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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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自不敢勸阻,躬身目送始皇遠去。 嬴政卻是并未回咸陽宮,而是直接讓宦官備了車馬。 他要出城。 胡亥那番話,他卻是聽明了。 此事或有蹊蹺。 只是具體有什么蹊蹺,唯有嵇恒知曉,而嵇恒更是指名道姓,要讓自己前去,他自當親自去城外見一見嵇恒。 同時。 他也很好奇。 嵇恒究竟知道些什么。 他對這次的天象、預言,又知道多少,又有怎樣的對策。 隆冬時節(jié)。 城中已飄起了漫天大雪。 只是相較最初的心緒沉重,嬴政的心緒明顯輕松不少。 踩著寸許新雪,嬴政進入到嵇恒的庭院。 屋外大雪紛飛。 嬴政跟嵇恒兩人,圍著木柴火通紅的大燎爐對坐著,只是相較于嬴政的一板一眼,嵇恒明顯更為放松,甚至還頗為興致的啜著剛剛溫熱的黃米酒,一臉享受模樣。 沉吟片刻。 嬴政淡漠道:“朕來了?!?/br> 嵇恒將手中黃米酒放下,點頭道:“不急,我們還是先說說另外的事,你的這些公子,這幾個月有些太自來熟了,也壞了規(guī)矩,我可是少收了很多酒rou?!?/br> 聞言。 嬴政揶揄道:“你是在向朕討債嗎?” 嵇恒笑著道:“可以這么理解,畢竟我做的只是小本經(jīng)營,哪里經(jīng)得起這么白拿。” “小本經(jīng)營?”嬴政面露異色,神色古怪道:“賣于帝王家也算是小本經(jīng)營?” “帝王家又如何?尋常百姓家又如何?在我眼中,并無多少區(qū)別,有的只是人不同罷了。”嵇恒淡淡的搖頭。 嬴政深深的看著嵇恒,最終點了點頭,道:“朕會差人送來的?!?/br> 隨即。 嬴政問道:“你就這么篤定朕一定會來找你?” 嵇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算篤定,只是有幾分把握,在天下目前這種紛紜不定的狀況下,就算你貴為皇帝,同樣需要聽到更多聲音,而我嵇恒雖比不上朝廷大臣,卻也有自己的幾分薄見,因而未嘗不能到你的目光?!?/br> 嬴政冷哼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他冷聲道:“你對熒惑守心知道多少?” 嵇恒輕笑一聲,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搖頭道:“我知道多少不重要,就算不知道,也并無影響,重要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你?!?/br> “陛下動了殺心!” 嬴政目光一寒,最終點了點頭。 他沉聲道:“在這幾個月,除了世人皆知的熒惑守心,還東郡還發(fā)生了一起隕石預言,在臨近華陰縣的道路上也發(fā)生了一起江神預言,這些預言無一例外,都在預告大秦天下將要陷入大亂?!?/br> “眼下這兩起事并未傳揚開?!?/br> “但藏不了多久的?!?/br> 聞言。 嵇恒心中一動。 他卻是不知這兩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但按照自己熟知的歷史,時間的確也相差不了太久,而且若有人早早知曉熒惑守心將會發(fā)現(xiàn),提前做一些布置,最終促成一次大的恐慌,也再正常不過。 嵇恒押了一口黃米酒,問道:“陛下對這兩起預言是何看法?” 嬴政蹙眉。 他冷笑道:“只是些裝神弄鬼、煽惑民心的下作伎倆罷了?!?/br> “然你對這些知道多少?!” 嬴政雙眼凌厲的盯著嵇恒,仿佛要將嵇恒給看穿。 嵇恒嘴角露出一抹笑,神色輕松道:“我若說我對此毫不知情,陛下是否會信?不過就算我對這些不知情,但其實也可以猜到一二。” “而且這些預言其實本就算不得重要。” “充其量算是雪上加霜。” “若是我站在秦國的對立面,恐同樣會做這些伎倆,畢竟若能因此鬧得天下人心惶惶,朝堂不穩(wěn),這豈非人快人心?” “只是陛下你上心了?!?/br> 嬴政沉默。 