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061節(jié)
坐在他旁邊的酒鬼打了聲嗝,嘲笑著說道。 “你自己記錯了吧,人家是灰狼軍的二號人物,擱整個婆羅行省那恐怕還排不上號?!?/br> 這場戰(zhàn)爭打了快大半年了,幾乎隔兩天就發(fā)生一件大事兒。 整個衛(wèi)府城恐怕也只有像他這種整天一下班就泡在酒館里打發(fā)時間的家伙,才記得每一集新聞節(jié)目的劇情。 由于聯盟的平面媒體和娛樂業(yè)還處在萌芽階段,因此聯盟雖然逐漸普及了電視機等一系列的平面媒體終端,但最關注新聞的反而是需要靠著新聞下酒的酒鬼們。 那傭兵的表情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灰狼軍……那又是個什么玩意兒,老子怎么壓根就沒聽說過?!?/br> “這倒是不怪你,”那酒鬼打了聲酒嗝,“我天天坐著看新聞,也沒看他們上過幾次鏡頭,這大概就是他們最近的高光時刻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坐旁邊的另一名中年男人便笑著插了句嘴。 “我看你記性也不咋樣,這幫家伙明明去年還上過好幾次頭條。” 這話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坐在吧臺前的眾人們都議論紛紛了起來。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就是在薯條港邊上喂魚的那幫家伙?” “還有在金加侖港,被報復回去的燃燒兵團淹進了永流河?!?/br> “哈哈,淹河里那都是老黃歷了,聽說這支部隊經過麥克倫的訓練,也出了不少杰出的軍官?!?/br> “麥克倫……” “那不還是手下敗將嗎。” “哈哈哈。” 酒館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息,吧臺前一片歡聲笑語。 聽說麥克倫幫了西嵐帝國不少忙,不過后來帝國亂起來了之后,這家伙反而沒了聲音,也不知道肚子里在憋著什么壞水。 當然,也沒準這家伙經過聯盟的一番改造,已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至于那個叫格羅夫的家伙,誰也沒想起來他的名字。 不過這倒也正常了。 和聯盟隔著幾千公里的婆羅行省上某支軍隊的二號人物,對于生活在錦川行省的幸存者來說可不就是無名小卒嗎? 想讓他們記住,好歹也得有個九位數的存款,或者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兒吧。 上一次曙光城新聞,恐怕過個兩天他們就把這名字給忘了…… 電視機中開始播放起了其他新聞,尤其是在一號定居點提交的成立移民局的相關提案上花了不少時間。 這大概是聯盟最近這段時間最具有爭議性的話題了。 雖然該提案受到了激進派人士以及“被監(jiān)管者”的批評,但仍然受到了廣泛保守人士以及聯盟公民的支持。 畢竟從現實的角度來講,誰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更值錢點兒呢? 更何況之前發(fā)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 目前聯盟代表會已經正式接收了一號定居點地方代表會提交的申請,并且針對該提案是否違憲進行了公開審議。 不過,一號定居點的地方代表會顯然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不太可能在這種細節(jié)上出什么紕漏。 這份提案大概會很快進入投票環(huán)節(jié),而通過大概率也沒什么懸念。 畢竟,提出這個提案的代表據說是一位激進派人士。 看來加強對移民的管理,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激進派與保守派的共識。 就在酒館里的眾人聊起了別的話題的時候,坐在吧臺前的那個傭兵還對之前婆羅國的那個新聞念念不忘。 那里的戰(zhàn)爭越打越熱鬧了,他不禁動了去那里賺錢的心思。 倒不是想賺那賞金,他要的是銀幣又不是第納爾,況且財產來源也不好解釋。 他主要是想到自己身上這身戰(zhàn)斗義體,在中洲大陸東部已經越來越難賺到錢了,倒不如去婆羅行省再就業(yè)下。 嘴里灌了一口啤酒,那傭兵念叨著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軍團懸賞最高的目標居然是個婆羅人。” “是叫伊舍爾吧,那家伙聽說在北方三州把南方軍團打的有夠疼的?!币慌缘木乒硇χf道,似乎是為自己的好記性感到自豪。 旁邊的另一位伙計插嘴笑著說道。 “畢竟是南方軍團婆羅行省戰(zhàn)區(qū)發(fā)行的撲克,不印婆羅人的腦袋,難道把你給印上去嗎?” 那傭兵突發(fā)奇想的問道。 “話說整個南方軍團懸賞最高的人是誰?” “我聽說是咱的管理者?!?/br>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過了好半晌才感慨一聲道。 “……” “媽的,這幫威蘭特人是真敢想啊?!?/br> “在想屁吃,想碰那位大人,先從老子尸體上跨過去!” “嘿,真到了那時候還輪得到你裝逼?” 也許楚光自己都不太記得清那些瑣屑的小事兒了,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記得,他曾經隨手一錘子揮出去便將火炬教會的怪物砸成了rou泥,并帶著404號避難所的居民們奮不顧身的沖向那片被瘟疫腐蝕的大地。 