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8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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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銀月女神、沙海之靈和大角鹿神! 他終于等到了他的青天大老爺! “我沒殺過威蘭特人!” 他得意地看向身旁的人炫耀,那樣子就好像又一次在命運的賭桌上壓對了寶。 而和“心地善良”的他截然不同的是,一些挖著坑的男人仍舊面如死灰,就仿佛那赦免的消息與他們無關(guān)一樣,仍在那兒用鏟子有一搭沒一搭地鍬著紅土。 那些人胳膊上都曾纏過布條,想來那天晚上沒少欠下血債。 戈溫達心中竊喜著,接著又鄙視起這幫暴徒實在沒什么腦子,不像自己這般狡滑聰明。 他將鏟子還到了斗車上,跟著人頭聳動的隊伍,匆匆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至于那些沒聽見的聾子,在挨了槍托的教訓之后,也都加入進了隊伍里。 去廣場的一路上他是昂首闊步的,只在經(jīng)過威蘭特人士兵旁邊的時候畏畏縮縮一下,顯得不那么礙眼出眾。 不過那些威蘭特人倒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是握著槍監(jiān)視著人群。 總算走到了廣場上,戈溫達看見了那個抽著雪茄的男人,心中激動不已。 麥克倫沒有廢話,只是讓旁邊的下官宣布了新的“游戲規(guī)則”。 雖然在來這兒之前已經(jīng)預告過一次,但正式宣布所有的規(guī)則和細節(jié)時,還是讓現(xiàn)場的眾人們不禁一陣sao動。 一些明白人的臉上已經(jīng)浮起了擔憂,不過也不乏精神亢奮的人和喜極而泣的人。 比如戈溫達。 他把對威蘭特人的“虔誠”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聽到這“公平公正”的規(guī)則,簡直恨不得給這位腰桿筆挺的軍官磕一個。 站在麥克倫將軍的旁邊,羅斯微微皺了下眉頭。 “一萬個會不會太少了?” 麥克倫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側(cè)了下臉,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只是為了激起他們血性的餌料罷了,免得他們所有人都指向一個人糊弄過去。我甚至可以和你打賭,最后死的一定不止一萬?!?/br> 說著他拔出配槍,對著天上“啪”的鳴了一槍,看著被嚇住的人群高聲道。 “你們還在等什么?等我?guī)湍銈儊磉x誰該去死嗎?這是你們最后的機會!把那天晚上的暴徒交出來,我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只殺該死的那一部分?!?/br> 現(xiàn)場的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一個人說話。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身邊的人既像是戰(zhàn)友,又像是敵人,想說些什么,又怕別人先開口。 麥克倫也沒廢話,直接擺了下手。 “沒有的話就回去繼續(xù)挖。” 這聲音就像火柴扔進了油桶,瞬間點燃了人們的求生欲。? 最先開口的是一名又黑又瘦的男人,那曬的辣紅的皮膚顯然是在碼頭干活的。 “我說!我說!” 這話喊出口的瞬間,他的食指立刻指向了一旁“躍躍欲試”著的戈溫達,并提高了音量大喊大叫著。 “這家伙是天王軍的!” 戈溫達瞪大了眼睛,那樣子活像上了岸的金魚,眼珠子快從眼眶里凸出來,胸口劇烈的起伏,冷汗熱汗一股腦的冒了出來。 “你!你血口噴人!我對鼠神起誓!我一個威蘭特人都沒殺過!那些纏繃帶的硬把槍塞我手上,我都沒殺過一個!” 這話倒也沒說謊。 他說的問心無愧。 他確實干過壞事兒,比如睡了個寡婦,但還真沒殺過威蘭特人。 畢竟他看到那大鼻子就害怕,怎么可能把槍口對準他們呢。 那天黃昏確實是他打的頭陣不假,而且是被人逼著上的,不過就他那抱頭鼠竄的槍法,沒打著自己人就不錯了,哪可能打得中那些守在港口的警衛(wèi)。 沒記錯的話,那些人是被一輛爆炸的卡車給炸飛出去的。 說他是暴徒,絕對是冤枉好人了! 然而威蘭特人根本沒有插手審判的打算,就在旁邊眼神戲謔地看著他們狗咬狗。 包括先前覺得懲罰太輕的羅斯,嘴角也不禁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真是一群骯臟的家伙。 婆羅行省都是這種玩意兒嗎? 如果不是那個古老的契約,軍團不得向大荒漠的東邊擴張,南方軍團的殖民地止步于永夜港,這塊肥美的蛋糕怎么也輪不到文官集團的那幫外行去品嘗。 那些叫嚷著的人們根本不管戈溫達的辯解,已經(jīng)自覺地和他劃清界限,在他身旁空出來了一圈,和這個敗類躲得遠遠。 他們不認識這家伙。 但不認識正好。 死一個沒有瓜葛的陌生人,心中的負罪感是最少的。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認識戈溫達,人群中到底還是混著那么一兩個他的部下。 