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在少女渾身都僵住的情景下,晏殷反倒手掌平穩(wěn)地將這東西塞到她的手中。 他令她嫩白的手指握住翠綠柱體。 以至于美人溫?zé)崛彳浀恼菩谋荒潜涞挠駜龅桨?,握住的手指難忍羞恥地蜷縮滑動過花紋表面,畫面便好似已經(jīng)變得不堪入目…… 這般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似乎令織霧的鬢角都生出潮意,白皙的額上也染上了輕薄的水光。 她的目光無可避免地看著掌心里的物件,呼吸都好似要燙了起來。 可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仔細(xì)布置了許多,為得便是讓這事實無法被輕易推翻。 即便某一個環(huán)節(jié)會露出端倪,也萬不該這般輕易被他察覺。 就連當(dāng)事人宋曜生自己都錯誤地以為他與織霧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太子再是聰慧異于常人,他僅憑著一塊玉石,又如何能證明她和宋曜生之間是清白? 如此一番梳理,織霧更覺這也許只是彼此間的心態(tài)博弈。 只她不自己先繃不住,流露出心虛情緒,對方再是心智近妖,又如何能隔著皮囊知曉她的身體有沒有經(jīng)歷過情|事? “殿下這樣說……分明是想逼我去對付瑾王……” “更何況,若殿下真認(rèn)定我陷害了殿下的人,殿下又怎會輕易饒過我?” 織霧忍著那股侵蝕自己的壓抑氣息,語氣強(qiáng)撐道:“所以,殿下別拿阿霧說笑……” 她嘴里這樣說,可男人卻只語氣淡道:“不是說笑?!?/br> “只要阿霧做到,孤便饒過阿霧這一次?!?/br> 晏殷此刻面上的神情看上去不像是怒,也不像是不怒。 更像是一團(tuán)燃燒過的火焰殘余下的黑色灰燼。 在冷卻黑灰下若隱若現(xiàn)的火星,甚至無需其他東西的填入,只需稍稍的一陣微風(fēng)拂過,便可使其復(fù)燃出一團(tuán)炙熱的烈焰。 “告訴孤,你是如何做到的?” 織霧緊抿著小嘴,即便口中能忍住不吐露出半個字眼,可腦袋里仿佛也會因為他的話而浮現(xiàn)出當(dāng)天夜里的畫面。 直接用手指都不能行。 唯有引發(fā)了情|動…… 待身體產(chǎn)生了奇怪的情緒,開始發(fā)酥、發(fā)熱,惹得白頸子上也生出一層薄汗。 令她即便微張開檀口壓抑著輕|喘,也不敢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要到這樣的程度,才可以成功。 可真要在他面前重新演示一遍…… 織霧……她做不到。 “可……” “明明是宋世子欺負(fù)了我,我身上的痕跡也都是宋世子所留……” 織霧心跳得很快,緊緊攥住指尖,語氣輕顫,“殿下與宮人們不都看見了嗎?” “我當(dāng)時與宋世子那樣……” 她說著似乎想到什么,垂下眼睫的同時,當(dāng)著男人的面卷起了袖子,露出了雪白的手臂。 雪白無暇的肌膚上再無一顆紅痣。 這便是任何謊話都無法改變的鐵證。 沒有守宮砂,這意味著……她賭贏了。 晏殷卻仍舊面無表情道:“是么?” 織霧耳畔驟然聽得他這一聲不冷不熱的話,心尖再度一顫。 眼下的事實明明是她贏了…… 這一次,所有人都看見她與宋曜生不清白的畫面。 她清白不了了。 并且,宋曜生也洗白不了。 她替瑾王除掉宋曜生,也替自己保住了杏玉,更在太子晏殷的手底下贏了一回。 可到底是哪里不對…… 在織霧心頭驟然生出不安的念頭。 她抬眼對上他死寂黑濃的眼眸時,心口莫名一突,忽然涌起了一種極不好的預(yù)感。 織霧似就要繃不住連忙轉(zhuǎn)過身去想喚其他宮人進(jìn)來,可偏偏手指緊張攥住花紋繁瑣的裙擺瞬間, 她忽然間發(fā)覺自己破碎的裙擺下,似乎少了什么…… 在織霧屏住呼吸的同時,便聽見男人不緊不慢地俯低了上身、在她耳畔從容不迫地沉沉發(fā)問: “那么……” “為什么阿霧會緊張到,連孤的一根手指容納起來都有些吃力?” 甚至他翻開的書頁,她哪怕只要多看一眼,都會看到上面對男女之事的諸多論證描述。 其中便有男子會有所遺出,以及……女子事后的身體表現(xiàn)。 織霧:“……” 她腦袋里瞬間一片空白。 在眸光顫顫地看到男人凈完手后,用干布不徐不疾地將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凈的畫面時,織霧腦袋里像是被沉木抵住的響鐘般狠狠撞開,猛地“嗡”了一聲。 好端端的,他為何會……弄臟了手指? 甚至床頭除了那些內(nèi)容怪異的書籍,還有藥盒。 而她鼻尖嗅到的藥香不是來自于其他地方,正是來自于她自己的身體……以及床頭那只極不起眼的藥盒當(dāng)中。 在她身體每一處制造出的痕跡上不僅不疼,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涼。 被人逐個檢查涂抹過了不說,就連裙擺下,也一樣有著清涼藥膏熨帖的滋味。 是為了減輕她的不適,所以才替她涂抹了這樣特殊的藥膏,這絕不是晏殷的作風(fēng)。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