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藍的眼睛透明的眼淚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才悠悠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香暖柔軟的席夢思上,身上蓋著一層鵝黃色的薄毯,房間很大,陳列卻很樸素,多書,多畫,少電器,無奢侈品,看不到奢華的影子。 這是哪里呢?難道是何碧家里?我禁不住去想。 頭痛很快就消失,跟來時一樣快,很明顯就是有人在作怪,我開始思索何碧的話,莫非當(dāng)真是胡非這個混蛋在搞鬼? 門開了,何碧進房。她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進來,不用眼睛看,鼻子一聞就知道,湯里放了不少我最愛吃的紅棗,真難為她怎么想得到。不過,跟我以往喝的湯味道有點差別,我聞得出來。 何碧笑著說:“醫(yī)生剛剛來看過了,她說你沒事,很快就會醒過來,我就飩了雞湯給你喝!” 我說:“醫(yī)生說我沒事?有沒有說為什么頭痛???” 何碧說:“醫(yī)生說你身體一切正常,所以無法解釋你頭痛的原因?!?/br> 一切正常,還會頭痛?我也無法解釋了。何碧將雞湯盛在碗里,然后坐在床邊,喂我。我低下頭去喝湯,看到她手腕往上兩寸的地方,有個橢圓形的牙印,我忍不住問:“這是怎么回事?誰咬你了?” 何碧換了一件淡藍色的短袖衫,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那個牙印猙獰地呈現(xiàn),非常令人討厭。 何碧笑著說:“是旺旺咬的!” 我問:“誰是旺旺?” 可能是我的聲音大了點,旺旺聽到了,便叫了起來“旺旺”原來是條通體潔白的哈巴狗。 我說:“不像是狗咬的,狗的牙齒長短差別很大,咬下去的牙印深淺很明顯的,一定是人咬的”說到這里,我腦海里一閃,自己在昏迷之前,狠狠地咬著什么東西,莫非咬得就是她的手臂?我跟狗一樣咬人? 我結(jié)巴著問:“不會是我咬的吧?” 何碧說:“反正也不痛了,你沒事就好,剛才把我嚇壞了?!闭f到這里,她的聲音低下去了。 真讓人感動,我明白她是特意用手臂堵住我的嘴巴,以免我狂叫,而本人嘴巴上咬著東西,也能減少疼痛,她對我真好。 我說:“有沒有踹到你?”我剛才已經(jīng)失去控制,人都咬了,別說是踹。 何碧搖搖頭說:“沒有啊?怎么會踹到我呢?” 我笑著說:“踹了就踹了!朋友嘛!就是用來踹的!”說著喝湯。 何碧一勺一勺地喂我喝湯,湯的味道果然跟自己飩的有點差別,也不知道她增加了什么作料,香味如此特別,卻又令人回味,真想跟她討教討教,回家自己也飩著來吃。 何碧問:“好喝嗎?” 我點點頭,說:“好喝,從來沒喝過這么香的湯!” 何碧說:“多喝點,我再盛一碗給你!”說著出門去。 我也不客氣,嘴巴一張,湯便到了肚子里去了。 房里的燈光突然變得有點旖旎,身旁的何碧看上去也比往常更加美艷不可方物,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女兒氣息,強烈地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忍不住將手伸向她的手臂,輕輕地撫摸。 當(dāng)手移到她肩膀正要往里鉆向她胸部的時候,潛意識使我清醒了過來,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打出三顆星星來,我罵了聲:“真是混蛋!” 何碧剛剛并沒有反抗,此時緊張起來了,她說:“你怎么啦?覺得不對勁嗎?” 不對勁?莫非是胡非在作怪?想到這里,我反而輕松了點,難怪剛剛會耍流氓呢?我點點頭說:“腦袋里有點昏昏沉沉地,老想著” 說到這里,腦袋重重地往下一沉,待我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坐在身邊的竟然是唐絹,她俏生生地端坐床頭,笑容像花兒樣綻放,等著我去采摘,我伸手攬去,不解地問:“是你?你怎么在這里?”當(dāng)真是霧里看花,不知是真還是幻。 唐絹嗔道:“我在這里陪你啊,陪你?!?/br> 攬她入懷,我一顆心怦怦地跳個不停,一切都顯得那么的不真實,那么的虛幻,只有緊緊地摟著她,抱著她,我才能真實地感到自己擁有整個世界,不知道為什么,我此時很害怕失去她,我說:“真的是你?是你嗎?”手上加了把勁,摟得更緊! 唐絹溫柔地“嗯”了一聲,櫻唇貼了過來,不待我完全反應(yīng),她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里,一種從未有過的銷魂之感,將我體內(nèi)的yuhuo完全點燃,我身子一翻,將唐絹壓在身下。 灼熱,彼此灼熱的身子更加刺激了彼此原始的欲望,輕衫褪去,我探索著她身體的一切奧秘,不知是付出還是占有,真恨不得將她整個妙人兒吞進嘴巴里,慢慢地咀嚼。