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4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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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筒打光了就上步槍,子彈打空了就用刺刀,刺刀折斷了就用鋼管、鋼筋、撬棍甚至是地上隨手撿的磚頭,或者自己的拳頭……總之拼盡一切力量,不惜一切代價,只為了在死亡之前給他們的對手造成盡可能多的殺傷! 事實證明,裝備并不代表一切,他們的戰(zhàn)斗意志能將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填平。 一共47只腐朽騎士被全部擊毀! 當(dāng)然了,他們?yōu)榇烁冻龅膫鲆彩菢O其慘重的。 近兩千五百名玩家在戰(zhàn)斗中陣亡,剩下近五百人也大多掛彩,帶著或輕或重的傷。 如此恐怖的戰(zhàn)換比,恐怕?lián)Q任何一支軍隊都被打崩了。 能堅持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也只有他們這些由玩家組成的兵團了。 就在邊緣劃水前方不遠處,坍塌的高架路橋旁邊,那座如同堡壘一般四四方方的裝甲仍然巍峨不動的佇立著。 它就像不死之物一樣。 即便身中近百發(fā)rpg破甲彈和十幾發(fā)鴿式飛彈,它的裝甲仍舊完好無損,只是多了些坑坑洼洼的損耗。 回頭看了一眼僅剩下的弟兄們,以及他們手中握著的家伙,邊緣劃水嘴角翹起的糊涂漸漸帶上了一絲苦澀的味道。 看來這個首殺怕是要拿不到了。 不過—— 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任何撤退的理由。 死亡不過是輪回的起點,三天之后又是新的開始。 他們才是真正不死的戰(zhàn)士! 收回了靠在墻上的胳膊,在地上站穩(wěn)了身子。 “想回去存檔的可以先回去了,你們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就算沒有做到最后,我也不會怪你們……不過,我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我打算繼續(xù)下去?!?/br> 如果能想辦法爬到那家伙身上,把炸藥塞進那填滿黏菌的座艙,或許有辦法讓它躺下! 他們并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喉結(jié)動了動,邊緣劃水將掛在脖子上的沖鋒哨咬在了嘴里,正要準備吹響。 然而就在這時,那只踏著大步向前的泰坦忽然身子一頓,發(fā)出了低沉的嘶吼,在一陣咯吱的金屬摩擦聲中,緩緩下沉了身子。 那足足六層樓高的身軀向前傾斜,就如同一座傾倒的方塔,棱角分明的裝甲磕在了地上,建起滾滾塵土。 瞧見這一幕,眾人都不約而同的呆住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前一秒還殺氣騰騰的。 怎么突然就跪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街角傳來了輪胎碾過地面的轟鳴,幾輛扛著60號電磁炮的二號b型坦克殲擊車在奇美拉裝甲車的簇擁下殺到了戰(zhàn)場。 “開炮!” 半個身子立在裝甲車上的鼴鼠大喊一聲,淡藍色的電弧在夜色中閃爍,一道橙黃色的曳光陡然轟向了那只單膝跪地的泰坦。 那泰坦就如臉上挨了一拳,整個身子都被那電磁炮轟的一抖,沉悶的金屬撞擊音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塵埃散去。 見那泰坦紋絲不動,鼴鼠微微一愣,緊接著便要下令繼續(xù)開火。 他倒要看看這鐵疙瘩能擋住幾輪這威力堪比艦炮的齊射! 然而就在這時,邊緣劃水忽然喊出了聲來,揮舞著雙臂試圖阻攔他們。 “等一下!先別開火!停下!” 聽到邊緣老兄的聲音,鼴鼠把到了嘴邊的那聲“開火”又給咽了回去。 見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面前,鼴鼠一頭霧水地說道。 “什么情況?不打了嗎?”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邊緣劃水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指了指vm的屏幕。 只見在那屏幕中,閃爍著一行淡藍色的彈窗。 【恭喜死亡兵團,完成進化體“菌噬泰坦”的首次擊殺!】 雖然那泰坦明顯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但游戲系統(tǒng)已經(jīng)判定了它的敗北,而它也確實放棄了抵抗。 