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7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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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咋整?”副官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神色肅穆的看著長官問道。 “撤吧,回去和軍團長報告,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事情了?!?/br> 軍團長自然是猛虎軍的將軍,不過并不是什么官方的稱法,而是一種流行在地方上的稱呼。 猛虎軍消化了一部分灰狼軍的軍官,不只學(xué)了一些麥克倫將軍帶來的“威蘭特人新軍事理念”,也學(xué)了一些軍團的“糟粕”,因此不少猛虎軍士兵自比是東方軍團。 至于黑豹軍,勉勉強強算個南方軍團罷。 想著那飛走的小錢錢,千夫長的心中一陣rou痛,忍不住也罵了句娘。 從金加侖港送來的武器和錢,猛虎軍多少是能“分”到一點的。 巫駝聽聞月族人抵抗軍在虎州一帶活動,更是嚇得不輕,送來的西嵐幣那是一船一船地往軍團長的兜里運。 如今這群兩腳的羊跑了,兩大筆進項怕是都沒了。 千夫長心中是越想越來氣,恨不得把氣撒在買通他的那人身上。 瞧見這軍爺轉(zhuǎn)身要走,跟在他身旁不遠的一眾小貴族們頓時慌了。 他們之中爵位最大的也就男爵,還有些“準(zhǔn)男爵”干脆都算不上貴族,只是從州長那兒買來的非世襲頭銜,家里的農(nóng)場也就五六十畝地,農(nóng)奴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護院的私兵就一桿啞火的步槍。 那些月族人再怎么窩囊,打他們這些小人物還是輕輕松松的。 一名落魄的男爵被推到了前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攔在了這位將軍的面前,苦苦哀求道。 “大人,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切┰伦迦丝墒潜菹職J點的逆賊,您是陛下的臣子,為陛下討賊難道不是您份內(nèi)的事嗎?您不能只要錢……一點義務(wù)都不管吧。” “我份內(nèi)的事兒?”那千夫長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哈哈一笑,倒真停住腳步,伸手摸了摸那男爵的臉。 “你跟老子談義務(wù),你還真敢說,老子的軍餉是軍團長給的,幫軍團長分憂解難才是老子份內(nèi)的事兒,你算個什么東西啊?” 所有士兵都笑著看著這邊,包括那千夫長身旁的副官,都是一副看死人笑話的表情。 這荒郊野嶺的鬼地方,就算死兩個人也能算在月族人頭上,這幫孫子是怎么敢喘氣的? 一群小貴族們頓時慌了,紛紛往后挪騰著腳步,將那個推出去的倒霉蛋棄如敝履,紛紛和他劃清了界限。 然而想走也來不及了,一群士兵已經(jīng)擋在了他們身后,一把又將他們推了回去。 那男爵愣愣的看著千夫長,眼中寫滿恐懼,臉色變了又變,瑟瑟發(fā)抖著。 “義務(wù)……他不是我錯覺。這詞咋聽起來盟里盟氣兒的,你該不會是聯(lián)盟的jian細吧?!?/br> “怎,怎么可能……”那男爵滿頭大汗,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這是荒郊野嶺的,聯(lián)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還往這里派jian細。 圖什么呢? 用長著老繭的手拍了拍那男爵的臉,千夫長看著大氣不敢喘一口的后者,很欣賞他臉上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陛下冊封的男爵又怎樣? 貴族老爺又怎樣? 在生殺予奪的真正的權(quán)力面前還不是像條狗一樣。 他的眼睛忽然一轉(zhuǎn),嘿嘿笑著說,“不過你說話也有道理,我想起來了,我們猛虎軍的錢有朝廷給的一份,那錢歸根結(jié)底是從你這兒出的,我們確實得護你周全……就那個什么,義務(wù)來著” 那男爵身上的冷汗都快流成一條小渠了,見這惡鬼似乎要放他一馬,慌忙如釋重負的稱謝。 “大,大人說的是……不不不,大人日理萬機,怎敢被這點小事麻煩?我們?nèi)桃蝗叹秃昧??!?/br> 月族人的事兒他也不敢提了,只想著能把眼前這一關(guān)給過去。 畢竟月族人只搶錢搶糧不殺人,但眼前這幫人搞不好真拿他們泄憤或者殺了邀功去。 州長可不待見他們幾個在荒郊野嶺開荒的小貴族,那些從金加侖港來辦廠開作坊的商人才是那位老爺?shù)男聦櫋?/br> 然而現(xiàn)在改口似乎已經(jīng)晚了,那千夫長哈哈笑著拍了拍他肩膀。 “……這樣吧,這天色也不早了,我?guī)┑苄肿∧慵依镄煌?,免得那月匪上門搶了你家的錢糧和婆娘?!?/br> 那男爵頓時慌了,連忙道。 “不,不用了大人,我晚上把門關(guān)嚴(yán)實些……” “不用?”千夫長的眼睛一瞇,上下審視他一眼,“你家里……怕不是藏了月匪吧?!?/br> 見那些軍爺們把手放到了腰間,那男爵只感覺腿一軟,差點兒沒跪在地上。 