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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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眾將士在南海艱苦環(huán)境,再堅守最后一段時間,等徹底掃平甌駱地區(qū),就是眾將士班師回朝的時候。” “到時……” “我胡亥定親身在咸陽相迎?!?/br> “胡亥拜謝?!?/br> 胡亥再度朝下方將士作揖。 這時。 根本不用任何人傳令,下方將士就已齊齊作揖。 整個場面無比的震撼人心。 萬籟俱寂。 但場中人卻心生澎湃。 就連云車附近的將領(lǐng)同樣大受觸動。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尤其是聽到朝廷將放他們回去,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眶更是不禁泛紅。 胡亥站起身。 他很是貪婪的吸了一口氣。 只是并不敢再在上面逗留,錦囊上面的內(nèi)容都已說完,繼續(xù)待在上面,再被問出一些疑惑,他可不一定真能答得上來,若是出了問題,他前面苦心營造的氛圍可就要被瞬間揭穿了。 他實在丟不起這人。 胡亥的步伐很輕快,眼中帶著幾分快意。 當(dāng)經(jīng)過一些將領(lǐng)時,這些將領(lǐng)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垂下了頭,眼中充滿了敬畏跟尊敬。 胡亥并未過多理會,徑直進到了馬車。 隨著趙高一聲‘駕’,胡亥的馬車漸漸駛離了大營,駛向了那古樸原始的臨塵城。 營地安靜無聲。 呂嘉漲紅著臉,早已心神大亂。 胡亥的這兩次發(fā)言,完全打亂了他的想法,讓他原本的計劃徹底落空,甚至,他已拿捏不住胡亥說的是真是假。 南海離關(guān)中太遠了。 遠到正常傳令,都需一個來月。 若是秦廷真決定將將士撤回,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晴天霹靂,他算計了這么多年,為的不就是讓南海脫離秦廷,讓南海成為他們自己的南海嗎? 若是這些滿含怨念的秦卒撤離,人丁稀少的南海,又如何能自立的了? 就算真的強行自立,又如何抵抗的了秦軍? 呂嘉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很不甘心。 趙佗淡淡的環(huán)視四周,自能感受到四周將領(lǐng)復(fù)雜的情緒,他們過去其實或多或少都有過想法,但在胡亥這番話后,他們無疑動搖了。 大秦的士卒是朝廷的。 非是私兵。 若是朝廷準許士卒回家,他很肯定,南海五十萬大軍,只怕愿意繼續(xù)留在南海的不到幾萬,這么些士卒,又談何成事? 趙佗在心中暗暗嘆氣一聲。 他目光掃向大營,卻能感受得到,原本死氣沉沉的大營,仿佛在這一刻鐘內(nèi),被注入了nongnong生機,一下多出了很多活力。 他本就搖擺不定的思緒,在這時更加動搖了。 趙眜已面如死灰。 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 他很清楚。 軍隊是他們一家的命脈。 若是秦廷收回了兵權(quán),對他們而言,無疑是驚天噩耗,但這些士卒終究不是其父趙佗的私兵,即便這些年趙佗很用心的在收買人心,然這些士卒內(nèi)心依舊認自己是秦人。 是秦卒!??! 若大秦真放這些士卒回去。 他們在南??嘈慕?jīng)營這么多年的心血將會瞬間化為泡影。 被粉碎的干干凈凈。 他不甘?。?/br> 馬車咯吱咯吱的行進著。 胡亥睜大著眼,就這么坐在馬車中,良久,才回過神來,他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汗,起初并沒有察覺,等真的冷靜下來,才漸漸感知到。 但心中依舊無比暢快。 胡亥緊握雙拳,恨不得振臂高呼。 這種感覺太爽了。 他只是一回想前面的宏大場景,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胡亥道:“不愧是我在獄中救出的人,實在太厲害了,這么嚴峻的情況,竟都能被他料到,還給出了具體的應(yīng)對之策?!?/br> “我那兩番話,若是傳到咸陽,父皇恐也要嘉獎我?!?/br> “但更關(guān)鍵的,我胡亥這次不僅沒有動搖軍心,反倒將南海浮躁的軍心給安定了下來,這可謂功勞極大?!?/br> “過去朝堂都認為我胡亥毫無才能?!?/br> “但這次,我胡亥就要向世人證明,我胡亥不僅有才,更有能,絲毫不必兄長差,而且是比兄長更好。” “兄長遭遇我今日處境,應(yīng)對未必有我出彩?!?/br> 胡亥激情振臂。 他今日實在太痛快了。 …… 軍中大營。 眾將士早已散場。 此時,在一座大帳內(nèi),呂嘉陰沉著臉,咬牙道:“將軍,莫要輕信了胡亥那黃口小兒的胡謅之言,他分明是在胡說八道。” “天下有秦卒上百萬,想完全撤回根本就不可能?!?/br> “而且之前將軍也說過?!?/br> “這些年秦廷的目標,一直是遷移人口到南海,怎么可能突然將這些人給遷回去?這一來一去,不是白折騰嗎?” “再則。” “五十萬大軍啊?!?/br> “就算秦廷要撤,又靠誰來填補?” “這么多將士,想放回去根本就不現(xiàn)實,若是真的放回去,這些將士的爵位怎么發(fā)放?關(guān)中有這么多田地?” “給不出來的!” “那胡亥小兒就是在說謊。” “將軍切莫受騙?!?/br> “現(xiàn)在胡亥說的大話,最終都要付出代價的,一旦被大軍知曉秦廷在說謊,到時軍中對秦廷的怨念將會達到極致,到時將軍順勢自立,也是順理成章,將軍千萬不要有任何動搖?!?/br> “必須堅定主意?!?/br> 呂嘉不住的勸說。 他知道趙佗對自立一直態(tài)度曖昧,真正對自立感興趣的是其子趙眜,但趙佗這次若被胡亥說動,到時再想說動恐就難了。 趙佗淡漠的看了呂嘉幾眼,冷聲道:“呂嘉,當(dāng)初我留你,是因為你為越人首領(lǐng),能幫助大軍盡快安定三郡,但你莫要忘了,我趙佗是秦將?!?/br> “更是一名秦將!” “至于你所說的,眼下有何意義?” “軍中士卒相信就已足夠,至于最終會不會落實,至少要等到甌駱地區(qū)徹底被掃滅才能知曉,在這段時間之前,你就不要再動什么心思了。” “下去吧。” 趙佗揮了揮手,不愿跟呂嘉再說。 呂嘉有些急了。 他急忙道:“將軍,甌駱地區(qū)不能輕易平定啊,一旦平定,將軍將再無自重機會,將軍莫要糊涂啊?!?/br> “將軍?!?/br> “下去!”趙佗冷著臉,呵斥道。 呂嘉面色青一塊紫一塊,最終不敢再言。 等呂嘉徹底走遠,趙佗搖了搖頭,輕聲道:“是與不是,到時就知道了。” “我趙佗不能賭?!?/br> “南海這五十萬大軍,我趙佗只是主將罷了?!?/br> “真正的掌軍者并非是我。” “而是陛下!” 隨即。 趙佗朝大帳外道:“來人,去告訴趙眜,讓他以后少動些歪想法,若是再敢胡作非為,莫怪我軍法處置。” 離開大帳。 呂嘉臉色陰沉。