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2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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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回多瑪城,帶我去始祖的面前……我要親自向他道歉。” 那是他最后的愿望,也是他通過茵索夫之樹看見的啟示。 那是他能為自己族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看著那雙眼睛里的虔誠和決絕,薩奎哽咽著淚水點了下頭,答應了行將就木的首領(lǐng)。 “好?!?/br> 在300名殘兵的護送下,多瑪部落的士卒日夜兼程,終于在太陽第3次落山之前將還剩下半口氣的吞南帶回了多瑪城。 而此時此刻,圣樹根部的神殿之外,虔誠的信徒們正匍匐在那粗如山岳的樹根旁。 萬千螢火正縈繞在那宏偉婆娑的樹冠之下,將黑夜變成了白晝,將那一片片綠葉映成金黃。 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從前線返回的部落勇士們紛紛睜大了雙眼,隨軍出征的祭司們臉上更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即使是他們部落中“靈能”最強大的吞南,也驅(qū)動不了如此之多的“圣光之蟲”。 尋常覺醒了靈能的族人,所能驅(qū)使的數(shù)量也不過幾十上百只而已。 而此刻縈繞在此地的“圣光之蟲”,卻點亮了整顆圣樹! 那數(shù)量已經(jīng)多到無法用茵索夫之樹子民的語言來形容! “黃金樹……” 薩奎嘴里喃喃自語著,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那仿佛在發(fā)光的樹冠。 他想起了一個古老的傳言。 傳說在遙遠的蠻荒紀元之初,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都生活在禁林山谷中的時候,那顆最初的庇護一切生靈的圣樹便是這般閃耀的模樣! 如今那早已消逝的一幕再一次降臨在了這片森林中,并且降臨在了多瑪部落的圣樹上。 欣喜若狂之余,薩奎的心中更多的是困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跪在神殿入口處祈禱的神殿侍女—— 那個代替始祖降下預言的朵拉。 他脈動顫顫巍巍的腳步,穿過蜿蜒的樹根快步走到了神殿的入口。 雙膝跪在她的身旁,老人雙手合十祈禱,與她建立了心靈的連接問道。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朵拉閉著眼睛,虔誠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如湖水般寧靜的心境蕩開了無聲的回響。 “……茵索夫之樹降下了神跡,始祖再一次聽見了祂的聲音?!?/br> 薩奎聞言一愣,接著臉色陡然變了。 “始祖大人還在里面?” 朵拉輕輕點頭。 “我們請求他出來,但他拒絕了……” 薩奎茫然愣在了原地,回過神來之后立刻從地上起身,邁開腳步走向了神殿的入口。 朵拉沒有阻攔他,只是睜開了雙眼,目送著那背影消失在神殿的入口。 沒等多久,年邁的祭祀又兩眼茫然地從那神殿中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困惑,錯愕……并漸漸變成了驚慌和恐懼。 他剛才分明在向神殿的深處走去!然而走著走著卻又回到了入口! 朵拉看著他,用那無聲的語言說道。 “沒有人能進入神殿……” “沒有他的允許?!?/br> 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嘗試過很多次了…… …… 神殿之外亮如白晝,神殿之內(nèi)亦是一樣的燈火通明。 坐在那蔓藤纏繞的床上,夜十安靜地注視著墻上的壁畫,只覺精神世界前所未有的充實。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就好像在同一臺電腦上開了兩個小號,而其中一個小號進入了副本。 之前在超空間航道中的時候,他曾經(jīng)體會過一次這奇妙的感覺,只不過還沒來得及細細琢磨便匆匆的離開了。 如今隨著他將意識沉入周圍的環(huán)境中,并任由那發(fā)散的精神感知向周圍蔓延,那種意識穿越時間和空間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并且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在“主世界”中的意識并沒有陷入沉睡,而是和在副本中的意識同時保持著清醒。 不過相對的是,這一次他無法觸碰副本中的任何事物,只能透過一層忽明忽暗的迷霧,看著迷霧背后的事情靜靜的發(fā)生。 這大概就是“靈能”了。 起初夜十對于這種光怪陸離的情況還感到有些手足無措,而如今的他已經(jīng)能熟練的控制這種能力,并自主選擇建立連接的目標。 