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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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取死之道。 若是其他時候,或許還有用,但自己剛犯下這么大的錯,就急忙去找胡亥替自己說情,這若是為陛下知曉,自己定然是必死無疑。 因?yàn)檫@無疑是告訴了始皇,自己已猜到了始皇的心思。 這是大忌! 像始皇這樣的帝王,最忌憚自己的心思,為其他人猜到,自己若膽敢這么做,別說是胡亥,就算是李斯等人齊齊為自己說情,也根本護(hù)不住,反而會讓始皇更加堅(jiān)定殺自己的念頭。 “不能找?!?/br> “找了就必死了。” “只是胡亥公子不能找,其他大臣也幫不上忙,他們恐也不會為我說情,那我該怎么辦?難道就這么眼睜睜去死?” “可……” “可我趙高不想死啊?!?/br> “我還有好多事沒做,我還沒官復(fù)原職,我還沒位極人臣,我還沒活夠啊?!?/br> “我怎么能就這么的死了?” 趙高目眥欲裂。 最終。 他實(shí)在懊惱不過,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將整張臉扇的通紅,甚至隱約都可以見到一個巴掌印,只是這根本就無濟(jì)于事。 趙高很清楚。 他這次真在劫難逃了。 他這段時間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剛剛恢復(fù)了一些始皇的信任,便急不可耐的想表現(xiàn)自己,想讓自己重新贏得始皇信任,因而開始自作主張起來,他過去因?yàn)橄蚴蓟诗I(xiàn)上藥石,最終為始皇親近,這次便想如法炮制,想要如當(dāng)初一樣,繼續(xù)通過揣測始皇心思,再度贏回始皇信任。 沒曾想。 終究是他自以為是了。 始皇隨行帶著方士,根本就不是出于信任,只是由著過去的習(xí)慣。 始皇壓根不信任方士。 即便這次身體染疾,還有最后一站沒完成,若是過去,始皇為了保持自己的威嚴(yán),定會選擇服用藥石來強(qiáng)撐口氣,以讓自己能安然的完成這場巡行,而這也是趙高敢這么做的原因,只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始皇對方士的厭惡,對這些藥石的厭惡。 而他過去已犯過一次事了。 若非胡亥求情,加之始皇念及舊情,上一次入獄,他就該死在獄中了。 同時因?yàn)樯洗蔚氖拢约阂矠槭蓟什录伞?/br> 這次的事一出,自己恐到頭了。 一念間。 他看著銅盤上的藥石,心中猛然生出一個大膽念頭。 只是這個念頭剛一生出,就立即被他無情的抹殺了,根本就沒有可行性。 他此后連靠近始皇的資格都沒有。 而且一旦自己出事,或者是遭到始皇冷落,現(xiàn)在對自己恭維諂媚的宦官,立即就會翻臉,這種事,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遍了,所以很清楚,只要自己出事,身邊的宦官個個都會疏遠(yuǎn)自己,也根本不會再把自己當(dāng)回事,甚至還會第一時間告發(fā)自己。 因而這是萬萬不行的。 趙高呼吸有些急促,望著地上的藥石,最后伸出腳,狠狠的將其踩碎。 只是心中的怒意絲毫沒得到消減。 反而更焦慮了。 他過去縱然有不少急智,但在當(dāng)前的情況下,也是全然想不到解決之法。 “這些該死的方士?!?/br> “我為何會鬼迷心竅,聽信這些方士的胡言?” “我趙高橫行一世,難道真要栽在這小小的藥石手上?” 趙高滿眼陰鷲。 最終。 趙高仰頭望著蒼天。 在心中歇斯底里大吼道:“賊老天,我不甘心?。 ?/br> …… 不多時。 頓弱從始皇住處離開。 他眼中泛起縷縷寒芒,鄙夷道:“趙高?” “過去陛下已對你網(wǎng)開一面了,你卻依舊不知死活,身為一個宦官,卻連自己基本職能都不清楚,既然你找死,那也怪不得其他人了?!?/br> 頓弱冷哼一聲,從御史府帶了幾人,問清了趙高現(xiàn)在的去向,便直奔而去。 瑯琊臺的馬廄。 趙高正在矜矜業(yè)業(yè)的喂馬。 