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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歲月之彈道無聲在線閱讀 - 第516節(jié)

第5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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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索降是每個特種兵都必須掌握的特種技能,一般是指從高處利用專用繩索降落至地面,需要專業(yè)裝備、專門培養(yǎng)、長期訓(xùn)練,才能保持索降的能力。

    索降需要的不僅僅是力量,同樣需要過硬的技巧、裝備、心理素質(zhì)等因素的配合。

    力量是基礎(chǔ),尤其是上肢與手部抓握力量。

    技巧方面包括繩索技能和設(shè)備使用。這方面需要大量的專業(yè)知識基礎(chǔ),常用的繩結(jié)有蝴蝶結(jié)、八節(jié)結(jié)(還有單八字結(jié)和雙八字結(jié)之分)、漁人結(jié),意大利結(jié)、法式結(jié)、普魯士抓結(jié)等。

    索降絕對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沒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給你個繩子從幾層樓上滑下去搞不好滑到一半兩手一滑直接摔下去落地成盒。

    至于裝備方面同樣專業(yè)。索降的器材包括全可調(diào)半身式安全帶;主繩(靜力繩)30-50米,規(guī)格12.5mm、拉力至少40kn、必須是具有耐高溫和耐磨性能的繩子,最常見的就是夾心安全繩中間是松散纖維叢,外面是一層辮狀的繩鞘,這種專用繩索不會在使用時候產(chǎn)生扭結(jié)或者膨脹。

    除此外,最好還有一條動力繩作為保護(hù)繩,然后還要有手式上升器,下降器,八字環(huán),主鎖,護(hù)繩套,滑降手套等等。

    只可惜,現(xiàn)在一份裝備兩人用,繩子和工具都捉襟見肘,只能靠日常訓(xùn)練積累下來的高超技巧來彌補(bǔ)。

    老兵有句話說的沒錯。

    在索降這個科目里,力量和技巧就是蹺蹺板的兩頭,這頭輕,那頭就必須重一點。

    沒有好的裝備,那就要有絕佳的技巧來彌補(bǔ)。

    白奧特從李正篤定的眼神里看出來后者接受的特種訓(xùn)練很扎實,否則沒有技巧作為底氣,不然不會這么輕描淡寫就將安全帶讓給自己。

    其實他并不知道的是,李正其實心里也有些虛。

    畢竟他沒有在只有那么少的裝備前提下索降那么高的落差這需要強(qiáng)大的心理素質(zhì)。

    特種兵要具備強(qiáng)大的心理因素,這一點無需多言。

    很多人站在窗前往下看尚且頭暈,更別說抓住一根繩子靠一個八字環(huán)就敢往下滑。

    哪怕像李正這種特種部隊的突擊隊成員,在力量、技巧、裝備、心理素質(zhì)都具備、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后,索降是否就能確保萬無一失呢?

    未必!

    往年在索降訓(xùn)練中出事摔死的特種兵每年都有,中外都不罕見。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李正將綁在懸崖邊樹根上固定的那一截繩子做了偽裝,遮蓋好痕跡,然后對白奧特說:“你先下?!?/br>
    白奧特是傷員,先下也是情理之中。

    等白奧特開始下滑了四米左右,李正觀察了一下固定繩結(jié),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后自己也開始下滑。

    現(xiàn)在,他唯一擔(dān)心兩件事,一是那些巡邏隊員會不會發(fā)現(xiàn),二是這根繩子最好質(zhì)量足夠好,能輕松讓兩人即便在遭遇麻煩的時候也不會斷掉。

    懸崖的峭壁上到處長滿了灌木和雜草,李正小心翼翼控制身體穿過這些植物慢慢下滑。

    雖然雜草有些割臉,弄得分很不舒服,不過此時李正卻非常喜歡它們。

    原因無他,這些灌木和雜草為自己和白奧特提供了足夠的掩護(hù),如果整片宣揚(yáng)光溜溜的,那可是真的大大的不妙。

    剛滑下十米不到,突然聽見懸崖上傳來人聲,似乎有人在交談。

    “有人!”

    李正低下頭,朝仰起頭同樣聽見聲音的白奧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指上面,示意有人。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既幸運也不幸運。

    幸運的是再晚一些下來,肯定會和搜捕分隊交手;不幸的是,如今吊在二十米高的懸崖上,萬一被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割斷繩子跳崖一個選擇了。

    二十米……

    七八層樓的高度了,但愿摔不死吧。

    李正感覺自己的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啪嗒啪嗒往下落。

    第0629章 下了一場雨

    幾名adf民兵走到懸崖邊上,其中一人朝遠(yuǎn)處望了望,然后贊嘆道:“瞧,這里的風(fēng)景多優(yōu)美……”

    另一個說:“優(yōu)美個屁!平時這里都沒人來!除了一些猩猩和猴子,你以為能在這里找到人?”

    說完,伸頭朝懸崖下看了看,縮回頭說:“你看,這么高,他們會從這里逃回去?”

