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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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之中,原本有了些睡意的胡亥,聽到任敖的聲音,整個人瞬間一激靈,當即睡意全無,連忙爬到案幾下面,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一陣箭雨過后,疾馳的車隊停下了。 第204章 兩份送往咸陽的奏疏! 這場戰(zhàn)斗來的快,結(jié)束的也突然。 箭雨聲響起的瞬間,四周便響起更為迅猛的強弩聲。 嗖嗖嗖! 在任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就聽得四周傳來陣陣慘叫,緊接著便是一大堆身披甲胄的秦卒從叢林中走出。 趙眛身披甲胄,拱手道:“末將趙眛,護駕來遲,請胡亥公子恕罪?!?/br> 四周寂靜。 胡亥自是聽到了馬車外的聲音,他忙不迭的從案幾下爬出,只是并沒有走出馬車,他可是記得分明,任敖前面推斷,百越人可能勾結(jié)的是趙佗,而趙眛是趙佗之子,誰敢保證,趙眛不是來行刺自己的? 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見狀。 趙眛心中微沉,又道:“稟告公子,公子或有所不知,這次襲殺公子的是殘余在嶺南三郡的百越人,為首者是呂嘉?!?/br> “呂嘉為軍中將領(lǐng),但實則是百越人出身。” “而且呂嘉為jian細之事,其實軍中早就知曉,一直在將計就計,也一直在借呂嘉之手,給百越人傳送錯誤信息,最大程度的打擊百越勢力?!?/br> “只是這次我等都沒有料到,呂嘉會這么猖獗,不僅不擔心暴露,還敢當眾行刺公子,而軍中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因而末將這才姍姍來遲,但依舊讓這廝驚擾了公子車架,還請公子降罪?!?/br> 馬車依舊寂靜。 唯有前方的駿馬在焦躁的踏著馬蹄,似還未從剛才的慌亂中清醒過來,而趙高早已從馬車底下爬出,重新坐到了趕車位,不斷伸手安撫著馬匹。 良久。 馬車里終于傳出了聲音。 “既事已解決,那繼續(xù)趕路吧?!?/br> 說完。 馬車便再度沉寂下去。 任敖一臉警惕的盯著趙眛,不敢有絲毫大意,但還是保持著禮數(shù),拱手道:“趙眛將軍,公子已下令繼續(xù)趕路,我等就不在這停留了?!?/br> “先行告辭?!?/br> 而后一揮手,示意士卒前進。 只是他雖讓士卒前進,但并未讓他們放棄陣型,依舊是保持著一個防御的態(tài)勢。 趙眛臉色一僵。 他右手緊緊的按著左手,卻并不敢有絲毫阻攔,即便他清楚,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就可以將眼前這幾百號人消滅。 但他不敢。 “末將恭送公子?!壁w眛恭敬道。 胡亥的馬車快速的離開了,趙眛就這么躬著身,目送著胡亥馬車遠去。 等胡亥的車隊徹底離開,趙眛才一臉陰翳的抬起頭,他看了看狼藉的四周,冷聲道:“清點一下戰(zhàn)場,看看四周有沒有活口,有活口全部就地處死,然后一律割首帶回去?!?/br> 說完。 趙眛直接策馬離開了。 只是在騎行了一會,趙眛心中依舊不快。 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出手的太早,若是等這些百越人再多放幾輪箭雨,他不信胡亥還能這么坐得住。 甚至…… 他很希望胡亥就死在這。 但他也清楚,胡亥是不能死的,也決不能死在嶺南。 只是他心中實在有火。 最終。 他把矛頭對準了呂嘉,冷聲道:“呂嘉,你倒是狡猾,并沒有跟著前來,只怕還存了一些僥幸,但也幸虧你沒有來,若是你來了,臨死前說出了點什么,反倒會是個麻煩?!?/br> “但現(xiàn)在……” “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br> “你也必須死!” “你知道的太多了,你不死,我跟我父親都心中難安。” 趙眛眼中充斥著猙獰的殺意。 他環(huán)顧四周,用力的一夾馬腹,快速策馬離開了。 另一邊。 在行進了幾里路后,胡亥一行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任敖也開始清點起傷亡情況,這次遭遇襲殺傷亡情況并不大,只是折損了十幾人,不過有幾十人中了流矢,但情況都不算嚴重。 百越人的弓箭質(zhì)量并不好。 而且胡亥這次隨行的都是精銳,在察覺到危險后,也是很快就做出了反應(yīng),在確定了傷亡情況后,任敖也是連忙將情況稟告給了胡亥。 