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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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別的工作他也考慮過,但唯獨待在阿布賽克旁邊的時候他能感到那種安心的感覺,不用因為周圍都是聰明人而如履薄冰。 也許這便是人格魅力吧。 或者說,能夠讓有才能的人安心為自己賣命的能力…… ……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二月,北半球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就在眼前。 大荒漠西海岸的戰(zhàn)況依舊焦灼,不過烈度已經(jīng)遠不如去年年底時那般激烈。 南方軍團的軍力是強弩之末,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而反觀企業(yè)這邊則是越打越精神了,向前線增派的部隊已經(jīng)從最初的兩個師增加到了十個師,超過十萬來自理想城的公民直接參與到了對南方軍團的地面戰(zhàn)! 而上一次企業(yè)對外開展大規(guī)模軍事行動還是一個半世紀前,變種人剛剛逃出實驗室的時候…… 面對企業(yè)的機械化部隊與聯(lián)盟各大兵團的輪番進攻,南方軍團送往前線的部隊就像撇火堆里的干柴,連有效的抵抗都做不到,被揍的鼻青臉腫。 不只是戰(zhàn)線上的失敗,輿論陣地上也是一樣。 雖然《南方軍團勝利報》還在絞盡腦汁的編織著即將獲勝的謊言,但隨著謊言一次又一次被戳穿,就連南方軍團的軍人自己都不再相信那報紙上寫的內(nèi)容。 不止如此。 原本無論多么艱難的戰(zhàn)況,都能堅持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的威蘭特人部隊,終于也開始出現(xiàn)成建制的投降。 這些投降的部隊大多都是百人隊。 他們要么被委任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要么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指揮官了,或者發(fā)了桿步槍就被扔到了戰(zhàn)場。 當然,這些原因可能都是次要的了。 最關(guān)鍵的還是那些狂熱的軍事主義分子,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燃燒殆盡了。 剩下來的人要么是少年兵,要么就是只接受了基礎(chǔ)軍事教育就被扔到前線的市民,亦或者一些壓根兒就不想給軍團陪葬的異族人。 將近三十萬正規(guī)軍以及仆從軍被企業(yè)的部隊包圍在大荒漠西北角,而僅剩下的10余萬部隊也都被壓縮在了亞文特城附近,并朝著城區(qū)的方向收縮防御。 巴托亞行省南部已經(jīng)向聯(lián)盟敞開了大門,一車車補給沿著大荒漠邊緣的鐵路和公路,送往巴托亞行省南部的前線。 這其中不只是軍事物資,也有一部分是用來清除地堡和雷區(qū)的工程機械。 比如大號推土機和鏟車等等。 解決南方軍團的殘余勢力只是第一步,在此之后他們還要在巴托亞行省地區(qū)展開戰(zhàn)后重建工作。 僅僅將野獸殺死是消滅不了野蠻的。 他們還得在那里種下文明的種子,讓新生的秩序取代原有的秩序。 亞文特城郊外。 搭乘卡車奔赴前線的死亡兵團已經(jīng)率先抵達了戰(zhàn)斗位置。 看著兩手拎著大包小包從車上下來的負債大眼,插科打諢的眾玩家紛紛止住了話頭,向他投去驚訝的視線。 “臥槽?” “你咋這么多行李?” “好家伙,這是搬家來了?!” 負債大眼不好意思一笑,把包裹往身后藏了藏。 “說什么呢,都是些補給——” 他話音還沒落下,閃到他身后的【午夜帶傘不帶刀】已經(jīng)手賤地悄悄解開了其中一個包裹的拉鏈,卻沒想“嘩啦”一聲,裝在里面的東西就像雪崩一樣撲了出來。 “臥槽!你特么搞毛?。 笨粗⒙湟坏氐臇|西,負債大眼頓時慌了,伸手就要去撿,但奈何數(shù)量過于龐大,一時間也應(yīng)付不過來。 “抱歉抱歉哥,我就開個玩笑,你這么多東西咋也不包一下……”午夜帶傘不帶刀連忙蹲下來幫他一起收拾,結(jié)果這時工地少年與磚卻從地上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包裝盒。 那包裝看著挺精致的,綁著上面的蝴蝶結(jié)看著像是用心了的。 工地少年與磚晃了晃盒子,一臉懵逼地看向大眼。 “……巧克力?你帶這么多巧克力干啥?” 其他類似的盒子八成也裝著巧克力或者糖果,粗略一數(shù)的有百來個了,難怪把包裹塞得鼓鼓囊囊。 負債大眼的臉瞬間紅成了猴子屁股,一把奪過那包裝精致的巧克力禮盒,慌不擇口的扯起犢子來。 “咳咳!亞文特城不是鬧饑荒了么,我在報紙上看不少人都餓著肚子,就是想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的……那啥……就是助人為樂,你們懂的?!?