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這可不行?!兵f隱打了個響指,“死神計劃需要你?!?/br> “你會選到更合適的區(qū)域主管。”言棲向來知道鴉隱的話只能信一半。 “你們九個缺一不可,”鴉隱說完這句話立刻變了語氣,揮了揮手向后走去“這個破窗戶有什么好看的,我要睡覺了,你們自便。” 這個套間只有三個房間,眼看大老板離開了,言棲立刻進了另一個房間,只把最后僅剩的房間留給了溪慶賀嶠二人。 “睡覺”賀嶠指了指那個房間,問道。 “嗯,我覺得我快要猝死了?!毕獞c伸了個懶腰,興致缺缺。 那兩位大人物總算離開了,那點無形中的氣場立刻消失了,賀嶠總算松了口氣,他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將腿移了上去,整個人歪斜著縮在那條沙發(fā)里。 “你不會要在這里睡吧”溪慶微彎著腰看著賀嶠,對方已經(jīng)瞇起了眼睛,一副將睡未睡的樣子。 “嗯?!辟R嶠甚至懶得張嘴。 “嘖?!毕獞c流露出嫌棄的神色。 接著,他附身抓起賀嶠的肩膀,半強迫他直起上半身。 “喂。”賀嶠懶散著開口,終于舍得掀起眼皮,歪著頭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你干嘛” 溪慶沒有回話,這次他將雙手環(huán)在了賀嶠兩側肋骨處,身子重心向下壓,再一用力,將賀嶠整個人從沙發(fā)上拎了起來。由于用力過猛,溪慶腿上白白挨了賀嶠一腳,他疼得咧了下嘴。 賀嶠這次倒是蠻配合,左手搭在溪慶肩上,指尖緊貼著他的脖頸,慢悠悠劃過去。指尖下觸感突變,想必是這小孩汗毛豎了起來。真是敏感,賀嶠心里想著,就感覺鞋尖在地上拖著。 “朋友,你可以再抱的高一點,不然回了房間我的鞋尖可能會磨一個洞出來。我倒是無所謂,但這樣你可能會覺得我丟臉?!辟R嶠故作冷靜,指尖揉著那一小塊變粗糙的皮膚,當然,這樣只會使粗糙的癥狀更明顯。 “再廢話把你扔下去?!彪m然看不見溪慶的臉,但賀嶠仍能聽出他的咬牙切齒。 溪慶咬著牙,面色不善,賀嶠他不過比自己高出區(qū)區(qū)五厘米。 他彎下腰,肩膀頂在賀嶠腹部,伴隨著賀嶠的低聲呼叫,再次站起時,他將賀嶠整個人抗在了肩上。 “你要謀殺我嗎”賀嶠腦袋朝下,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涌,他努力克制著聲音大小,以防吵到房間里的兩個人給自己制造更多的麻煩。 “我還會長高的?!毕獞c單手環(huán)著賀嶠的腰,肩膀有些發(fā)酸,他冷著臉強調(diào)。 “哈哈?!毙λ缽谋澈髠鱽?,開始還只是低沉的,后來越發(fā)劇烈。 溪慶抿了下嘴,牙齒蹭著下唇而后收回,腦子一熱,他一巴掌拍在了賀嶠翹著的臀部。 笑聲戛然而止,而后是帶著怨氣的控訴:“你這多少帶點私人恩怨?!?/br> “沒有私人恩怨,只是想讓你去床上睡?!毕獞c手掌寬大,再次護在賀嶠的腰上,邁步向著房間里走去。 站在房門前,他動了動肩膀,暗自松了一口氣,賀嶠還真是有些重,若不是假意生氣將他抗在肩膀上,這段距離自己恐怕會更難熬。 溪慶單手推開房門,燈光立刻亮了起來。臥室的空間很大,正中央是一張大床,右側是整面的玻璃墻,此刻呈現(xiàn)一種柔霧效果,更適合睡眠。 溪慶感到腳下有不同尋常的觸感,垂首,竟是石塊還有青苔鋪成的路,其間竟然還有細窄的溪流,似乎還能隱約聽到水流聲。 “這也……”他愕然愣在原地,也沒有人告訴自己這房間這么高級啊。 趁著他愣神,賀嶠扒開了他的手指,從側面一個趔趄踩在了地上。 他一挑眉,看了眼地板的情況,解釋道:“藍星的城區(qū)開發(fā)過度基本看不到動植物,未開發(fā)的地區(qū)基本被軍方封鎖了。一些有權勢的人就會在室內(nèi)人工造景?!?/br> 他向下?lián)]了揮手:“薄膜地板。” 接著,賀嶠放心地踩到了溪流上,一層透明的物質(zhì)將他與下面的水流隔開。 “你不是說你沒來過阿蘇恩嗎”溪慶邁了幾步在床邊坐下,斜睨著他。 “也不是只有藍星才用得起這種裝修啊。”賀嶠攤了攤手,“副本里也有類似的東西,不過是虛擬的,這次親眼看到倒真是不錯?!?/br> “這地板要做多厚啊”溪慶陷在床鋪中,輕點著腳下那塊石板,帶有溝壑的紋路,小坑里甚至積了少量溪水。 “不會很厚,只是常規(guī)地板的厚度,用了一點技術讓它看起來比較深罷了,溪水和草也都是人造的,不過添加了某種物質(zhì)使其更貼近自然?!辟R嶠搖了搖頭解釋著。 溪慶的右手放在床鋪上,他感到旁邊的位置陷下去些許,接著一條手臂就貼著自己后背繞了過來。 他沒回頭,賀嶠也沒有繼續(xù)行動,只是將整條手臂貼近他的后背,手掌撐在他身子的斜后方,一個若即若離的姿勢。 “怎么睡”溪慶鎮(zhèn)定地問道,雖然他對這個房間的一切都很好奇,甚至想去看看那個透明衛(wèi)生間里的浴池,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這小身板有很大可能猝死。 “不是你叫我進來的嗎我都打算在沙發(fā)上睡了?!辟R嶠眼底流露出一抹錯愕。 這點錯愕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狡黠的笑容,只是溪慶沒有發(fā)現(xiàn),困惑地指了指床:“呃,那就換睡衣然后躺下去關燈閉眼睡覺”每說完一個詞,溪慶的語氣都上揚一次,最后的聲音近乎一個滑稽的高音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