛長鳴的次數(shù)越少越好,他將心里那條代表欲望的狼關(guān)了起來… “陸巖…”晉樂安翻著書。 “是的,晉家出事后,只有這一個人查不出去向…”云逸說著。 “他是什么時候去的晉家?” “自十四便去了晉家,呆了六年…”云逸指了指書冊某處,“十四歲之前的記錄也是一片空白,這人就像從天而降,晉家遇難后又沒了蹤跡…” “你覺得,晉翰林會留一個什么都查不到的人在身邊嗎?”晉樂安撇眉,一個沒有來路的人在身邊潛伏了六年,細思極恐。 “此人一直是廚房的伙夫,平日很少見外人,晉翰林一時不覺也實屬正常,可長達六年…”云逸沉思者,若他是晉翰林,定不會這樣大意。 “我有個猜想?!睍x樂安突然說道,又去書架上拿了另一本書。 云逸嗯了一聲,等著他接著說。 “若我是晉翰林,定不會將一個毫無來路的人留在晉家,我將他留下來,要么就是我知道他背后有人,卻不知那人是誰,所以想通過他 ,將背后之人引出來。要么就是我知道這人背后底細,卻并沒有防備,你覺得我會在什么情況下會毫無防備?” “要么陸巖是晉翰林信賴之人,要么,就是陸巖背后之人是晉翰林信任的,可若真是這樣,為何此人資料一片空白,難道…”云逸接過話。 “是的,這人資料被人篡改過,或者說,這里所有的資料都是假的…”晉樂安說著,環(huán)視了一圈密室。他早就懷疑了,若臥底真是子牌其中一位,資料有誤也不足為奇。 “可那篡改資料之人, 為何會留下這么明顯的漏洞?就好像刻意引起我們注意,然后順著這個思路查下去一樣…”云逸撇眉說道。 “嗯,此時還得從長計議…”晉樂安翻了翻手中的書,資料有誤又怎樣,真真假假看了才知道… 有天,晉樂安下山給薛長鳴買脆皮雞,山下有家店做的脆皮雞當屬一絕,雞皮酥脆一口咬下去還滋滋冒油 ,薛長鳴很是喜歡,晉樂安試做了很多次,還是掌握不好火候。 待從店里出來,晉樂安在路邊看見一個賣貓的人。他想了一下,走了過去… 于是,上山的階梯上,多了位一手抱著貓,一手提著脆皮雞的人。 苑內(nèi),薛長鳴瘋狂地揮著劍,晉樂安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理他了,他很是煩躁,心里一堆火無處可泄,又不能沖著晉樂安發(fā)火,只能這般… 晉樂安推門進來,便看見了無處泄憤正瘋狂舞劍的薛長鳴,一臉無奈。 “長鳴…”晉樂安喚了一聲,提起了手中的脆皮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