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八章捉螞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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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朱玨的意思,既然大家還有時間,就幫我把房間打掃干凈了,我自然是一百個樂意,朱玨就是好呀,將來娶回來一定是賢妻良母。 不過光我自己樂意是不成了,扇舞是堅決反對,說她自己在家還不干活,到了我這里更不會干活。 她自己不干也就算了,還拉著朱玨不讓她干,說什么還沒進門就開始干活,那將來嫁過來一輩子受欺負(fù)的。流氓這個混蛋更是堅決“擁護”扇舞的決定。 看著朱玨抱歉的眼神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這個扇舞也真夠缺德的,偏偏和我作對! 現(xiàn)在時間才剛到10點,吃飯還早,流氓便說今天有演唱會,大家一起去聽吧。 扇舞問道:“誰的演唱會?” 流氓說了一個名字,我沒聽清楚,叫周什么的。 扇舞和朱玨對望了一眼,搖頭道:“巡回演出吧?他的歌詞我一句也聽不明白,還是算了吧?!?/br> 流氓道:“我們這個城市小,還真的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呢。” 是呀,我們這個城市沒山也沒水的,是沒有一個好玩的地方,不過——我看了看朱玨,道:“今天我把游戲里面沒做的事情補給你,我們?nèi)ヒ按栋??那里有條小河,旁邊全部是樹,現(xiàn)在正是螞蚱最肥的時候,萬一逮到幾個話,一定讓你們大飽口福的。” 朱玨眼睛里面已經(jīng)滿是星星了—— 扇舞道:“好呀,好呀,我還沒吃過一次螞蚱呢,味道怎么樣?” 我道:“吃了一次絕對讓你想吃第二次,那可是綠色食品,渴了喝露水,餓了吃青草,那味道——”我的心已經(jīng)飄揚到那小河邊上了—— 扇舞道:“那還等什么?馬上去呀!”說著就去拉流氓的手。 流氓道:“舊軒,頭前帶路,我還真的沒去過一次呢?!?/br> 我笑了一下,你們城市長大的孩子有你們城市孩子的歡樂,我們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自然有我們農(nóng)村的歡樂了。我道:“那個地方不算近的,我一次無聊的時候經(jīng)過那里,沒事情的時候就去那里散心的?!?/br> 流氓道:“我車就在下面呢,需要準(zhǔn)備點什么不?” 我道:“自然準(zhǔn)備了,吃的喝的,生火的都帶齊了。光吃螞蚱可是吃不飽的?!?/br> 扇舞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道:“那還等什么,可恥的,馬上去呀?!?/br> 我把門關(guān)好,上了流氓父親的車,在商店里面買齊了東西,還買了口鍋,加大油門就出了城。 流氓駕駛著車,我在前面指點,扇舞和朱玨則在后面談?wù)撝绾巫轿涷?,在她們的言談中可是看的出,她們兩個根本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汽車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再往前面就是土路了,流氓歪頭問道:“舊軒,還沒到嗎?” 我道:“繼續(xù)開就是了,還在前面呢,你以為想找個那樣的地方容易嗎?現(xiàn)在國家還在開發(fā)開發(fā),最后的那一片土地也要保留不住了?!?/br> 汽車開的不慢,帶起了一路的塵土。扇舞在后面道:“我還以為我們國家全部是公路了呢,沒想到在這個城市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土路。” 我冷笑了一下,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我們老家,就是修建了一條兩條的公路,沒有人維護,現(xiàn)在也和土路差不多了。 