    一邊說一邊回頭對自己的同伴露出一種鄙視的笑容,頗為玩味說道:“哥們兒,我覺如果找不到人,我看咱們還是先不要回去了,不然……”

    那眼睛在說話的時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神里都是“你懂的”那種意味深長

    言下之意其實誰都明白。

    目前負(fù)責(zé)整個搜捕指揮的是德米特里上尉,這家伙之前已經(jīng)開槍殺了好幾個人了,估計已經(jīng)殺紅眼了。

    居然還揚(yáng)言說如果人找不到,那些帶隊搜索的軍官都不能活。

    一想到這,每個人其實及都在發(fā)涼。

    僅僅過了一夜,什么都變了,每個人都覺那么魔幻。

    指揮官哈桑掛了,最優(yōu)秀的獵人莫洛伊也沒能逃過那名可怕的狙擊手的一擊。

    看過尸體的人都嚇得魂兒都不在身上,三顆子彈幾乎同時發(fā)射居然能將兩人一箭雙雕穿在一起,拿著ak47自動步槍的民兵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這種匪夷所思的槍法。

    現(xiàn)在搜索隊里的人其實熱情并不高。

    除非有絕對的優(yōu)勢,不然誰都不愿意第一個碰上那名幽靈一樣的狙擊手。

    “走吧!這里沒什么好看的了?!?/br>
    為首的小頭目看看周圍,拿起一根樹枝在植被上劃拉一下,敲打了幾叢草,算是叫了作業(yè),也證明自己來過。

    似乎沒什么發(fā)現(xiàn)。

    能有什么發(fā)現(xiàn)呢?

    這里是絕對的荒郊野嶺。

    如果是正常國家,偶爾應(yīng)該還有邊境軍人在巡邏一下。

    可惜g國本身就不是個正常國家,到處都在打仗,對于邊界這事沒人很在意,誰的眼中都是國內(nèi)的對手,先整死對方比啥都重要。

    因此,這里除了一些獵人之外,不會有其他人來。

    其實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他敲打的其中一叢草里,在那些枯枝敗葉的下面,一根逃生繩因為他的敲打而露出了一小截的繩身,不過墨綠色的繩身看起來并不刺眼,加上小頭目此時心不在焉,腦袋里想的都是怎么回去敷衍交差,所以根本沒看到這個小小的蛛絲馬跡。

    小頭目扔掉枯枝,拍拍手對手下們說:“到山下面去,堵住兩頭上山的路,誰都上不來這里了?!?/br>
    說完就要走。

    其中一個腦袋上盤了一頭臟辮的家伙開口了:“嘿,頭兒,我要尿尿!你們先走,我尿完就跟上。”

    言罷,也不管其他人,反正都是男的,手一扯,直接開籠放鳥,露出大烏鴉,然后朝懸崖邊走去。

    小頭目罵道:“懶鬼屎尿多!托姆,你小子別想著偷懶,昨晚巡邏你說去尿尿,結(jié)果尿了大半小時都沒見回來,是躲到哪吃恰特草去了吧!”

    恰特草是一種致幻植物,有興奮作用,類似毒/品,在這里很是盛行。

    托姆嘿嘿一笑,不管小頭目怎么說,面朝大湖,開始醞釀情緒。

    小頭目見狀也無可奈何,畢竟adf這種屬于地方勢力武裝,本質(zhì)上紀(jì)律還是比較松散,下面的嘍啰們對自己的頂頭上司并沒有正軌軍隊那么上下分明。

    等小頭目罵罵咧咧地帶著人走后,托姆嘿嘿一笑,從褲袋里掏出一個小塑料袋,從里頭扯出一根植物,揉成團(tuán),直接塞進(jìn)嘴里嚼得那一個叫嗨。

    對著如此湖光山色,托姆尿意暢通,大水管呼呼往外排污,一邊灑水一遍扭動腰身,扭迪斯科一樣搖擺。

    只是這樣一來可苦了下頭掛在懸崖上的李正和白奧特了。

    準(zhǔn)確來講,是李正最苦逼。

    頭頂下雨,淅淅瀝瀝的,那雨水還是帶sao味,不知道是不是羊rou吃多了……

    白奧特還好些,頂多就是有些濺射,大部分全的“雨水”被李正享受了。

    李正盡量將自己貼在峭壁上,現(xiàn)在他倒不是擔(dān)心上面會發(fā)現(xiàn)自己。

    如果伸頭從崖頂上往下看是看不到李正和白奧特的,角度問題,還有植被遮擋的原因。

    唯一要擔(dān)心的是上面用來固定的那根繩子,下來之前,李正做了偽裝,但愿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好一陣,雨終于停了。

    李正松了口氣。

    崖頂上的托姆渾身一抖,感到無比酸爽。

    也許是恰特草發(fā)揮了點作用,他感覺自己走了有些飄了,仿佛踩在了云端。

    那種感覺,對他而言是真妙!

    “嗷!”

    剛走出幾步,托姆忽然被什么絆了個大跟頭,重心失衡,人直接撲倒在前面的草叢里。

    最要命的是草叢里有一堆蒺藜刺,一下子全插在他臉上,直接刺進(jìn)rou中,疼得他嗷一下叫了起來。

    李正在懸崖下聽見托姆在那里慘叫,想了想,低下頭對白奧特做了幾個手語,示意不要停了,繼續(xù)下滑,動作放緩。

    倆人又想壁虎一樣貼著峭壁慢慢向下,盡量不鬧出什么動靜。

    如此一來,速度有些慢,良久過去才下降了三米。

    崖頂之上,托姆將臉上的刺都扯了出來,疼得呼呼倒吸涼氣。

    他起身開始尋找罪魁禍?zhǔn)?,以為是一根樹枝之類的東西,結(jié)果扒拉了一下地面上的枯葉和草,露出一根墨綠色的繩子。

    “嗯?”

    他很是奇怪地伸手摸了摸。

    材質(zhì)不知道是啥材質(zhì),不過很新。

    這小子的恰特草吃得腦子有些遲鈍了,所以瞬間還沒明白到底是啥,還伸手扯了扯。

    扯不動。

    他有些惱火,用力揪住繩子,又扯了一下。

    還是沒動……

    “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