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6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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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漫在山間的暗紅色薄霧似乎都是從那兒發(fā)出來的。 深淵的邊緣放著幾支木質的吊機,絞盤上纏繞著鐵鏈,鐵鏈的末端拴著一串鐵桶,上面還殘留著rou紅色的菌塊。 一名女隊員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顫抖著呢喃道。 “……母巢?!?/br> 竟然是變種黏菌的母巢! 她必須將這個消息帶回去! 然而這里是不知多少米深的地下,外面更是壓著不知多少米厚的巖石,一般的電磁波信號根本傳不出去。 更何況—— 落入敵手的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身難保。 “為偉大的瘟疫之主獻上祭品!” 將她帶來這里的瘟疫僧莊嚴地咕噥了一聲,隨后便將她丟下了那萬丈深淵。 她感到一股暖流穿過了全身,仿佛投入了一個炙熱的懷抱。緊接著那意識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不可直視的黑暗中消逝不見了…… …… 同一時間,斷刃山南側的半山腰上。 一行帶著防毒面具、全副武裝的士兵如同一尊尊雕像似的站在陣地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遠處血霧彌漫的山峰。 那座血山就如同一柄從天空落下的長戟,將八十里山路從中間劈成了兩半。 “阿爾法第13隊聯(lián)絡丟失……包裹未能送到預定地點,未偵測到爆炸?!?/br> “判斷全員陣亡。” “c13方案失敗,啟動b14號方案……行動?!?/br> “收到?!?/br> c13方案是由一支配備了光學迷彩的隱形小隊深入洞窟內(nèi)部放置炸藥,對部分洞xue進行坍塌,由此摧毀變種人在山體內(nèi)修筑的防御工事。 顯然該方案已經(jīng)失效。 哪怕是為了弄清楚失敗原因,為了制定更周密的進攻計劃,他們也必須回收第13中隊士兵的遺體,并深入洞xue中掌握更多戰(zhàn)場情況。 無聲的交流結束,等候在半山腰的士兵整齊劃一地離開了戰(zhàn)壕,列成一支支十人小隊朝著血山的方向開赴。 不同于第13中隊。 配備重型外骨骼和電磁武器的他們是阿爾法特遣機動隊的中堅力量,在戰(zhàn)場上通常擔任進攻的矛頭,專門負責肅清學院的勘探小隊解決不了的危險目標。 同一時間,遠處傳來一聲聲震耳欲聾的悶響,兩門902毫米列車炮齊齊噴出火舌,將數(shù)枚攜帶著千斤級云爆彈戰(zhàn)斗部的膛射火箭推上了云霄。 十數(shù)個呼吸的時間,一道道刺耳的尖嚎貫穿了天空的薄云,并在一瞬間炸裂成一團團蘑菇形狀的紅云。 炙熱的火焰如同九霄落下的巖漿,幾乎將整片山區(qū)吞沒了進去,并一瞬間抽空了方圓數(shù)公里內(nèi)的氧氣。 那縈繞在血山山峰上的詭異紅霧被吹散得一干二凈。 事實證明,在足夠的當量面前,一切妖魔鬼怪不過是紙老虎。 當然,攻防的概念永遠是相對的,一切的前提是“足夠”。 山峰發(fā)生了些許的滑坡,大塊的石頭從三千米高的山巔滾去了山腳下,然而整座山峰依舊紋絲不動的佇立在那里。 即便那升騰著的熱氣看上去,就好像整座山都被烤熟了一樣。 數(shù)分鐘的時間,聯(lián)軍朝著血山一帶傾瀉了至少十枚902毫米重型火箭增程彈。 這足以塞滿五節(jié)車廂的炮彈,幾乎將能洗到的地方都洗了個遍,連一只螞蟻也不會剩下。 與此同時,阿爾法特遣機動隊的兩個百人中隊已經(jīng)推到了前線。 跟隨他們一同抵達的,還有足足200架懸掛著無彈殼步槍和榴彈發(fā)射器的四旋翼無人機。 和聯(lián)盟的無人機不同,學院的無人機不但造型更接近于科幻的風格,集成的功能也是五花八門。 就在無人機攻擊編隊展開的同一時間,一道道絢爛的光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無人機的下方,組成了一幅幅彩色的人像。 坐在忠誠號飛艇上觀戰(zhàn)的利烏姆將軍眼睛都看直了,還以為是什么瞬間移動之類的黑科技。 不過他很快便意識到,這玩意兒不過是全息投影,那些憑空出現(xiàn)的士兵并不是真家伙,于是又坐回了椅子上。 “呵,裝神弄鬼。” 他嘴里不屑地嘲諷了一句,眼中卻閃爍著一絲忌憚。 有一說一,這全息影像已經(jīng)逼真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如果無人機和假人同時開火,很難說前線的士兵是否會被那些偽裝的目標欺騙,從而分散了火力。 就算看破了那些虛幻的目標其實是全息影像的偽裝也沒用,畢竟那些無人機本身就是為阿爾法特遣機動隊隊員提供掩護的“掩體”。 如果朝的那些攜帶不了多少彈藥的無人機開火,反而正中了那些沼澤地里的蛞蝓們的下懷。 如果是以這些家伙為假想敵交火,他的士兵所將面對的最嚴峻的情況,恐怕不是在無人機和光學偽裝之間區(qū)分真?zhèn)危窃谝蝗杭偃撕蜕贁?shù)幾個真人之中甄別真實的目標。 從戰(zhàn)術層面是如此。 而換到戰(zhàn)略的層面,他手底下的軍官所要面對的麻煩恐怕不比一線作戰(zhàn)的士兵們少。 