這時忽然有人叫出了聲來。 “他不但是天王的兵,還是個十夫長!” 當這響亮的嗓門響起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就連幾個站在人群邊上的威蘭特人士兵也多瞧了戈溫達兩眼。 而那原本還在舌戰(zhàn)群儒的戈溫達,在聽到那聲音的瞬間心臟更是猛的一停,整張臉面如死灰狡辯的舌頭也打起了結(jié)。 對啊…… 他是個十夫長。 他差點給忘了,卻有人幫他想了起來。 看著像菜市場一樣的港口,麥克倫不耐煩的喊了一嗓子。 “鬧哄哄的像什么話,舉手表決!” 一只只手齊刷刷地舉了起來,一些人原本是不想舉手,但看著周圍的人都舉起了手,只能默念一聲罪過,也跟著把手舉了起來。 這會兒要是不舉手,搞不好會被旁邊人盯上,當成下一個打倒的對象。 且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半真半假的,為一個爛人搭上性命都是不值得的。 活著才是頭等大事兒。 幾乎每一個舉著手的人都是如此想著。 這一次戈溫達徹底的絕望了。 他甚至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就那么站在鼠群空出來的舞臺中央,任由那威蘭特人士兵走過來,像抓小雞似的將他架出去丟在了一旁。 “老實點!”那威蘭特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逃跑。 其實根本不用警告。 戈溫達根本沒有逃跑的想法,只是丟了魂似的站在那兒。 他想不通人們?yōu)槭裁匆刚J他。 他確實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是為西帆港的幸存者們爭取自由而戰(zhàn)斗過的。 說來真是奇怪,他們?yōu)槭裁匆怨月犇切┩m特人的話,先是在郊外挖那些坑,又是在這兒互相指認自己人,不斷忍受著羞辱。 他們?yōu)槭裁淳筒荒軋F結(jié)起來,再一次的團結(jié)起來,趕走那些奴隸主們!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晚了。 一切都完了…… 不! 等等!還沒完! 戈溫達忽然回光返照的想起來,自己是個十夫長,而且還是別人提醒的他! 自己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懷著最后一絲期望,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了身旁監(jiān)視著他們的威蘭特人士兵,從絕望的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等,等一下,大人!我,我也要指認!” “他們說我是十夫長,沒錯,我確實是個十夫長!但我可以向您發(fā)誓,我從頭到尾絕對沒有碰過一個威蘭特人!我,我有當晚不在場的證據(jù)!” “……不過我那十二個部下可說不好,我是被趕鴨子上架拉進隊伍的壯丁,可管不住他們這些真正的惡棍。我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但他們搞不好做了些什么!” 看著他的皮特愣了一下,聽完這套說辭,叼在嘴上的煙頭都差點兒掉下來。 拿不定主意該怎么處理,皮特拿起對講機先是請示了上級,隨后摸出一張便簽紙和記號筆,給這家伙遞了過去。 “名字,寫下來?!?/br> 以為得到了寬大處理的機會,戈溫達驚喜地將東西接了過來,不過很快又想起來自己不會寫字,于是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 “大,大人,我不會寫字……但,但他們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我知道他們家在哪!” 咬著煙頭的皮特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廢話,奪回了他手中的紙筆。 “念,我寫?!?/br> “好,好嘞!辛苦您了。”不敢猶豫,戈溫達點頭哈腰著賠笑,翹起的嘴角卻暴露了他心中的喜悅,就好像那把槍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他把所有的名字都寫了下來,不只是把隊里的十二個人,還有其他隊里他能叫出名字的人也都寫了上去,滿打滿算找了二十個出來。 這二十個可是妥妥的大jian大惡,想來應(yīng)該能把他這個老實人給換出去了。 戈溫達心中如此想著。 那士兵拿著名單去了港口,遞給了麥克倫將軍。 麥克倫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讓那士兵按流程辦了,把名單上的名字念出來。 被念叨名字的人若是在這批人里,旁邊總有認識他的人,自然會和他“割席”劃清界限,將這個人從人群中推出來。 然后便是那如法炮制的公審環(huán)節(jié),由現(xiàn)場的所有人一起決定他們是否有罪。 最后的結(jié)果顯而易見,那些人無一例外都被威蘭特人從人群中摘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