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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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睡醒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醉雞。這道菜味道不錯,寬慰緩解了她被邪祟恐嚇半宿的壓力。 根據兩位師兄的探查結果,謝家主是一只存續(xù)多年的邪祟,這謝府就是它的巢xue。作為活人的謝聿脩在當年謝氏慘案發(fā)生時失蹤了,他后來回到人世時旁人都說這是個爹娘兄姐死得差不多了還堅強撐起破落謝府的可憐人,而事實上這回來的應當是個邪祟。 邪祟品種非常多樣化,謝家主這個邪祟便是屬于已經開啟靈智的一類。它不再只憑本能行事,它能遮掩邪祟氣味融入人群,還能使用部分術法。 邪祟的進食方式也并非只能生吃活人。邪祟在吃人時難以掩蓋行蹤,比如說以前有個發(fā)憤圖強考科舉的邪祟,它白天和江湖俠客擦肩而過都不曾暴露身份,晚上忍不住去啃同窗學子結果就被路過的女俠提刀宰了。因此,有靈智的邪祟多半都會用更隱蔽的方式來進食,謝家主這構筑幻境的手段便是如此。 使活人沉入幻境,在虛妄里心神動搖迷失方向,邪祟趁機汲取其性命,待幻術結束便只剩殘缺尸體了。 大師兄詢問妙妙在幻境里的經歷,妙妙說了右相府夫妻恩愛的故事,大師兄了然,說這是崔安崔大人的過去。 “你也見過崔大人的兒子,”大師兄解釋道,“便是五師弟。” 崔容十五歲時上劍山習武,至今已有三年。崔氏畢竟是高門大戶,他行走江湖不愿借家族名聲,遂化名為百里容。妙妙對這位五師兄印象不深,自從那次救命之恩后他們就很少相見過,想來也有五師兄身份所限不能久居劍山的緣故。 總之,謝府邪祟之事算是解決了。大師兄說,那邪祟不僅沒能困住妙妙還遭遇反噬,它虛弱之時被二師兄一劍絞成碎末,尚未留下遺言便已魂飛魄散。 一行人再度啟程回師門。 師兄妹三人回到劍山時氣候已經回暖。妙妙在山腳下了馬車,眼看二師兄作勢要背她上山,她覷了眼面無表情站在旁邊并朝她伸手的大師兄,一時不知如何抉擇,忽然聽到一聲呼喊:“小師妹!” 妙妙循聲望去,看見四師兄如出籠鳥雀一般沖過來,他左右拍肩說“大師兄好二師兄好”,然后一把牽起妙妙的手拽著她就走,相當熱情道:“走,師兄帶你去看好看的!” 妙妙連忙向大師兄二師兄倉促道別,她小跑著才能跟上四師兄的步伐,扯著他的衣袖說慢點,惹得四師兄大笑。 “出門一趟凈長rou了,”四師兄湊近了捏妙妙的臉,沒用力,語氣也是玩笑話的輕快,“妙妙女俠闖蕩江湖盡往酒樓飯館里闖?。俊?/br> 妙妙不甘示弱也去掐四師兄的臉,說:“師兄也……四師兄怎么瘦了?” “四師兄心里念著師妹念得茶飯不思,”四師兄還在開玩笑,“哪像師妹玩得開心,差點不想回劍山了?!?/br> 妙妙嫌棄地拍開他的手:“你亂講!” 四師兄帶妙妙看的東西是一株菌子。前幾日下了雨,今天清晨冒出來的、隨處可見的小菌子。 妙妙戳了下菌菇傘蓋:“就這個?” 四師兄裝模作樣:“你瞧這圓乎乎的樣子,像不像小師妹?” 妙妙沉默著把菌子扔他臉上。四師兄笑了半天,笑完了又來哄她,親自下廚燉菌菇雞湯,妙妙喝著鮮湯終于消了氣。 妙妙在劍山的生活似乎回歸了原樣。五個師兄里有四個都忙于習武和事務,只有四師兄游手好閑成天來找她玩樂。 這日陪四師兄抓了一天野兔,妙妙累得路都不想走,四師兄可憐兮兮地說他也想躺地上,最后兩人只能互相攙扶著回去。路上還遇到混了眼熟的外門弟子,那人遠遠望來想打招呼,妙妙趕緊抓著四師兄的衣袖把臉擋了。四師兄樂不可支,笑她是臉皮薄的小花貓,于是妙妙把手上的灰都抹在了四師兄臉上。 折騰一天回屋休息,妙妙剛躺下不久,轉頭時一看窗邊站著個人影。 像個玉雕人偶似的童子。師父的侍劍童一板一眼說掌門傳喚。 妙妙說累得走不動了。 侍劍童沉思半晌,朝妙妙展開雙臂。 妙妙疑惑回望,那人還沒劍高的稚童認真說他抱著她去。 妙妙妥協了。她終究沒有讓小孩抱著走路的臉皮,還是下地走路跟著侍劍童去了師父居所。 師父這次傳喚她來是為了洗髓。與初次泡靈泉時不同,妙妙這時體內不剩多少頑固殘渣,這次的真氣洗經脈主要以疏通活血為目的。 雖然不必泡靈泉緩解疼痛了,但考慮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師父打算給妙妙抹藥膏。 妙妙在脫衣服時問了師父一件事。 她說,江湖過于危險,要是她當不了女俠就去開間點心鋪子,還是以安穩(wěn)踏實過日子為好。話說到此處,妙妙便順理成章問師父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名滿江湖的大俠,不是守在劍山的掌門,在不必承擔責任亦無需考慮未來的時候,師父想去做什么? 師父略微忖度了一瞬。 最后,他說:“為師對閑云野鶴之流多有向往,或許會寄情山水、隨性而為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