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猜測
水玉兒回頭看過去,只見徐子陵雙手變化出無有窮盡的手印,三人正閉目調(diào)息,對坡下攻來的敵人置之不理。( 木骨天煙緊鎖眉頭,沉聲說道:“小玉兒,等一下我負責(zé)南坡,其他坡的人你負責(zé),能頂上一陣是一陣。” 水玉兒看著坡下從容調(diào)動,準備發(fā)動新一輪攻擊的敵人,知道如果僅憑他們兩人抵擋,不出一刻鐘,定然敗無可敗。 “木骨,你先別去,”水玉兒輕喚住正要往堡下走的木骨天煙,淡淡的說道:“我有辦法?!?/br> 水玉兒在木骨天煙疑惑的眼神下,拿出一個土系卷軸。 幸好她之前并沒有浪費卷軸,像這樣的元素系卷軸她所擁有的也就是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其中還有很多是歷代傳下來的,由于在現(xiàn)代沒有什么用處才流傳至今,看來估計全要敗壞在她的手上了。 柔聲吟唱出解開卷軸禁制的咒語,水玉兒面上掠過一絲駭人的青色,倏而又不見,恢復(fù)了病態(tài)的蒼白色,讓木骨天煙以為是自己眼睛出現(xiàn)的幻覺。 他看著她閉目而立,面上全是令人不能直視的神秘氣息,令他本來想開口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不多時,木骨天煙聽到水玉兒口中飄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語句,語調(diào)柔美流暢,但是卻讓他不明所以。慢慢的,他注意到她手中拿著的一卷東西開始發(fā)出淡淡的暗黃色,然后光芒好似有意識般圍繞著她的身體飛速地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瞬間四散開去,卷軸也隨之消失在她的掌心中。 木骨天煙呆愣了片刻??粗媲暗乃駜壕従彵犙?,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地聲音,遲疑的問道:“你你做了什么?” 水玉兒淡淡一笑。臉朝向堡外,示意他向外看去。 木骨天煙耳朵里此時才聽到外面有些異常慌亂地呼喊聲。僵硬的轉(zhuǎn)過頭,映入他眼簾的是讓他不敢置信的一幕。 堡外的騎兵亂做一團,每個人都停滯不前,皆因古堡外地土地已然變成了沼澤地! 水玉兒滿意的看著卷軸的效果,手扶墻壁來不著痕跡的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古堡外周圍。戰(zhàn)馬在泥濘中費力的掙扎,可是卻徒勞無功。有大批的敵人陷入泥沼,也有更多人是坐在戰(zhàn)馬上束手無策。 她這個卷軸也只能把堡外方圓半里的地方變?yōu)樯钜幻椎恼訚?,要不得人命地,但是對騎兵的攻擊卻非常有效。馬都沒有用處了,反而成了路障,而且士兵更是難過至極,都不明白為什么本來平整的土地會瞬間變得泥濘,然后擴大成沼澤地。 水玉兒嘴邊勾起冷冷地笑容。她的這個卷軸地有效時間其實并不多。但是最后造成地效果肯定比現(xiàn)在更狠。等到一個時辰之后,土地便會慢慢恢復(fù)原狀,馬匹和人如果還陷在泥土里。那么就會生生的被埋在土內(nèi),如果突利地大軍到來。不用任何廝殺。便會得到許多俘虜----只不過是要費勁把他們挖出來而已。 她立在赫連堡的最高處,看著底下的人徒勞無功的向她開弓射箭。卻都無一例外的在中途就失去勁道,掉了下去。 看著亂成一團的戰(zhàn)場,感受著沖天而起的怨氣,水玉兒神智有些迷茫,好像自己身體內(nèi)的并不是自己,像個外人一樣看著這場形似鬧劇的戰(zhàn)爭。三萬人對五人,是她頭腦壞掉了,還是他們本來就有問題?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全力攻堡,而不是派一千人一個小隊輪流sao擾,他們早就死無全尸了,無論赫連堡有多么堅固。 難道頡利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們? 水玉兒渾身一顫,像醍醐灌頂般豁然醒悟過來。徐子陵和寇仲身上有什么能值得頡利不顧世人眼光的大軍壓境?他們身上的五采石?還是其他的什么理由?都不值得頡利以強凌弱,落人話柄,甚至于成全他們的名聲。 目標只有突利。 沒錯,這也就可以解釋的通,為什么突利的大軍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連一絲兆頭都沒有。突利定然也看透了頡利的陰謀,說不定正在痛苦的掙扎中。 大草原上其實本來也沒有這么樣的詭辯計謀,可是頡利帳下有香玉山,那個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想得出來,做得出來,并且了解寇仲和徐子陵的弱點,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嗖!” 一只勁箭破風(fēng)向她飛來,水玉兒從深思中驚醒,正好見到木骨天煙一刀劈開利箭。 順著利箭射來的方向看去,水玉兒清楚的看到一個身材高瘦的人正目光爍爍的盯著她,好似能看穿她內(nèi)心所想一般。 水玉兒心下暗驚,認出此人便是突厥的國師,她曾經(jīng)在洛陽榮鳳祥府上見到過的“魔帥”趙德言。他正帶著幾個人從石頭較多的東面攻來,另有幾隊人也分別從其他坡地攻來。 “頡利居然親自來了。”木骨天煙冷哼道,言語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看來頡利是動了真怒。 定了定神,水玉兒剛剛在想用什么術(shù)來制制他們,卻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力已經(jīng)開始有些透支。 果然,沒有翡翠首飾的支持,她即使現(xiàn)在體內(nèi)已經(jīng)擁有了一部分的邪帝元精,可是由于沒有辦法快速的恢復(fù)精神力,所以只能對著逐漸逼近的敵人束手無策。 木骨天煙迅速的從望臺上跳到二樓,對著已經(jīng)進入射程的敵人張弓射箭。 可是這也是杯水車薪,他不可能同時應(yīng)付三個坡面攻來的敵人。水玉兒正想勉力施展魔法,卻同時聽到身后的徐子陵忽地發(fā)出一聲震懾草原的長嘯。 欣喜的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他們?nèi)艘呀?jīng)起身,令人感到他們已經(jīng)脫胎換骨一般。 跋鋒寒大喝過去道:“頡利小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夠膽就放馬過來!” 頡利大怒,本來已經(jīng)站在木骨天煙的利箭射程之外,聽聞此言立即喝道:“你們想快些死,我就成全你們,進攻!” 蓄勢久待的敵人,同聲發(fā)喊,從北坡往山丘頂?shù)暮者B堡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