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7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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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是科技?!?/br> 曙光城使館街,衣著光鮮亮麗的小伙子和姑娘們在街上來來往往。 偶爾還能看到一兩件“發(fā)光”的衣服,想來是理想城的“全息服”,甚至連頭發(fā)的顏色都能切換自如。 “科技真是好啊……” 望著窗外理想城大酒店的加拉瓦公爵忽然悠悠一嘆,冷不丁地再扼惋嘆息了一句。 “若是帝國的科技再強些,人聯(lián)留給我帝國的遺產(chǎn)再多些……我領(lǐng)上的子民們就不用吃土了,真是造孽?!?/br> 昨天曙光城的《幸存者日報》轉(zhuǎn)載了《紅土》,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雖然只看了轉(zhuǎn)載的序篇——《l傳》。 那文章雖然刻意抹黑的成分居多,但他不得不承認白象城確實有一些好吃懶做的家伙連豆子都吃不起。 可是哪兒沒有懶鬼呢? 況且這《幸存者日報》明明是聯(lián)盟的報紙,卻要去報道幾千公里外的懶鬼,卻對巨石城因為酗酒妻離子散的懶鬼視而不見。 這么一看還得是敢說真話的《曙光花園報》更像在為聯(lián)盟百萬受苦的幸存者說話。 不過嘴皮子的功夫其實都是小事,加拉瓦公爵對《幸存者日報》的詆毀并不關(guān)心,只是看到紅土時恍然觸景生情。 如果有生產(chǎn)營養(yǎng)膏的技術(shù)就好了。 那東西聽說能把吃不了的東西變得能吃,而且聽起來還很有營養(yǎng)。 加拉瓦公爵越想越覺得,羅威爾將軍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把婆羅行省幸存者活下去的成本降得太低了。 種地需要交稅,但吃土不需要,整個生產(chǎn)到流通的環(huán)節(jié)完全不需要貴族和貴族委任的事務官參與就能完成,而且就算他想干預也干預不了,這對那些種地的人是不公平的。 “……如果那年冰天雪地,羅威爾那家伙沒有把紅土弄出來,而是弄一些真正的科技,比如生產(chǎn)營養(yǎng)膏的玩意兒,也不至于讓我帝國這般積弱?!?/br> 剛聽到加拉瓦公爵長吁短嘆的時候,尼揚心中還是一咯噔,但聽到這話又松了氣。 這家伙確實看過他寫的東西,但所幸看的并不多。 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波爾,包括波爾看自己看到的東西都是不同的。 而他的公爵還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發(fā)揮,這回又把科技當成了地里的紅土,只怕這會兒還想著大力出奇跡,往土里埋點什么下去挖一挖就能挖出科技來。 想糊弄這伙計也容易,就依他的意思辦,往土里埋點繁榮紀元的遺產(chǎn),依葫蘆畫瓢的揮揮鏟子怕就能哄他開心。 尼揚甚至已經(jīng)在心中想好怎么用這筆“善款”了,卻沒想到加拉瓦公爵的下一句話讓他大失所望。這家伙居然聰明了一回,沒有把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外行。 “我約了李斯特先生見面,一會兒你去招待一下,別把貴客怠慢了?!?/br> 聽到李斯特這個名字,尼揚總覺得耳熟,想了半天才猛然想起好像是在廣告上看見過。 那家伙也算個傳奇人物了,從倒貨的行商起家,借著嚼骨之亂的東風扶搖直上,一躍成為了巨石城的風云人物,并在巨石城垮臺之前全身而退。 有一說法,其本人財力雄厚富可敵國,是曙光城的首富。 不過尼揚總覺得,說李斯特那家伙是首富多少有些牽強,出席聽證會的那位明顯是更受聯(lián)盟重視的。 當然,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了。 “李斯特先生是……是那個生產(chǎn)外骨骼和電池的企業(yè)家?” “沒錯,”學著某人的風格往紅茶里加了些奶,加拉瓦公爵淡淡地說道,“我仔細研究巨石城的演變,那個叫李斯特的商人從中撈了一大筆,包括一個姓孫的鋼鐵廠商人,他們基本上是聯(lián)盟最有錢的一批人了,收買他們比收買那些避難所居民要容易得多,而且更有效?!?/br> 想到這草包竟然調(diào)查過巨石城,尼揚心中大為震撼之余,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您是想讓他去博婆羅行省辦廠?” “沒錯,我早該做這件事兒了,身為一名外交人員,我得為帝國辦一些實事。”加拉瓦公爵淡淡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機敏的光芒。 尼揚謹慎地提醒了一下。 “可是我們那兒沒有核聚變,也沒有101號營地那么多專家……如何吸引李斯特過去呢?” “這其實好辦,”加拉瓦公爵笑著說,“我問過的,聯(lián)盟一開始也沒有那些東西,李斯特的廠一樣能辦起來。至于核聚變,無非是電價的問題,我直接免他電價就是了?!?/br> 如果能把李斯特工廠搬到白象城,為他造上個幾千件外骨骼,恐怕用不著陛下出手,他莊園里的私兵都能將聯(lián)盟打得滿地找牙。 加拉瓦公爵臉上露出一絲愉快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去聯(lián)盟的郵局發(fā)一封電報,和陛下分享此刻的喜悅。 尼揚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覺得讓這家伙這么折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便頷首下來。 “遵命?!?/br> …… 風和日麗的金加侖港,雨季正在慢慢的過去,今天的好天氣一如既往。 海鷗環(huán)繞的碼頭上,一艘又大又長的驅(qū)逐艦靠了岸,下來幾個人高馬大、穿著外骨骼的聯(lián)盟士兵——或者說玩家。 其實不穿也是可以的。 不過穿著這玩意兒比較吸引眼球,而【零沖】恰好又喜歡裝逼。 走到一眾隊友的前面,【山河入夢】環(huán)視了一眼這幫牲口,聲音嚴肅道。 “一會兒去羅威爾營地簽到,會有人和我們對接任務事宜。記住,別說是下雨,就是特么的下炮彈了也別進老鄉(xiāng)家里!”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山河入夢尤其看了零沖一眼。 后者尷尬的撓了撓頭,【二兩月光】和【版本初生】分別精神抖擻地說道。 “收到!” “哦!” 南部海域的火藥桶隨時都可能引爆。 照理來說,已經(jīng)調(diào)回百越行省待命的他們不該在這時候來金加侖港,然而無奈某個憨批帶著一群軍官裸辭了,他們只能應金加侖港當局的要求回來再培訓一些軍官給民兵團補上。 玩家的戰(zhàn)術(shù)不適合npc,但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驗都是相通的。 而且經(jīng)過無數(shù)次不畏死亡的摸索,燃燒兵團的玩家們已經(jīng)將一些戰(zhàn)術(shù)磨練到了極致。 比如多炮組發(fā)射徐進彈幕掩護步兵向前推進的戰(zhàn)術(shù),燃燒兵團的玩家們甚至能摸著彈片的邊緣向前沖鋒,將155毫米榴彈炮當成自己的刺刀。 再比如空降敵后作戰(zhàn),再比如獵殺大型異種等等。 一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郁金香街,朝著羅威爾營地的方向走去。 過往的行人頻頻向這些聯(lián)盟的軍人行“注目禮”,而這些穿著外骨骼的玩家們也在觀察著街上的人們。 金加侖港的第一條沿海岸線貨運鐵路和第一條貫穿整個聚居地的地鐵都已經(jīng)正式通車了,雖然街道上仍有不少舊的建筑,但原本雜亂堆砌的貧民窟窩棚卻基本都已經(jīng)被容積率更高的“聯(lián)盟式廉租房”取代。 