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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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爾皺起眉頭。 “你什么意思?” 納亞克卻不解釋,只慢悠悠地說道。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起聯(lián)盟有句古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有……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得先餓一餓斯人的肚子??倸w意思就是,想成功先發(fā)瘋?!?/br> “為此我推薦你兩本聯(lián)盟的書,叫《厚黑學》和《水滸傳》,比你父親給你的書有用,也比那些書好看。你拿不定主意、想不通為什么或者苦悶的時候就翻翻,或許能從中找到靈感?!?/br> 姑且先看這兩本吧,未來視情況可以加一本《三國演義》。 不過得先塑造他的人格再培養(yǎng)他的大局觀,順序可不能搞反了。 否則就把燃料弄成礦渣了,不成器的廢物是沒機會上臺面的,他需要的是能上臺面的廢物。 根據(jù)聯(lián)盟的書籍中提到的心理學理論,一個人的人格是在小時候形成的,成年的時候會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被改造成社會需要的形狀,而一旦再沒有能壓制住他的東西,被壓抑的天性就會像釋放的彈簧一樣迸發(fā)出來。 他要塑造這家伙的人格,讓這家伙繼承家業(yè)之后成為下一個巫陀,甚至比巫陀更扭曲,能把周圍所有慈眉善目的小老鼠都嚇一跳的那種……也只有這樣才能拯救婆羅人。 上一代沒有了卻的恩怨,那就放到他們這一代去了卻好了。 扎伊德? 那家伙確實聰明,但再聰明的人也有拎不動刀的一天。 他在贏下了一切之后,遲早會和羅威爾一樣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而那些威脅到他權(quán)威的人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包括總跟在他身后的薩瓦——那個比他大不了兩歲、看起來比他這個“書呆子”更人畜無害的小伙子。 一個“養(yǎng)子”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他應該很清楚扎伊德是絕不能有嫡子的,該裝柔軟的時候裝柔軟,該下手的時候是一定不會手軟。 甚至是戈帕爾,那個把扎伊德親手捧到神位上的惡狼,搞不好會是最先出局的人。 納亞克一點也不著急。 他最喜歡看報紙,而且足夠年輕,遲早能從報紙上看到他喜聞樂見的東西。 然而站在他旁邊的蓋爾卻是不耐煩了,一臉納悶的說道。 “書里講了什么你就不能直接念給我聽嗎?老子特娘的不喜歡看書?!?/br> 納亞克嘆了口氣。 任重而道遠啊…… 這家伙真回了天都,就這紈绔的性子恐怕活不過三集,再好的“苗子”不發(fā)芽又有什么用呢? 紅土再怎么頑強也得熬過廢土紀元早些年才開始禍害人吧。 至少不能讓這根好苗子走在扎伊德的前面,那保不齊又得多花上幾代人的時間了。 “你啊……我的好兄弟,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擔心你,你可是皮克利將軍唯一的弱點,你不懂事一點,你老爹怎么硬起來?” “……得了,幫人幫到底,看在你答應照顧我父親的份上,我就教教你課堂上不講的‘顯學’吧?!?/br> 頓了頓,納亞克做出要來干貨的表情,合上手中的物理書看向他。 “一道題,這題只教一遍,你記好,關(guān)鍵時候說不準能救你命。” 蓋爾一聽這話頓時來勁了,嬉皮笑臉了起來。 “那你說說唄?!?/br> 他壓根不覺得這個做題家能教他什么東西,但又覺得聽這家伙講話怪有趣的,比和女同學在課桌下面搞小動作還好玩。 聽聽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這家伙講數(shù)學和物理無聊透頂,但講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賊有趣,總能把他講的眼睛一亮。 納亞克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長一笑,開始了他身為農(nóng)民兒子的絕地反擊。 那將是一場屬于婆羅人的百年戰(zhàn)爭。 當破曉的黎明來臨之時,也許不會有人記得這一刻—— 一名未來的士兵和一名未來的科學家,在無人知曉的長夜前發(fā)起了對未來的博弈。 他要把希望賭在明天,他要做完所有能做的未雨綢繆,他要在眼前的這個草包身上種下比“死劑”更邪惡的毒株,并確保這枚精心播下的種子能活到最后! 只要有一枚種子活下來!這場戰(zhàn)爭便算是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勝利! 