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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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棟聲如洪鐘,講話的時候唾沫星子橫飛,驚得章守長把身體整個朝后仰過去才勉強不被噴射到。 如果不是怕繼續(xù)拉仇恨后面不好收場,章守長現(xiàn)在恨不能直接從物品箱里掏出一把小傘撐起來抵擋院長的飛沫攻擊。 章守長有點頭大。 這位院長,對他的仇恨值,也太大了吧。 怎么感覺像以前打游戲的時候被小怪惡意針對了一樣。 “老師?!?/br> 這時候,古玉清亮好聽的聲音再次在章守長耳邊響起,“關于仿生絲的介紹,我們的理論課還沒有講到,所以……” 古玉這話,顯然是在暗示張國棟問的問題超綱了,算是惡意為難學生。 但張國棟無所謂地擺擺手,“理論課沒有講到,學生就不會提前預習嗎?一點對知識的渴望都沒有,怎么做我們學院的學生?” 說到這里,張國棟重新盯住章守長,像是在等著他自覺離開自己的課堂。 而章守長這時卻怡然自得地回了一句:“駕駛員頭盔之所以是最關鍵的部件,是因為它主要由仿生絲構成的。” 張國棟不可置信地盯著章守長看了一陣。 章守長無所畏懼地和他對視,看起來自信滿滿。 最終張國棟敗下陣來,朝章守長擺擺手,“行你坐下吧,我們繼續(xù)上課。” 章守長坐下來,長長舒出一口氣。 蒙對了。 剛才古玉那句話,表面上聽起來是在提醒張國棟他的問題超綱了,其實是在間接給章守長遞答案呢。 這種傳答案的小伎倆,張國棟可能不了解,章守長這種小抄大師當然是一清二楚。 而顯然實驗室里其他學生也很清楚。 看著并肩坐著的古玉和章守長兩人,學生們不禁長吁短嘆地小聲感慨起來。 “人家夫夫兩個打配合,院長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就是,剛才那一出不就是夫唱夫隨的戲碼?簡直猝不及防被塞一嘴狗糧?!?/br> “飽了,謝謝,晚飯都不用吃了?!?/br> 議論聲此起彼伏,最后在張國棟的一聲干咳中消停下來。 章守長手肘支在桌上,掌心撐住半邊臉,側著身子,坐沒坐相地盯著古玉看: “剛才謝謝你幫我?!?/br> 古玉只淡淡地說:“我不是幫你,只是不想以后大作業(yè)一個人做。” “哦?!?/br> 章守長隨口應了一句,笑得春光滿面。 古玉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呵,剛才張國棟讓他以后都去廁所上課的時候,古玉拿出自己課代表的身份,奮勇發(fā)言,表示要跟章守長一起蹲廁所。 這是多么偉大的革命友誼? 不,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友誼了。 在章守長看來,這跟杰克向rou絲說的那句“you jump, i jump”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章守長單方面宣布,這就是古玉對他的含蓄卻感情充沛的告白了! 作者有話說: 問:章章今天carry全場了嗎? 沒有。 問:他在做什么? 他依然沉迷愛情攻略游戲,在追老婆… 第67章 npc也是社畜啊,苦不堪言 翁一帆站在路邊,盯著路牙石上坐著的老人看了一會。 老人身材瘦削,皮膚黝黑,臉上的皺紋形成很深的溝壑,嘴唇泛白,因為缺水而干裂開。 此時老人雙目失神看向正前方的空地,眼眶泛紅,有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涌出,順著面頰上縱橫的紋路流下來。 老人抬起皮包骨的手,拿手掌心擦去眼角的淚,喉頭滾了滾,將嗚咽聲咽下去。 翁一帆注意到,老人攥著蛇皮袋的那只手中,有粉色紙鈔的一角露出來。 翁一帆朝老人走近過去,老人周圍有非常濃郁的食物腐爛的臭氣,類似垃圾車的味道。 翁一帆屏住呼吸,在離老人一步遠的地方蹲下來,然后輕聲問:“老人家,我們學校不讓非本校的人進來的,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老人將一雙無神的眼珠轉回來,落在翁一帆身上,咂了咂干裂的雙唇,“啊……” 老人想了想,低下頭,看到自己掌心攥的紙幣,又抹了抹眼淚,然后把紙幣顫巍巍遞到翁一帆面前去。 “我……我撿了快半個月垃圾,就攢了這么多……全沒了……沒了啊……” 老人斷斷續(xù)續(xù)說著令人費解的話,翁一帆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翁一帆依然不太能接受老人身上垃圾車的臭味,把整個身體朝后仰,避免和老人出現(xiàn)身體接觸,但他伸出手,用兩根手指將老人遞過來的紙鈔捻住,小心翼翼抽出來。 翁一帆將紙鈔展開,立刻意識到,這是張假|鈔。 所以,老人家辛辛苦苦撿垃圾,一分一角掙來的錢,被學校里不知哪個良心被狗吃的給掉了包,用以整換零的方式,拿假|鈔把老人的血汗錢騙走了。 “老人家,是誰跟你換的錢?”翁一帆問。 老人只是搖頭,繼續(xù)抹眼淚,然后作勢上前要抽回自己的錢。 翁一帆這時突然收回手,將老人的錢藏到自己身后去。 老人驚得雙眼睜圓了些,慌張看向翁一帆,以為他要落井下石,把這張僅剩的假|鈔也從自己這里搶去。 但翁一帆卻笑著重新把手舉起來,將紙鈔送還到老人面前,然后說:“老人家,你的錢沒有問題,你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