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霍羨春見狀霎時氣怒,“你可真是……” 少女卻低聲道:“我愿意的?!?/br> 她在心里亦是小聲地回答,她愿意。 是因為太子的確需要解毒,而不是因為徐修安。 “太子恨我嗎?” 霍羨春臭著臉道:“都答應(yīng)讓你嫁給旁人,你覺得呢?” 織霧點點頭,“那就好?!?/br> 霍羨春差點氣結(jié),就沒見過這樣作死的人,端了藥碗抬腿就走。 每日的晚間似乎都開始變得不同。 室內(nèi)安靜,卻又不那么安靜。 織霧死死壓抑著嗓子里會發(fā)出的聲音,可太子卻偏偏持著她的腰不放。 他一點一點地研丨磨,眸色黑濃地望著她,似乎也非要聽見她的哭聲為止。 因而外面服侍的宮人每每都會經(jīng)歷這樣的死寂,以及后面一些根本難以入耳的聲音。 即便每天夜里的方式都各有不同,可太子都會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離開。 直到這天夜里,織霧實在受不住他的手段,忍著眼尾潮丨濕的汗,終于主動和太子開口。 “殿下……” “是故意的嗎?” 是真的選不到旁人了,所以才被迫選她的嗎? 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想要讓她嫁給徐修安之前,要讓徐修安好好看看她滿身的痕跡都是誰撫碰出來的。 霍羨春說,只需要她服用三日解藥,就可以替太子解開毒。 可三日過去了。 太子手臂上的傷口仍然沒有好,或是裂開,或是爛得更深…… 當(dāng)夜便仍舊會有一碗藥端來織霧的面前,要她繼續(xù)充當(dāng)解藥的角色。 可這樣一來,離她要嫁給徐修安的日期便越來越近。 她身上的痕跡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淡去…… 身后的男人似乎有所停頓。 可接下來卻一下比一下都要更重。 “是故意的……” “你滿意嗎?” 他溫潤悅耳的嗓音此刻略顯陰翳。 眼下,她這副身子竟再離不開他一分一毫…… 外面的人每天都在稱贊他。 太上皇稱贊他孝順,臣子稱贊他溫善,就連那些世家千金也會稱贊太子風(fēng)度翩翩。 他的道貌岸然,只有她知道。 腌臜物也有如它的主人一般,暴露著內(nèi)心最真實的丑陋欲丨望。 而太子晏殷身上那見不得人的惡欲,在面對織霧時,往往也會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織霧也受不住。 只能陷入潮丨濕的枕上,承受著一次又一次難以言喻的滋味…… 后半夜,天色似都要放亮了。 晏殷穿上衣袍,垂眸瞧見了榻上露出雪背、被薄紗半遮半掩的美人。 深深淺淺的吻痕交疊在雪白的肌膚上,淺的是昨日的,深的是今日的。 他的指尖落在那兩枚吻痕之間,似乎連明日要吻她哪些位置都想好了…… 察覺指腹下的身軀輕輕發(fā)顫。 晏殷掀起眼皮,盯著她的臉。 “恨孤嗎?” 織霧垂著眼睫,指尖卻輕輕掐住掌心,口中答了句“不恨”。 她……的確害了他太多次了。 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彌補,也沒有資格彌補。 他手臂上的傷口一日比一日更深,甚至沒有人敢指出來這點。 把他逼成這樣……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得太過。 今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可男人似乎又因為她這句話而折返回來。 他低頭吻住她雪白的脊背。 在她輕輕發(fā)顫后忽然又將她身上的薄紗一把扯開。 “錯了。” “你要恨孤……” 吻痕再深,又哪里比恨意能深? 她不愛他…… 能恨他也是好的。 太子誤了一次早朝,之后便再也沒有過,勤勉的地步讓人嘆為觀止。 甚至無人會將他誤早朝的那一次聯(lián)想到他私底下愈發(fā)yin丨靡放丨蕩的事情中。 …… 末了幾日,晏殷終于消停了下來,沒有再出現(xiàn)過。 織霧知曉,他們解蠱日期將至,晏殷的身體只會越發(fā)虛弱,這樣關(guān)鍵時刻,對她再大的恨也都得暫且擱置下。 織霧準(zhǔn)備嫁人之前,沒有宮人為她布置任何東西。 但太上皇準(zhǔn)許她出宮去,布置自己的紅嫁衣、紅蓋頭。 徐修安按家里人意思去寺廟與織霧私底下求選出合適成婚的日期。 在選出日期后,織霧也會被徐修安接到徐家遠(yuǎn)親家中待嫁。 畢竟她沒有自己的家,也沒有支持自己的親人,更沒有資格從宮里出嫁。 這樣的事情本該長輩出面,但他們并卻并沒有,顯然擺明了自身不喜織霧的態(tài)度。 徐修安中途似乎看見了什么,神色慌張地離開,讓織霧在佛殿中自己先選。 沉香追攆出去都沒能追上,語氣抱怨,“太過分了,他怎么可以讓小姐一個人選日期!” 她實在壓不下這口氣,說什么都要將徐修安追回來和小姐一起完成這件事。 織霧對這一切從未有過任何感覺,自然也領(lǐng)會不到沉香心頭的憤怒。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