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7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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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比我更懂聯(lián)盟,沒有人比我更懂管理者……我是他真正的粉絲,我們只要不犯規(guī)就沒有任何事?!?/br> 編輯苦笑著說道。 “你一定沒有聽說過辛迪森案?!?/br> 在來到聯(lián)盟之前,他可是聽說過的,畢竟布格拉自由邦的電視臺沒少拿這件事兒做文章,以此嘲笑聯(lián)盟的自由狀況。 尼揚慢條斯理地繼續(xù)說道。 “我當然聽說過,我甚至看過庭上的宣判,仔細研究過那份卷宗。倒是你,八成只知道辛迪森這個名字,就以為自己就已經(jīng)看透了整個聯(lián)盟。你其實和你的故鄉(xiāng)布格拉自由邦的那群家伙們一樣,污水喝多了失去了味覺,離開了簡單的定義和標簽就活不下去了?!?/br> 編輯明顯沒有服氣,但礙于對方是老板還是按捺住了脾氣,反問道。 “事實難道不是嗎?他讓近衛(wèi)兵團把那家伙抓了起來。” 尼揚回頭看向他,笑著說道。 “那你猜他如果沒有這么做的話,那個叫辛迪森的家伙會是什么下場?這兒可是廢土,法律能懲罰犯錯的人,可沒法把死人復活。我敢打賭,別說是坐上回家的火車,如果不是近衛(wèi)兵團及時趕到,他甚至沒法活著走出那間旅館。” 編輯失笑道:“照你這么說,他還能是保護那家伙不成?” 尼揚笑著說道。 “保護那家伙?哈哈,果然只有我真正了解那位先生……他保護的既不是辛迪森,也不是那些以他的名義起哄的家伙,而是聯(lián)盟的秩序?!?/br> 事實上,也正是辛迪森一案,聯(lián)盟的公民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熱情,自發(fā)地參與到了代表會的事務中,完善了一系列法律的制定,比如規(guī)范報紙行業(yè)的辦法等等。 不同于西嵐的皇帝,也不同于自由邦的西格瑪,他將人們對他的狂熱和忠誠引導到了正確的地方。 而這也是尼揚最崇拜他的一點。 看著啞口無言的編輯,尼揚繼續(xù)說道。 “就按我說的去做吧,那位先生不是小氣的人,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們的工作就是騙,而我也需要加拉瓦公爵的錢,更需要他繼續(xù)犯蠢,除此之外我還要做很多事情,不僅僅是改善自己的生活……也得稍微做點好事?!?/br> 事實上,在曙光城待了一段時間之后,他的心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轉(zhuǎn)變,尤其是在讀過了《覺醒者波爾》之后。 他最忘不掉那句話—— “有形的史蒂芬可以被消滅,但無形的史蒂芬是無法被毀滅的。我們是他們的幽靈,他們也是我們的幽靈。” 那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走在迷宮中渾渾噩噩找不到出路的他猛然間清醒,婆羅行省需要的其實并不是他所崇拜的那位大人。 氣死加拉瓦公爵是沒有意義的,婆羅行省不止一座白象城,也不止一個公爵,更何況這個公爵還有一大群老婆和一大堆兒子,他可以把頭銜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想要滅掉一窩蟑螂,就不能只盯著一只蟑螂。 如果自己真把他氣死了,西嵐帝國非但不會有任何改變,反而會因為失去了一個除了血統(tǒng)一無是處的蠢才而回光返照。 這是有可能的,畢竟像加拉瓦公爵那么能拉仇恨的家伙真不多,他可沒法把聯(lián)盟的外長氣的拍桌子,但那家伙甚至不用演都能讓身為盟友的班諾特萬夫長露出嫌棄的表情。 到頭來,加拉瓦公爵死了,他反而會失去唯一可以利用的工具。 因此與其拿《地精觀察報》氣他,倒不如用奶嘴把他像嬰兒一樣哄著,讓他沉浸在牛奶和蜂蜜的甜蜜中。 加拉瓦公爵永遠不會知道他的錢究竟花在了哪里。 他要拿著那筆錢贊助薯條港的《幸存者日報》,贊助那些逃出羅威爾營地的月族人在金加侖港、在西帆港、在一切可以燃起星星之火的地方辦更多的《幸存者日報》。 不只是出錢,他還會自己給薯條港的《幸存者日報》投稿,就像寫下《覺醒者波爾》的斯伯格先生一樣。 為此他特意造訪過巨石城,拜訪過那場變革的經(jīng)歷者,甚至和那位白發(fā)蒼蒼的巨石城圖書館館長墨爾文先生暢談,還看過那位老人為巨石城寫的編年史草稿。 他和那位老人一致認為,是哈爾的《幸存者日報》點燃了啟蒙的火種,斯伯格的《覺醒者波爾》團結(jié)了巨石城受苦難的窮人們。 變革的開端早在所有人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開始,而等到希德老爺試圖將其扼殺在搖籃中早就為時已晚。