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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保命要從娃娃抓起在線閱讀 - 第278章

第278章

    幼年的第一次開蒙,是文章翰墨,如今第二次開蒙,是知慕少艾。

    像是少年人誤入藕花深處,柳暗花明中見識到另一抹全新的桃源。千秋節(jié),御殿之下,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jīng)難全君子之節(jié)了。時間此消彼長,所有的齷齪心思堆積到最深處,蔓延再蔓延,直至某一日驚見日光,在卑微的塵土里開出世間最妖冶的花。

    他知道,這株花是欲念催生出的畸形物,此生此世,不可面見天地。他必須做出些什么,才能有朝一日,在紙包不住火時,能夠掩住眾人的眼。

    他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模樣,只是這次直逼朝堂,為官之人的鋒芒開始顯露。

    一如已故的沈公所言,他注定是要成為濁世之中的文昌星的,無謂時辰先后罷了。

    貧賤夫妻尚且百事哀,更何況是一國。和親一事使內(nèi)帑流失大量金銀財帛于南疆,朝廷的弊病開始日益顯露,各州府上奏的折子已是虛高。中都位于天子腳下,尚且端倪不深,可在天高皇帝遠(yuǎn)的他處,水深火熱早已開始四下蔓延。

    在朝堂之中,他力排眾議,在賦稅之事上提出展限與倚閣的政行,繳納期限外再給予延遲繳納的明確時限,或是暫時擱置賦稅,延納時限視情況而定。更提出四種村戶賦役攤派方式,按田地多寡肥瘠、按人丁、按戶等、按家業(yè)錢和稅錢。除人丁外,以財產(chǎn)為攤派標(biāo)準(zhǔn)。

    他說天下租賦科撥支折,當(dāng)先富后貧,自近及遠(yuǎn)。還提出農(nóng)田水利之法,讓荒地成為農(nóng)田,讓貧瘠農(nóng)田成為富饒之地。

    吏民能知土地種植之法,陂塘、圩垾、堤堰、溝洫利害者,皆得自言;行之有效,隨功利大小酬賞。

    在官三年,無隳損堙塞者賞之。

    如招及千戶以上者,優(yōu)獎。

    在任官能為民經(jīng)畫疏導(dǎo)溝畎,退出良田自百頃至千頃,第賞。

    平心而論。這些舉措雖然稱不上是萬全之策,但時局之下,卻也是最能安穩(wěn)人心的政行。一旦修生養(yǎng)息的時間足夠,走向中興指日可待。

    故而短短數(shù)日,這位入仕不久的狀元郎口出金匱,一時間引得朝臣頻頻側(cè)目。同時在朝多年,知曉其中的精巧與忖度,就連立于前頭的國師也忍不住高看了他幾眼。

    倒是皇帝興致缺缺,只想著早些下朝,吃喝賞樂,飽暖思yin,于是大手一揮,讓楚藏自行定奪,而后佯做頭風(fēng)病犯,迫不及待地下了朝。

    國師手握重權(quán),故而薛云照的策術(shù)很快推行開來。月余眨眼而過,雖然成效未顯多少,但畢竟時日不深。政行之下,各州都有了春草萌新的征兆。楚藏很高興,向陛下討了諭旨,擢升薛云照為秘書監(jiān)。

    接旨時,薛云照欣喜了很久,倒不是品階升得快令人眼羨,更多的是日后與孟卷舒見面的機(jī)會更多了。

    但沒有高興多久,他又遏制自己及時冷靜下來,一遍遍對自己言說道,秘書監(jiān)是要職,往日需得更加小心謹(jǐn)慎才是,切不可行差踏錯。

    至于她,每日能夠看上幾眼也便心滿意足了。

    薛云照一向不是個貪欲十足的人,這番想著,腳下不由得輕快起來,穿過府內(nèi)小園時,連唇角衣袂都是舒展飄揚(yáng)開來的。

    “照兒——”

    耳畔傳來一聲呼喚,園中亭內(nèi),薛中書面目慈和,向他遠(yuǎn)遠(yuǎn)地招了招手,“過來,我們父子倆許久沒有一同對過弈了,今日得閑,對上一盤?”

    薛云照立于塵光之下,笑容如和煦:“好?!?/br>
    他提攜著衣裾,緩緩踏光而來,行至亭中坐下,與其父相視,笑了一聲后,攬袖從棋奩中取出一顆棋子來,下在了小目之處。

    薛父呵呵笑著,道:“升官了,高興?”

    薛云照愣了一下,而后也不由得帶了笑意:“高興?!?/br>
    薛父一邊對弈,一邊用目光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他。

    這幾日中書令的府邸實在熱鬧,薛云照升遷的消息不脛而走,各處打探消息的,登門送禮的,牽線搭橋的是絡(luò)繹不絕的。這些都還算在情理之中,如今每日上朝時常有同僚來同他攀談,奉承說道虎父無犬子,薛狀元是可造之材,日后必然光耀薛家門楣……諸如此類。

    恭維之詞本沒什么,群臣來賀也沒什么,可有的東西一旦被放在了不該在的契機(jī)上,便終有一日會成為墳塋之土。

    兩人便對弈邊閑聊,嘴上都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座前談笑風(fēng)生,時有鴻雁振翅低鳴而過。就這么來回下了數(shù)十手棋后,局勢開始明朗,也漸漸焦灼起來。

    薛父手里執(zhí)著一顆白子,斟酌了許久,卻遲遲未下。

    “此處妙棋連珠,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他眼觀棋局,面上卻一絲緊憂之色也不見,倒十分閑適淡然,“只是,這一串棋筋都相互牽制,并不算張弛有度,若一旦有了缺漏,可就前功盡棄了……”

    說罷,一粒瓷白輕輕落于棋盤之上。那是一個高澗險壑般銳利的位置,于此,卻開始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細(xì)微的變化盡入了薛云照的眼,他眉頭微鎖,換了個姿勢坐著,開始重新審度著棋局。

    “棋自然是好棋,可對弈是同人對弈,落子之前需得揣摩是誰的棋局,這一步是否落得恰當(dāng),周圍是否有旁的棋子虎視眈眈。雖然棋盤之上棋子已定,但乾坤未定,看似人畜無害的,或許下一刻,就會成為意料之外的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