胡亥蒼白著臉。 他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聽完任敖的話,胡亥深吸口氣,并沒有多說,只是讓隊伍盡快趕路,等到了桂林,再讓這些士卒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眼下趕路要緊。 任敖也清楚這點,急忙將命令傳下。 大軍繼續(xù)朝前走著。 馬車里。 胡亥拿起水壺汩汩喝了幾大口,這才將心中的恐懼壓下,他還是第一次這么直面危險,若非百越人裝備太差,箭枝也不多,他的馬車也十分堅固,這次多半要出事。 他可不想死。 他才二十不到,還有大好年華,哪能就這么死了? 他咬牙切齒道:“這些該死的百越人,當初父皇就應(yīng)該下令,全部坑殺,一個不留,當初要是把這些百越人全部殺了,一個都不留,哪會有今天的事,還是古人說得好?!?/br>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些人該殺!” “該死!” 胡亥連罵了數(shù)聲,這才徹底鎮(zhèn)定下心神,不過他依舊不敢掀開車帷,身軀緊繃的坐在馬車上,甚至連身子都不敢太過靠近車壁。 他就這么緊繃著到了桂林。 與此同時。 趙眛已回到了軍營。 也將護駕之事稟告給了趙佗。 聽完,趙佗眉頭一皺,冷聲道:“也就是說,胡亥公子還是遭遇了襲殺,甚至還損失了一些人手?” 趙眛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多喘。 他怯怯的道:“父親,我已經(jīng)盡力去追趕了,但這些百越人畢竟先我一步,想趕在他們出手前解決,實在有些做不到?!?/br> “做不到?”趙佗冷哼道:“你可知你這句做不到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胡亥眼中,已經(jīng)坐實了軍中有越人細作,而這也意味著,我趙佗在他心中,跟百越人有扯不清的干系?!?/br> “你這句做不到,可知接下來我要花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去解決后續(xù)?” 趙眛縮成一團,根本不敢吭聲。 趙佗閉上眼,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道:“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br> “現(xiàn)在胡亥公子恐認定我跟百越人有說不清的干系,這事也一定會被捅到陛下那里,到時朝廷一定會派人來調(diào)查,而我的兵權(quán),也極大可能被奪走?!?/br> “父親……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趙眛聲音已顫抖起來。 趙佗在大帳內(nèi)來回踱步,目光漸漸堅定下來,問道:“我之前吩咐你的那些話,你都說給胡亥公子聽了?” “說了?!壁w眛連忙點頭。 趙佗微微額首,道:“現(xiàn)在只能主動一點,向陛下請罪,將嶺南這幾年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陛下,同時主動承認,軍中有百越人的細作,原本只是想將計就計算計百越人?!?/br> “而且這些人軍中一直都在密切監(jiān)視?!?/br> “只是胡亥公子在軍中那番話,讓這些百越人坐不住,欲要除掉胡亥公子,所以才選擇了鋌而走險,而這次軍中反應(yīng)不及,差點釀成大禍?!?/br> “把罪名全部認下來。” “另外。” “你跟呂嘉的那些事,我也會稟告上去,你自己等會好好想想,你的那些荒唐的想法,究竟有哪些人知道,這些人都不能留,全部都要清理掉。” “此外?!?/br> “我會向陛下為你求情?!?/br> “同時申請辭官?!?/br> “???”聽到趙佗的話,趙眛也是怔住了。 趙佗微瞇著眼,嘆氣道:“南海的五十萬大軍是陛下的大軍,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尤其你私下做的那些事,你當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一旦朝廷查下來,很多過去不吭聲的人,都會站出來指證?!?/br> “你躲不了?!?/br> “子不教,父之過?!?/br> “你犯下了這么嚴重的過錯,就算迷途知返,就算幡然醒悟,但錯了就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以你的爵位,是保不住性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