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該你們了?!?/br> “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握起沉重的刀,將刀尖徐徐掠過兩人后,最終點了點織霧。 似乎因為開始了新一場游戲,而導致他神色都隱隱變得猙獰興奮起來,“你來回答?!?/br> 織霧霎時間頭皮發(fā)麻地看向晏殷。 可男人卻只瞳色極冷地睨了她一眼,似乎不打算給她分毫提示。 他們是什么關系…… 即便隔了十三年之久。 晏殷都很清楚,這獨眼如今的心態(tài)有多扭曲。 眾生皮相各有不同。 可瘋子在想什么,同樣也只有另一個瘋子清楚。 而恰恰對于他們這樣骨子里多少都有些瘋狂屬性的瘋子而言。 織霧的回答,也許會導致接下來的局面,變得更加有趣。 第13章 這些年,獨眼一直都熱衷于一些奇怪的游戲。 就像十三年前,他偶然間和七歲的晏殷玩了一把后竟險些輸?shù)粢粭l命。 經(jīng)過了十三年的調養(yǎng),瞎了的那只眼睛早就沒知覺了,甚至他都已經(jīng)想不起兩只眼看世界是何種感受。 但時不時便產(chǎn)生的幻疼幾乎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對那小太子刻骨的毒恨。 眼下,又到了獨眼最喜歡的環(huán)節(jié)。 而被抵在他刀尖下的美人瑟縮著嗓音,最終豁出去般,聲若蚊吟地吐出了一個答案。 “是……是兄妹……” 直覺告訴織霧,他們表面夫妻的關系一旦說出,這獨眼也許會提出什么更加詭異的話題。 譬如讓他們當著他的面做些什么……來想辦法證明彼此之間的夫妻關系。 若真要那樣,織霧只怕自己晚些時候真會被素有潔癖的男主本人給大卸八塊。 倘若是兄妹,他們就無需太過親密,卻也還有牽連。 獨眼要織霧講故事,織霧也只能順著對方的話,梗著脖子編造了一段頗為狗血的橋段。 他們是兄妹,這次趕路,是哥哥在她任性的要求下,背著家人送她去外地和另外一個來往已久的情人成婚。 獨眼隨意啟開了一壇酒水,反駁著搖頭,“那你哥哥的臉色可算不得高興?!?/br> “可見,他也許根本不想你嫁給旁人。” 獨眼的眼神怪誕,又似乎喜歡她的答案,咽下口中的辛辣的酒水后,要求道:“他會是你與情人之間最大的阻礙,你用簪子簪他一下,我便信你。” 他話音落下,美人霎時不可置信的眸光似乎更加大大取悅了他。 他喜歡兄妹親人間相互反目成仇,然后殘殺的畫面。 讓軟弱的meimei去傷害哥哥,這樣一來,體魄勝于meimei的哥哥便會忍無可忍地反抗。 也許,會做出比meimei都要更加過分的事情。 織霧僵在了原地。 可那刀尖卻容不得她猶豫,更湊近一分。 “你若不,我現(xiàn)在便各自卸了你與你哥哥一人一條胳膊,如此也算是公平?” 獨眼的話無疑根本不給織霧選擇。 因而在那刀尖果真要劃向臂膀時,織霧自是哆嗦著指尖摸下一根簪。 她小心翼翼避開那刀鋒,拖沓著步子走到晏殷面前。 在獨眼瘆人的目光下,抬手簪在了對方的肩上。 簪尖之所以是尖的,是織霧先前特意打磨過防身作用。 因而輕易刺破面料。 可偏偏—— 織霧抬眸看去時,忽然間發(fā)現(xiàn)了腕上的花瓣好似變紅了幾分,霎時有些懵。 在使得男人淺色衣襟上逐漸滲透出一抹血色的同時,花瓣色澤的加深幾乎與她的動作同步。 因而在她分神下驀地用力刺入皮rou深處,接著才確認花瓣染上的艷紅絕非錯覺。 這片只有她一人能看見的花瓣,只有在徹底染紅之后才能讓她回去。 可以往花瓣從未有過變色,讓織霧幾乎都要以為它只是個漂亮點綴。 直到今日才有了極其細微的變化,證明它的確代表著她于書中完成劇情的進度。 所以—— 一直以來根本不是織霧沒有接觸到劇情對象,而是…… 她接觸的方式?jīng)]有正確打開? 在織霧發(fā)現(xiàn)這一驚人的情況下,一旁獨眼的臉色竟變得古怪起來。 接著,便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大笑。 獨眼盯著織霧語氣幽幽地說道:“原來,你們是仇人?!?/br> 他玩過那么多場游戲,都是meimei難以對兄長下手。 甚至寧愿簪穿自己的手掌,也不愿意傷害親人半分。 他們越是為此痛苦、扭曲,都是他汲取快樂的養(yǎng)分。 可偏偏這美人的掙扎和猶豫都顯得那樣敷衍。 甚至他只令她隨意簪一下,她在簪到兄長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緣由,竟更狠心加深了傷口。 不是仇人是什么? 織霧:“……” 她這時才驟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落入旁人眼中意味著什么。 察覺到一旁晏殷看來的眼神時,她霎時心虛萬分,連忙否認。 “不是……” “不是?” 獨眼陰惻惻地審視著她,愉悅的情緒似乎因為她的否認戛然而止。 他在他二人之間審視了一頓,隨即說道:“那你二人便接吻給我看看。” 獨眼再遲鈍,也發(fā)覺了他二人之間詭異的氛圍絕非是什么親密的人。 纏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