唐絹配合著我,像一只溫馴的羔羊。 直到疲倦,我才趴在她身上睡過去。 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房里的燈光已經(jīng)熄了,天也亮。園里的枇杷樹上停著幾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擾人春夢。 還是何碧的房里,何碧的床上,那唐絹呢?我的心突的一下,差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喉嚨咕咕作響,我死命地咽著口水,發(fā)生什么事啦?是做夢嗎?怎么不是自己的家里呢? 我掀開毯子,發(fā)現(xiàn)自己脫得只剩下內(nèi)褲了,內(nèi)褲上并無痕跡。我抱著頭,使勁地捶打床板,究竟發(fā)生什么事啦?唐絹呢?她怎么不在我身邊呢? 門開了,進來的是何碧,她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雞湯,臉上含笑。她穿著睡衣,睡衣還有點透明,玲瓏的身體依稀可見。 是她,不是唐絹,肯定就是何碧,昨晚是何碧在我身邊喂我喝湯的。我抓著她的手,問:“昨晚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何碧說:“你頭痛,然后睡著了抱著我睡著了?!彼樕匣馃埔粯蛹t。 我說:“我不覺得頭痛???只是覺得有點昏昏沉沉,老想著男女之事,就跟吃了春藥一樣?!?/br> 何碧說:“別想了,醒過來就沒事了?!?/br> 我怎能不去想呢?我說:“你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嗎?” 何碧“嗯”了一聲,就跟夢里的“唐絹”一樣溫柔。當(dāng)真是她,我昨晚上跟她還稀里糊涂的,我忍不住又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四顆星星在我眼前直冒。 何碧的眼皮子自然而然地低垂著,乖巧的模樣引人憐愛,她的手搓弄著睡衣的下擺,顯得她心里有點緊張,藍眼睛,金色頭發(fā),挺拔的鼻梁有點俏皮,期待完美的愛情,就這樣一個女孩子。我卻 我依然不死心,不敢相信,我鼓起勇氣,問:“昨晚上,我們是不是”我不知道該怎樣問下去,可我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因為她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了我,羞澀中帶著絲絲甜蜜,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只是我沒有勇氣接受而已。 我說:“對不起!” 何碧的藍眼睛癡癡地看著我,臉上的顏色瞬息萬變,忽明忽暗,好久好久,才說:“為什么說對不起呢?你到現(xiàn)在還不喜歡嗎?” 我說:“我頭痛才會那樣的,一定是胡非,他在我身上施了法術(shù),存心整我的!” 何碧眼眶里早已泛濫,眼淚很快便止不住地滑下來,透明的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落在透明的睡衣上,濕了一大片。 何碧說:“你覺得跟我在一起,是在整你?” 我說:“我不想的,都怪胡非!”我的語氣已經(jīng)很急了,我差點搞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了。 何碧說:“可是你”我搶著說:“我不知道,我糊涂了,我還以為你是另外一個人,我女朋友。” 何碧說:“可是你很清醒的,還很溫柔” 我說:“一定是雞湯有問題,我喝了之后,頭就暈了?!?/br> 何碧的手揚了起來,她想打我,可是那巴掌怎么也打不過來,她擦了擦眼淚,說:“昨晚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想得太多了?!闭f完,低著頭轉(zhuǎn)身出去。 我馬上起床,追到外面,何碧已經(jīng)躲到洗手間里去了,洗手間里水聲嘩嘩,夾雜著哭聲,我想哄哄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做過什么,說過什么,連自己都不知道,我真***混蛋! 回到自己家里,吳影蓮和唐絹已經(jīng)去學(xué)校,屋子里只剩我一個人。我脫光了衣服,站在浴室里的蓮篷頭下,任冰冷的自來水從頭淋到腳。我想起了剛才說的話,尤其是最后一句話,真是混蛋加三級。因為綜合所有對話,表示我懷疑雞湯里放了春藥,而下藥之人就是何碧,難怪何碧氣得想要打我。 我清醒了些,都怪自己太大意,要是早點相信何碧的話,采取防備措施,一定不至于發(fā)生這種事情。想到這里,我利索地穿上衣服,拔通了黃博通和郭重陽的電話,將胡非的事情簡略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