真是窩囊! 就這家伙也配當(dāng)虎族人! 還特么是貴族! 冷冷的看著那個廢物,千夫長皮笑rou不笑地揮了把手。 兩名士兵立刻會意,嘿嘿笑著走上來,一左一右架住了眼看就要往地上躺的男爵。 他們知道自己頭兒是什么秉性,吃rou肯定不會少他們兩口湯。 “你兩個上去攙他一把!咱們跟著男爵回家,和他夫人問聲好?!?/br> “好的頭兒!” “哈哈哈!” 倆士兵一邊把男爵從地上拽起來,一邊笑容滿面地應(yīng)著。 旁邊一眾貴族靜若寒蟬,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只麻木的看著那個像待宰的豬仔一樣亂蹬著腿哭嚎的家伙。 起初月族人打過來的時候,他們心中還念著陛下會救他們,卻沒想先挨了自己人一刀。 而那些士兵們也是一樣,心中絲毫沒有對頭銜和皇權(quán)的敬畏,甚至已經(jīng)銀笑著琢磨起貴族家的夫人和小姐嘗起來是什么滋味。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在那揮鞭子的人和挨鞭子的人心目中巫駝已經(jīng)死了…… 猛虎軍的頭兒雖然沒有稱王,但羅威爾州的北部乃至整個虎州,卻都已經(jīng)是他的天下了…… …… 另一邊,無名的山谷北邊,一群逃出生天的人兒正喜極而涕的唱起了歌,撲在溪流的旁邊捧起一捧水潑在臉上。 多虧了昨晚的那場大雨,讓追兵根本摸不著他們的背影。 當(dāng)然! 更多還是多虧了他們偉大的將軍! 在拉西來這兒之前,他們一場勝仗都沒打過,昨天一晚上就贏了兩場。 即使是那些抵抗軍的元老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伙確實有兩把刷子,雖然腦袋里沒什么大格局和大思想,而且作風(fēng)獨斷專橫,甚至講出了“老子就是平等”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但至少打仗是一把好手。 再到猛犸州之前,讓他領(lǐng)導(dǎo)一下大家倒也無妨,以后把他換掉便是。 然而那些元老們并沒有注意到,那些他們從農(nóng)場里救下來的年輕小伙子,看向拉西的目光簡直就如同注視著轉(zhuǎn)世凡間的月神一樣,狂熱的眼睛里炯炯有光。 包括初見面時就被拉西踹了一腳屁股的那個男孩,包括那個將步槍的肩帶死死焊在肩膀上的新兵蛋子。 抵抗軍的大伙們把他們從農(nóng)場里救了出來,他們心中固然是感謝的,但到頭來他們還要去種地,挨餓,忍受……一切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 而且在那遠離人煙的深山老林里可沒有紅土,砍倒的大樹還有雜草和灌木,他們餓的甚至得去啃樹皮,吃那根本消化不了的高嶺土。 他們是為了挨餓才造反嗎? 當(dāng)然不是! 是因為那些拉起他們手的人許諾,只要跟著他們揭竿而起,事成之后便分給他們屬于自己的田和吃不完的糧! 那些月族前輩們還和他們說,以后人人都能娶得起媳婦,就像那些自由民們一樣。 目前來看,只有拉西有希望幫他們實現(xiàn)這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畢竟這個夢想靠種地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就算種到廢土紀(jì)元結(jié)束也不可能。 他們必須去搶! 去貴族們的農(nóng)場和莊園里搶! 去搶那最肥沃的土地和豐盈的糧倉,去搶那些陛下從他們手中搶走的錢和糧,奪回本就屬于他們的一切—— 就像仲夏之時沸騰的山火一樣! 望著那些士氣高昂的小伙子們,拉西微微瞇著眼睛,嘴角輕揚著一抹微笑。 這是他頭一回從他們身上看見了一丁點兒希望的影子,而不是在戰(zhàn)報上看見的窩窩囊囊。 跟著他一起逃出來的有四千余人,其中約有一半是當(dāng)初跟著白熊騎士團大鬧金加侖港的“老人”們,剩下更多的還是抵抗軍從附近農(nóng)場里救回來的人。 后者有男人,有女人,也有一些半大不大的孩子。 至于老人倒是少見,畢竟除非是有一技之長的老家伙,奴隸主一般是不會養(yǎng)著干不了活的牲口的,直接往紅土里埋了的不在少數(shù)。 “你們做的很好!但還不夠!” 望著那一雙雙看向自己的眼睛,拉西扯開嗓門大聲吼道。 “上了戰(zhàn)場,時間就是你們的命!你們要比你們的敵人更快,下手比他們更狠,活下去的就是你們!” “記?。∠霃乃廊丝永锱郎蟻砭偷孟葘ψ约汉?,想活命就別把自己特么的當(dāng)個人!” “我今天把活命的本事交給你們,以后你們還要教給你們的兵!今天我們只有幾千個,明天我們就有上萬,以后還有萬萬個!” “突圍還沒有結(jié)束,我們要穿過虎州,再穿過馬州,直到帝國的人徹底追不上我們!” “隨我向北!收拾東西前進??!” …… …… “……我今天把活命的本事交給你們,以后你們還要教給你們的兵!都給我把眼睛睜大了看,耳朵豎起來聽!” “……特奶奶的,又學(xué)老子說話!” “……錘子錘子,整天就知道錘子,我特娘的說錘子,你也說錘子!錘子是你說的嗎?給我喊‘是!長官!’。” 金加侖港,羅威爾營地的空地上,暴躁的吼聲回蕩著。 一隊穿著軍裝的小伙子們整齊站成一列,挺著胸膛,腰板直的能用尺子量。 他們都是從基層提拔上來的儲備軍官,未來金加侖港民兵團的連長、營長甚至是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