至于籌碼、s幣、經(jīng)濟過熱等等一系列的危機,不過是最終點燃火藥桶的導火索,讓這一過程加速,能少死幾個人罷了。 如果沒有那場新文化的啟蒙,那天夜里死再多的人也沒有用,巨石城永遠都是巨石城。 而在與那位老人聊過之后,他已經(jīng)找到了改變西嵐帝國的辦法。 就在加拉瓦公爵用“白象城至高無上的巨人”的身份,向《曙光花園報》慷慨傾囊并沾沾自喜的時候,他已經(jīng)用“鼠先生”和“大角鼠”的筆名在薯條港的報紙上寫下了他最痛恨的東西——《皇帝的新馬車》和《一千根“針”》。 比起斯伯格而言,他是有一點優(yōu)勢的,無論是文采和見識都比一個罐頭廠工人要豐富得多,而且最關鍵的是不用從識字開始學起。 謝天謝地,無論是出于貴族的面子,還是懶得自己給貴族夫人小姐們寫情書,加拉瓦公爵給所有的仆人都請了家教,哪怕是巴布魯那樣憨頭憨腦的家伙都會寫字,更不用說他了。 看著坐在辦公桌前老老實實干活兒的編輯,站在百葉窗前的尼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著那污蔑管理者的稿子他心中沒有一點兒波瀾,不過這時卻眼睛一亮,忽然有了新的靈感,微微笑著思忖道。 “其實豪斯說的很有道理,‘懶惰’的巨石城注定走向滅亡,拮據(jù)才是保持進步的良方……讓我想想,下一篇就叫《紅土》好了?!?/br> 除了千柱之城的一千根柱子,再沒有什么能比“紅土”更觸及婆羅行省幸存者們靈魂的最深處了…… …… 由于“天堂之戰(zhàn)”主要是避難所的居民在前線戰(zhàn)斗,戰(zhàn)爭的成本又由黏共體的各方承擔了絕大部分,因此遠在后方的聯(lián)盟居民其實并沒有感到生活受到很大的影響。 反倒是因為戰(zhàn)爭帶來的訂單,讓黎明城和巨石城的工廠又三班倒地運作了起來,一如當初落霞行省之戰(zhàn)時一樣。 不過不同的是,如今的聯(lián)盟無論是生產(chǎn)力還是物資之豐富都已經(jīng)不同以往。 為了吸引打工人來自己的廠里干活兒,各家工廠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不但承諾他們免費的住房和保險,薪水也是一家開的比一家高。 尤其是對于那些有技術和經(jīng)驗的工人,那些工廠恨不得連他們下一代的教育都給包圓了,待遇一個比一個花里胡哨,突出了一個夸張。 至于那些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吸引不到人的工廠,只能從“改進生產(chǎn)力”或者“引入外來勞動力”這兩個方向上想辦法。 一些人工參與度較高的老舊生產(chǎn)線正緩慢地淘汰著,轉(zhuǎn)而使用電氣化程度和自動化程度更高的生產(chǎn)線。 由于西洲市的可控聚變堆,聯(lián)盟的能源成本很便宜,自動化方面又有101號營地的專家以及由他們培養(yǎng)的學生們幫忙。 再加上有了婆羅行省這個能夠容納落后生產(chǎn)線的“池塘”,淘汰的縫紉機、鍋駝機等等一系列的設備也有了去的地方。 聯(lián)盟的居民,尤其是曙光城的居民,已經(jīng)在一定范圍內(nèi)通過自身的勤勞和智慧結(jié)束了自己周圍的廢土。 楚光對他們的期望并不多,只希望他們繼續(xù)保持下去,過好自己的生活,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影響廢土上的其他地廢土客們就足夠了…… 海涯行省前線。 今天的前線還是一如既往的絞rou,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那些已經(jīng)適應了死亡的萌新們,絞rou絞得越來越熟練了。 發(fā)生在他們身上的變化很明顯。 原本一條命只能殺十幾二十個菌變體就撲街的玩家,即便等級變化不多,人頭數(shù)也能輕輕松松上三位數(shù)了。 屬性只是影響戰(zhàn)斗力的一方面,并不是唯一的決定因素。 這大概也是這游戲最真實的地方。 正在鋼鐵之心號上的楚光,收到了兩份來自遠方的報告。 其中一份報告來自101號營地,報告的撰寫人是小魚。 報告中主要敘述了百越公司的上市情況以及101號營地專家團隊的意見,包括當前市場存在的問題以及需要修復的漏洞等等。 對于這份報告,楚光相當?shù)臐M意。 不僅僅是因為那份報告寫的即使是肚子里只有半桶水的自己也能看得懂,更是因為他從那報告的字里行間中看見了小魚的成長。 多虧了101號營地的學者們,小丫頭沒有荒廢自己對數(shù)字敏感的天賦,并且還找到了自己熱衷的事業(yè)。 果然當初讓她跟著帕伊去101號營地深造是個英明的決定。 畢竟如果是跟在自己身邊的話,只怕她撐死了也就能學會個二次函數(shù)和散裝經(jīng)濟學。 至于再難一點兒的東西,他自己也得請教專業(yè)人士的意見了。 看著平板中娟秀的字跡,楚光頗有些感慨地輕嘆了一聲道。 “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間小魚都長大了?!?