雖然學院沒有在這場戰(zhàn)役中表現(xiàn)出來,但根據(jù)利烏姆的判斷,他們既然能用全息光影為一線作戰(zhàn)部隊提供戰(zhàn)術上的掩護,就沒有理由實現(xiàn)不了戰(zhàn)略上的障礙法。 比如他們可以用少數(shù)幾只無人機偽裝成一支不存在的部隊,從而形成戰(zhàn)略上的欺詐。 那些沼澤地里的蛞蝓或許不擅長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場,但勾心斗角的本事卻是廢土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利烏姆越想越是心驚,手心甚至不禁捏了一把汗。 他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等這場戰(zhàn)役結束了,一定要認真寫一份報告,把這兒的情況告訴凱旋城那邊。 北邊的那幫家伙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孱弱,甚至搞不好比理想城的飯桶還要難對付的多…… 就在利烏姆暗自心驚的時候,學院的阿爾法機動特遣隊已經(jīng)攻到了血山的半山腰。 挨了先前那一番不講道理的狂轟亂炸,血山上的變種人似乎被炸了慫了,縮在山洞里根本不肯出來。 當然,也可能是他們一開始就打算把戰(zhàn)場放在支援火力無法抵達的巖xue和坑道之內(nèi),借助地形的優(yōu)勢與入侵者周旋。 阿爾法特遣機動隊的士兵也沒有和他們廢話,先頭部隊在無人機和全息光影的掩護下率先殺進了半山腰的山洞入口。 也幾乎就在他們進洞的同一時間,戰(zhàn)斗瞬間爆發(fā)! 槍口閃爍的火焰將漆黑的洞xue點亮成了白晝,一道道子彈劃出的曳光未深入山洞的小隊開辟著前進的道路,槍榴彈爆炸的火光和彈片不斷的收割著變種人的性命。 這些變種人扭曲丑陋的模樣令人頭皮發(fā)麻,但也僅此而已了。 面對突擊步槍以及高斯步槍拉開的密集火力網(wǎng),以血rou之軀抵抗的變種人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甚至連像樣的抵抗都做不到。 在光學迷彩的掩護下,一組四人小隊勢如破竹地破開了血蹄氏族的防御,已經(jīng)連續(xù)攻略了兩處坑道依舊毫發(fā)無傷,僅僅被打壞了五架無人機而已。 四名帶著防毒面具的小隊員一邊沉默地開火,一邊在通訊頻道中無聲的交流。 “好臭?!?/br> “太臭了?!?/br> “鯡魚罐頭?!?/br> “比那個更臭?!?/br> “……你們是怎么聞到?!?/br> “……?” 四人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們的單兵三防系統(tǒng)竟然被突破了! 縈繞在山洞內(nèi)的惡臭愈發(fā)明顯,而那股惡臭帶來的不止是強烈的惡心感,還有精神上的恍惚以及不自然的幻覺。 隸屬于科委會的他們確實安裝了一些提升身體機能的義體和插件,但那只是為了提升作戰(zhàn)效率通用組件,死后或者退伍之后也能拆下來給別人繼續(xù)用。 而他們自己并沒有富裕到能夠像學院研究員或者企業(yè)居民一樣,給自己定制一套仿生學免疫系統(tǒng)的程度。 意識到自己可能感染了納果菌絲或者類似的玩意兒,小隊長當即立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就在他們攻勢停頓的一瞬間,血蹄氏族的變種人卻忽然露出了兇惡的獠牙。 它們能看出來,那些光學迷彩構筑的幻影,其實是眼前這群人類玩意兒的偽裝。 這無可厚非,畢竟它們同樣也在偽裝著。 它們不但偽裝出了孱弱可欺的模樣,甚至還躺在地上裝起了死。 看著那些從地上爬起來的家伙,帶著三名隊友的小隊長心中錯愕之余也是不禁一沉。 生存幾率不到13%,他立刻做出判斷,將保存在大腦芯片上的戰(zhàn)斗錄像傳輸?shù)搅似渲幸患軣o人機上,并設置了自動返航。 幾乎就在他完成這一cao作的同一時間,一只模樣丑陋的怪物從通道的正前方踏了出來。 它的體態(tài)肥碩臃腫,眼神癡傻,肚子開裂像一張大嘴,一圈圈肥腸露在外面,就像是拖在地上的拖把,甚至擋住了兩只矮小的腳。 在血蹄氏族,它只是瘟疫僧中的一員,瘟疫之主的信眾之一,先知索多的奴仆。 它的手中拎著一把造型怪異的大槍,身上未著片甲,卻處處都像掛著重傷的傷疤,以至于四名阿爾法一時間竟是分析不出它的弱點在哪…… …… 前線的戰(zhàn)斗還在持續(xù)著。 而此刻遠處的斷刃山上,一群威蘭特人正在觀望著前線的戰(zhàn)況。 軍團第31萬人隊的萬夫長莫德林將軍,手中握著一支望遠鏡,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血山半山腰處的方向。 前線似乎一切順利。 然而令他微微皺眉的是,先前被云爆彈驅散的紅霧,似乎又漸漸的回來了…… 站在他旁邊的副官忍不住嘴角抽動了下,低聲吐槽了一句。 “所以他們那個一長串編號的作戰(zhàn)計劃有什么意義?到頭來還不是和我們一樣。” 甚至于連投射重火力的火炮都是南方軍團送來的。 莫德林將軍卻是默不作聲,只是沉默地注視著前線。 聽說學院的作戰(zhàn)計劃總共有幾十個g,光是行動編號就寫了十幾頁的目錄,準備可謂是相當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