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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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一個小時了!” 落羽:“是不是bug了?我上次也是?!?/br> 夜十:“哭了,你們誰有空去給我腦袋來一槍!” 伊蕾娜:“可惜我在前線幫不了你。(滑稽)” 精靈王富貴:“下次一定。(滑稽)” wc真有蚊子:“嘎嘎嘎,老子cd還剩70小時?。ɑ?/br> 夜十:“%¥#@!” 落羽:“等等,蚊子兄弟,你那八只機械手呢?” wc真有蚊子:“臥槽!我特么給忘了!qaq” 瑪卡巴子:“噗哈哈哈哈!你想笑死爹!” 風清:“團長應該和我們說一聲的,這種送死的任務如果錢多我們還是很愿意去的。” 伊蕾娜:“我一時間不知道該羨慕這家伙錢多的可以隨便浪,還是該心疼這家伙虧麻了。(滑稽)” 精靈王富貴:“沒事兒的蚊子兄弟,我們幫你找找,說不定能撿回來。(滑稽)” 第611章 長夜之后的清晨 晨曦的微光越過了舷窗的窗檐,照亮了小羊熟睡的側(cè)臉。 似乎察覺到了那光線的觸碰,她動了動長長的睫毛撐開趴在冷凍休眠艙的小手,無意識地打了個哈欠。 “你醒了?” 柔和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嗯。”下意識地回應了一聲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視線呆呆地望向了舷窗。 天空是一片璀璨的紅色冉冉升起的朝陽浮在云海的上方,穿過稀薄的大氣播撒著柔和的光芒。 天已經(jīng)亮了? 就在她發(fā)呆的這一會兒,柔和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 “天上的早晨要比地上來的更早一些,站在甲板上看會更壯觀哦……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但遠處的太陽已經(jīng)升起了?!?/br> 小羊向一旁看去,只見總是幫她檢查身體的那個大jiejie正坐在旁邊面帶笑容地看著她。 昨晚的記憶漸漸浮現(xiàn)。 外面突然響起了很吵的聲音,然后這位jiejie便將她帶到醫(yī)務室鎖上了門,關了窗簾和燈,告訴她無論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都不要出聲。 她很乖巧地照做了,陪在茵茵旁邊,聽著外面打雷的聲音,然后等著等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其實外面也沒發(fā)生什么吧? 她望向已經(jīng)敞亮的舷窗,輕輕眨了眨眼,那美不勝收的日出不管看多少次都是如此驚心動魄,讓她挪不開眼。 這是她在松果木農(nóng)莊從未見過的景色。 有時她不禁會想,如果一輩子都待在那個地方,恐怕永遠都不會看到這般風景吧。 這時候,小羊忽然注意到房間里不只是自己和陳雨桐jiejie,隔壁的冷凍休眠艙前還坐著一位扎著兩支馬尾的陌生jiejie。 那姣好的臉頰上掛著一道清晰的淚痕,在越過窗檐的陽光下格外顯眼,想來是哭了很久。 小羊不禁默然。 那個冷凍休眠艙里,應該是躺了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吧……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那個jiejie抬起了頭。 對上視線的一瞬間,怕生的小羊慌忙將視線挪開了,直勾勾盯著窗外,裝作沒有看這邊。 不過那個jiejie并沒有盯著她很久,很快便看向了坐在她旁邊的陳雨桐,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假裝自己死了。” 陳雨桐嘆了口氣。 她本打算直到蔣雪洲離開這艘飛艇之前都躲著不見她的,卻沒想到昨天晚上她跟著一伙人突然沖進了醫(yī)務室。 面對這未曾設想的重逢,陳雨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于是看著一臉震驚錯愕的友人,指了指熟睡中的小羊?qū)⑹持纲N在唇邊,接著又做了個拜托的手勢。 不得不說這是個蹩腳的理由,畢竟走廊就在旁邊,有什么話完全可以去外面說。 不過蔣雪洲大概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死而復生”卻將自己蒙在鼓里的友人,于是便點了點頭。 企業(yè)的人在把夜十放進休眠艙之后便悄悄地離開了醫(yī)務室,沉默無言的二人就這樣在這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如果不這樣的話就沒法離開那片沼澤?!敝肋t早要面對她的質(zhì)問,陳雨桐嘆了口氣,不再回避她詢問的視線,望著頭頂?shù)奶旎ò逭f道。 蔣雪洲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為什么一定要離開那里呢?” “要說為什么……”陳雨桐想了想,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笑容,“其實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 就像學院上下一心同體,指望著逃離腳下荒蕪的土地前往遠方的“樂園”就能擺脫一切困境一樣。 自然也會有某個不起眼的勘探員,將擺脫命運的束縛希望寄托在逃離彷徨沼澤上。 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她并不是第一個從學院逃走的人,再過去的一個半世紀中一直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那里。 包括跑到沙漠最南邊的卓巴爾山脈寫下《卓巴爾山脈下的綠洲》一書的白鴿。 