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陪洋鬼子跳舞
吳影蓮白了我一眼,說:“要我去陪那個洋鬼子?門都沒有!除非她親自來求我!” 我說:“別小心眼好不好?請你以大局為重!” 吳影蓮說:“我不知道什么大局小局,總之看到她那自以為是的模樣,我就心里不爽!” 我拉她到一邊,說:“何碧還在天臺上呢,她一個人應(yīng)付胡非,該是多么危險的事情啊。你想想,假如你不陪哈爾先生跳舞,那么,她的付出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吳影蓮嘟著嘴不說話。 我又說:“你想跟倪裳提什么要求?我去跟她說?!?/br> 吳影蓮這下子樂了,她說:“方雪云不是走了嗎?我想我想要她調(diào)我到人事部,做你的助理。” 我說:“原來是這個,我找個機會跟她說說?!?/br> 吳影蓮說:“算了,她那種人毫無人情味,怎么會聽別人的意見呢?跟她談話等于自取其辱!我答應(yīng)你,去陪洋鬼子跳舞!” 她瞟向哈爾先生那邊,哈爾先生作了個“hello”的手勢,然后舉杯。 我說:“你是因為我,才答應(yīng)陪他的請求,我很感激你,等了結(jié)一些事情之后,我們就回老家養(yǎng)豬吧,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一聽到“養(yǎng)豬”兩個字,她忍不住嫣然一笑,又見我說得深情無比,俏臉上飛起兩朵紅云,她說:“我們過去吧,別讓他等久了。” 我說:“如果可能的話,跟他談?wù)劰镜氖虑椋贿€有別讓他占你的便宜。” “嗯?!蔽覀冏叩焦栂壬?,倪裳不無怨責(zé)地說:“怎么摸摸蹭蹭的?讓人家等這么久!” 當(dāng)然,她用普通話說的,哈爾先生未必聽得懂。 吳影蓮沒理她,用英語跟哈爾先生打招呼:“您好,見到您很榮幸!”主動跟他握手。 哈爾先生笑著說:“我也一樣。我們跳支舞吧?” “好的,請!”吳影蓮十分爽快地說。 兩人牽著手,緩緩走到舞人堆里,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跳起舞來。 唐絹她們走過來了,大家都看著吳影蓮和哈爾先生。這是一段普通的交際舞,吳影蓮的手搭在哈爾先生的肩上,哈爾先生的手,則放在她的腰間,兩人的身子靠得很近,目光對視著,這種情形下,應(yīng)該可以感觸到彼此的內(nèi)心世界。 唐絹說:“他看上去不像是好色之徒啊?” 蘇奇說:“錯!洋鬼子的面相跟我們恰恰相反,他就是個好色之徒!” 說得我的心懸起來。 “不好!他的手有點不規(guī)矩了!”蘇奇說話的聲音有點急促。 倪裳說:“很正常啊,難道手不能動嗎?不就是往上移嘛,就當(dāng)是按摩吧!” 唐絹說:“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呢?太過分了。” 倪裳說:“為公司做事,也是應(yīng)該的,拿工資的時候,我就沒見有人嫌錢多的。” 唐絹說:“我們剛進公司,還沒拿過工資呢!再說啦,公司也沒規(guī)定員工做這種事情呀!” 倪裳說:“剛進公司是吧,我還想趁早解雇你們呢!” “別吵了好不好?站著看熱鬧還這么多嘴!”溫婉兒說。 她們終于安靜下來。雖然公司的事情都由倪裳負(fù)責(zé),但溫婉兒身為老板的女兒,她的話是任何人都不能忤逆的,尤其在她生氣的情況下。 “咦,你們看,蓮jiejie跳得多好??!她的嘴巴在動,他們在說話呢!”蘇奇說。 又一輪舌戰(zhàn)開始了,倪裳說:“笑得那么豪放,鬼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唐絹說:“當(dāng)然是談公司的事情!” 倪裳冷笑兩聲說:“她還真識大體呀!那我真應(yīng)該謝謝她!” 