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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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外卻是另一番世界,凜冽的風雪如刀,從望不到邊的云蓋落下,一刀一刀揉碎了整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在廢土上,尤其是河谷行省,即使是少見的暖冬也談不上暖和,只是下雪的時間會推遲一兩個月罷了。 但該來的。 終究會來。 距離菱湖二三十公里遠的巨壁,如同一道冰冷的鐵幕屹立在風雪之中,無情地分割了這片廢土上的繁榮與荒蕪。 巨壁的一側(cè)是層層疊疊、高高低低的房屋,另一側(cè)是被積雪壓垮的窩棚。正如大多數(shù)巨石城的幸存者們自豪的那樣,即使是從這座巨壁中漏出的一點垃圾,也能滋養(yǎng)無數(shù)在他們腳邊乞食的可憐人兒。 罐頭廠的工人大多還有一間漏風的屋子,而住在巨壁腳下貧民窟中的真·窮鬼們,大多就只能在窩棚里湊合著了。 人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 雜草活不下去的地方,人能活著,哪怕是黏菌都去不了的地方,也有人的足跡。 牢不可破的城墻巍峨聳立,替里面的人們擋住了風雪,擋住了黏菌,也擋住了廢土上的混亂、死亡與貧窮。然而恐怕它的建成者也未曾設(shè)想過,這次席卷一切的浪潮不是來自巨壁之外,而是來自它的正中心。 憤怒的幸存者們在主干道上聚集,他們大多是來自工業(yè)區(qū)的工人,也有一些同情斯伯格的市民和傭兵混在了里面。 這次似乎比以往來的更加兇猛,民兵團知道這些窮鬼們的目標不是市政廳也不是銀行,燃燒的火焰直指正中心的巨石大廈。因此他們很快完成了集結(jié),甚至動用了浪潮都不曾動用的裝備,嚴陣以待地擋在了幸存者們的面前。 “把斯伯格交出來!” “我們決不放棄任何一個工友!” 屋檐上的雪垛冒著絲絲白氣,時不時有碎雪被震落。 那沸騰的喊聲鋪天蓋地,連漫天紛飛的大雪都為之退避三舍。 第一千人隊的千夫長偉倫穿上厚重的動力裝甲,看著前方?jīng)坝康娜顺保瑓s是冷汗直冒。 這些家伙就像吃了槍藥一樣! 他從沒見過這么多憤怒的人聚在一起。 里面可能還混了幾個湊熱鬧的傭兵,隨時準備把火藥桶點燃,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和這些人打。 比起他們,他寧可面對浪潮! “外城的居民們,你們冷靜一點!” 他打開了動力裝甲的揚聲器,扯開嗓門喊道,“我和內(nèi)城打聽過了,你們的朋友……那個斯伯格還活著!” 他的話音甚至還沒落下,一聲怒吼便將他打斷了。 “胡扯!” “你們上午說他還活著,中午又改口他死了,現(xiàn)在他又活了,是不是到了晚上他又死了!” “我們不想聽你放屁!我們不想冷靜!我們要看到人!是死是活,我們要他親口告訴我們!” “去死吧!穿著鎧甲的豬!呸!” 嚷嚷聲中也混雜了一些其他的聲音。 有人叫嚷著面包太貴了,也有人叫嚷著把貴族搶了,還有人僅僅是打算趁著城中秩序崩潰揩點油水。 很難分辨他們誰是誰。 是的。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即使是腐朽的巨石城,也是存在秩序這種珍貴的寶貝的。 這與善惡和公平完全是兩回事兒。 只不過現(xiàn)在,它在人們質(zhì)疑的聲討中已經(jīng)被悄無聲息的動搖了…… 漸漸失效的不只是籌碼,還有貴族老爺們手中的黑卡。 正如房明所說的那樣,那本來就不過只是張房卡罷了…… 夾起尾巴做人的掠奪者開始蠢蠢欲動,想趁火打劫的傭兵在煽風點火,絕大多數(shù)人知道隊伍里有臟東西,但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 不管這股力量來自于何處,他們只想把這座聚居地翻個底朝天,把他們的朋友從強盜的手上奪回來! 偉倫急的滿頭大汗,陣線不斷地向后退,同時還得警惕著那些離開大部隊,向他們身后滲透的家伙。 聽說他的頂頭上司——民兵團的團長趙永旭,已經(jīng)在會議廳里怒斥自己的鄰居們了,斥責他們沒有把事情做的干凈利落一點兒。 聚居地已經(jīng)掉進了矛盾的漩渦。 巨壁上拉響了只有浪潮時才會拉響的警報,然而那刺耳的警報聲已經(jīng)無法動搖團結(jié)起來的人潮。 如果要說這與計算機推演出的“結(jié)局a”有何不同,大概便是人們心中的猶豫了。 大多數(shù)工友會的人們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他們還不知道被抓住的工友是死是活。 市民們加入到了隊伍中,也許有人是為了心中的正義,但更多還是因為面包太貴了這種樸素的原因。 士兵們有些動搖,因為他們的錢包每天都在縮水,而他們的面前不只是一群窮鬼,還可能混著他們的家人——那些看似體面的市民們。 