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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豪門炮灰穿書日常在線閱讀 - 第26章

第26章

    “客人?你的客人還是我的客人?”南橙冷聲質(zhì)問。

    馮連英自知情形不妙:“當(dāng)然是阿橙你的客人,我叫廚房不上甜點(diǎn)了,阿橙你別生氣?!?/br>
    “你叫?”南橙認(rèn)真地疑惑,“你是我哥還是管家?”

    馮連英被唬得不敢出聲。

    “這是我家!而且我都蛀牙了!”南橙來氣。

    馮連英不明白這二者的關(guān)聯(lián)性,程嘉宇和莫文澤也是剛聽說他蛀牙。

    “不好意思,我牙疼,心情不好,也不記得自己有舉辦什么派對,”南橙冷靜了一丟丟,“你怎么請來的客人怎么好好地送回去,我要休息了。”

    馮連英頭皮發(fā)麻,他怎么送得回去?!來這的人都是沖著南山別墅這個名頭過來的,至于邀請件里的主辦人,他們壓根不在意,要是南橙真趕客,他日后在政商屆甚至娛樂圈都會成為笑柄!

    “阿橙,你要休息的話,離這不遠(yuǎn)有個溫山莊──”

    南橙皺眉打斷他,“我想在家休息都不行嗎?”

    馮連英表面諾諾,心里焦急地想對策。

    輪到他們上場了。程嘉宇裝善人:“阿橙,這么多人的宴會,說取消就取消,會鬧大笑話。”

    馮連英眼前一亮,遞給程嘉宇的眼神跟看救星似的。

    程嘉宇對他笑笑。

    “誰敢笑話我?”南橙反問。

    馮連英噤聲。

    “你們不知道’良宵值千金’嗎?好好一個晚上,非要爭論什么,”莫文澤也“勸”,“阿橙,馮連英也是我們老朋友了?!?/br>
    真的嗎?馮連英都不知道自己這么受認(rèn)可。

    “你就賣個人情當(dāng)租給他好了,場地費(fèi)、酒水費(fèi)、勞務(wù)費(fèi),讓你管家算出來,想必我們的好朋友,也不會拖賴,對吧,好朋友?”

    莫文澤的話差點(diǎn)讓馮連英眼前一黑,他請的是行業(yè)里拔尖的人物,在飲食布置上,一概按最高級別的算,想著南橙大概率不放在眼里,可以讓他一概付了,他也就沒在意開銷。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馮連英的心在滴血,不過幸好他得到那三個人的承認(rèn)了,只要跟著他們,不怕沒前程。

    “那,甜點(diǎn)還上嗎?”馮連英小心翼翼地問。

    “你自己看著辦?!?/br>
    剛才還說要休息的人嘻嘻笑笑地和朋友出去了,馮連英被落在原地,本來想去看看廚房,被真正的管家攔住:“馮先生好?!?/br>
    馮連英認(rèn)得他,杜青,問有什么事。

    “你騙了我,是嗎?”之前小少爺?shù)膸状窝鐣际沁@個姓馮的人過來和他交接的,這次他以為也一樣,但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這個年輕人自作主張。

    那就不一樣了。

    馮連英沒把管家放在眼里,“我和你們少爺是朋友,不用分得那么清吧。”

    “南山別墅的市價已經(jīng)漲到九億多了,還不算上庭園。您七天前聯(lián)系我們準(zhǔn)備,相當(dāng)于租了八天,按正常價格來算,請您在兩天之內(nèi)支付一百六十萬元的租金——是打過折的。至于其他費(fèi)用,我會在明天之前統(tǒng)計(jì)出來,請您按時支付。”

    杜青微笑:“您的確是我們少爺?shù)呐笥涯?,南山別墅除了有次接待過**總統(tǒng),再沒出租過?!?/br>
    聽完馮連英血液倒流至頭頂,目盲耳障許久,牙齒都要咬碎了。

    翠湖旁的草坪上,音樂緩緩地流淌,客人兩兩成對,跳舞的跳舞,調(diào)情的調(diào)情,邊跳舞邊調(diào)情的占多數(shù)。南橙別了程莫,繞過人群,到稍微安靜些的湖邊,無聊蹲下,輕輕撥水玩。

    水漫過指尖,柔柔的水草撓的掌心癢癢的,好熟悉,好像他在這做過成百上千次一樣的動作。南橙頭不住得疼,一段記憶涌上來:

    “南橙!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玩水,你今天是不想吃糖蒸糕了嗎?”美貌但兇狠的女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拎起坐在湖邊撲水的小孩。

    小孩被男人抱走,“橙子還小,你老兇他干嗎?”

    “就你做好人,湖水這么冰,他掉進(jìn)去了怎么辦?”

    “橙子一出生就是游泳健將,不是還有人看著嗎?放心好了?!?/br>
    女人要被丈夫糊弄的態(tài)度氣笑了,“誰家嬰兒剛出生不會游泳?”

    “可我們橙子是天才啊,”男人舉高小孩,眼睛含笑,“小寶的泳姿最漂亮了,將來當(dāng)個奧運(yùn)冠軍綽綽有余!”

    是誰的記憶?南橙還沒意識到,淚水早已奪眶而出。他胡亂擦了把臉,捉摸不定自己的難受是從哪里來的。

    “南橙?”陳弗過來,目睹了出乎意外的一幕。

    南橙覺得丟臉,低頭喊人,“學(xué)長。”

    “出什么事了?”陳弗過去,借自己的身形擋住了他,不讓瞟過來的視線發(fā)現(xiàn)。

    “沒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br>
    橙子,小寶,都是南柏常喚他的稱呼。不出意外,他記憶中的那對夫妻是南柏和原主的父母親。

    可為什么他會哭呢?

    陳弗還在看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南橙找了個借口:“我牙疼,太疼了,所以哭了,學(xué)長你不要往外說出去。”

    “我不會?!币?yàn)檠捞劭迒幔筷惛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理由放在其他人身上都很離譜,但南橙說出來,卻讓人不得不信服。

    小學(xué)弟像個潔白軟和的玉團(tuán)子,他不用知道其他人為何哭泣,只隨自己的心喜怒哀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