唐絹護友心切,說:“你怎么老講些風(fēng)涼話,聽了讓人心寒!” 倪裳說:“你不會塞耳朵嗎?誰讓你聽的?” 唐絹還想說話,被溫婉兒以目光止住了。 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吳影蓮身上,確切地講,停留在哈爾先生的“爪子”上。他的“爪子”隔幾秒鐘就會在吳影蓮的腰間緩緩地移動幾個回合,她卻始終笑容滿面,只有當(dāng)哈爾先生的行為有些出格的時候,她才會表露出抗拒的意思來。 唐絹牽著我的手,說:“蓮meimei受此委屈,心里肯定很難過!”說到“難過”兩個字,她的眼圈有點發(fā)紅,靠在我的胸前,我輕輕地?fù)е?/br> “oh,天吶!這個老流氓,他竟然親她!”蘇奇焦急地說,聲音透露出不可思議之情。 “只是親了親臉蛋而已,這在國外是很正常的禮貌行為,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蹦呱颜f。 “那也不能老是親來親去呀,干脆咬著不放得了。”蘇奇反駁她。 哈爾先生真的在親吻吳影蓮的臉頰,吳影蓮并沒有抗拒的意思,笑容依舊親切迷人,只是他們身子靠得更緊了。這支舞真***長!我像是等了好幾個世紀(jì)! 吳影蓮嬌笑著跟哈爾先生說著些什么,我相信她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人,肯定在談公司的事情。假如這次談生意毫無結(jié)果的話,那真是虧大了。 唐絹說:“等跳完這支舞,我們?nèi)齻€回去吧?!?/br> 倪裳說:“沒一點團隊精神!” 就在這時候,舞跳完了,否則我們這邊,又有一番舌戰(zhàn)。吳影蓮和哈爾先生牽著手走過來了。哈爾先生沒有放手的意思,吳影蓮自然不好意思甩開。 哈爾先生說:“今天過得太有意義了,你跳得真好!”吳影蓮笑著說:“跳舞關(guān)鍵靠感覺,是我們配合得好才對!” 哈爾先生說:“沒錯,沒錯?!彼A送?,終于放開吳影蓮的手,又說:“倪小姐,請原諒我的謊言,其實我也是從事珠寶行業(yè)的!”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倪裳假裝說:“是嗎?那太好啦!我們是同行??!”哈爾先生說:“吳小姐跟我介紹過鼎天的情況,我在國外也聽很多客戶提到過鼎天,本來呢,貴公司有意向拉美地區(qū)拓展市場,看在白市長的金面上,我們維納公司理應(yīng)跟你們合作,互惠共利才對!不過,維納公司跟遠揚公司有協(xié)議在先,假如我們需要在貴國另覓合作伙伴的話,必須征得遠揚公司的同意才行。畢竟,我們維納公司在太平洋東岸地區(qū)的市場,全靠他們在維持!” 一席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我們的心都涼了。他們跟遠揚公司既有這樣的協(xié)議,我們再無任何機會。 吳影蓮笑著說:“今晚給白市長慶祝生日,我們只談友誼,不談生意,好嗎?來,我們大家敬哈爾先生一杯!” 大家齊舉杯,然后干杯! 哈爾先生說:“你們年輕人真熱情啊,跳了一支舞,我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靠,我感覺自己蒼老了幾十年! 哈爾先生說:“我們跟遠揚公司的協(xié)議還有三年時間,三年過后,我們一定有合作的機會!” 再過三年,我都回老家養(yǎng)豬去了,誰跟你合作? 吳影蓮說:“一定!一定!” 情況就是這樣,我們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王芳心里念著黃博通,說:“小黃怎么還沒下來呢?” 我說:“白市長在這里,他不敢亂來的,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