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這一次不同的是,在唇縫間有一粉嫩濕濡的東西試探地碰到了他。 卻在碰到的那一瞬間立馬顫栗地縮了回去。 做不到。 她……她根本做不到…… 獨眼喝光了酒水,已經通過他們的行為揣度了半晌。 接著將空壺隨手拋擲在地上,語氣篤定。 “和其他人比起來,你們的身份似乎沒那么簡單?” 織霧聞言,霎時僵住了呼吸。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發(fā)現他們的身份…… 一旦發(fā)現,后果必然比當下還要不堪設想。 大概是因為沒有了酒水助興,獨眼這時候反倒消減了興致轉身走出去再去取來一壇。 織霧緊張地生出汗意。 方才噙在眼眶里的水潤也凝出濕意,滲到眼尾,讓她看起來好似要哭出來般。 發(fā)覺男人幽沉的目光落在她的眼尾處,織霧更覺后背發(fā)涼。 她語氣輕輕顫道:“夫君是不是怪我,所以才不幫我?” 當著他的面還得繼續(xù)裝傻,可織霧心里比誰都清楚,遇見這變態(tài)土匪,和待會兒遇見男主那些變態(tài)手下。 只怕她怎么都不會好過了…… 美人白嫩的鼻尖都因為委屈的情緒宣泄而染上了些許的粉。 拋開她故意拋棄他的惡劣行徑來看,好似他真有著天大的過失般,欺負了她。 哪怕知道獨眼這時候的離開是有著故意的成分,織霧竟也顧不上許多,連忙用刀片將自己腕上的繩子繼續(xù)一點一點磨開。 這當口她正是六神無主,哪里還會理會男主這會兒愈顯得深不可測的眸色。 但偏偏她還未動作幾下,獨眼便突然去而復返。 對方重新走進屋來,這次目光卻死死盯住了晏殷。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繼而放下手中取來的酒壇,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除了兄妹關系,你們也許還有旁的關系?” 獨眼這次問的人不再是織霧,而改為了她身后的男人。 晏殷對上他的視線,卻只不徐不疾地啟唇道:“也許,我們是夫妻?!?/br> 獨眼語氣若有所指,“我現在不信了,我覺得……你們就是兄妹。” 他似乎終于耗盡了耐心,察覺織霧的動作后,刀尖抵在地面劃出深深凹壑,拖拽著一路朝他們走來。 織霧愈發(fā)無措,待無意抬眸接觸到男人古井無波的眼神時,只當他要繼續(xù)冷眼旁觀。 她心下自也急得不行,握住汗?jié)竦闹讣庀胍^續(xù)磨斷繩子時,突然面上覆下一層陰翳。 在她詫異時,被對方擒住了唇。 獨眼原是要抬起刀鋒,卻霎時頓住。 男人頗為強勢地撬開了美人柔嫩的唇瓣。 像一條冰冷的蛇,帶著濕意和瘆人的涼侵入了對方的唇齒。 蛇纏裹住少女的香舌,像是絞殺一般,想要將獵物的汁液全都榨擠出來。 也許是容貌出眾的男女產生的親吻就是比旁人要更為香艷。 從旁觀的角度甚至看到了令人喉舌生津的畫面…… 而走近的獨眼恰好看清楚這一幕,幾乎本能地怔了一瞬。 也就是那一瞬間,晏殷眼睫都不抬起一下。 蒼白寬厚的手掌抬起,碰到懷里美人綿軟的腰肢。 指尖陷入層疊的衣襟,那種恍若穿透面料的炙熱,愈發(fā)燙人…… 在織霧反應過來之前,手里的刀片便驀地一空。 那刀片落入了晏殷的指下,在下一瞬徑直狠絕割向獨眼的咽喉。 獨眼猛地撐大了剩下的那只眼。 在這畫面冷不丁和十三年前那一幕重疊時,他這時候才驚愕看向晏殷那張臉…… 察覺出什么也都遲了。 獨眼喉嚨里“嗬嗬”兩聲之后重重倒地的瞬間,那股淹沒織霧的窒息才得以暫緩。 動作從激烈的纏吻漸緩下了。 眼眶都盈出淚霧的美人甚至才將將作出反應,無措地咬住對方的舌尖。 她顫顫地抬起眼睫,便瞧見了男人從始至終都極冷靜盯著她的墨黑瞳仁。 似乎在問她:為什么還不張嘴? 就這樣咬著他,是想阻止他們親密得更加深入,還是在挑逗他、挽留他? 倘若是前者,她大概不清楚…… 獵物對野獸的小口撕咬不僅不會讓對方覺得痛,反而只會激起畜生骨子里本能的更深興奮…… 盡管織霧面對接連猝不及防的變故,已經盡最快的速度回過神來。 可還是在男人的舌尖上留下了不淺的牙印。 她羞赧地張開與對方緊密相接的唇瓣……側過漲熱的面頰。 唇瓣上的濕濡卻舔都不敢舔去,只能用柔軟的指尖胡亂擦去。 晏殷垂眸看在眼里,也沒有任何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感覺。 只是單純覺得她又在做一些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這樣又有什么用? 都留在了里面。 甚至在剛才數次仰頭無力承接的吞咽中,流進了身體。 第14章 刀片為了方便藏在身上,太過于薄也太過于窄。 因而即便全都嵌入咽喉,獨眼也并沒有立刻死透。 巨大的恐懼淹沒了他。 十三年來日日夜夜被那七歲小兒支配的恐懼讓他羞憤萬分。 以至于這些年,他竟不斷在各種扭曲的事情中來獲得快感。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