/br> 坐在筆筒上的小柒輕輕點了下頭,雙手托著腮幫子說道。 “是呢……感覺您教她算數(shù)和識字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楚光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到也不至于。” 雖然他偶爾確實會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但這家伙對時間的不敏感未免也太夸張了點。 食指輕輕一劃,楚光將這份報告暫且放在了一邊,看起了第二份報告。 這份報告來自科考團的社科類資料整理處,撰寫人是正在金加侖港調(diào)查當?shù)厝宋娘L土現(xiàn)象的韓明月女士。 他對這個名字倒不是很熟,只記得好像是荊棘兵團在開拓城那邊發(fā)掘到的“小冰棍”,曾隸屬于288號避難所。 大荒漠的狀況不同于其他地區(qū),那里曾承受過整個太空電梯乃至末梢軌道空間站的“大坍塌”,是廢土上情況最復雜的地方,那里的避難所也是如此。 比如288號避難所的管理者日志就發(fā)生了遺失,以及提前開門等等一系列事故。除此之外,在韓明月身上發(fā)生的種種情況也與赫婭頗有類似之處,而關于她身世的報告總共有5頁紙。 總之,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似乎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而這位韓女士受到荊棘兵團兵團長拉瑪?shù)挠绊?,對婆羅行省地區(qū)曾發(fā)生過的幸存者大遷徙活動產(chǎn)生了興趣。 她的工作不僅僅是對過去發(fā)生的事情進行調(diào)查,同時也包括對金加侖港正在發(fā)生的變化進行觀察。 由于當初在金加侖港的總督府里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因此科考團對于她的項目一直是比較支持的,而楚光也一直有留意她提交的報告。 婆羅行省沒有避難所,卻有著數(shù)量龐大的幸存者。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她的研究正是替他們將缺失的管理者日志給補上了。 【……在百越公司的影響下,金加侖港當局動用西嵐皇帝的外匯儲備,在聚居地中興建了大量的學校以及面向成年人的夜校,并推動了與曙光城類似的義務教育法案,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當?shù)氐淖R字率。 而受到識字率提升以及前往該地區(qū)支教的南海聯(lián)盟公民的影響,一些新穎的音樂、繪畫、文字類藝術作品開始出現(xiàn)在金加侖港。 當?shù)鼐用癫恢辉诜e極的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同時也在積極地探索“千族千神”之外的新理論,并試圖對部分過時和封建傳統(tǒng)和觀念進行批判和分解,“神靈并不存在”這一觀念已經(jīng)在部分進步人士中流行,而這也是最令我驚訝的地方。 按常理來說,當?shù)氐谋J亓α繎摫刃郦{王國和駝峰王國更加根深蒂固,但結(jié)果卻與我看到的正好相反。在這場“新文化活動”中,“向東方看齊”很快成為了上下階層一致的共識,就像他們之前向西看齊一樣。本該與進步力量形成對抗的保守力量完全沒有發(fā)揮作用,而是出乎意料的順從。在判斷抵抗不了之后,保守派立刻就投降了。 我認為這并非是出于某種投降主義或者親外主義,也并不是真正的投降,而更像是融入在當?shù)匦掖嬲呶拿鲗傩灾械摹半[忍”。 當?shù)匦掖嬲叩娜棠土κ俏以谄渌劬拥匚丛娺^的,錦川行省的農(nóng)場主都不敢這么對自己的農(nóng)奴,但他們卻習以為常。 不只如此,他們的“忍耐力”和性格中很少表直接露出的“固執(zhí)”一樣根深蒂固,這些幸存者是絕不可能輕易改變自己的,然而卻并不排斥低頭,并做出已經(jīng)改變的模樣。 就像學著聯(lián)盟穿衣吃飯的舊貴族,他們立刻和曾經(jīng)效忠的陛下與總督劃清了界限,對您的麾下無比配合,并試圖表現(xiàn)地比親聯(lián)盟一派更加進步,更加勤勉好學。 您可能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您的部下覺得無關緊要,但我還是得說出我不同的看法。那股隱而不發(fā)的力量更像是偽裝成血液躲進血管里的膿水,他們在等待機會,一旦讓他們找到機會立刻就會搖身一變,并把原來那扇漏風的窗戶給堵上,讓風更難吹進來。 當然……凡事都存在兩面性。即便存在著一系列的隱憂,您的麾下在當?shù)赝菩械囊幌盗懈镄滦缘呐e措也是值得肯定的,而他們?nèi)〉玫某晒彩撬腥硕加心抗捕玫摹?/br> 目前我的研究仍在繼續(xù),或許還有疏漏的地方,希望只是我多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