譬如此刻,他便將自己的意識連接到了多瑪城的圣樹,透過那鐫刻在圣樹根部的生長紋讓一部分意識回到了150多年前,回到了這棵參天大樹剛剛被種在這片森林中的時候。 與他推測的一樣,森林中的圣樹果然是雙子號的船員種下的。 不只如此—— 夜十經(jīng)過一番測試之后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能與圣樹根部的壁畫建立心靈連接,甚至還能在進入副本的同時繼續(xù)發(fā)動能力,以副本中的目標為“跳板”進入新的副本! 換而言之,就是將“進度條”繼續(xù)往前拖!拖到這棵圣樹還沒被種下的200多年前! 當然了,這種迭代不是能無限進行下去的。 當他以副本中的目標為跳板進入新的副本之后,所能看見的東西已經(jīng)相當模糊了,就像在迷霧的外面籠罩上了一層更濃的霧。 透過那層虛空的迷霧,他能看見的只有模糊的影子,能聽見的也只剩下偶爾傳來的只言片語,根本沒法尋找新的“跳板”。 不過,哪怕能聽見看見的只有只言片語也相當?shù)牟诲e了。 至少對于夜十來說,幫助他結(jié)合壁畫上的信息還原這顆星球過去200年間發(fā)生的歷史已經(jīng)足夠了! 三年戰(zhàn)爭末期,雙子號和獵戶號分別接到了關(guān)于“終末之戰(zhàn)”計劃的命令。 正如趙天河艦長預感中的那樣,他們和身為姊妹艦的雙子號接到了截然不同的命令。 獵戶號是終末之戰(zhàn)計劃的執(zhí)行者,負責對地球的生態(tài)環(huán)境進行重啟,徹底清掃蓋亞之種殘留的危害,以幫助避難所更好地重建人聯(lián)時代的秩序。 至于備彈不多的雙子號,則是計劃的監(jiān)督者,負責監(jiān)視獵戶號執(zhí)行命令。 雙方其實從一開始就別無選擇。 尤其是在雙子號清楚獵戶號大概率不會執(zhí)行任務的情況下,他們想要活命只能先下手為強。 而即便是先下手為強,他們活下來的概率也相當之低,最多不過是拼個同歸于盡的結(jié)局。 那樣的勝利毫無意義,甚至比失敗更糟糕。 于是,雙子號的艦長宋宇川做了一個極其冒險且大膽的決定—— 那便是將全體艦員的思維上傳到電路板! 他們將在對手殺死自己之前先殺死自己,并在與對手同歸于盡之后復活,以仿生人的姿態(tài)繼續(xù)執(zhí)行命令。 這是他們所能想出來的最優(yōu)解。 在幸存者與人聯(lián)之間,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人聯(lián)。 這個計劃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認同,畢竟他們本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況且他們的家人大多也都在避難所里。 然而也有少部分人認為,這種將思維上傳到電路板的行為與自殺無異,拉格朗日點空間站制定的“終末之戰(zhàn)”計劃更是愚蠢至極。 正確的方法應該是和獵戶號談談,他們相信一定有能讓所有人都活下來的辦法。 關(guān)于這場爭執(zhí)是如何發(fā)生又是如何結(jié)束,夜十也看不到更多的信息。 透過虛空的迷霧,他所能看見的200年前的歷史就這么多。 畢竟對于他頭頂?shù)倪@棵圣樹而言,想要真正理解這段“屬于天上”的記憶并不容易。 更何況種下它的那名船員,顯然也不太想回憶那些“舊時代”的事情。 十七名船員最終被塞進了休眠艙,塞進登陸艇射到了同步軌道上。 在那之后發(fā)生的事情無需多言,基本上就和夜十在超空間航道以及獵戶號殘骸上看到的差不多。 雙子號向獵戶號射出了裝有中子彈以及全體艦員“靈魂”的登陸艇,而獵戶號則在進入超空間航道之前的一瞬間向前者發(fā)射了中子魚雷。 雙子號的殘骸留在了蓋亞行星的軌道上,而獵戶號則帶著處在生死未卜的疊加態(tài)的船員們躍向了五光年外。 至于十七名躺在休眠艙中“被流放”的船員,則在同步軌道上沉睡了將近四五十年,終于在蠻荒紀元的末期蘇醒。 他們乘坐登陸艇降落到了蓋亞行星上,并在這顆星球上發(fā)現(xiàn)了殖民者的后人——也就是那群綠皮膚的蓋亞人。 在對那些蓋亞人的研究和觀察中,他們漸漸意識到人聯(lián)對于蓋亞行星的認識是存在偏差的。 甚至是徹底錯誤的! 這種錯誤究竟是因為殖民地的“激進勢力”有意誤導,還是因為人聯(lián)自身那居高臨下的傲慢和偏見已經(jīng)無從知曉。 在研究了蓋亞人的生活習性以及文化習俗之后,十七名船員最終得出了結(jié)論—— 這顆星球上曾經(jīng)存在過一個無限繁榮的文明。 并且和剛剛踏入星空的人聯(lián)不同。 這個高等文明的繁榮遠遠不止局限于南門二這一片星系,其足跡甚至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人類文明認知的范疇! 至于蓋亞—— 只不過是那個高等文明留在這顆行星上的“生態(tài)維持系統(tǒng)”罷了。 不得不說,這個發(fā)現(xiàn)相當?shù)牧钊酥浴?/br> 無論是那個高等文明的存在本身,還是它們最后去了哪里。 畢竟,如果連這個成就遠超人類文明的“先行者”最終都難逃自我毀滅的結(jié)局,人類文明的衰亡似乎也沒什么好可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