真正有黑卡的偉倫也在猶豫著。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身后這些士兵,他們欺負窮鬼是可以的,對付浪潮也是可以的,但現(xiàn)在他們要對付的人太多了…… 他能感覺到他們的猶豫和動搖。 沒有被卷入漩渦的人試圖逃出城外,而試圖從漩渦中撈點好處的廢土客們又恨那城門不打開——為了防止治安進一步惡化,巨石城的民兵團已經(jīng)緊急關(guān)閉了外城的各個出入口。 原本對于想進來的人只是勸離,非要進去也不是不行,而現(xiàn)在則是徹底進不去,也出不來了。 巨石城的門外聚集著一大群人。 其中有在關(guān)門前逃出來的,正站在寒風中抱著雙臂,瑟瑟發(fā)抖,茫然望著四周,不知接下來該去哪里。 大多數(shù)人沒帶多少行李,兜里只揣著些外面人根本不要的籌碼,而身后的門什么時候再開也沒個準信。 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廢土! 那個吃人的廢土! 他們甚至不知道,門里門外哪邊才是地獄…… 除了后悔逃出來的人之外,也有懊悔沒堅持一下混進去的人。 大多數(shù)廢土客們或多或少能猜到一點,這座熱鬧的大賭場似乎又要開始洗牌了。 而每次洗牌,拳頭大的家伙都能占到點便宜。 “可惡??!”看著徹底封鎖的大門,殺人之匕和腎斗士倆人一臉追悔莫及的表情。 聽那些npc說,這種“限時活動”好二三十年才會有一次,他們只差一點兒就能進去了! 相比起三天一條的小生命,顯然是二三十年一遇的活動更稀有! 虧麻了! 就在兩人懊悔不已的時候,一個穿著棉大衣的男人忽然靠近了過來,壓低聲音道。 “嘿?你是聯(lián)盟來的?” 殺人之匕抬頭看了那人一眼,點頭。 “對啊,咋的了?” 見找對人了,那人頓時眼神一喜,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壓低聲音說道。 “我是民兵團的?!?/br> 旁邊的腎斗士嘿嘿一笑,伸手和他握了握。 “巧了,我是燃燒兵團的?!?/br> “燃燒兵團?”男人愣了下,沒聽明白,但也沒當回事兒,繼續(xù)說道,“不管你是什么……我這兒有一批好貨,你感興趣不?” 殺人之匕湊過來好奇問道。 “啥好貨?” “人,或者說的更準確點兒……美麗的貴族夫人,”男人挑了挑眉毛,眉飛色舞的說道,“感興趣嗎?” “臥槽!人koujiao易?”殺人之匕立刻往后躲開了,警覺地看著他說道,“我們可不要奴隸!你特么別想坑老子!” 腎斗士也附和了一句,大聲向天上的狗策劃表明自己的立場。 “就是!我們不是那種人!” 這游戲的npc越來越狡猾了。 總是變著花樣給他們挖坑。 之前就有倒霉孩子差點兒被坑了,得虧大伙們兒及時勸住了他。 身為方長老哥的好兄弟,他倆可是認真讀過《玩家手冊》的。避難所不限制玩家與npc的互動范圍,不處理感情糾葛,但嚴禁玩家蓄養(yǎng)奴隸,買下來或者意外所得也必須將其釋放。 寫在《玩家手冊》上的東西相當于避難所的所規(guī),內(nèi)容不算很多,主要約束404號避難所的居民。 和聯(lián)盟的一系列法律不同,寫在《玩家手冊》上的規(guī)定,不只是在聯(lián)盟境內(nèi),只要還是避難所居民,哪怕在聯(lián)盟境外也得遵守。 如果嫌避難所居民的身份太麻煩,把頭盔還了就行了。 “媽的,你們小點聲……什么人koujiao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男人被他們突然的大聲嚷嚷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說道,“我只是說讓你們見一面,可沒說把人賣給你們……人家可是貴族!你們還想買下來?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當然,如果這兩位聯(lián)盟來的老板真能付得起大價錢,也不是不可以……他去找上級打聽打聽,搞不好還是能通融一下的。 反正這么大的亂子,失蹤一兩個人也挺正常。每次大門關(guān)閉的時候,打折的不只是窮鬼們的命,貴族老爺?shù)拿苍诖蛘邸?/br> 男人不禁在心中感慨。 不愧是聯(lián)盟來的土豪,玩的還挺變太。 還想把人帶回去…… 殺人之匕仍舊警覺,盯著這男人看了兩眼。 “啥意思?見一面?” “比如,在她睡著的時候讓你見一面,”男人擠了擠眉毛,“我們認識一位美容院的護理師,一些深度保養(yǎng)的小手術(shù)需要客人睡著了才方便,而她有辦法讓她的客人睡得更久一點……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做你們想做的任何事情,保證之后不會有任何人知道?!?/br> 兩玩家聞言,臉色瞬間變了。 “臥槽?” “她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