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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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疏槐聽得津津有味,他幻想祁暮亭在競賽場上戴金牌,在升旗儀式下演講,在國外讀書時也去酒吧微醺,和朋友去打拳騎馬,在宴會場上西裝筆挺。 含片沒味道了,裴疏槐偏頭吐掉,說了第一句話,“你會邀請別人跳舞嗎?” 祁暮亭說不會。 “那別人邀請你呢?” “很多?!逼钅和ふf,“每場只和一個人跳。”他怕裴疏槐不喜,解釋說,“禮貌而已,我的手和眼睛都很老實?!?/br> 裴疏槐笑笑,“我知道。那會有人在跳完舞之后給你一個飛吻,邀請你共度良宵嗎?” 祁暮亭實話實說,很多。 “你不答應他們的邀請,那如果那個人是我,你會答應嗎?”裴疏槐說,“我給你房卡,你會來嗎?” 祁暮亭想了想,“如果我現(xiàn)在回答,肯定說‘會’,如果是真實情況,我不太確定。” “我已經猜到你的答案了?!迸崾杌闭f,“你是個流氓,也是個紳士,能做老禽獸,也能當柳下惠,不愧是你?!?/br> 祁暮亭抓住漏洞,“老禽獸,我很老嗎?” “這個老是表程度深。”裴疏槐說,“沒文化?!?/br> 祁暮亭笑笑,“嗯,我沒文化?!?/br> 今晚的祁暮亭比平時還溫柔,裴疏槐趁機說:“你可以唱歌給我聽嗎?別家孩子睡覺前都可以聽的。” 祁暮亭果然應允,“想聽什么歌?” 幸福來得太突然,裴疏槐想來想去,這也想聽那也想聽,最后索性說:“就之前我給你唱過的那首,你也唱給我聽吧。” “好?!?/br> 祁暮亭沒有告訴裴疏槐,那天在船上聽了這首歌后,自己天天腦內循環(huán),歌詞都倒背如流。他不常唱歌,剛開始錯了調,裴疏槐就輕輕哼了一段,等他熟練了,就安安靜靜地聽著,他的聲音和他心口的震動一樣溫柔。 裴疏槐像是服用了安眠藥,五官和思緒都被柔軟的水流包裹,逐漸朦朧,封閉,就那么躺坐著睡著了。 祁暮亭不再唱了,把裴疏槐的腦袋往后攏了攏,讓他枕得更舒服。 這天晚上,祁暮亭睡不著,聽裴疏槐沉悶的呼聲,聽他夢里的呢喃,聽他睡著了還叫“祁暮亭”。 從半夜坐到天明,裴疏槐越睡越沉,定的鬧鐘響了一秒就被祁暮亭摁斷。 祁暮亭輕輕下床,扶著裴疏槐躺平,掖好被子。 裴疏槐這會兒醒了,再去訓練館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恐怕病情還得加重,祁暮亭便給林總發(fā)消息,幫裴疏槐請假。他不放心,沒去公司,在床邊坐著辦公。 臨近中午的時候,裴疏槐醒了,眼睛沒睜開,先要祁暮亭。 祁暮亭挪開筆記本,俯身摸他臉,說:“我在這里,哪里不舒服?” 鼻子更堵了,裴疏槐搖搖頭,啞聲說:“還是那樣。” 祁暮亭蹙眉,“還是帶你去醫(yī)院做個檢查。” “別擔心,只是感冒?!迸崾杌卑矒?,“就是這么個流程,吃幾天藥就好了,而且……”他擺出苦瓜臉,“我不想去醫(yī)院。” 祁暮亭暫時先聽他的,說:“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br> “嗯嗯?!迸崾杌崩蠈嵈饝?,“我餓了?!?/br> 祁暮亭把他探出來的手逮捕住,羈押進被窩,說:“我下去給你端飯,你乖乖躺著,別把杯子挪開?!?/br> “遵命?!迸崾杌闭f,“保證完成守護被子任務。” 祁暮亭失笑,摸摸他的狗頭才出門。 臥室門打開,草莓溜進來,把叼著的那只小兔子玩偶給裴疏槐,自個兒在床邊繞圈,憂心匆匆。 過了一會兒,祁暮亭端著粥回到臥室,扶著裴疏槐坐起來,喂他喝粥,“你嗓子不舒服,這幾天只能清淡飲食,忍一忍,等好了就帶你去吃好吃的?!?/br> 裴疏槐表示白粥也很好喝,說:“我就是感冒,你眉毛皺成小麻花了,那以后我要是得了什么大病……” 祁暮亭掀起眼皮,眼神陰沉,裴疏槐立馬緘口,老實喝粥,不敢再說了。 一勺一勺的喝,裴疏槐:“嗝!” 祁暮亭不再喂了,抽紙給他擦嘴,說:“今天老老實實地在家休息,明天看情況?!?/br> “知道了?!迸崾杌贝了辜。澳闳ス景?,不用看著我?!?/br> 祁暮亭不放心,“我就在這里?!?/br> 過了一會兒,老章把清理干凈的草莓重新抱進來,放進了裴疏槐的懷里。 裴疏槐把投影打開,抱著兒子一起看電視。 下午的時候連惠過來了,給裴疏槐帶了一盅銀耳雪梨湯,陪著一起看了會兒電視,走的時候不忘擰著秀眉叮囑,“最近天變冷了,一不小心就感冒,你們倆都給我穿厚點,保證溫度,別想著追求風度!” 她跟祁暮亭說:“你是當哥哥的,要負起責任來,好好照顧小裴?!?/br> “知道了,您別cao心?!逼钅和ぐ堰B惠送走了,耳朵被叮囑得發(fā)麻,回來看見裴疏槐還在偷笑,就走過去擰他耳朵,“笑什么,跟我分享一下?” 裴疏槐說什么,笑著叫他哥哥。 鼻音加啞嗓,這聲哥哥只有憨厚可愛,乖巧溫順,不帶半點勾引,祁暮亭也不犯禽獸,應了聲,在旁邊坐下,聽著電視聲辦公,時不時欺負一下草莓,和裴疏槐說說話,三心二意。 陸安生從傅致哪里得知裴疏槐生病了,晚上打來一通視頻電話,被那顆紅鼻子嚇一跳,“你是圣誕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