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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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疏槐認真一想,打個響指,“我的頭是面團捏的!” 祁暮亭思索著,“為什么要玩?” “我就是想玩啊?!迸崾杌睋夏槪皼]事做。” 祁暮亭聞言示意他看自己手下,“我在做什么?” 裴疏槐“嘿呀”一聲,站起來湊到祁暮亭身邊,看著對聯(lián)上的字跡,先鼓掌,再評價:“好字!大伯讓你寫對聯(lián)是找對人了。” “知道我在做事還來打擾我,你是小孩嗎?”祁暮亭笑道,“還是不乖的那種。” 每次祁暮亭這么笑著質(zhì)問,接著來絕對要動手,但裴疏槐仗著自己現(xiàn)在有一只腿使不上力,傷口也沒好全,最多就是被摁著摩擦摩擦,所以格外囂張,渾然不懼。 “誰說只有小孩才可以不乖?”他拍拍胸脯,還挺有底氣,“本大孩不服?!?/br> “所以,你也覺得自己不乖了?”祁暮亭問。 “怎么會呢?”裴疏槐沒什么誠意地笑道,“我最乖了。” 說完又撞了祁暮亭一下。 祁暮亭這回沒說他,只放下毛筆,說:“既然這么乖,那我說什么,你聽不聽?” 裴疏槐舉手,“聽!” “來把這些對聯(lián)挪到邊上。”祁暮亭讓開身子,指揮單腿蹦蹦王在書桌后忙活,待對聯(lián)挪好了,這一面書桌空出來,他及時說,“硯不用挪?!?/br> “哦!”裴疏槐收回手,轉(zhuǎn)身張開手,眼睛很亮,“要獎勵?!?/br> 祁暮亭上前抱住他,側(cè)臉親親他的耳朵,夸道:“乖,冷嗎?” 裴疏槐搖頭,“不冷?!?/br> “好?!逼钅和ふf著又把他抱上書桌,隨手扯來身后椅子上的毯子,鋪在桌上。 裴疏槐疑惑,“做什……” “躺好?!逼钅和さ氖址旁谂崾杌钡难?,沒有使力,裴疏槐卻躺了下去,他便笑起來,說裴疏槐好乖。 不是沒在書房做過,但屋里燈太亮,裴疏槐還是不敢直視,小聲說:“你又要玩什么啊?!?/br> “不玩什么?!逼钅和た戳搜圩肋叺膶β?lián),“字有了,還缺一幅畫。” 裴疏槐瞪眼,“你是要讓我給你當畫桌嗎?你好狠的心!” “我怎么舍得?”祁暮亭握住他的手,附身親了親,說,“衣服脫掉吧?” 裴疏槐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不是吧你?” 他要坐起來,被祁暮亭單手壓了回去,像被主人控制在掌下的小動物,只能抓著那只手撒嬌求饒,“會冷。” “也是,那就穿著?!逼钅和し砰_他的手,“扣子解開?” “會……” 祁暮亭偏了下頭,那意思很簡單,不許再講價錢。裴疏槐抿唇,伸手碰到第一顆紐扣,在祁暮亭專注得看不見任何遐思的目光注視中緩慢的解開了。 一顆,兩顆……最后一顆是祁暮亭解的。 裴疏槐說:“這樣不好!” “練字作畫可以磨練心性,有什么不好?”祁暮亭蘸墨,“我看沅沅就很需要磨練心性。” 筆端第一下落在裴疏槐的心口,墨水滑開,時重時輕,時快時慢,山峰一般延伸過肋骨的位置。 裴疏槐身側(cè)的毯子被他攥緊,捏皺,他這個人卻是毫無遮掩的攤開的,一張紙放在桌上,任祁暮亭提著筆從心口輾轉(zhuǎn)到小腹,哪怕顫抖緊繃,也要努力克制著不敢亂動,更不敢逃跑。 擱筆聲很輕,祁暮亭垂眸欣賞,目光很深,半晌才笑著說:“我們沅沅,還是要磨一磨才乖,是不是?” 裴疏槐掙扎著起身的動作算是響,那吭哧一口咬在祁暮亭臉上,磨了幾秒才松開,惡狠狠地說:“咬死你,cao!” 祁暮亭頂著個牙印兒將裴疏槐抱起來,書房沒有鏡子。裴疏槐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咬人,將臉埋到他頸窩,貼上一片羞臊的熱意。 臥室立鏡前有一把沙發(fā)椅,椅背上掛著裴疏槐隨手脫掉的大衣外套。祁暮亭坐下,裴疏槐一同跌坐在他身上,被迫看向鏡面,濕紅的眼眶微微睜大。 清面玉皮,黑白相間,蛇銜玫瑰,詭麗,沖撞眼球。 裴疏槐啞聲問:“為什么是玫瑰?” “我想起中秋的時候,我送你一捧紅玫瑰,你湊近了看,玫瑰多嬌艷漂亮,可我還是只能看見你。許多人說玫瑰艷俗,可我不覺得艷俗有多不好,更覺得它熱烈鮮艷?!逼钅和ご鬼H親他的側(cè)臉,“你的臉好紅,從剛才一直這樣。” “畫得真好看,作為獎勵,我要向你坦白?!迸崾杌闭f,“當時讓我害怕見到你的那個夢,是你?!?/br> 祁暮亭看著他,說:“我知道。” “你在夢里是條蛇?!迸崾杌卑凳?,“都說蛇性本yin。” “難怪當時見到我就那副表情?!逼钅和偛牌圬摿巳?,這會兒又賣乖,“對不起,嚇到你了?!?/br> “可不是嚇到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對一個小直男會造成多大的沖擊?”裴疏槐冷哼,“是你在夢里把我掰彎的,你得對我負責?!?/br> 祁暮亭笑著問:“我都答應你的逼婚,成裴太太了,還沒有負責嗎?” “成裴太太還委屈你啦?”裴疏槐伸手打他臉,輕輕的,不如說是摸,“不愛當別當?!?/br> “別,我愛當?!逼钅和と鰦?,“我錯了,原諒我,說吧,要我怎么負責?”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zhuǎn),說:“喊一聲老公給我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