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節(jié)
莊嚴說:“李正身上只有一把狙擊槍,他需要支援。” 嚴肅這才嘆了口氣:“行,你等我消息,我也不能直接聯(lián)系他,總部的幾位才可以,這次幫你……老戰(zhàn)友,你以后見了我,自罰三杯也是應(yīng)該的了……” 莊嚴說:“一瓶。” 嚴肅笑了:“你啊……愛兵如子。” 莊嚴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兵,值得?!?/br> “等我電話,很快會有消息,到時候保密通道會發(fā)到你的手機上,你直接跟飛鷹面談?!?/br> 嚴肅說完,直接掛電話,一句多余的話都不啰嗦。 莊嚴在房間里等啊等…… 這一等,足足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后,保密手機里傳來一條信息。 他瞥了一眼,大喜過望,回到桌旁的電腦面前,接入系統(tǒng),進入保密通道。 很快,屏幕上開始出現(xiàn)轉(zhuǎn)圈圈。 大約五秒鐘后,飛鷹出現(xiàn)在屏幕里。 但還是蒙著臉,老樣子。 “你真厲害,能直接找到我的老首長聯(lián)系我?!憋w鷹說:“不過今天我有空,你說吧?!?/br> 莊嚴說:“你在三不管地帶那邊有人嗎?” 飛鷹說:“不要問我任何事情,直接說你要辦地事,能辦我會直接回復(fù)你?!?/br> 莊嚴將李正地事說了,然后說:“我的兵需要支援。” 飛鷹屏幕里似乎也在考慮某些東西,一時沒有馬上給出答復(fù)。 “我要打個電話?!?/br> 說完起身走開。 五分鐘后,他重新回到屏幕前。 “這事我接了?!?/br> 莊嚴說:“你的人什么時候到?” 飛鷹說:“我?guī)擞H自走一趟,五小時后到?!?/br> 莊嚴說:“謝謝!” 他知道,飛鷹這種人如果接了這個任務(wù),只要李正能熬過五小時,就沒事。 到臨了,結(jié)束通訊前,飛鷹好奇地問了一句:“嚴肅是你什么人?” “戰(zhàn)友?!鼻f嚴如實回答:“新兵一個連一個班的戰(zhàn)友?!?/br> 飛鷹想了想說:“嗯,這戰(zhàn)友,能處!” 此刻,數(shù)百公里外的叢林中,李正將大部分地裝備全部打包好,塞進了一棵大樹下地一個洞里。 這個洞是雨水沖刷出來的,在樹邊地一條溝里,長滿了灌木和雜草雜木,很是隱蔽。 做完這一切,李正起身,看了一眼藏裝備的地方,敬了個禮,轉(zhuǎn)身消失在叢林里。 放下這一切,李正反倒輕松了。 如今,在非洲雨夜里的煞神重回身體里,消失在了茫茫林海中。 第0698章 暗處的幽靈 呼哧—— 呼哧—— 乃登在叢林里瘋狂地飛奔。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試過這種跑到心臟仿佛都要裂開,肺部就像灌進了冷風,又干又疼的感覺。 那該死煙酒色,真該戒了。 那玩意這幾年掏空了他的身體,在這沒有遇到高手,感覺不出來有什么區(qū)別。 可一旦遇到高手,所有身體上地短板都會暴露無遺。 沖到一棵大樹后,乃登猛地躲到了樹干后。 樹有一米直徑,應(yīng)該能擋住狙擊槍的子彈。 他來不及歇口氣,迅速趴在地上,如同毒蛇一樣慢慢爬向七八米外地另一棵大樹,然后從樹邊的灌木叢里小心翼翼將槍管伸出去,借助槍上的瞄鏡對周圍進行觀察。 這回,是真遇到高手了。 三個小時之前,正當他和盛登離開叢林地帶,走到山下地那條土路邊找到那輛老舊suv,打算開車離開這里回到自己地老巢去喝一頓輕松一下的時候,正在司機位置開車門還在狙殺成功地興奮中談?wù)撝玫藉X后去哪瀟灑的盛登突然腦袋如同西瓜一樣在晨霧種炸開。 鮮血和腦漿混合在濃重地白霧里,就像在一團米湯種灑進了一團紅色地燃料,即便站在副駕駛門邊的乃登也被濺了一臉。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乃登一個側(cè)滾翻到了路邊地土溝里,并且沿著土溝順著山腳一路拔腿狂奔。 