/br> 看著他現(xiàn)編出來的蹩腳理由,幾個好兄弟頓時噴了。 “噗!助人為樂還行。” “嘖,你這個借口……還不如說怕你那群后宮們餓著?!?/br> “ 1,這家伙的動機要是有這么單純,我當場吃一坨!” “臥槽!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齷chuo!我很純潔的好不好!”負債大眼脹紅著臉拼命狡辯,結(jié)果卻沒有一個人信。 就在這時,在地上尋寶的工地少年與磚又把頭抬了起來,懵逼的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那你帶衛(wèi)生巾是搞毛線?” 法外狂徒:“???” 拉普拉斯:“臥槽!” 太太你也不想吧:“哈哈哈哈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眼!” 看著那群笑不活了的家伙,滾筒洗頭機無奈地扶了下額頭。 “……你們好像頭一回認識這家伙似的?!?/br> 不就是想幫助無家可歸的少女嘛,明明白白講出來怕啥! 大不了把頭盔讓給需要的人。 實在看不下去了,邊緣劃水從一旁走過來,咳嗽了一聲道。 “雖然南方軍團已經(jīng)被逼上了絕路,但你們也別小瞧了我們的敵人。他們現(xiàn)在一個二個都是被逼進墻角的野獸,指不定城里還有什么驚喜等著我們。” 拉普拉斯聞言一笑。 “那不正好!還送我們回曙光城了!” 法外狂徒:“哈哈哈哈!” 我負責先死:“你特娘真是個人才!” 他們是玩家。 是不死的英靈。 對于尋常人致命的“死劑”,對他們來說最多不過等個三天而已。 他們從婆羅行省的阿卡勒縣一路戰(zhàn)斗到這里,沒有一個人說過喪氣的話,而如今戰(zhàn)爭就要勝利了,他們自然也沒有害怕的道理。 邊緣劃水也跟著大伙兒們笑了笑,隨后將目光投向了遠處亞文特城的方向。 那座鋼鐵鑄造的堡壘就像藏在洶涌波濤之下的暗礁。 不出意外,這就是最后的戰(zhàn)役了…… 第964章 油盡燈枯的南方軍團 寂靜的前線彌漫著沉默的肅殺,鐫刻在大地上的戰(zhàn)壕就如已經(jīng)出鞘的戰(zhàn)刀。 聯(lián)盟只用五天時間就用戰(zhàn)壕將亞文特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并且切斷了所有可能通往外界的地道。 站在前線的南方軍團士兵親眼看見,那種兩側(cè)裝有履帶的工程器械頂著半人高的鉆頭,在地動山搖的轟鳴中掘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像拉屎一樣把戰(zhàn)壕給“拉”了出來。 如今聯(lián)盟的士兵已經(jīng)陸續(xù)就位,時不時響起的炮聲就像越來越急促的鼓點。 不出意外…… 這是最后的戰(zhàn)役了。 昆西的心中沒有恐懼,沒有害怕,甚至反而有一絲解脫。 大概半年前,他所在的第34萬人隊在婆羅行省獅州里德布爾縣附近被骷髏兵團擊潰,而他的噩夢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先是第36萬人隊前線士兵的羞辱,再然后是西帆港后勤處工作人員的白眼。 即便他拼死戰(zhàn)斗到了最后一刻,即便他想解釋他交戰(zhàn)的對手并不是婆羅人而是聯(lián)盟的志愿者,但在那些同胞們的眼中,他仍然摘不掉懦夫的帽子,仍然是一個把威蘭特人的臉都丟光了的恥辱。 當他拿著傷退的信函前往永夜港,那兒的同胞更是嘲笑著問他為什么不去死。 整個南方軍團的小伙子都懷著忠誠與狂熱涌向前線,惟獨他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像個站在高速路上的逆行者。 再后來他輾轉(zhuǎn)到了巴托亞行省郊區(qū)的療養(yǎng)院養(yǎng)傷,和其他從前線退下來的傷員待在一起。 雖然療養(yǎng)院里也有些時不時發(fā)病發(fā)癲的瘋子,但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對著天花板發(fā)呆。 也直到這時,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的他才感覺到了些許的安寧。 雖然沒多久他便意識到那并不是安寧。 而是遺忘。 不只是提爾遺忘了他們。 整個南方軍團幾乎所有人都參與到了這場共謀犯罪中,默契地將他們這些“失敗者們”排除到了社會的邊緣。 他們就好像從榨汁機里滾出來的甘蔗渣,被扔進了套著白色塑料袋的垃圾桶,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角落慢慢腐爛。 不過諷刺的是,就在他對往后余生快要認命了的時候,那些拋棄了他的人們又將他從垃圾桶里翻了出來,還給他頒發(fā)了百夫長的勛章。 南方軍團已經(jīng)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已經(jīng)燃燒過一次的,他們必須再次燃燒。 昆西心中別無它念,只默默地將步槍上膛。 趕快吧—— 結(jié)束這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