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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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就直接引曹參進(jìn)屋去了。 呂雉冷哼一聲,但也沒有多說。 去后廚備了些熱水。 室內(nèi)。 劉季斜靠在案幾,好奇的問道:“曹兄,你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曹參點了點頭,道:“我這次過來,是想讓你出面,勸一下蕭何的,今日朝廷發(fā)來了一份令書,征調(diào)蕭何前去?!?/br> 聞言。 劉季眉頭一皺。 他狐疑的看著曹參,不解道:“朝廷令書發(fā)就發(fā)唄,以蕭何那謹(jǐn)慎勁兒,想找借口推辭,恐再容易不過,不過你讓我勸?難道是蕭何同意了?” 曹參點了點頭。 他道:“蕭兄的確同意了?!?/br> 聽到曹參的話,劉季面露一抹驚異,好奇道:“這倒是稀事,朝廷哪令書說了什么,竟能讓蕭何都改變主意,這可不容易啊。” 劉季也來了興趣。 曹參道:“令書內(nèi)容我倒是知曉一點?!?/br> “大秦在一月前確立了儲君。” “而這位儲君在前段時間準(zhǔn)備開府,不過并不是太子府,而是一個什么事務(wù)府,這個事務(wù)府要征調(diào)官員,蕭何就在征調(diào)的名冊之中,只是奇怪的是這次這事務(wù)府不是負(fù)責(zé)儲君相關(guān)的事,而是要去南海軍中,解決一些軍隊的事?!?/br> “我正是感覺到了蹊蹺?!?/br> “所以對此并不看好,只是蕭兄態(tài)度堅定,我實在勸說不動,而過去蕭兄對你敬重有加,若是你開口,或許能讓蕭兄改變主意?!?/br> 劉季沒有回答。 他指尖敲擊著案面,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著。 良久。 劉季搖了搖頭道:“我勸不了?!?/br> 曹參卻是一愣,問道:“這是為何?” 劉季道:“蕭何有自己的想法,他既已做好了決定,又豈能輕易改變?” “蕭何的謹(jǐn)慎你是清楚的,他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地的,他這次甘愿冒險,恐早就在心中做好了權(quán)衡,這豈是我們能勸回的?” “再說了?!?/br> “也沒有必要去勸?!?/br> “這可是為儲君府的官員。” “一旦扶蘇日后上位,蕭何憑借這層關(guān)系,便可直接扶搖直上,到時我們或許還要沾蕭何的光哩?!?/br> 劉季似笑非笑的說著。 曹參眉頭一皺。 他感覺劉季沒有說實話。 他疑惑道:“且不說日后之事,我們之前就有過議論,大秦的政策在地方并不受待見,更是惹得民怨民沸,長期以往,天下恐難以安寧,而且六國貴族還有那些士人,都不是消停之輩,一旦秦廷出了狀況,到時天下恐要亂。” “蕭兄這時遠(yuǎn)赴嶺南,實不是明智之舉?!?/br> 對于曹參的話,劉季不置可否,他冷聲道:“曹參啊,你這想法有些太呆板了,天下局勢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天下將亂?” “哈哈?!?/br> “什么時候才會亂?” “誰能說個準(zhǔn)話?誰又敢保證是真的?” “若是一直將亂未亂,難道就要這么一直苦等下去?” 曹參一下沉默了。 劉季道:“這才是蕭何的聰明之處,我們畢竟身處的是沛縣,一個不過萬戶人口的縣邑,我們在這里能看出什么天下大勢?能知曉多少天下信息?天下的變化,是一個吏員就能把握的準(zhǔn)的?” “你握不住的!” “我當(dāng)年跟張耳游歷天下,每日所聽所聞才是件件震耳,在這沛縣一個巴掌大的地方,談什么天下大勢,想真正知曉天下大勢,唯有去那些消息靈通的地方,蕭何的做法是對的。” “現(xiàn)在局勢并不明晰,的確要格外謹(jǐn)慎?!?/br> “但除了謹(jǐn)慎是不夠的。” “光靠謹(jǐn)慎是成不了事的,有時就要冒點險,正所謂不入虎xue焉得虎子?不走出去,又哪里能把清天下真正的脈絡(luò)?” “蕭何這次前去為的便是打探消息?!?/br> “天下將變未變?!?/br> “在這種關(guān)頭,就越要有冷靜的頭腦,也越要對天下情況有了解,不然一步慢步步慢,到時反倒會深受其害?!?