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沒等小個子偵察兵拿定主意是否拼命的時候,李正從他身旁卷了上去。 呃…… 這不是把老子往火山口上架嗎? 原本的第一,現(xiàn)在成第四名了。 不行! 得追! 小個子咬破嘴唇,嗷一下發(fā)狠得不要命地往前躥。 他們四個發(fā)了狠,可是害苦的卻是后面的一群人。 什么叫電影院效應? 這就是電影院效應。 本來跑在前面的幾位跟后面跟著的一群人距離并沒相差多少,頂多就是二三十米。 這種距離跑到終點,即便輸了也不算太丟人。 可現(xiàn)在,前面幾個神經病一下子飛似的將后來的第二梯隊人群拉開了百米距離,而且還在不斷擴大差距。 這后面第二梯隊里像張建之流的兵多的是,怎么忍? 這人丟不起了! 追! 第二梯隊還有幾個上等兵,原先在自己連隊里也是訓練上的好苗子,本來第二年兵了,也不像跟新兵蛋子那么拼命,老兵嘛,端端老兵的架子,回去就算沒跑第一也能用老兵的口吻用過來人的架勢對新兵們說,咳,你們新兵蛋子拼拼就算了,咱們老同志嘛,就不跟你們爭這一日之長短了。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昨天才吵過架,不光是偵察營和四連的面子,也不光是單體個人之間的面子,更是步兵和偵察兵之間的榮譽歸屬之爭。 媽的! 幾個老兵油子心里罵罵咧咧地懟開了。 真當我們老兵跑不動是吧? 真當山中無老虎了是吧? 就讓你們瞧瞧大蛇屙屎,悄悄啥叫老兵! 還別說。 這老兵的底子就擱在那里,人家好歹多訓練一年,吃部隊的饅頭都比新兵多吃不少。 一下子,二梯隊里的那群人嗷嗷地又卷了上去。 二梯隊的上去了。 落在后面本來墊底的三梯隊、四梯隊那幫子兵更感覺無地自容了。 你當兵的,人家也是當兵的,你倆胳膊倆腿,人家也不見得就有三條腿,人家能跑那么快?你就不能? 好了。 三梯隊也拼死卷上去了。 四梯隊的一看,也的玩命了…… 就連墊底的小白臉姜煴今天也與眾不同了。 要說擱在以前的四連,每次五公里誰跑第一不好說,有時候是魏胖子,有時候李正,有時候是張建,可問誰倒數(shù)第一,肯定是小白臉姜煴。 但今天不一樣。 雖然沒人拉他了,可四連、偵察營、特務連三股人馬混合在一起,總不能繼續(xù)墊底吧! 再墊底,老四連的臉擱哪?榮譽室里的那幾面錦旗,估計都得自己氣到自燃了。 那天,四連的上司剛從團后勤服務部拉菜回來,哼著歌兒坐著送人送菜的卡車咣當咣當在通往四連營區(qū)的水泥路上往回走,突然看到車后頭出現(xiàn)一群卷著褲腿挽著袖子的兵。 定睛一看,哎喲臥槽!是咱們自己連的兵。 再一看,這是咋了? 那一個個的…… 面目猙獰,呲牙咧嘴,嘴唇發(fā)烏,臉色卻紅得發(fā)紫,雙目怒瞪,就想要吃人似的。 再看看速度,這尼瑪都追上這臺買菜車了,從車邊嗖一下過去了。 “哎喲我艸!” 上司趕緊伸出腦袋朝外看,心想媽的神奇了,今天這事咋了? 一個個都吃了過期春藥了,都瘋了? 這速度! 怕是四連最輝煌的時候,全連老兵都跑不出這水平了! 第0183章 挖墻腳 吉普車上,莊嚴手里拿著一份名單,不斷翻著。 參謀張凱從副駕駛上調過頭來,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名冊,有些擔心地問道:“旅長,咱們就這么去……你說行不行?” 莊嚴依舊在低頭看著名單,頭也沒抬道:“怎么不行?” 