寬敞的公路上穿行著一輛輛自行車,還有腳步匆匆的行人們。 原本只屬于郁金香街的路燈也順著那幾條主干道路不斷延伸,或許用不了多久便能鋪遍全城。 走在這座聚居地的街上頗有些賽博孟買的感覺,尤其是這兒最賺錢的產(chǎn)業(yè)是棉織和染坊,和現(xiàn)實中十八世紀下半葉的孟買還真有幾分相仿。 不過這兒的面積要比孟買大的多了。 在零沖的印象中,孟買似乎4000多平方公里,而金加侖港算上郊外大片未開發(fā)的區(qū)域足足有10000平方公里。 再一個孟買在印地的西海岸,類似于婆羅行省西帆港的位置,而金加侖港在東海岸,緊挨在永流河的盡頭。 當然,最違和感或者說割裂的其實還是當?shù)厝似婀值目隈薄?/br> 不管是下層社會還是上層社會的居民,嘴里都是一股“盟味兒”。 這就好像在普通話里面夾兩句英語一樣,當?shù)厝藰O為喜歡在本土的方言中夾上兩句玩家特有的語法和語氣助詞。 “……特么的,這里人說話怎么都這么喜歡順便和對方母親打招呼?”零沖嘀咕了一句,不禁懷疑地圖加載程序是否出了問題。 二兩月光表情微妙的瞟了他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覺得,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平時的言行?!?/br> 版本初生也是一樣點了點頭,認同道。 “ 1,指望別人只學好的不學壞是不現(xiàn)實的,葡萄吃快了難免吞兩口皮?!?/br> 零沖愣了下。 “臥槽,這能賴我?” 二兩月光搖了搖頭。 “嘖嘖,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 山河入夢哈哈笑了笑,拍了拍零沖的肩膀。 “放寬心點,這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不進老鄉(xiāng)家里都是小問題。” “我cao了,這個爛梗你們要玩多久???”零沖氣的齜牙咧嘴,卻又沒有辦法。 不過話說回來,當?shù)氐牧曀籽葑兏悴缓眠€真和玩家有那么一點瓜葛。 玩家的人聯(lián)語事實上和npc的人聯(lián)語是存在很大區(qū)別的,有點類似于另一種意義上的翻譯腔。 除去那些玩了很長時間的高玩,或者和npc有過深入交流的大佬,大多數(shù)玩家的人聯(lián)語都是“散裝版本”。 即,對著vm學了幾個發(fā)音,聽多了用多了就不看翻譯器了。一方面是人聯(lián)語確實有著極強的兼容性,否則也兼容不了舊時代多種多樣的文化。另一方面則是這游戲夠逼真,讓人情不自禁就沉迷其中了。 不過,會用和用的好是兩回事兒,即使是極少數(shù)的大佬擅長的其實也就是日常交流用語,聽不懂的專有名詞和文化梗也只能根據(jù)語境理解。 至于大多數(shù)普通玩家,當然是怎么方便怎么來了。 只要關(guān)鍵的單詞用對了,就算用的是漢語的語法,npc也是能聽懂的。 金加侖港本質(zhì)上是玩家們主導改造的聚居地,當?shù)匕ㄆ降仍趦?nèi)的一系列先進思想,都是玩家們從現(xiàn)實中的和諧社會帶來的。 由于享受了現(xiàn)代文明帶來的好處,金加侖港崛起的新興市民階層以及順應潮流的舊貴族,在習俗上也在不自覺地向聯(lián)盟的“鐵人”們靠攏。 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最終便導致了如今的結(jié)果。 即,燃燒兵團的鐵人們用散裝的人聯(lián)語,把當?shù)厝说恼Z言給“污染”了。 這種情況就和小羽的“焯”一樣。 明明只是個語氣助詞,卻被善于學習的它當成了交流工具。 “呃,理性的分析,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但我也不是每次都說‘特么的’、‘特娘的’……而且曙光城為什么沒發(fā)生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