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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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信的練兵下,地方的亭卒、流氓,也大有起色。 就在冰河消解的那一刻。 韓信出兵了。 在臧荼還沉浸在溫柔鄉(xiāng)時,就直接率領五萬大軍,以極快的速度兵出漁陽、上谷,臧荼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韓信率領的五萬大軍,就已兵臨薊城城下。 也是這時。 嚴不識、樊噲等人明白了,為何韓信會在冬日練兵。 為的就是攻其不備。 大雪封山之下,臧荼很難打探到遼東遼西的實際情況,又因道路不通暢,糧草運送困難,基本上,整個冬季臧荼都會很放松,也正是有了這一層的大意,給了韓信可乘之機。 他趁著冬日練兵,再趁著冰雪剛消融之時,直接出兵,打了個臧荼個措手不及。 等臧荼反應過來,早已是兵臨城下。 薊城已是一座孤城。 嚴不識、樊噲等將領暗中想了下,若自己是臧荼,恐也會大意,畢竟誰能夠料到,冰雪剛剛開始消解時,道路依舊不通暢的情況下,韓信會直接出兵?而且會這么迅速,兵力也遠超之前的預估。 一念至此。 眾人也是冷汗涔涔。 對韓信不由得越發(fā)的敬畏。 只不過就在嚴不識等將領,一致以為韓信會下令攻城時,韓信卻劍鋒一轉,直接下令樊噲率領三萬大軍即刻南下,兵出廣陽、恒山,去攻打陳余。 并沿途發(fā)出消息。 臧荼已降。 這個消息,不僅傳到了薊城,落入到了臧荼之耳。 也傳到了趙歇、陳余之耳。 城中的臧荼,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愣,隨即滿臉不屑。 他乃燕國舊將,豈會投降秦人? 就在臧荼想據城而守,等待著其余六國貴族馳援時,麾下的一名謀士的話,卻讓臧荼一下冷靜了下來。 “將軍,現在不是你信不信的事了,而是其余人會不會信。” 聞言。 臧荼一臉不屑道:“其余人又怎么可能不信?我臧荼過去乃燕將,如今也是我一手促成了燕地起事,其他貴族又怎么可能信我投降了秦人?” 謀士冷笑道:“將軍,此言差矣?!?/br> “在下認為,將軍如今,只怕已為其他貴族,認為投降了秦人。” “無稽之談。”臧荼拂袖怒喝。 謀士一片鎮(zhèn)定道:“將軍,且聽我說,如今城外圍城的秦軍,應該有一兩萬人之眾,而最開始圍城的秦軍至少有四五萬之多,而這韓信對將軍是圍而不攻,在五六天前,更是主動撤走了一些士卒,還直接放出了話,說要去攻打陳余?!?/br> “將軍可知,為何韓信會放出這些消息?” “又為何會傳將軍已降?” 臧荼眉頭一皺,凝聲道:“這是為何?” “因為其余貴族一定會認為將軍已降,因為韓信過去為外界知曉的,就只有兩三萬士卒,如今這兩三萬士卒都去攻打陳余了,這豈不是說明,將軍并未對韓信做出過任何阻攔?” “而且如今剛入春,韓信就攻到了廣陽、恒山,這豈不是說明,韓信在將軍的地盤,如入無人之境?” “什么情況才會這樣?” “唯有將軍在冬季時,暗中投降了韓信,才能有此效果?!?/br> 說著。 謀士苦笑一聲道:“如今,陳余恐已跟韓信的大軍交上手了,只怕這時也早就將將軍罵了個遍,將軍眼下在六國貴族心中,已被認定是投降了秦軍。” 聞言。 臧荼臉色微變。 他已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我該怎么辦?”臧荼一臉不安的問道。 謀士搖了搖頭,道:“將軍眼下傳不出任何消息,也就沒辦法為自己爭辯,而且就算將軍能傳出話,其余貴族恐也不會相信將軍的話,而將軍想傳出話,唯有跟韓信出城一戰(zhàn),但這個謠言,如今早已傳遍漁陽、上谷,只怕其余城池,早就開門降了,將軍就算殺出去,又能去哪里?” “事已至此,不若真就降了吧?!?/br> “也算順水推舟?!?/br> 聽到謀士的話,臧荼一腳踢開大案,怒喝道:“你這是找死!” 謀士閉上眼,引頸待戮。 