這其中當然有夸張的成分,但其實也差不太多了。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些越傳越離譜的威名,在聯盟的威蘭特人也不少,卻沒一個人敢惦記那筆上億的賞金。 當然,也沒準是因為別的原因。 那位管理者先生確實把那些廢土客們放在了心里。 無論是東部諸省的廢土客,還是來自遙遠世界的威蘭特人…… 至少團結在他身邊的人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站在一起。 第916章 文官集團的投桃報李 一號定居點的港口,在海上飄泊了兩周的威蘭特人終于上了岸。 除了少數仍舊在抗議威蘭特街項目的婆羅人極端保守主義者之外,絕大多數當地的幸存者都對這群遠道而來的可憐人們表示了歡迎。 包括曾經對他們漠不關心的人。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也多虧了那些情緒激動的婆羅人。 他們胡攪蠻纏以及聽不進去任何道理的做法在輿論場上起到了截然相反的作用。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確實讓感動了自己的他們更團結了,但也讓抱成一團的他們更討其他人的嫌了。 任何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在聯盟都可以提,但若是加上一句“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鬧脾氣”、“你不聽我的你就完蛋了”,那誰都不是嚇大的。 一些保守主義者們?yōu)榱藲膺@群長不大的巨嬰,甚至故意做出了令那群巨嬰們討厭的橫幅,去歡迎他們一點也不感興趣的威蘭特人。 不喜歡? 那就滾回你們的婆羅行省去! 剛好我們也受夠了你們! 既然婆羅人的方法這么管用,那婆羅行省的伙計們肯定吃的很飽吧。 當然,必須得說的是,?;逝删迡氩⒉皇瞧帕_人的全部。 仍然有一部分人是融入了聯盟的。 也許是為了修復與社會其他各界的友誼,也許是發(fā)自內心的感到抱歉,仍然有一群婆羅人在同族的白眼中站在了港口,迎接那些受到軍團壓迫的威蘭特人。 其中以月族人為主,包括激進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蘇卡。 從整場風波開始,他就在試圖為整個事件降溫,為婆羅人挽回名譽。 哪怕是在他提出了飽受爭議的“成立移民局議案”,并因此被其他婆羅人斥責為“背叛祖宗的家伙”之后,他依然在竭盡全力地做這件事情……哪怕這讓他兩頭不討好。 很難說,這是否是起到了作用。 不過在有一件事情上,他其實和那個帶頭攔車的杰拉米是有一點相似之處的。 那便是他們都同樣的感動了自己。 而區(qū)別僅僅在于,杰拉米并沒有意識到,于是堅定不移的這么做了。 而蘇卡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一件徒勞無用的事情,但他還是這么做了。 港口的碼頭上,蘇卡握住了亞爾曼的右手,由衷的笑容帶著幾分憔悴。 “祝賀你們,往后我們就是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同志了?!?/br> “謝謝你們接納了我們,也很抱歉……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看著神色復雜的蘇卡,亞爾曼用誠懇且?guī)е唤z歉意的聲音說道。 在過去兩周的時間里,亨克集團從薯條港采購了3000間活動板房,作為船上近5000余移民們的臨時新家。 現在,這些來自永夜港的移民們總算不用白天去岸上上班,晚上再回船上睡覺了,即使在岸上也能找到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這些活動板房曾經是聯盟用于救助南海聯盟的居民送去薯條港安置點的援助物資。 而如今隨著南部海域內戰(zhàn)的結束,南海聯盟的島民們要么陸續(xù)返回了家鄉(xiāng),要么已經在薯條港當地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新家,因此這些活動板房自然也就派不上用場了。 在顧寧代表的協助下,亨克集團以接近兩折的“白給價”從薯條港市政廳手中采購了這批二手房屋材料。 而作為交換,等到威蘭特街建起來之后,亨克集團會將這批活動板房無償捐贈給一號定居點地方當局,用于救助更多來自西部世界或者東部諸省的幸存者。 “麻煩談不上,而且相比起其他移民給我們添的麻煩,你們添的麻煩其實算少的了?!碧K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輕嘆了一聲說道,“老實說,我心中其實很慚愧,我很清楚我們的苦難其實并不來自于你們,而是我們自身的某種東西……但承認它的存在并不容易?!?/br> “其實別說你們,我們又何嘗不是,為此我們已經沉淪了兩個世紀,”亞爾曼咧嘴笑了笑,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不過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無論是我們還是你們?!?/br> “但愿吧?!碧K卡笑著說道,結束了這個不會有結果的話題。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悲觀還是樂觀的面對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