他甚至連盛登地尸體都沒去看一眼,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 這家伙死得透透的,沒救了。 逃離這里,保全自己,這才是當務(wù)之急。 逃出十多米,又聽見一聲槍響。 這令他頓時寒意從腳板底涌上來,直鉆腦門。 因為那一槍并不是槍聲,而是彈頭撞擊在金屬物上發(fā)出的響聲。 不用看,對方狙殺盛登之后肯定對發(fā)動機進行射擊,毀掉自己地撤離工具。 換做自己,也會這么干。 令他感到莫名恐懼的并不是對方的冷靜和有條不紊。 而是他居然聽不出對方的位置。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狙擊手入門要學的一件事就是聽聲辨位。 那就如同練習搏擊首先要學挨打一樣道理。 現(xiàn)在自己居然在對方連開兩槍的情況下連對方的大致方位都沒搞清楚,這可是意見極其致命的事情。 聽槍聲,他甚至聽不出那是什么槍。 這在以往的經(jīng)歷中簡直不可想象。 乃登多年混跡傭兵圈,國內(nèi)國外都待過,用過不同型號的各種狙擊槍,但凡是現(xiàn)役的狙擊步槍,聽到槍響總能分辨?zhèn)€大概。 而現(xiàn)在完全是個聾子和瞎子,不光在那沉悶的槍聲里聽不出型號,還鬧不清對方在哪。 高手! 他做出了這個判斷。 如果說一開始他認為是興農(nóng)的爪牙追上來進行報復(fù),那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這種想法,因為興農(nóng)所在的fd集團里根本沒有這種高手。 繞著山跑了小半圈,乃登找到一處十多米高的斷崖,順著山藤和灌木一路爬到崖底,又順著崖底一直往南逃竄,之后跑進另一座山中。 進了這座山,他馬不停蹄地從身上取出地雷以及手雷,快速布置陷阱。 因為他知道,對方這種級別的高手肯定能夠追蹤到這里。 自己要為他準備一份“大餐”。 做完這一切,乃登這才順著山坡摸到了一處灌木從后,將槍口對準陷阱所在的位置,只等著魚兒上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乃登等了又等,卻沒等來如期而至的爆炸。 一切都是那么靜悄悄的。 時間仿佛停止了,世界也仿佛停頓了。 布置陷阱的時候是早上九點一刻,可是到了下午黃昏四點,乃登都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上來。 這種耐心其實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的了。 他擔心自己一動,反倒被尾隨的敵人發(fā)現(xiàn),給自己來一槍可就大大不妙。 只是…… 居然一切都沒發(fā)生。 經(jīng)過了將近七個小時的潛伏,乃登甚至產(chǎn)生了錯覺,盛登的死就像一場夢般變得那么的不真實。 換做一般情況下,乃登會相信自己已經(jīng)甩掉了那名狙擊手。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 對方就在附近的山林某處,同樣潛伏在某棵大樹后面,也正在尋找著自己。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以至于最后他甚至連去查看陷阱回收手雷的勇氣都沒有,而是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悄悄后撤,又開始朝著自己老巢的方向開溜。 可是剛跑出沒多遠,他忽然停住了腳步。 不對…… 此時夜幕剛剛降臨,叢林里仍未完全黑下來,周圍的景物依舊能看個大致清楚。 狙擊手的直覺再次涌上來。 危險…… 這兩個字劃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