稍微帶點臭美的腦補一下,或許是第111軌道空降師戰(zhàn)士們的英魂在戰(zhàn)斗中認可了他們的勇氣也說不定? 不管怎么說,連游戲官方都承認他們贏了,這家伙應(yīng)該不會再礙事了。 只要光哥別又不按套路出牌整活的話。 首殺的公告和獎勵都拿到了,死亡兵團的弟兄們是爽了,然而鼴鼠卻是一臉難受的表情。 “我靠!已經(jīng)贏了?!那老子這半天的路不是白趕了?” 邊緣劃水不好意思一笑,輕輕咳嗽了聲說道。 “沒辦法,咱實力擺在這兒……對了,光顧著打架,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那個西婭還在下面,我們的子彈已經(jīng)打光了,剩下就交給你們了。” 聽到這句話,鼴鼠那一臉難受的表情頓時變成了愉快的笑容。 “嘿嘿,這話我愛聽!” 說罷他便重新拿起喇叭,朝著身后嗷嗷了一嗓子。 “兄弟們!雖然小boss沒趕上,但大boss可算歸咱了!” “發(fā)動這次浪潮的母體就在前面!跟我沖了它!” mvp! 哈哈!絕逼是老子的了! 鼴鼠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骷髏兵團當(dāng)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二老三了,這次總算要牛逼一回了! 和他想到一塊去了,眾人也紛紛發(fā)出了興奮的吼聲。 “嗷嗷嗷!” 車輪滾滾向前,坐在裝甲車、坦克屁股后面的玩家紛紛將手中的家伙上膛。 看著那一輛輛殺氣騰騰向前推進的裝甲,抱著步槍靠在路邊坐下的滾筒洗頭機忍不住嘀咕了句。 “沖那玩意兒還行?!?/br> 兄弟玩的挺變太啊…… …… 從前線撤退的浪潮距離西婭足足有數(shù)公里。 在城市地形橫穿數(shù)公里越野,難度和在平原上越野顯然不是一個量級。 更不要說這座城市還是一片廢墟,而撤退的浪潮還承受著聯(lián)盟陸軍和空軍的聯(lián)合圍剿。 整個清泉市范圍內(nèi)絕大多數(shù)的孵化室都由市中心的母巢掌控著,由西婭掌控的僅僅是浪潮行進路線上的那些孵化室而已。 黏菌子實體生產(chǎn)的速度雖然不慢,但顯然不可能比飆車的骷髏兵團更快。 行進到了地下隧道的入口,一個個由外骨骼武裝到牙齒裝甲擲彈兵們紛紛從車上跳下,抄家伙沖進了漆黑的地鐵站里。 潛伏在黑暗中的子實體一擁而上,用它們所能想到的一切辦法阻止玩家們的推進。 然而隨著市中心母巢的淪陷,守在西婭身邊的力量已是強弩之末,這最后的抵抗也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 感受著那兇殘的有機體正在不斷的接近,佇立在猩紅色菌毯上的西婭終于感受到了那深入骨髓的惶恐。 “母親……” “我該怎么辦?” 浮動在它身旁的孢子就如同無風(fēng)吹過的湖面,寂靜的沒有一絲漣漪,亦沒有任何的回音。 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畢竟祂已經(jīng)陷入了永久的長眠,帶著祂未完成的宿命一起。 西婭的心中升起一股絕望。 它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從數(shù)個月前生下來開始,它便一直聆聽著祂的教誨。 它從未想過有那么一天,祂會先自己一步離開這個世界。 更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的如此突然,以至于令它一丁點兒準備都沒有。 就在它正惶恐無助的時候,那沉寂的波紋忽然蕩開了一絲回響的漣漪。 “投降吧?!?/br> 前一秒還露出驚喜的西婭,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流淌在孢子云中的情緒立刻又重新變成了深深的絕望。 “他們會殺了我!就像殺死我的孩子們那樣?” 那回蕩在孢子云中的漣漪繼續(xù)降下了啟示,用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只要你臣服于我,他們不會這么做?!?/br> 西婭:“為什么?!” 那聲音繼續(xù)說道。 “他們說自然法則是不可逆的,我們和那些異種一樣,已經(jīng)成為這個龐大系統(tǒng)中的一部分。只要還剩下哪怕一粒黏菌細胞存在,便會有新的母體從舊的子實體上誕生?!?/br> “將我們從這顆星球上抹去的難度,不亞于抹去這顆星球上的每一?;覊m。這條路從一開始便是走不通的,于是他們向我發(fā)出了邀請,希望和我們一起探索未來的道路。” 西婭:“……未來?” 那聲音繼續(xù)在它意識海洋的深處說道。 “是的,沒有人能回到兩百年前,但每一個人都能決定如何度過今天和明天?!?/br> 西婭:“你究竟是誰?!” 那聲音流露出一絲歡快和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