見狀。 臧荼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最終臉色變了又變,頹然的癱坐在了地上。 “且為之奈何?” “韓信,你這廝害我!” 第459章 虛晃一招,滅陳攻趙! 秦二世三年,七月。 韓信冬春之交的突然奇襲,徹底打破了關東舊有局勢。 整個關東氛圍陡然變得激烈起來。 尤其是韓信在滅掉陳余后,近乎是馬不停蹄的,率領在兩地收編下來的七萬大軍,直接投入到了對齊地的攻伐,配合著劉季等碭郡士卒的出擊,田儋等齊地貴族,可謂是壓力山大。 與此同時。 宋義也迎回了熊心。 并借助楚王的名義,對項梁等貴族發(fā)號施令,多次命令項梁率兵圍攻碭郡,以緩解田齊的壓力。 彭城。 再次領兵被叫回后。 項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他怒氣沖沖的去到了項梁的大營,直接推門而入,怒聲道:“叔父,這宋義,實在欺人太甚,仗著帶回了熊心,并贏得其他貴族同意,將其尊稱為了楚王,便自以為高人一等,將我項氏視如敝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若非宋義這小人從中作梗,多次在糧草上下絆子,區(qū)區(qū)一個碭郡,我項籍早就拿下了?!?/br> “這人就沒安什么好心?!?/br> “要是讓他繼續(xù)在熊心身邊使壞,我項氏只怕全部精銳,都會盡數折耗在長途奔襲上?!?/br> “叔父,不能繼續(xù)下去了!” 聞言。 項梁臉色也頗為難看。 但熊心畢竟還是名義上的楚王。 也是楚地貴族推選的。 項梁呵斥道:“休得直呼王上名諱?!?/br> “你說的情況,我何嘗不知?但現在不是內訌之時,若是我楚地生亂,只怕是讓秦人得意,也會大大損耗我楚地的實力,目前先忍他一陣?!?/br> “忍忍忍?還要忍到什么時候?”項籍怒不可遏道:“我們從會稽郡吳縣起兵,當時手中有八千子弟,在占領會稽后,兵力擴充到了三萬,隨后北上,兵力始終被死死的限制在了三萬,而宋義他們呢?” “他們搶先占下了泗水、淮陽、九江跟部分東???,兵力足足是我們一倍之多?!?/br> “糧草更是十分充裕。” “如今更是挾持著楚王的信任,不斷的截留克扣我項氏的糧草,也不斷消耗我項氏的兵力,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叔父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根本就容不得我項氏做大?!?/br> “叔父一直說著以大局為重。” “我項氏顧及大局?!?/br> “他們呢?” “他們兵多糧足,卻只帶兵清掃周邊小城小邑,像是彭城、六縣都是我項氏拼死拼活攻下來的,這是我項氏子弟拿命打下來的,如今卻被這些人堂而皇之的占據,甚至他們還不愿給我項氏補充兵力糧草?!?/br> “這樣的盟友,依我看,不要也罷!” 項籍怒目圓睜。 發(fā)泄著心中憋了許久的怒火。 他實在是受夠了。 自從會稽郡北上以來,幾乎是事事不順心,不僅被各種擺布,還被各種克扣糧草,甚至還被各種阻攔擴充士卒,每次其他地方有求援,他們就必須要去馳援,若非項梁攔著,他恐早就將宋義梟首了。 這一次。 他眼看就要攻下外黃,又被熊心一道命令,不得不退回來。 他心中實在窩火。 項梁神色微沉。 項籍說的這些,他又如何不知? 他們跟宋氏本就不對付,奈何,宋義在早幾年提前下手,找到了外面隱匿的楚王后裔,這才借此一躍爬到了他們頭上,也一躍成為了楚地貴族中最為聲望,身份最高的存在,而他項氏在宋義得勢的情況下,自是被各種刁難排擠。 而其他貴族同樣在暗中使絆子。 他其實也早就不滿了,但的確找不到合適機會。 加之楚王熊心不信任他們。 他也沒有辦法。 而且隨著韓信的橫空出世,一下打破了原本的僵局,現在關東的局勢已很是不利,若是他們這時再跟宋義鬧翻,不僅會遭致各方勢力指責跟針對,恐還會極大動搖關東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