而那樣的話,英雄們便不算白死了! “我有甲乙丙丁四大將軍,我要他們替我看著一群羊,但又不放心他們,因為羊很聰明,他們也很聰明。” “我知道自己遲早要把他們都殺了,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從誰開始殺起……” …… 鬧劇持續(xù)到了黑夜,拉西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來對自己人開槍。 一來那畢竟是尼揚先生的心血,二來虎毒不食子,他沒有自己的孩子,那些茁壯成長的棟梁就像他的孩子一樣。 若面前是威蘭特人,或者舊帝國的人,他殺起來不會皺一下眉頭,但對上自己人他死活都下不去那個殺手。 他碰到讓他拎不動刀的人了。 然而也正是因此,他的軟肋暴露在了敵人的面前。 那些平日里藏在暗處的鼠輩,此刻就像嗅到血腥味兒的鬣狗一樣撲了上來,恨不得吮光了他的骨血。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州府的大院。 坐在椅子上的拉西感嘆一聲,只覺得自己就像那全身插滿旗子的楚霸王。 阿布賽克喜歡看三國,而他喜歡看三國前面的故事,倆人都是聯(lián)盟通,私下里也沒少交流。 望著那爬滿青苔的老舊石板,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當初最春風得意的時候。 那天他進城,城中遍地是被沖垮的窩棚,瘦骨嶙峋的居民們并不責罵他,反而夾道歡迎他進城,感恩的救星終于來了。 他當時就在這里,俯視著那些趴在自己面前瑟瑟發(fā)抖的貴族。 “老子來這兒要辦三件事兒!你們只需要知道一件就夠了!” “從今往后,猛犸州禁奴!誰敢留一個奴隸,老子就讓他腦袋挪個地方!” “……從今天開始,猛犸州要講平等!” 當時說的話他都記得,包括最后的那句“不準跪”,愣是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貴族們嚇得肝膽俱裂,屁滾尿流。 如今那些被沖垮的窩棚已經(jīng)換成了新樓,他自認為沒有虧待過這里的人們,卻還是被那臭雞蛋砸了個狼狽。 現(xiàn)在想想,站在街上的那些人也許未必是他認識的那些猛犸城居民。 而是淹死在塔桑河里、來討債的冤魂。 “阿賴揚,你也在那里嗎?” 拉西自嘲笑了笑,灌了一口辛辣的伏特加,感覺心中的苦悶沖淡了不少。 這時候,一名少年軍官走進門里,立正站直行了個軍禮。 “報告長官!沙瓦隊長從大裂谷回來了!據(jù)電報中消息,他帶來了與婆羅國統(tǒng)領阿布賽克達成的和平協(xié)議!” 此人名叫烏迪,是沖鋒隊的一員,從他進入猛犸州以來就跟在他身邊了,也算是他用的最順手的一名得力部下了。 將酒瓶擱在了地上,拉西站起身來。 “備車,去機場?!?/br> “是!” 烏迪行了一個軍禮,轉(zhuǎn)身離開門外,很快準備好了車輛。 拉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汽車很快發(fā)動,開往了機場的方向。 沿途中的街道一片寂靜,只有時不時經(jīng)過的列隊巡邏的士兵。 整猛犸城已經(jīng)戒嚴。 坐在車上,拉西看向一旁的烏迪問道。 “我讓你調(diào)查家人會怎么樣了?!?/br> 烏迪聞言立刻稟報道。 “他們在我們的城中共有21處據(jù)點,主要分布在港口一帶?!?/br> 拉西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怎么會有這么多?” 烏迪如實答道。 “他們組織行動嚴密,以港口為核心圈向猛犸大學發(fā)展,并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據(jù)我所了解,他們不但和一些三教九流的幫派勢力有所勾連,還有贊助學生團體活動,給留守家庭發(fā)雞蛋。” 拉西懵了一下,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 就……這? 他們住在他蓋的房子里,領著別人發(fā)的雞蛋,然后反過來反對他。 他瞬間怒了,一時間酒都醒了,這簡直比給他戴綠帽子還讓他惡心。 不過他到底不是以前那個莽夫了,深吸一口氣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想到了一個人,曾經(jīng)為他送行并且無償贊助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阿辛。 他是瞧不上那些幫派組織干的勾當?shù)模踔吝€警告過阿辛別來猛犸城拓展生意,哪怕他才剛拿了阿薩辛幫贊助。 而那家伙也很識趣的沒有得罪他,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拉西卻沒想到,就算沒有阿薩辛幫,也會有黑鼠幫或者老鼠幫,甚至換個名字叫xx勞務派遣有限公司。 他自己就干勞務派遣賺外匯,別人又怎么可能不有樣學樣呢? 很快會有人把他手底下的人組織起來,成立一個類似的機構(gòu),或者服務于這些勞工的機構(gòu)——比如什么海外勞工互助會。 而且那些人有天然的作業(yè)可以抄。 聯(lián)盟的工友會一直想要從猛犸城打開突破口,但由于形式風格不太接地氣而遲遲無法拓展。那些幫派們完全可以有樣學樣,把葡萄吃掉,咯牙的皮吐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