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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保命要從娃娃抓起在線閱讀 - 第170章

第170章

    “我聽說……聽說……”谷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下頭小鬼多,要是……要是他們欺負橋meimei怎么辦……橋meimei是個心腸軟的,又見不得旁人多受苦難……難免要吃虧的……”

    聽著聽著,江令橋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么些話,說她身子弱,說她心腸軟,說她被小鬼欺負,朝夕相處了這么久,竟沒有一句說得貼切的。

    她盈盈笑著。回過頭去看容悅:“你聽,心腸軟的,見不得旁人多受苦難,難免要吃虧的……”

    她本是想說來打趣他的,因為容悅總說,行醫(yī)之人要心有慈悲。結(jié)果話剛說出口,她的笑容就凝在了臉上。今時不同往日,應該減免不必要的言談舉止才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想靠近便靠近,想說話便說話的。

    江令橋眸光垂落,訕訕地轉(zhuǎn)了身回去,不再言語。

    容悅看著她轉(zhuǎn)過來,又眼睜睜看著她轉(zhuǎn)了回去。只要她一開口,他總能及時看過去,目光里沒有旁的,專注得只有她一個人。如今她同他說的話較往常少得可憐,一字一句都顯得貴重。每每主動說上一句,便一個字也不想錯過。

    她轉(zhuǎn)過頭去的那一刻,容悅垂下了眼,低低地看著腳旁的枯枝。

    “心腸軟的,見不得旁人多受苦難,難免要吃虧的……”

    是他心腸軟,還是她見不得旁人多受苦難,故而來撩撥?這件事是虧還是福?他曾一度以為是福,帶著欣喜趕到她身邊,卻驀然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并不像他心中所想,而是完完全全的背道而馳。

    容悅一腳踩碎了那枯枝,輕聲嘆了口氣。

    “橋meimei,你在地下好好的……若有什么難處只管來尋哥哥們……生前對你的好太少,死后……你若是原諒哥哥們了,便托夢告知一聲……”

    “是我們對不起你,你放心……百年之后再相逢,你若還愿見我們……要打要罰,我們絕無怨言……”

    “我們手上是非多,萬一……”楊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萬一牢獄里死去的冤魂知道了橋meimei……知道了她同我們的關(guān)系……那,那么多人吶!他們?nèi)f一去尋她的麻煩怎么辦……”

    一語驚醒夢中人,一句話說得幾個人眼淚又是刷刷地往下掉。橋meimei之死本就歸咎于他們,而怨恨他們的惡鬼只會多不會少。生前本就很對不起她了,若是九泉之下也因他們而不得安寧,那么百年之后,如何還有臉面再相見?

    眾人細細一思量,當下又抱頭哭起來,悲凄作一團,聲音不絕于耳。而殊不知,棺槨里的人早已金蟬脫殼,不知所蹤了。他們拜的,不過是是兩副空棺材,和兩個活得好好的人。

    “走吧!一群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還不知憂愁到幾時,沒什么好看的了?!苯顦虼蟛教み^墳前土,徑直從眾人面前穿了過去。

    容悅繞行而過,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他們的戲份已經(jīng)結(jié)束,真正的好戲尚在醞釀之中。

    而他們唯一要做的,便是等。

    “千里之堤,潰于蟻xue。七常和周子音之間本就不是銅墻鐵壁,如今有了裂隙,風又勁,缺口只會越來越大。剩下的半個月里,總會有人按捺不住的。”

    容悅走在后面,風把前頭人的話吹了過來,他看著,前面的人卻頭也沒回。

    從前走在路上,從來也沒覺得話有說盡的時候。現(xiàn)而一路上,根本沒有幾句話可說,靜默乃常態(tài)。兩人俱是不言語,走在一處還分前后腳,旁人見了,莫說疏離熟悉,是友人是敵人都不好分辨。

    終究是回不去了么?

    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江令橋眼底的失落,她抱肘在前走著,第一次覺得夜里的風是冷的。

    她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想,有那么一天,他要走了,回到天上去。那時那日,便是自童年起,屬于她一個人的,那樣一場盛大的等待,終于走到了落幕之時。

    她孤身走在前,那只跟了她八年的香囊,隨著步子在她腰際一起一伏。從前的等待是一個歸來的執(zhí)念,望啊望,望不見盡頭。如今的離去卻是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她不知道哪一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身側(cè)的人就會不見,一如八年前那樣。

    一步一步,不知走了多久,一處客棧赫然出現(xiàn)在了眼前。江令橋什么也沒說,容悅便也什么都沒問,只是無條件地跟著她。等上了二樓,總該說些什么的時候,江令橋才抬眼望了望眼前的房間,對容悅道:“我先你一步從七常府中出來,已經(jīng)在這里備好了住處。這幾日便先于此處歇歇腳,你住這兒的二樓,我在三樓……”

    她看了看容悅,卻又很快撤下眼來。

    話說完了,現(xiàn)在該說些什么呢?可是搜腸刮肚,好像沒什么可說的了。她的手指不住地在胳膊上敲著,打了半天的算盤,仍是無疾而終。

    “嗯……”她抿了抿嘴,“就這樣吧,夜也深了,你,你早點休息……”

    她轉(zhuǎn)身走了,在容悅的眼里愈行愈遠,漸漸消失在長廊盡頭的梯階處。這一幕很熟悉,他忽然想起江令橋第一次帶他去悲臺的那一晚,明黃色的燭臺描摹著她的臉,她笑著說悲臺里的姑娘任他挑,還說這種事就像人餓了要吃飯??柿艘人Я艘X。

    物是人非,如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了。

    容悅推開門跨步進了房中,正欲轉(zhuǎn)身關(guān)門,耳畔卻忽然聞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那聲音越來越近,未多時,就快掩上的門縫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