他們都用自己卓越的學識為這片荒蕪的廢土做了一點點微小的貢獻,她不認為這是什么羞于啟齒的事情。 不過。 蔣雪洲卻無法接受。 昔日最信賴的朋友竟然當了叛徒,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竟然說沒有理由。 “竟然沒有理由……” 實在不忍心欺負正傷心著的友人,陳雨桐思索了一會兒,用了相對溫和的說辭作了回答。 “嗯,非要找個理由的話,就是看不到希望吧?!?/br> “……希望?” “人是一種需要依靠希望活下去的動物,如果看不到希望便會感到痛苦。你可能體會不到那種感覺,無論怎么努力一輩子都只是個無關緊要的e級,可有可無的勘探員。就像棋盤上最不起眼的那顆棋子,只能根據(jù)設定好的規(guī)則向前,去一個自己也不知道在哪的地方?!?/br> 蔣雪洲抿緊了嘴唇。 “我也是通過努力才成為d級……” “我并沒有否認你的努力哦,事實上我很佩服你的執(zhí)著,因為那是我沒有的品質(zhì),但我并不羨慕……我只是想過自己的人生,僅此而已。” 看著想要爭辯什么的蔣雪洲,陳雨桐莞爾一笑,看向了舷窗外漸漸耀眼的朝陽。 “你知道嗎?在離開那片沼澤地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循規(guī)蹈矩的ai之外,還有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存在,它們比起被設計好的程式更像是活生生的人,它們有自己的想法……在兩個世紀前這其實是普遍存在的,只不過如今我們將其視為禁忌。” 蔣雪洲咬了咬嘴唇,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這一點我是贊同結(jié)論博士的,不加以約束的ai極有可能招致嚴重的災難……工具只能是工具,不應該擁有自我?!?/br> 陳雨桐看向她反問道。 “那么人呢?” 蔣雪洲愣住了,不知她為何突然這么說。 “……人?” “嗯,”陳雨桐點了下頭,用輕松的口吻說道,“作為工具而出生的人是否應該擁有自我,我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所以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 “如果留在沼澤里,我這輩子最多恐怕也就做到d級吧?哈哈,別覺得我吹牛哦,研究員的話另當別論,但勘探員我還是有自信的……畢竟除了研究員需要提拔,勘探員只要努力活著就一定有辦法晉級?!?/br> “但可惜,我壓根兒就不想成為什么d級,甚至不只是d,我壓根兒就不想被貼上標簽。你沒有意識到嗎?在這個貪吃蛇的游戲中哪怕把尾巴吃地再長,哪怕能使喚的仆人再多,擁有的資源再多,只要還在這個金字塔上,就永遠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br> “我沒興趣cao縱別人的人生,也不想被人擺布,更不想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去莫名其妙的地方送死,我只想當一個普通人,研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如果一定要死也想死的稍微有意義一點,僅此而已?!?/br> “不過呢,幸運的是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的樂園,不在數(shù)十光年之外,就在我的腳下。在這里,如果我的研究剛好也是別人感興趣的,我會得到足夠的重視。要是沒有也無所謂,我可以自娛自樂,只要我不礙著別人,也沒人搭理我?!?/br> “生活上嘛,這里確實比不上學院,不過我自己還挺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的,這兒有很多沼澤地里沒有的東西,還有這么多有趣的人,這些其實并不是豐富的資源才能創(chuàng)造的奇跡,而是人的想象與創(chuàng)造力……你要是實在理解不了,就當聯(lián)盟給的更多好了。” 一不留神就說了一堆話,見蔣雪洲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陳雨桐忽然撲哧笑出了聲,開了句玩笑說道。 “啊,雖然我這么說,但你可別學我,我可不想把乖孩子教壞了?!?/br> 她是了解自己這位好友的。 和自己這種懶散的“壞女人”不同,她更像是聽話的乖乖女,不但有著過人的天賦,而且足夠認真和努力,對于提升等級更是有著堅定的熱情和決心。 學院的晉升通道對她而言是敞開的,她的前途可以說一片光明,未來搞不好真有可能成為b級甚至是a,而且是學院最核心的研究司。 畢竟她現(xiàn)在的導師就是研究司的,未來的晉升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蔣雪洲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陳雨桐,沉默許久低下頭說道。 “我會替你保密……我們在飛艇上沒有見過。” 陳雨桐莞爾一笑,由衷地說道。 “謝了?!?/br> 她的家人還在科委會管轄的聚居地,搞不好已經(jīng)領到了科委會給的撫恤金。 如果讓學院知道她還活著,場面恐怕會有些尷尬。 她這輩子不太可能回去了,但還是希望在彷徨沼澤中的家人們能好好生活,不要受自己的影響。 蔣雪洲默默地扭過頭去,看向了眼前的休眠艙,眼神中寫滿了凄楚和復雜。 這時,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她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只見先前那個從熟睡中醒來的孩子正握著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用糯糯的聲音說道。 “一定會好起來的……醫(yī)生說過,只要艙蓋關上的時候還能檢測到生命信號,那個燈就是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