/br> “你的眼界太局限了?!?/br> “眼中只看得到眼前得失,看不到太過長遠(yuǎn),蕭何就不一樣,他考慮的更多,也想的更多,因為……” “天下或許真的可能不會變?。?!” “若是天下不變,那他之前的一切舉措,也就成了笑話?!?/br> “蕭何已不愿繼續(xù)苦等了?!?/br> 第237章 扯扶蘇的虎皮! 曹參點點頭。 他道:“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有些過于求穩(wěn)了?!?/br> “希望蕭何這次能平安歸來,不要被秦廷盯上,不然日后有的麻煩?!?/br> 這時。 呂雉走了進(jìn)來。 她將手中的熱湯放下,眼熱道:“這算什么麻煩,被朝廷看重難道不是好事嗎?剛才聽你們說還是大秦儲君,蕭何若是真被大秦儲君看重了,日后豈不要一步登天?” 劉季冷哼道:“你一個婦人懂什么?!?/br> “扶蘇就算再親近楚人,但他也終究是秦人,秦楚是有別的,而蕭何是楚人,就算扶蘇想對蕭何委以重任,你真以為這是想重用就能重用的了的?秦廷那些官員會把位子讓出來?” “太想當(dāng)然了。” “若是天下事事都能這么順心,楚國也就不會亡了,這次多半只是去考核一下,但想要真的重用,還不知是何時,而且蕭何一旦展現(xiàn)出太多才能,反倒會被秦廷里面的人盯上,那時才是真正的麻煩了。” 呂雉不滿道:“你都說了,扶蘇是儲君,他一個儲君,還不能做主了?” 劉季白了呂雉一眼,不悅道:“我們說話,你不要插話,儲君又怎么了?儲君難道不是人?當(dāng)年信陵君在魏國多威風(fēng),還是魏王兄弟,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排擠出去了。” “官府上層的齷齪多著呢?!?/br> “根本就不是你一個婦人能夠想象的?!?/br> 呂雉冷笑一聲,不屑道:“就你知道的多,你這次出去最好死在外面,省的一天盡來些狐朋狗友,我也可以徹底清凈了?!?/br> 劉季怒道:“你這潑婦……” 就在這兩口子又要爭吵起來時,曹參也是連忙開口,打斷了兩人的罵戰(zhàn),他好奇的問道:“剛才聽嫂夫人說,劉兄你要外出?” 劉季點了點頭,目光陰沉道:“官府剛下來的通知,讓我押送一批刑徒去驪山?!?/br> 聞言。 曹參目光微凝,疑惑道:“為何我沒有聽說這事?” 呂雉臉色稍緩,尖酸道:“這還用想嗎?自然是郡里直接發(fā)下來的,他前幾年可是當(dāng)眾戲弄了縣廷的官吏,眼下這人高升到了郡里,這不剛升上去就給他安排了差事?!?/br> “這幾年押送刑徒的路上,刑徒逃亡的人可不少?!?/br> 劉季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雖然呂雉話語刻薄了一些,但話糙理不糙,這幾年,徒役途中逃亡的人的確越來越多,就算他在地方有些威望,恐也不一定能壓得住。 甚至。 他自己都做好了逃匿的想法。 雖然心中這么想,但嘴上卻是另一副說辭。 劉季道:“這是郡里直接下來的通知,我只是一個亭長,又豈能拒絕?不過也好,眼下蕭何要外出了解天下情況,我這次也要前往關(guān)中,沿途也能去打探一些消息?!?/br> “若是蕭何真為扶蘇器重,沒準(zhǔn)我跟蕭何還能在咸陽相見?!?/br> “哈哈?!?/br> 對于劉季的話,曹參卻不敢茍同。 劉季就算這次逃過去了,但下次呢?當(dāng)年劉季戲弄的那名官吏,眼下可是高升到了郡里,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劉季區(qū)區(qū)一個亭長,根本就毫無反抗余地,對方稍微施展手腳,就能將劉季壓得死死的。 曹參凝聲道:“劉兄,你是怎么想的?” 劉季看了看四周,眼中露出一抹猶豫,最終還是出于對曹參的信任,壓低聲音道:“我其實想過,如果真的有刑徒在路上跑了,若是真的攔不住,那干脆也就不攔了,大不了,也跟著落草為寇。” “反正這亭長是當(dāng)不下去了?!?/br> “我也不想當(dāng)了?!?/br> 劉季眼中露出一抹狠色。 如果之前,他多少會猶豫一下,但眼下蕭何要離開沛縣,沒有蕭何在暗中幫自己斡旋,自己根本就擋不住那官員的算計,與其一直受氣,還不如直接撂攤子不干了。 他才不受這鳥氣。 聞言。 曹參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