張凱說:“血狼大隊是老牌特種大隊,也是a集團軍特戰(zhàn)旅的心頭rou,咱們能動他們的人?” 莊嚴還是沒抬頭,說:“你待會兒到了那里記住少開口,只帶眼睛就行,那里的干部和兵說什么,你就當沒聽見?!?/br> 張凱愣了:“啊?” 他不明白莊嚴為什么突然這般提醒自己。 但他又不敢多問。 車在一處掛著紅五星但是沒有任何番號標識的大門前停下。 莊嚴降下車窗,戴著奔尼帽的哨兵持槍靠上來,看到是個大校,但雙眼中還是有著一種天然的警惕。 哨兵敬了個禮,公事公辦道:“請出示證件。” 莊嚴拿出軍官證,遞了出去。 哨兵打開,仔細看了一番,證件沒假,鋼印和紅印都沒有問題。 然后轉身進了值班室,打了個電話,轉身出來,把證件遞還給莊嚴,啪一下又敬個禮。 “莊旅長,我們高參謀長在里頭等你了。” 大門慢慢打開,車子進去。 剛進去,就聽見遠處隱約傳來槍聲。 莊嚴對司機說:“一直走,第一個路口右拐,然后開六百米左右,看到一個鋼架門,往那里開進去就是綜合射擊場了?!?/br> “是,旅長?!?/br> 司機做了回應,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開去。 參謀張凱正想問自己旅長對這里怎么那么熟悉,啥位置都清楚,忽然想起自己聽說這位旅長以前在特種部隊待過,還是個很出名的槍王,也許他在這里待過也說不準。 車子終于到了場邊停下,遠遠能看到寬闊的綜合射擊場,左邊一側有一些磚木結構的建筑物,但沒有房頂。 建筑群的一旁還有一棟六層高樓,看起來有些像偵察營用來練攀登的樓,可細看又不大像…… 建筑物前面聚這好幾十個兵,身上的裝備把張凱的目光都黏住了。 那些單兵裝備從頭盔到作戰(zhàn)背心,再到身上各種各樣的戰(zhàn)術包、腰包,都是模塊化的,人人戴著護目鏡,光看槍,都和自己部隊的95-1不大一樣,好像是改裝過的,上面插了一堆的輔助配件。 一個上校跑了過來。 “是莊旅長嗎?” 莊嚴也熱情地迎了過去:“我想您一定就是高參謀長了。” 眼前這名上校名叫高鑫,是g軍區(qū)a集團軍特戰(zhàn)旅參謀長。 雙方敬了禮,又握了握手。 高鑫說:“哎呀,莊旅長,真對不起了。我剛才在組織cqb突入訓練,忙起來都忘了看時間,不然應該到門口迎接你才對?!?/br> “沒事,這里我以前來過,很久以前了……” 莊嚴聽出高鑫話里有話,口氣里顯然帶了點不爽的情緒。 他能理解。 莊嚴是d集團軍特戰(zhàn)旅新任旅長。 從前g軍區(qū)只有a集團軍有個特種大隊,后來改了特戰(zhàn)旅,在整個軍區(qū)里算是個獨苗。 現(xiàn)在新成立了一個,就像被分走了愛的獨生子,說不出的不痛快。 最令他不爽的還是這一點。 而是軍區(qū)來電話的時候交待了,說莊嚴是來這里挑人的。 挑人? 高鑫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挑人要干嘛了。 新的特戰(zhàn)旅,在高鑫眼中那就是串串。 步兵、偵察兵,外加其他亂七八糟的從原e師收攏過來的兵員組成的新部隊。 高鑫甚至覺得,這樣一支二流的部隊居然能掛上特戰(zhàn)旅的牌子,簡直是對“特戰(zhàn)”二字的一種侮辱。 特種兵都是傲氣的,高鑫也不例外,雖然他已經是上校,骨子里依舊傲得很。 旅長讓他負責接待,盡全力配合著兩人的工作。 高鑫心想,盡全力配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