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腸百結
晏和玉親她會有種和外表不相符合的灼熱,長指扶著她的臉吻得細致,柔腸百結,像冰雪融化,內(nèi)核灼燒。 甘諾胸前殘存的那點涼意都被他親沒了,熱乎乎地在圍巾里散發(fā)熱氣,臉紅得像蘋果。 甘諾的家在一棟老式居民樓里,雖然晏和玉答應來陪她看外婆的時候她內(nèi)心是高興的。 但是真的拉著他走在昏暗狹窄的樓道,他大衣的衣角蹭過墻邊的牛皮癬小廣告,她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不時扭頭過去的視線被晏和玉逮個正著。 他挑眉:“怎么了?” 甘諾欲言又止。 其實她不用擔心晏和玉會失禮,他是個禮數(shù)不能更周全的人,她不過臨時起意跟他提起,他就提前準備了見面禮提在手上。 晏和玉明白她的顧慮,莞爾微笑:“是我見家長,怎么比我還緊張。” “不許亂說。” 甘諾要捂他嘴,被他抓著輕吻一下手心。 “也有你見的時候。諾諾上次還沒有答應我,要跟我回b市嗎?” “流氓……” 兩人磨磨蹭蹭到了門口,甘諾掏出鑰匙打開門。 客廳里堆放著一些廢紙板,老人家愛干凈,地面打掃得光潔如新,可因為堆放廢品的緣故,還是彌漫著若有似無的餿腐氣。 甘諾垂下眼,不太敢去看晏和玉此時的神情,可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家庭,從一開始他們的差距就彼此心知肚明,沒有什么可避諱的。 “你先坐一下?!彼椭^給他拿出拖鞋,“太晚了,我?guī)屯馄懦磧蓚€菜。” 說完她跑進廚房。 晏和玉環(huán)顧了下不大的客廳,在木沙發(fā)上坐下。 家具簡陋,上世紀的拼花地面,墻紙剝落,這間房屋對他來說是有點陌生的。 幾十平米的空間,就是過去這些年甘諾成長的地方。 茶幾下方擺滿一摞摞書,都是她高中的題集和試卷,畢業(yè)才兩年,還留在家中沒有扔。 晏和玉抽出一本翻了翻,書上密密麻麻記著筆記。雅郡中學的大半學生都是預備送出國的,教學進度和普高很不一樣,甘諾轉學過去不知挑燈熬夜花了多少功夫才惡補上。 晏和玉沒有經(jīng)歷過高考,好像從這些堆成小山的書里,窺見了他錯失的那個諾諾。 ……其實她比他想象的更堅強一些。 “外婆你怎么又撿這些東西回來?都跟你說我現(xiàn)在有錢了,你不要去撿廢品了?!?/br> 外婆眼睛不好,滿頭銀發(fā)拾掇得卻利落,聽到她聲音,慈愛笑道:“沒有撿了,腰不好,都是之前放在閣樓上的,明天叫人來收?!?/br> 甘諾虛靠在老人肩上,蹭了蹭外婆的花布衫:“好哦,我?guī)湍憬腥藖怼6颊f晚上我回來做飯了,外婆你不要切了啦?!?/br> 外婆取笑她:“你那刀法,再等一個小時都上不了桌,不是帶了男朋友回來?人家還要不要吃飯了?” “唔……”甘諾不好意思,又不想讓外婆忙活,平時她有給外婆跟社區(qū)食堂訂餐,外婆早就吃過了,今天晚上帶晏和玉臨時回來,還要叨擾老人家做飯,多難為情。 “我來吧。” 晏和玉站在廚房門口,脫了大衣,里面襯衫高瘦,色調(diào)微暗的白熾燈將他輪廓描繪清楚。 老人家扶著老花鏡,瞇眼看過去。 “外婆,我是諾諾的男朋友,在海宴集團工作,目前做的是文娛方面有關的,和諾諾的職業(yè)剛好互補,我們也是中學同學?!?/br> 晏和玉做著自我介紹,聲如唾珠,伶伶俐俐,一看就是很招老人喜歡的青年才俊。 外婆耳熟:“海宴集團?聽起來是個大公司呀,交不交五險一金?” “交的?!标毯陀裎⑿Φ溃骸耙?guī)模和效益都還可以,工資穩(wěn)定,我的卡給諾諾管,她有數(shù)。” 看著平時氣場不遜的男人手肘抵著門框低頭跟外婆解釋,連眉目都低順了兩分,語氣還一本正經(jīng)地,甘諾有點想笑。 外婆戳戳她,問:“是真的不?” “是真的,改天帶您去看——哎呦,您快出去歇著吧,待會就能吃飯?!?/br> 甘諾推著外婆往外走,晏和玉讓了路,主動攙著。 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做的,晏和玉在家里十指不沾陽春水,居然會做飯這個事讓甘諾有點意外。 他的刀工比她好多了,手臂攬著她越過來接管菜刀,切得又齊又快。 甘諾心中有點癢癢的,卻佯裝挑剔:“你什么時候學的?要是做得不好吃,外婆要扣印象分的。” “在國外讀書學的?!?/br> 廚房只有幾平米,晏和玉擠進來頗顯局促,只能貼著她耳朵,熱氣呼在她耳垂:“老婆指導我,可不要讓我被外婆趕出去了。” 甘諾無處安放的手頓時揪緊,從耳垂麻到心尖。 “不準亂叫?!?/br> 我還是很喜歡寫諾諾這本的哈哈哈,不費腦子的純愛是我的舒適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