他又豈能不上心? 嵇恒嘆氣道:“這倒也正常,畢竟有天降災難的異象在前,就算再冷靜的人,恐也會心中發(fā)怵,自然會比尋常少了幾分鎮(zhèn)定,也少了幾分思索?!?/br> 嵇恒搖搖頭。 正如嬴政所說,所謂的預言,不過是六國貴族借用陰陽神秘之學,在暗處裝神弄鬼罷了,只要真的沉下心,很容易發(fā)現(xiàn)端倪,但在熒惑守心的影響下,能夠時刻保持鎮(zhèn)定冷靜的,注定是少數(shù),尤其還是在這場旋渦正中的人。 嬴政能保持冷靜已很是不易了。 聞言。 嬴政眉頭一皺。 他略作思索,也是若有所思。 只是臉色略顯鐵青。 隕石預言,本就荒謬之至,而所謂的江神預言,同樣荒唐可笑,但他起初聽聞時,卻是心中稍顯驚駭?shù)?,因為那塊玉璧的確是自己遺失之物。 然現(xiàn)在細細想來。 才幡然醒悟其中的可笑。 他一生接觸到的東西太多了,被自己忽略或者遺忘的東西,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一件隨身玉璧而已,這種東西在他一生中不知有多少,他當時竟會因一塊玉璧的失而復得而慌了心神? 嬴政心中也不由感慨萬千。 終究還是關心則亂了。 若非有熒惑守心的困擾在前,他豈會被這等事務驚擾心神?甚至還真的信以為真,只是最終還是保持了理智,只是回想起來,也是頓感一陣惱火。 見狀。 嵇恒輕笑一聲。 他自看的出來,嬴政想清楚了。 “你這是何意?想看朕的笑話?”嬴政冷聲道。 嵇恒大笑一聲,擺手道:“我又豈會看始皇你的笑話?只是想教始皇你明白,無論是隕石預言也好,還是所謂的江神預言也罷,不過都是人心作祟。” “正所謂……” “若無破浪揚波手,怎取驪龍頜下珠。” “不將天下的局勢攪亂,隱藏在暗處的窺視者,又如何敢走到臺前?” “眼下陛下已看清所謂預言的真相,那現(xiàn)在困擾陛下的只有一件事了,便是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各種拆解甚囂塵上的‘熒惑守心’了。” “只是相較于給始皇你解惑,我更關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br> “何事?”嬴政好奇道。 嵇恒眼神久違的變得嚴肅,似乎對接下來的話很重視,他沉聲道:“陛下相不相信世上真有所謂的天降懲罰?或者說陛下你認為世上有神靈嗎?” 一語落下。 四下瞬間變得安靜。 嬴政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深深的看著嵇恒,卻是久久沒有做出回應,好似不敢做出正面的回應,然嵇恒卻不依不饒,雙眼直直的盯著嬴政,似要逼迫始皇做出回應。 最終。 嬴政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平靜的道:“朕信與不信,難道還有差別?” 嵇恒搖頭,語氣堅定道:“有?!?/br> “而且差別很大。” “甚至關乎大秦未來的走向。” 嬴政頷下首,眼神有些飄忽,神色復雜的道:“如果朕相信呢?!?/br> 這次。 輪到嵇恒沉默了。 第259章 天象背后的真相?。?! 嵇恒將酒壺放在案上,神色深邃道:“信自然有信的辦法,而且相較于其他,更容易平息?!?/br> 他并沒有遮遮掩掩的想法,直截了當?shù)溃骸艾F(xiàn)在民間的確各種拆解不脛而走,然大多都只能算是各方附會,所謂的彌漫天下的流言,也大多經(jīng)不起推敲,自古以來,天道星象都掌握在廟宇之中,唯外界知曉的少之又少?!?/br> “雖然目前咸陽城中的風向大多認為這是上天執(zhí)法星對大秦的警示,城中也充斥著上天將有災難將要降臨大秦,但據(jù)我所知,這次天象分野在于古九州之豫州,那未嘗不能變?yōu)槭巧咸靾?zhí)法星對大秦的客人,否則熒惑如何不在西方七宿出現(xiàn),而獨獨在中原心宿出現(xiàn)?” “就是因中原六國貴族最多,復辟者最多?!?/br> “這未嘗不能變?yōu)槭巧咸鞂捅僬叩牟粷M?!?/br> 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