終于看見那熟悉的樹林和小河了。我們都下了車,把東西全部搬下來。 扇舞和朱玨先是興奮沿著小河跑了一圈,道:“沒想到我們這個城市還有這樣美麗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寧靜,這環(huán)境比起那些名山名水可要強多了。去年去西湖的時候,人挨人,人靠人的,那是旅游嗎?簡直就是去受罪?!鞭D(zhuǎn)頭對正在生火的流氓道:“可恥的,以后每個星期天你都要帶我來這里?!?/br> 流氓連忙點頭答應(yīng),接著問我道:“舊軒,怎么就點不著呢?” 我笑了一下,道:“煤可不是這樣點的,雖然說一根火柴就可以,可是這里風(fēng)大,根本就不行的。你沒做過,還是我來吧?!?/br> 說著我就用手扒拉了一個坑,中間低兩邊高,把鍋放在上面,下面還有很大的縫隙,把煤放進里面去,接著用火柴點著,得意道:“怎么樣?” 流氓嘿嘿一笑,拿出礦泉水把鍋刷了下,接著開始燒水。 扇舞在河邊跑累了,到了我的跟前問道:“舊軒,走,帶我們?nèi)プ轿涷啤!?/br> 我笑了一下,道:“捉螞蚱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做吧,你剛才在車上和朱玨的話我可全部聽見了,嘿嘿,那樣你就是半天也捉不到一只呀。你和朱玨去拾點干柴,在煤上點著,我們燒螞蚱就用柴禾燒,煤火太旺,螞蚱放上去就沒了。” 我走到草邊上,先把手用草涂綠了,這是在老家捉螞蚱的經(jīng)驗,螞蚱估計能聞見人的氣味,捉的時候不好捉,但是手涂上青草一后它們就聞不到了,一捉一個準(zhǔn)。 先用腳朝草茂盛的地方趟一下,把螞蚱全部“轟”出來,然后挑大個的捉。 在草上找根狗尾草,在中間掐斷,把有毛的地方朝下,然后用草徑把捉到的螞蚱一只一只串起來,既方便又省事。 扇舞和朱玨的心思已經(jīng)全部放在了捉螞蚱上,揀了幾根柴禾后就跑到了我的身邊,看我怎么捉螞蚱。 我只要一趟,她們就在身后唧唧喳喳的叫道:“這里有一只——這里有只大的——” 這里應(yīng)該是很少有人來了,螞蚱長的特別大特別肥,并且特別的多。我有時候趟一下,能看見幾十只大大小小的螞蚱飛舞——這個場景只有我在家鄉(xiāng)六七歲的時候才能見到。 扇舞和朱玨起先在我的背后唧唧喳喳的叫,最后見螞蚱特別多,我自己又捉不過來,紛紛挽起了袖子,自己下手捉。 雖然說秋后的螞蚱蹦達(dá)不了幾天了,可是她們兩個捉螞蚱的姿勢和手法——不說也罷,捉10次能捉到一次就好了。 流氓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嘆氣道:“只有現(xiàn)在的扇舞才是最快樂,也是最無慮的。我們也是?!?/br> 我點了下頭,人人都有自己的天真,都有自己的純情,只不過在社會上,每個人都給自己帶了層厚厚的面具和重重的枷鎖。 待我捉了兩串的時候,她們兩個也捉累了,紛紛走到我們的身邊。 扇舞捉螞蚱明顯是屬狗熊的,捉一只放放一只,捉第三只又把第二只給放了,到頭來手里只剩下最后一只小的了。 朱玨倒是捉了不少,不過——這還是螞蚱嗎? 朱玨是用一只手捉螞蚱,一只手拿螞蚱的,右手捉到就放左手里面拿著,但是螞蚱是個活物,它們自然不甘心被捉住,所以就拼命的掙扎。螞蚱一掙扎,朱玨的手就用力攥,她一用力,螞蚱就更加拼命的掙扎,螞蚱越拼命的掙扎,朱玨的手就攥的越緊——結(jié)果就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螞蚱成了螞蚱泥了。 我和流氓對望了一眼,雙方的眼睛里面滿是笑意。 朱玨第一次捉,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只有拿無辜而且委屈的看著我們。我看著朱玨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呀——可是她的眼神已經(jīng)這樣了,我如果再笑就太對不起她了。 忍著大笑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