他神色如常,將手中黃豆放在掌心,一小把一小把的喂給這些馬,嘴里還念念有詞,不過都是些尋常言語,跟這些馬表示親近的,他此刻很淡然,仿佛對將要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不過。 若是細(xì)看,定能看到,他瞳孔深處的驚懼。 只是趙高不敢表露出來。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安分的喂馬,希望靠這些舉動能挽回一些好感,降低陛下對自己的猜忌。 砰! 馬廄的大門被直接推開。 驚的馬廄里的馬一陣慌亂,趙高眉頭一皺,面露一抹慍色,正欲開口呵斥,轉(zhuǎn)頭見到是頓弱,立即換了臉色,變成諂媚狀,討好道:“御史大夫,今日怎么有空來馬廄了?若是需要車馬,直接派人吩咐一聲就行,何須御史大夫你親至?” “這若是傳出去,還教外人傳謠?!?/br> 趙高不動聲色的開口。 隨著頓弱到來,馬廄里,正在喂食的宦官跟小吏,也是當(dāng)即停下了手中的活,一臉驚恐不安的望著頓弱,不知這位上官來這污穢之地干嘛。 頓弱冷冷的掃了幾眼,最終,把目光定在了趙高身上。 他冷聲道:“來人,將趙高帶走。” 一語落下。 四周瞬間一靜。 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趙高瞳孔微縮,隨即也連忙變換臉色,變成一臉愕然,隨即用力掙扎道:“御史大夫,你這是想干什么?你雖為朝廷重臣,但我趙高同樣也有官職在身,我更是陛下欽點(diǎn)的中車府令,陛下還需我駕車,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他根本不敢提藥石的事。 更不敢表露自己已猜到具體的情況。 只能在一旁大吼大叫。 “這就是陛下的旨意?!鳖D弱淡漠道。 “陛……”趙高面色大變,驚恐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要見陛下,你這分明是在假傳旨意,我要見陛下,這一定是有人在暗害我?!?/br> “陛下,我冤枉??!” “陛下,我趙高哪里做錯了?” “陛下……” 趙高歇斯底里大吼著。 只是根本無濟(jì)于事,被侍從直接帶走了。 只在原地留下慘烈的吼叫。 等頓弱走去,馬廄附近的眾人還驚魂未定,隔了許久,才如夢方醒,眼中滿是疑惑跟迷糊,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狀況。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趙高跟過往一樣在喂著馬,竟直接被御史大夫帶走了。 而且還似是陛下的旨意。 難道趙高真的犯事了? 四周宦官跟小吏目光閃爍,神色有些不太確定。 只是看頓弱這架勢,趙高恐是兇多吉少,不過對于趙高出事,他們并不會感到擔(dān)憂,反而大多是一臉幸災(zāi)樂禍,同為宦官,同為善馬者,過去就因?yàn)橼w高在博浪沙替陛下當(dāng)了一劫,導(dǎo)致這中車府令的位置一直為趙高占據(jù),他們始終得不到晉升。 前兩年趙高出事。 這讓他們一度看到了希望。 然而誰也沒想到,趙高最終還是為陛下放過了,而且還恢復(fù)了中車府令的官職,只是在趙高出事的那段時間,他們沒少落井下石,因而隨著趙高重新官復(fù)原職,他們自是沒少受到趙高打壓跟針對,只是當(dāng)時趙高官大一級,他們也只敢忍氣吞聲,受了不少悶氣。 現(xiàn)在見趙高再度出事,心中只覺甚是暢快。 他們可盼不得趙高好。 同行是冤家! 這時。 有人低聲道:“這趙高又是犯了什么事?難道跟方士有關(guān)?聽說前幾日,趙高在陛下興頭上,又去提出海尋仙的事,陛下當(dāng)初可是將徐福三族都給屠了,又豈會再信這些鬼話?” “管他呢?!?/br> “這趙高要不是之前仗著護(hù)駕有功,加之寫的一手好字,為陛下看重,并為胡亥公子的外師,就上次的事,就足以讓他被殺了,豈能讓他活到現(xiàn)在,結(jié)果這人終究是太過猖狂,不知收斂,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還妄圖在陛下面前賣弄,這么不知死活,那出事也是早晚的。”有人冷笑道。 “趙高就是咎由自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