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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保命要從娃娃抓起在線閱讀 - 第203章

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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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引自清代李汝珍的《鏡花緣》

    [2]引用自白居易的《小庭寒夜寄夢得》

    第109章 人生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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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問呂襄最愛什么,江令橋和容悅必答是東樂街后三里地外的那處荒山。

    尋常人瞧都不會多瞧幾眼的地方,他每日去的時(shí)候,真如同過年般的好興致。除了虞部原有的人手,更征調(diào)了鄰里鄉(xiāng)親,照例給工錢,似要與那處荒山一較高下。日出而至,夜半而歸。

    偏偏一連數(shù)日俱是艷陽高照,戴了斗笠也曬得人心焦。容悅自請一同幫忙,卻不要工錢,呂襄假模假樣推脫幾番后,果斷接受了這種把自己賣了還給別人送銀子的便宜買賣;江令橋見了,更是不甘旁落,毛遂自薦,每日備些開水放涼,亦或是綠豆飲,供口渴之人取用。

    這般早出晚歸的日子,呂襄樂在其中。他總能將白面餅子吃得噴香,會在小憩時(shí)同旁人說些趣事,在滿頭大汗的時(shí)候搖頭晃腦道一句“往事堪堪亦瀾瀾,前路漫漫亦燦燦”,而后繼續(xù)埋頭苦干。

    做了十?dāng)?shù)年的虞部郎中,若是年年歲歲如此,不如旁的官員細(xì)皮嫩rou也在情理之中。

    日子一晃便過去了近半月,這半個月里,除了荒山一隅照舊安寧忙碌,朝中卻并不太平。周子音慘死,賈太師觸地而亡,牽扯出背后一個龐大的蛇鼠之窩,皇帝雷霆震怒,授意國師整飭官員。

    有人從原先的高處退下,自然要有新的人后來居上。朝堂風(fēng)起云涌,必將有大刀闊斧的變革。

    馮落寒曾傳過青鳥來,言說皇帝回宮之后勃然大怒,一心想將二師三公黨置于死地。如此滔天之罪,就算人頭點(diǎn)地也不為過。而日前剛受過脊杖責(zé)罰的國師卻強(qiáng)撐病體,冒死進(jìn)諫,直言不諱說不可殺。

    皇帝怒意蒙心,國師所言卻是有幾分理智在的。

    二師三公扎根廟堂多年,勢力延伸四面八方,上至兵將稅務(wù),下至百業(yè)戶籍,若一時(shí)間全部根除,各方要務(wù)無人打理,必將致使朝廷之事舉步維艱。

    現(xiàn)而東窗事發(fā),楚藏承應(yīng)皇命決人生死,卻只是殺了些無能無為之輩以儆效尤,并沒有動二師三公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將他們囚禁于詔獄之中,終其一生享不見天日之苦。之所以沒有殺之而后快,一來免讓多年老臣寒心,二來,也是手中的籌碼,叫其手下黨羽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這股大浪似乎并沒有波及虞部,一如青絲附體,傷病卻無關(guān)其痛癢。甚至無人調(diào)動,依舊各司原職。任由窗外雨打芭蕉,凄凄慘慘戚戚,內(nèi)幃仍春草蔓生,幽蘭凝露。

    呂襄揩了揩額前的汗,望著眼前這處高遠(yuǎn)的荒山,終于是咧開笑容來。費(fèi)了近半月之久,總算是將這些雜草雜木清理殆盡。只要再將此地休整休整,挑選些易成活的樹種漫山遍野地撒上,秋去春來,總還是會有生機(jī)愿意降臨于此的。

    呂襄明白,這是一項(xiàng)長遠(yuǎn)之計(jì)。個中艱辛,并不如口頭上的三兩句話來得容易。

    而自己這一生荏苒,是難再見到了。

    七月的風(fēng)吹了很久,陸陸續(xù)續(xù)吹開了幾叢早菊,也吹來了幾絲幾縷暗暗的秋韻。盡管盛夏的酷暑還執(zhí)著地滯留在人間,掩蓋著冥冥中便已注定好了的夏殤,但昨日終將過去,明日,也必然如約而至。

    中元節(jié)便如期而遇了。

    中元乃七月半,齋孤之日。七是復(fù)生之?dāng)?shù),反復(fù)其道,七日來復(fù),天行也,故而向來是世人祭祖、求安之日。

    呂襄弱冠之年便已喪父喪母,今日清閑,日光也不盛,卻也并未如往常那般緊著去荒山。他說這是哀悼亡人之日,想一個人走一走,看一看。

    容悅是無依無源之人,并無父母祭拜,鬼臾區(qū)雖然年紀(jì)大得不像話,倒也是身子硬朗,好好活著的,七月中元,與他沒有什么大干系。

    但于江令橋而言,卻是她祭奠江家滿門亡魂之日。

    這一日,江令橋回了悲臺,然而卻并未見到李善葉,一如她心中所想。這么多年的中元節(jié),也向來都是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來的。

    心中沒有期望,便也不會有失望。

    白日里,家家戶戶都在準(zhǔn)備祭祖事宜,到了夜里,舊象換新天,一派火光輝映,熱鬧喧雜的景象。儺堂戲街頭巷尾地演扮著,開旗擂鼓;深吸一口氣,尚可聞見紙錠焚燒后的煙火氣;繞城而過的緒風(fēng)河上,河燈乘著粼波,悠悠蕩蕩地漂去遠(yuǎn)方。

    容悅仰面臥在河畔,身后和兩畔俱是來往眾人,步履匆促紛亂,唯有此處尚且還算安定。他望著夜幕之上的月明星稀,心無雜念,卻受中元的氣氛使然,開始牽掛天宮上那個小老頭的否泰。

    怎么說當(dāng)年也是鬼臾區(qū)撒潑打滾,才把還是仙童的自己從一眾老頭手里搶來的;雖說他這個人有些偏執(zhí),一門心思地望徒成龍。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個有趣的小老頭,這么冷不丁離開許久,確實(shí)讓人心中有些記掛。

    也不知道唯一的徒兒下了凡間,宮里是不是冷冷清清的;不知道鬼臾區(qū)有沒有天天去擂青帝的門,吵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南來北往的神仙那么多,有多少個頭疼腦熱的?鬼臾區(qū)現(xiàn)在是閑得數(shù)蒼蠅,還是忙得不可開交呢?

    正瞑目拂清風(fēng),耳畔突然傳來一聲清泠的呼喚——

    “容公子?”

    容悅緩緩睜開眼,一個身著月白狐氅的女子映入眼簾,裝束淡雅,容貌清麗,如一朵隱匿于綠葉之中的玉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